第13章 拉钩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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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剑拔弩张把她吓得够呛,这会儿萧衍又唤她上前,程烟两腿发软,不敢动。
偏偏萧衍那厮还冲她笑,并招手道:“阿烟莫怕,过来教教我兄长。”
曹进知道他要折腾萧珂,也故意说道:“小村姑莫要怕,有俺在,他们不敢欺负你。”
程烟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
萧衍把筷子递给她,笑吟吟道:“我家阿烟厨艺甚好,定要让阿兄见识一下。”
程烟:“……”
好想掐死他。
迫于萧衍的淫威之下,程烟强颜接过筷子,认真地扒拉起芭蕉叶上的烧鱼。
她先是仔细把表皮挑开,里头露出白净细腻的鱼肉,那鱼在烧制前曾用盐腌过,鱼肉是入了味儿的,也不至于难以下咽。
挑起一块鱼肉搁进蘸料碟里,程烟对萧珂战战兢兢道:“这样就可食用了。”
萧珂嫌弃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旁边的仆人怕下了毒,皱眉道:“请小娘子先食用。”
程烟愣了愣,依言夹起,正要往嘴里送,却被萧衍抬手阻拦。他看向萧珂,态度倨傲道:“阿兄是心虚害怕了吗?”
萧珂沉默了许久,才反问:“我何须惧怕?”
萧衍冷哼,看他的眼神分外幽暗,“像我阿娘那样,一不小心就命丧黄泉。”
此话一出,气氛跌至冰点,两方人马腰间的剑刃再次出鞘。
对面的萧珂面色阴沉,仿佛随时都会掀翻桌子干架。
程烟被吓怂了,筷子滚落在地,腿软往后退,却不慎跌进萧衍怀里。她想跑,腰肢反被他禁锢,无法动弹。
那时两人的动作亲昵至极,程烟却无暇顾及,只盯着对面明晃晃的剑刃,差点哭了。
萧衍这是拿她当箭靶子呢!
双方僵持了许久,萧珂才沉静道:“二郎本不必如此,主母的事中间定有误会,回京后可请父亲定夺。”
那声“请父亲定夺”如一根毒刺扎进萧衍心里,他不自觉地收拢怀里的人儿。
腰间的力道令程烟难以适应,忍不住掐了他一把。
似被她掐痛了,萧衍弯了弯唇角,讥讽道:“阿兄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又何必动不动就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这话把萧珂说得老脸一红,他觉得损了面子,不自在地朝身后的侍卫们下命令道:“出去。”
侍卫不敢违抗命令,只得垂首离去。
程烟也想跑,却被萧衍禁锢,他无视她的张牙舞爪,用方才的语气继续说道:“我家阿烟厨艺甚佳,阿兄定要好好尝尝。”
萧珂知他不敢下毒暗害,面无表情地动筷夹起一小块鱼肉蘸上醋送入口中,味道很奇怪,又腥又酸还有点咸味。
他嫌弃地咀嚼,跟嚼蜡似的。
萧衍问:“如何?”
萧珂瞥了程烟一眼,口是心非道:“极好。”
萧衍缓缓笑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颇有几分渗人,“那阿兄定要多用一些。”
萧珂忍着不快又尝了一口,当时他只顾着瞪萧衍,并未留意到夹起来的鱼肉,直到放入嘴里才觉得不对劲,浓烈的腥味直冲天灵盖。
他下意识看向芭蕉叶上的烧鱼,里头露出来的内脏已经被他吃掉少许。
那一瞬,萧珂被没去内脏的烧鱼刺激到了,顾不得体面当场干呕起来。
程烟见势不妙,立马躲藏到萧衍身后,生怕萧珂会拿刀砍她。
那个光鲜威严的男人被彻底恶心到了,再也守不住矜持,愤怒道:“萧衍你欺人太甚!”
罪魁祸首露出无辜的表情,默默地看向身后的程烟,正儿八经说道:“看来我阿兄不喜欢阿烟的手艺。”
程烟很想翻白眼,弱弱问:“阿烟是不是要被剁手?”
萧衍略一沉吟,“我阿兄最是宽厚仁慈,想来不会跟小女娃一般见识。”
萧珂忍着怒火,愠恼道:“二郎有什么不满回京再说,莫要在这儿耍小性子。”
这话把萧衍逗乐了,意味深长道:“小性子啊,阿兄这般受不得苦,往后吃苦的机会可多着了。”
萧珂脑中警铃大作,“你这话是何意?!”
萧衍并未回答,只是把程烟拉到厢房,边走边说道:“阿烟跟我回楚王府去,以后天天都有肉吃。”
程烟兴致勃勃问:“真的吗,我还喜欢金灿灿的东西。”
萧衍:“你若喜欢金饰,便都给你备上,沈家什么都缺,就不缺钱银。”
程烟:“……”
堂屋里的萧珂听着二人的对话,无比嫌弃,果然是暴发户家的土鳖,俗气!
下午萧衍一行人还是离开了此地回京去了,程烟不擅骑马,萧珂忍着不快备了马车。
他们一帮人风尘仆仆跑到这个鬼地方来,连午饭都没得吃,又被萧衍奚落了一番,心情可想而知。
马车上的程烟也有点饿,萧衍跟变戏法似的从布袋里掏出一块胡饼递给她,可把她高兴坏了,好奇问:“任郎君是从哪里弄来的?”
萧衍答道:“曹进带来的。”停顿片刻,“就是长相很凶的那个。”
程烟狠狠地咬了一口,“真香!”
看她满足的样子,萧衍似乎觉得心情大好。
程烟咽下胡饼,大方地掰了一半给他,“任郎君,你也吃。”
萧衍伸手接过。
程烟眨巴着眼睛,知道自己没法继续装二傻子,天真地问:“他们说的楚王是什么呀?”
萧衍愣了愣,随即答道:“爵位。”
程烟似乎有些困惑,“能有很多钱吗?”
这话把萧衍逗笑了,连眼底都晕染了笑意,“以后阿烟可以顿顿吃肉。”
程烟咧嘴,转瞬又道:“任郎君的兄长似乎不太喜欢你。”
萧衍不以为意,“无妨,他以后会更不喜欢。”
程烟:“……”
萧衍难得的严肃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姓萧,排行老二,以后阿烟唤我萧郎君或二郎都可。”顿了顿,“跟我回京有许多的规矩,阿烟可受得了?”
程烟理直气壮道:“萧郎君会护着阿烟,不会让阿烟受委屈,对吗?”
萧衍:“……”
程烟继续道:“萧郎君还会做主替阿烟挑全京城最俊最好的郎君做夫君,让阿烟有枝可依,对吗?”
萧衍默默地咀嚼胡饼,心里头明明不痛快,却嘴硬道:“自然。”
程烟伸出小指头,“拉钩为证。”
萧衍“啧”了一声,敷衍地同她拉钩。
在回京的途中程烟从头到尾都没脱离过萧衍的视线,有曹进和李盛盯着,一行人回京还算顺遂。
京中的沈士怀得知他们平安归来的消息,亲自出城相迎。
抵达汴阳那天是阴天,沈士怀一袭浅灰色交领衣袍,容貌温良,身形瘦削挺立,颇有一股子士族文人的清傲风骨。
两辆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缓缓朝他驶来,曹进见到主仆等候,下马朝沈士怀行了一礼。
沈士怀回礼,说道:“曹将军一路辛苦了,不知二位殿下可安好?”
曹进回道:“沈中书放心,二位殿下都安好。”
马车里的萧珂由仆人搀扶下来,一身缟素,头上还戴着孝带。
那做派瞧得沈士怀不屑,面上却不露声色,向他行礼道:“有劳燕王殿下跑这一趟。”
萧珂心里头也不屑他,端着体面道:“如今二郎平安回京,这下沈中书该放心了。”
沈士怀笑而不语。
马车里的萧衍由李盛搀扶下来,他可比萧珂体面多了,虽然穿了一身素色,好歹端贵持重。
而滑稽的是,明明是他自己的亲娘亡故,他没有披麻戴孝,反倒是那个庶子一身缟素,衬得他成了不孝子。
瞧着自家兄长的虚伪做派,萧衍彻底被他不要脸的行为震惊到了。
也罢,反正魏王死了一个老婆,再死一位妾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自家兄长愿意披麻戴孝以表孝心,那便成全他,让他名正言顺为温贵妃披麻戴孝好了,萧衍如此想着。
见他平平安安,沈士怀心中一热,上前行礼道:“老臣不周,令楚王殿下流落至今才归,实属罪过。”
萧衍伸手扶住他,温和道:“这些日,有劳沈中书操劳了。”
沈士怀喉头滚动,欲言又止。
萧衍面色平静道:“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沈士怀重重点头。
萧衍似想起了什么,转身撩起马车帘子,朝里头的程烟说道:“阿烟且来见过沈中书。”
程烟乖巧地下马车朝沈士怀行礼。
沈士怀不明其意,困惑问:“这位是?”
萧衍:“我这条命,是她给的。”
沈士怀郑重其事朝程烟行礼,“多谢阿烟姑娘搭救。”
程烟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萧衍看着沈士怀道:“以后楚王府有她的容身之地,沈中书可明白?”
沈士怀点头道:“明白。”
听到这话,程烟不由得狗腿地挺直了腰板,有人撑腰的感觉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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