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8章 不要奴隶,平安是福(女尊),夜锦衣,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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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安平把大田和一堆货物送上回程的马车,两人挥手作别,大田急着回去搞计安平所说的各种实验,感觉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怎么了?”老张收好银两,给提货的人开着单子,见计安平进来神色不对,感觉关心。
一向精力四射的人这会儿颇有点垂头丧气。
计安平摇摇头,没说话,把外面的长袍脱下来,拿过挂在墙上的短打往身上套。
老张等提货的人走出饭厅,“没做好就没做好,有什么要紧的,你安慰大田不是都安慰得很对。这东西做出来那是一本万利啊,先投入一点是应该的……”她还以为计安平是为水泥没做好而丧气,今天又从账上支了五十两给大田,“担心底钱不够?你那份就不要出了,我给你一起出,反正是押在那儿,又不是用掉了,我先垫着。”
计安平穿好衣服,捋起衣袖,看老张一脸关切,“老张,你也算有钱人,怎么先前就没想着买几个奴隶帮你修城墙什么的。”
老张愣了一下,“……以前那些人大都是打战产生的逃犯、俘虏、活不下去的人,现在更多的是犯官的家属、或者被拐卖的人口……”老张连连摇头,“啧,算了,不造那个孽……”
计安平点点头,叶婉儿从后面送了条毛巾出来,她接了挂在脖了上就去对面忙。
多多挣钱,不要奴隶。
又过了两天,城守府前果然贴出了告示——南直门前河流清淤及码头维修工程开始扑买,大家有三天时间报名,底钱是二千两。
计安平和老张都松了一口气,幸好早有准备,正好钱也凑得差不多了,计安平问老张借了一百两,算是一人一半把钱凑齐了。
去年一开始计安平都是拿的工钱,最后才分的钱,今年收的流水多,花钱也多,到现在为止,出来的大流水两个老板都分完了。
计安平现在手头一点钱也没有,还欠老张一百两。
计安平和老张去报名交钱的时候,还碰到“筑城郭”——去年在城北修墙的郭大通,去年她是没有按时过关的,有囚犯跑出来在城里作恶好像也跟她有关。不过看她满脸横肉的样子,最近应该过得还不错。不过今年城墙维修她似乎没有承建……
之前“安居坊”两个老板聊天时还谈过,想着这个队伍是不是散过了,没想到人家不声不响地在这儿等着呢。
“金汤固”的金老板还是一副黑黑瘦瘦的模样,看见同行老远就笑着打招呼——
“哈哈,老张,小计,又碰面了。”
“老郭,最近日子不错嘛,你看你又富态了。”
计安平和老张也赶紧迎上去,“金老板,你真是生财有道啊。”
“老郭,耳目灵通啊。”
“小打小闹,我今年还只搞了一处。”金老板拍着计安平的肩膀,“哪像你们俩,双剑合壁,知道的知道你俩是合作伙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娘俩呢。啥时候在老张那干不下去,到我‘金汤固’来。哈哈……”
“哈哈,金老板太看得起我了。”计安平也哈哈大笑。“谁不知道金老板那儿人才济济,您今年是故意只承包一处的吧?”
金老板笑而不语。
“哪有你们消息灵通。老张,你今年是不给大家活路啊?”郭大通一开口就点了老张的名。
“这话怎么说的,我老张哪里惹到郭大姐不开心了。”老张也不怵她,知道郭大通后面有人,但是她老张这么多年也没怕过谁。
“这进城的工匠都被你们‘安居坊’网罗了去,你让姐妹们吃什么。”
“老郭,你这话说的,我那才不到八十人。这么大的白象城就少了我那八十人。你自己屁股没擦干净别找别人啊。”老张直接顶道。
去年“安居队”修建的城墙在快验收前被毁坏了一截,要不是及时发现,肯定要吃大亏。当时没找到凶手,但是老张一直怀疑跟郭大通脱不了关系,还有去年名帖被抢的事……
老张这么说郭大通,还有一层意思,去年“筑城队”因为延误的关系被扣了不少钱,工人们都没有拿到足额的工钱,还闹了一阵子,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今年“安居坊”招的一些新人就有从“筑城队”出去的,谁愿意辛辛苦苦日晒雨淋几个月,应得的钱还拿不到。
“你说什么?”被人戳肺管子,郭大通脸上横肉直抖,抓住老张的衣领就要动手。
这里可是户房,打起来还得了,旁边的小吏赶紧喝斥,却不敢上前拉架。
这一群人个个不是健壮有力,就是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她们一个都扛不住。
计安平赶紧冲上前拉架,老张的身板看上去就要吃亏。
她一手扒一个肩膀,轻轻松松地就拉开了,老张一百多斤的体重,郭大通小两百的吨位,两人掐在一起,脸都憋红了,被计安平一手一个,微风拂柳地往两边分去。
“行啊,小计,你这看不出来啊。”金老板这时候冒出来,眼冒星光,在计安平身上左捏右捏,“不错,不错。”
计安平恶寒了一下,郭大通还不依不绕要往老张面前冲……
“这里是怎么了?”一道严肃清冷的声音传来,在混乱的房间里仍然显得清晰明了。
“计大人。”
“计郎中。”
众人抬头,只见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官员正站在门前。
计宣看着户房里混乱的场面,眉头紧皱,丢下一句话,“如果有不想要参加扑买的,抬着钱出去。”说完,转身就走。
一个暗红色身影站在计宣身边,跟计安平对了一下眼神,点点头,也走了。
郭大通第一个交完钱,恨恨地走了。
金老板看着她的背影,对老张和计安平道,“人员对她其实不是事,她哪年人手是够的。今年老郭压根就没想拿城墙维修的工程,看样子这场扑买——悬。”
悬!
计安平和老张也都想到了,除了实力、建筑资格,看样子还得拼拼背景。
“安居坊”这边老张最多也只认识负责建皇城的赵大人,计安平认得计宣,可是看样子搭不上什么关系,计行就算愿意帮忙,毕竟只是个随从……
“之前让你寻访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计家主仆二人没有回工房,计宣直接往内院行去,计行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没有什么异常。”计行赶紧答道,“小姐给我的几个人我从头到尾盘了几遍,家里祖上三代,亲朋故旧,来往邻里,没什么异常的。”
“那这个呢?”计宣往后方偏偏头。
“这个下计县的?”计行回忆了一下,“这个人她母亲是杀猪的,从小跟在后面按猪脚,可能力气就是这么练出来的,最近在‘安居坊’工地上干活……”
“……奶奶是一个破落学堂的山长,学堂几年出不了两个秀才。”
“……再上面就是靠几亩田地过活了。”
计行看了看计宣的脸色,继续下去,“父亲这边是个平常的家庭主夫,倒有几分清秀,是三十多年前跟随杀猪的父母从安京迁过来的。哦,她母亲那个杀猪的营生就从这儿传下来的。”
“要不要再查查这对杀猪佬?”计行建议道,“如果说有疑问的话,就她们不知道根底了。”
计宣沉思了一会,“……不用了。既然是三十多年前迁过来的,那肯定是被冥帝掳劫而来,这样的人白象城没有一半也有三成。”
“母亲只说当年在象牙山作饵的时候,娶了杜皇君身边的一个侍人,想来应该是从小在杜皇君身边长大,深得他信任之人。”计小姐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你再找找其他的,咱们得尽快找到她。如果当年的小侍真的如母亲所说怀有身孕,那孩子很可能已经有十九到二十岁了。”
“哦,这个孩子十八岁,月份偏小,可能每次报年龄都按虚岁报的。”计行笑道,“至于将军说的事……也有可能没了呢。那时候兵荒马乱,硝烟四起,一个怀有身孕的小侍,在那虎狼之地,没了很正常。”
“……”计宣沉吟了一会,“也有可能。但是看将军那言之凿凿的样子,我怀疑她很可能并没有把所有的实情告诉我。咱们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可是,将军是想让你悄悄地将之寻找回来……”
“哼。”计宣冷笑,“她回来了,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吗?我计宣不给别人做陪衬。别忘了,你是因为谁才被收留的。我没好日子过,你也好不了。”
“是。”计行赶紧躬身领命,“小姐对奴才的好,计行铭记于心。”
“还按我们之前的方法找,力气特别、学识特别、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为先,如果父母外祖父母身份有存疑,一定要重点关注……”
“是。”
计安平不知道内院发生的一番命令,如果知道她也不会以为与自己有关。
她和老张交完钱,跟一起来的工匠们赶着牛车往回赶。
两人都有点陪跑的感觉,这两千两底钱交得有点不甘心。
户房的小吏们明显有点怕郭大通,这人背后到底什么背景,有这么个人物,这个工程她们揽到的概率太低了。
“算了,总还有其他的工程,总不能都她一把揽了。”
“这钱算户房替咱保管了,要不然存钱庄还要花钱。”
两人相视一笑,时刻准备着,总有机会的,不信这些特权阶级就把机会都抢走了。
这天傍晚计明亮又来了,“百汇坊”最近生意不错,她这一段时间进城几次备货,每次都笑得开颜。
这一次却难得地皱了眉头。
她带过来两个消息,而且都是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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