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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将臣让蓝玉去给李祺煎药,自己坐在床边,暧昧地看着李祺,“这几日看来有进展,瞧他那紧张的样子,定是对你有意,怎么样,你可尝到什么甜头。”
李祺笑而不语。
杨将臣继续道,“那群人一出来就先将箭指向唐珺,我以为他们将唐珺认成了镇南王。”
李祺想到那人在马上的呆愣模样,毫不客气嘲笑道,“他最弱,不先处理他处理谁?”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替他挡箭?怎么,心里面是不是喜欢这个小娘们了?”杨将臣虽然知道唐珺与以前有区别,但是嘴上还是改不了对他的称呼,而且现在楚旭昇不再身边,和李祺讲话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你为何要让他去灵洲?”看着唐珺为他紧张的样子,李祺心里面还是很高兴的。
“哎呀,不是要处理我们这边的事情吗?有外人在,怪丢脸的,而且除了那批刺客,那日还有另外一批,可是丝毫痕迹都没有留下,所以我们还要查一查。”
杨将臣沉思,那批人难道是他们的后手?可是为何又没有任何行动?
“因为这个原因就他去跑一趟?”
李祺心中已经在开始盘算路程了,这灵洲隶属昊国,是海岛,不能直接到达。骑马快的话五日到达昊国国都昊都,还要一日乘海船才能登上灵洲。
这灵洲去的人少,不熟悉的人说不定还要在岛上兜绕多日,找到灵药再返程,最快也需要大半月,而且那人不会骑马,坐马车去还不知要几月呢,长叹一口气,“何必折腾他。”
“哟呵,这就心疼了。”杨将臣打趣道。
“我是怕等不到他的药。”李祺和杨将臣这次除了引诱藏在暗处的人,还有就是耍些小心思,在唐珺身上找点乐子。
为了应对这次的刺杀,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解毒的药,只是没想到那些人会用北方特有的箭毒木。
“我当然有药了,不过身子想要养好,还是需要葛苓草,反正又不着急,就让他去跑一趟。”
杨将臣又往李祺身边靠近一步,“你是沂国的镇南王,你这身体可是沂国的。”
你可是沂国的大众情人!
李祺笑出了声,杨将臣不知道李祺笑什么,站起身继续道,“还有我除了将他打发出去,不就是为了你吗?试试他对你的态度,你瞧着他那么紧张你,难道没有一点点心动?”
李祺看了杨将臣一眼,躺到床上,背对着他,不说话。
杨将臣看着李祺不说话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跟你这么多年朋友,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有什么又不说,猜不透。”
昭明,作为朋友,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小小,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
就是你要是有什么要求,提出来,万事好商量嘛,就是能不能不要人猜呀。
李祺听着杨将臣说的话,想到了唐珺在洞中说的那些。
杨将臣撑在床边,头上而下看着李祺的侧脸,认真道,“不过昭明,作为过来人,我要提醒你,若是你对唐珺有意思,就好好地和他在一起,像我和阿旭一样,该过日子过日子。可不要把他耍得太过,伤害了他,到时候你可没有办法追回他。我瞧着他可没有阿旭心软,你看他训我的样子就知道,他这人有些事很能看开,他不与蓝玉,不与我计较,但是对于感情这事,很较真,到时候不可能不与你计较。”
杨将臣瞧着没搭理他的人,恨铁不成钢。
两人都是怪胎,那人感情太较真,这人不把感情当回事儿,两人怕是凑不到一块。自己还是让阿旭去探探唐珺的态度,想着就笑着往楚旭昇的营帐中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楚旭昇从营门方向走来,迎上去握着楚旭昇的手调笑道,“垮着一张小脸做什么?”
楚旭昇盯着杨将臣出来的营帐,叹了口气,“谁人去拿药不好,偏要阿珺去?”
“他这就走了?”
“阿珺说王爷救了他,他取药回来还恩。”
“阿旭,你说,”杨将臣把玩着楚旭昇修长的手指,“唐珺是不是对昭明有意思?哎,你别这样看我,他那么紧张昭明的安危让我忍不住这么想?”
楚旭昇抽回自己的手,“看样子不是,阿珺说他若不去的话,感觉会欠着一个人情,他不想欠镇南王人情。”
转身离开朝自己营帐中走去,刺杀这事一发生,很多事情不可避免地要推迟。
别人都不想欠你人情,想与你划清界限了,兄弟,你自求多福吧。杨将臣瞥了一眼李祺的营帐,追着楚旭昇。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杨将臣和楚旭昇偶尔成双成对来看望李祺,就没有其他人走进李祺的营帐了,只剩下蓝玉与他大眼瞪小眼,“有人跟着他们吗?”
“派出去的人已经去找了,可是还没有找到。”蓝玉不解自己就去煎了个药,回来唐珺主仆两人就跑了,以为是驾车,没想到是骑马,派出去的人都找了三天都没找到。
“派两名潜夜去。”
“好。”蓝玉立刻去吩咐两名暗卫去寻两人。
昊国昊都中,六个风尘仆仆的人牵着四匹马走进了城,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彼此都不在意谁是谁,但是都好奇地瞧着这群人,一是这行人中的一个红衣男子面容俊丽,二是人长得好看,这走路模样却让人倍感怪异,双腿岔开,身子微蹲,身侧还有一名小厮搀扶着,活像一个待产的孕妇。
唐珺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人的眼光,让明英赶紧将自己扶进客栈。坐在凳子上,大腿内侧的灼热感才得到一些缓解,这时他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你们也坐下来,吃完后辰笙,寒木你们两人跟明英就在昊都待着。”
“珺郎。”明英唤了一声,唐珺却抬手制止他想说的话,被点名的两人看着唐珺身边冷着脸的一人,见那人没反应,只好点头。
“天炆和宇昔辛苦你们继续与我一同前往灵洲。”
“是。”这时坐在唐珺身边的人才开口说了句话。
知道唐珺已做好决定,明英只好接受安排,但是还是有些担心道,“珺郎,等会儿我去给你买点药膏,先将伤处抹些药,不然接下来的路程更加受罪。”
“嗯。”
小二手脚麻利地上菜,几人默不吭声地吃了起来,连着三日奔波,吃喝都是路边的果子和溪水,如今能好好吃一顿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奢侈。
客栈对面,一个小厮拉着身边身着华服公子的袖子,低声说道,“郎君,奴好像看到珺公子了。”
“看你是皮痒了找抽,想不干活把珺哥拉出来唬我,珺哥在邛城,来这儿做什么。安排下去的事情,你赶快督促下面的人去办,别偷懒,再过半月我们得回去与珺哥汇合。”
“知道了。”小厮东张西望,刚才明明看到那人的身影了呀,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思索了一阵,又觉得太子说得有理,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吃完饭后,唐珺拉着明英交代了一些事情,辰笙出门去为唐珺买了些药膏,抹上之后休息了一刻,原定的三人又前往昊都西岸乘船出海寻灵洲。
望着一望无际的海洋,唐珺问着船夫,“大叔,出海多久才能达到灵洲?”
“郎君,这灵洲可不好寻,我往返过几趟,只能按照往日的经验寻找。”
船夫一脸黝黑,挽起袖子的胳膊也是黢黑一片,经常出海打渔,太阳已经给他换了一个皮肤,他是被唐珺重金聘请,是最有经验的出海人,二十几人都被重金吸引,却只有他才敢接。
这灵洲是海岛,出海有很大的危险,一般的船夫不敢轻易出海。而且灵洲虽属于昊国,可由于距离较远,管辖不便,且岛上以南北向的灵妙山为主,昊国国君觉得没有必要花费人物财去管理,便放任不管,从而除了一些想要隐居的人,也会有些以劫海船为生的海盗。
所以出海的人不仅要担心海上变化莫测的天气,还要防范海盗的骚扰。
“郎君,你进仓休息去吧,既收了你的钱,我一定将你平安送到灵洲。”
“多谢大叔,回到昊都届时还有好礼相赠。”
船夫摇摇头,“一切平安回来后再说吧。”
今日这天气本不宜行船,但是船夫看这人前来恳切相求,说要去灵洲找救命的草药,他明白那种担忧,小儿子生病之事他也恳求他人,可高昂的药费让他无力支撑,只得看着五岁稚子痛苦断气,他愿意为了重金和此人的态度走一趟。
“珺郎,船上风大,进船舱休息吧。”
唐珺仰望着墨一般地天空,脸上浮现一层担忧之色,若是狂风大作,这一船的人怕是得折在这海上,可是人在茫茫大海之上,行程过半,哪还有机会折返。
“大叔,需要帮助,只需要唤我们一声。”
“好。”船夫头也不回,观察着天气变化。
唐珺回舱休息,可也不敢轻易放松,只得绷紧神经靠着床闭眼睡着,睡梦中只觉左右摇晃,让人恶心得厉害,“珺郎,珺郎醒醒。”
“怎么了?”
“船夫说我们遇上了风暴。”唐珺往外走去,天炆本想让他待在船舱内,可这些时日的相处,他知道唐珺一旦决定了什么,很难被他人说动,只好搀扶着唐珺,走到船舱外,外面只依稀可见模糊人影,没有下雨却狂风呼啸,惊起的波浪让船有些失去了方向。
“快来帮我将船帆拉下。”大叔抱住船桅朝着唐珺吼道,手还不停地解着绳索,那绳子在混乱中被他拉成了一个死结。
唐珺扶着舱门,准备去帮船夫,天炆却让宇昔守着唐珺,随后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脚尖一点便来到船夫面前。船夫呆愣了一会,回神后指挥着天炆将绑在船桅上的一根绳索砍断,船帆“哗”一下从上面落下,船夫忙转动着调整船的方向。
船只不再是无方向乱转,但海面的大浪却让船晃荡得厉害。此刻浪涛翻滚,海水拍打着船,飞溅的海水将船上的四人都浸湿,宇昔搀着唐珺,大吼道,“珺郎,还是回船舱吧,船夫有天炆照料。”
滔天的海水漫天而下,让唐珺根本睁不开眼,他知道自己待在外面也不能改变什么,反而还会令他们担忧,他们带来负担,背靠着门框,艰难挪进了船舱。
宇昔担忧地看着船头的天炆,强迫自己偏头,将船舱的门关好,看着坐在地上的唐珺。他们一直在暗中守护着唐珺,知道唐珺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这几年为了苒城的事,尽心竭力,可为什么无故为了镇南王如此拼命,而且要不是镇南王,他也不会在林中受苦几日。
宇昔实在不解,自己这个主子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走这一遭。
虽然还未临近死亡,但是唐珺已经在开始胡思乱想了,他不该一口应下来替李祺寻药,堂堂镇南王,怎么就会没人来替他寻药?他的生死与自己有何关系?
所以爱就是一时冲动吗?
唐珺仰头闭眼靠着船板,忍住心上不断翻涌的恶心感,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怎么是爱呢?自己本就不该欠李祺人情,李祺为了自己危在旦夕,那么自己为他寻回葛苓草是应该的,只是——
唐珺睁眼看着身侧的宇昔,倒是又苦了身边的人,罢了,有命拿回药,离了邛城,以后便与李祺再无瓜葛。
唐珺心中祈祷着希望天公有眼,保佑他们一次。
可是天公不作美,风吼浪急,船夫已经辨不清方向,船桅经受不住断成两截,天炆眼疾手快拉住差点被断木卷入海中的船夫,天炆将船夫用绳索绑上,抱着剩下的半截船桅将船夫护在身下。
由于船晃动得更厉害,人坐都坐不稳,两人在舱内左滑右滚,好在船舱内并没有什么移动的物品,不然一不小心磕碰了当下立死。宇昔将剑插入船板中固定住,拉住唐珺,唐珺伸手和宇昔一起紧紧抓住剑柄,可剑柄哪能承受住两人的力,随着船更大幅度的晃动,两人在舱内撞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金光穿透乌云,照在船板上,此时船在湖面慢悠悠驶着,船板上散乱的绳索绞着两人,其中一人爬起身,忍着浑身的伤痛颤巍巍站了起来。
将另外一边的船夫翻过身,手指凑在鼻尖见人还有呼吸便松了一口气,朝着船舱内走去,推开门看着船舱内的两人,赶忙跑进去蹲在一个玄衣公子旁边,将人抱入怀中,“珺郎,珺郎。”
此时宇昔也幽幽转醒,撑起上半身看着背对着他的天炆,“天炆。”
天炆转过身,认真唤了一声,“宇昔。”彼此两人相看一眼,不用多言,便知彼此无事,宇昔起身也来到唐珺身边,问道,“珺郎可有事。”
“身体无大碍,只是晕过去了。”说着又唤了几声。
唐珺只觉得胸中难受,忍不住闷哼一声,随后慢慢睁开眼,眼中却无焦距。
天炆轻拍了一下唐珺,唤道,“珺郎?”
唐珺转头寻着声源,看着天炆好久才回神,“哦,天炆呀,没事吧。”动了一下,却浑身疼得厉害。
“我和宇昔都没事,船夫也没事。”
“呼,我还以为就只剩下我一人了。”船夫趴在门框,弓着身子,一脸笑意看着舱内三人,“还好,都在。”
“是,都在。”唐珺从天炆怀中起身,在两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着船夫。
站稳后,唐珺拂下两人的手,“好了,我没事了。”看着空荡荡的舱内,唯一一张床早已经被撞碎了,看着躺在碎木中的剑,唐珺走过去捡了起来,递给宇昔,“喏。”
“多谢珺郎。”
“该是我谢你们的相助。”唐珺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每个关节都在咔咔作响,这骨头怕是经不起这么折腾,以后可不能如此不要命了。
朝着外面走去,此刻站在船板上可以看见远处的山,唐珺指着那山,看着船夫,“那可是灵妙山?”
“是。”
“船靠过去大概需要多久?”唐珺问。
“可这是西南方,不好停船,容易被海盗发现。”船夫看着断掉的船桅,“可若是想要绕到东南方去,需要先将船修一下,我修船可能需要一日。”
“可是没什么时间耽搁了。”唐珺的眉间涌上愁绪,若是再耽搁几日,也不知李祺他的情况会如何?
船夫思索道,“你们若是穿过灵妙山,差不多需要半日路程,可比我快些,我晚上可以靠边修船,既可躲避海盗,也可节省时间。”
天炆看着唐珺,建议道,“珺郎还是休息一天吧,你这身子怕是受不住长途跋涉。”
“无妨。”唐珺沉思了半晌,对着船夫说道,“大叔,那就劳烦你夜间靠岸,我们分开行动,你在此处等我们,我们拿到药草后再回来与你一同返程。”
“嗯。”船夫已将人送至此处,再花上几日一同返程,也好彼此照应。
几人打好商量,便靠着船休息了起来,唐珺看着天炆和宇昔挺直腰板的两人,驼着背让身子舒服一些,心里感叹道,习武练剑的人就是身体好,想到这突然凑近两人,挑眉道,“天炆,你们习武有不有那种能快速恢复伤痛的药?”
“这——”天炆看着唐珺,捏紧拳头。
“真有?”唐珺惊讶,没想到随口一问还真有。可看天炆犹豫的样子,告诉自己有顾虑,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珺将视线放在宇昔身上,宇昔睁着大眼,说道,“那药损伤身体。”
“可现在疼得也难受,你们当它是可糖让我暂时缓缓。”说着身子弯得更厉害,头都要贴在船板上了。
天炆看着唐珺难受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唐珺,并说,“一刻之后,药即发挥效果。”
“好。”唐珺闭上眼,休息了起来,只有他自己保持好体力,晚间行动才能不给别人添乱,还好来一趟只是路途比较艰难,若是还有什么阴谋诡计,那么自己真的是太任性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他的能力顶多靠着一些小聪明带着大家一起发家致富,所以完成苒城目标,他愿意在尽量保存唐家的情况下,挑战一下,毕竟他也想要证明一下自己。
若是给他再多一些的挑战,那么他就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是否能胜任。
他相信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可同时他也相信双拳难敌四手,他只是一个平凡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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