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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揪跟史布信说好要去策反郝汉,之后便不露面。
仍是原班人送饭,伙食一如从前的好。
史布信心里挂着事,又不能跟其他人讲,只得难受地憋着。
约莫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风高月黑。鸠揪突然提着灯笼来找他,说帅度有请。
史布信随鸠揪来到中军大帐,郝汉热情招呼他就坐。
鸠揪想走开回避,被郝汉喊住,“鸠揪你也坐下,有你的事。”
“哦。”鸠揪答应着坐下来。
郝汉直视着史布信,神色庄肃道“史壮士,我慎重考虑过鸠揪的提议。奸佞当道,民不聊生,舍身救国,也是正义之举。但凡事皆应权衡,不必要之牺牲当尽量避免。我妻儿被软禁在宫中作为人质。先把他们救出来,余事无不便当。”
史布信毫不犹豫道“帅度救我全家,大恩大德,某当誓死相报。”
郝汉见史布信如此豪迈坦诚,满意地点了点头,转望鸠揪道“霍实诚巡视过东海水师与北海渔舟后,于今早离开鸿源。其如今志得意满,归心似箭。必出北州九扬郡入中州,经神创、承嶂、望泉、庙步、赛当五郡入禺州,再过布驰、全疆、金斗、章高四郡入京。为避开他,我已令卧底从皇宫将人救出后,由昌盛、大郭、保华三郡出禺州。再过东州野撒郡,将人送到沃川郡边界的黄花桥。你们两个经鸿源走荆沪入东州,过板山至丰广郡飞云浦接应他们。不见不散。如成功解救,所有人立即循原路回北州,听候命令。”
“属下遵命!”鸠揪给郝汉投去一眼自信的目光,向史布信招手道“走吧。”
却说设在“康元宫”后殿角隅的“特侦处”,本是四个人一班。眼下因人手不足,改为两人当值。
午夜时分,考乐均、壤驵异正在门口值班。
将谋适提着一木屉酒菜过来,乐呵呵道“二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啊!”考乐均一脸懵逼道。
壤驵异闻到菜香,瞎猜道“不会是管带大人生日吧?”
将谋适伸出大拇指夸道“算你精!今天是刘为生日。在百乐门请了一桌。他喝高了,托我代他带些酒菜给你们吃,说你俩当夜班辛苦,慰劳慰劳。”
“谢刘管带!”管带亲自送来副管带备的酒菜,岂有不吃之理!两人放心跟了将谋适进屋,大快朵颐。几杯酒进肚,就都睡着了。
将谋适迅速跑到二楼,把早收到顾希颖秘密通知、和衣假躺在床上的郝汉之妻韦苇和他儿子郝无惧,一并叫下楼来,蹑手蹑脚出了“康元宫”。
母子俩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由将谋适亲自司驾,执“盘蛇令”出禺州,疾驰而去。
再说刘为半夜二更过来查岗,不见“特侦处”门口有人。
他感觉不对劲,进屋一看,见两守卫伏在桌上,人事不知。
一人赏给一个耳光掴醒后,他厉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壤驵异迷糊道“将管带说你今天生日,请我们喝酒。”
“是,是。”考乐均连声证实。
“放屁。”刘为骂了一句,接着飞步上楼,发现韦苇与郝无惧之住处,已是人去楼空。
他马上下来,朝考乐均和壤驵异吼道“跑了人,快跟我追。”
皇宫顿失宁静,人声嘈杂,追灯逐火。
“特侦处”队员急鞭催马,倾巢而出。
月朗星稀,夜色笼罩下的禺州城,安谧中带着森严。
门口的卫兵正坚守着岗位。猛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支轻骑疾奔而来。领头的老远便高叫道“抓捕叛臣贼子,速开城门!”
守门卒素有经验,一更马车出城,三更马队来追,定是追逃。便毫不迟疑开了城门。
骑队如箭追靶,风驰电掣。
且说将谋适驾车载着韦苇和郝无惧,虽一路畅通无阻,但马车毕竟跑不过轻骑。他知道“特侦处”发现情况来追只是个迟早的问题,内心难免担忧。
眼看前面出现一岔路口,按计划他只能往东,但“特侦处”的人不知道这个计划。
能不能让他们往北追呢?只要使他们分头追,就能分散他们的力量,从而减轻自己的压力,更大把握地完成“龙王”赋予的使命。
将谋适正思考着,突然一声马嘶,旁边树林中转出一辆马车来。
赶车的男子跟他一样的打扮,只是身材比他瘦弱些。
将谋适警惕一审视,又惊又喜道“玫瑰使,是你啊!车这么重,上面坐着谁?”
“回渔翁话,车上装的是石头。时间紧迫,不多说啦,我往北去,这是龙王下达的命令。”玫瑰使说完一抖缰绳,策马往北,疾驰而去。
将谋适望着她的背影,不为人知地酸了把鼻子,一声轻叹,策马东行。
时过中午,红日西移。
刘为问尘追迹,一路追至东州“野撒郡”一岔路口。
见两条路上都有马车新辗过的痕迹,且辙痕深浅相当。他当机立断,兵分二路。
命侯久微带队,领迟厌浮、达万户、忻占关、零凤麟、卯再玄、矫明早、延耐、乘海天、衅乐为、仆夕林、夫怀远、御沐晖、叔得户、圣浑然等向东往“沃川郡”方向追;
他自己则带领由去并、前进遒、镇自为、考乐均、壤驵异、佟去伪、谌骁、受胡图、敛顾北、偶承能等朝北往中州“望泉郡”方向追。
又说“玫瑰使”一路北行,赶了近一个时辰的路,都进入中州“望泉郡”地界了,仍未见身后有追兵。
这正是龙王预料的结果,她的任务到此完成。
将马车再次赶进树林后,“玫瑰使”换回女儿装,弃了马车,只骑了马出来。
她寻思着一路北上,向龙王复命。
不期一骑迎面而来,马背上坐着的竟是霍实诚与一陌生女子。
霍实诚同样一眼就认出她是“也砉院”的老鸨。
因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就不加称呼道“咱俩真是有缘啊!咋跑到中州来了?禺州不好吗?”
“玫瑰使”媚笑道“官爷许久不来关照,我闲得无聊,过来走亲戚哩!”
两人正搭着话,“特侦处”的人已经追了过来。
见刘为一脸焦灼,霍实诚急问道“刘管带,出什么事了?”
“将谋适劫走了郝汉妻儿。我们一路穷追不舍,至野撒郡一岔路口,却见两条路上都有同样深浅的车辙,知是有人协同,只得分头追赶。”刘为回答完即问道“大人路上没遇到可疑马车吗?”
霍实诚肯定道“没有。”
刘为转问玫瑰使道“大嫂从何而来?”
玫瑰使从容答道“我从禺州来,去中州走亲戚。”
刘为断喝道“拿下。”
敛顾北和偶承能立即夹上去,将玫瑰使制住。
“谌骁、受胡图,你俩去树林里侦查一下。”刘为命令道。
谌骁、受胡图齐声应诺,纵马入林。
“刘管带,这是为何?”霍实诚满脸疑惑。
刘为解释道“此女坐骑尘土满身,她身上竟然纤尘不染,明显在撒谎。在下料其必为将谋适同党,所以擒她。”
这时就听得谌骁在树林里喊道“找到一架全新的马车,里面装有石块。”
“还有一身男人衣服。”受胡图补充道。
刘为喊道“将石头卸掉,拉马车出来。”
霍实诚恍然大悟道“将谋适从野撒郡往东,必经沃川过黄花桥,入丰广走板山出东州,进荊沪由鸿源直达北州。我们操近路直奔沃川,力争于黄花桥将他们截住。”
霍实诚令刘为将“玫瑰使”绑牢扔在马车上。再套上“玫瑰使”的马,叫翠美玉骑马驾车,一行人直扑“黄花桥”。
将谋适入沃川不久,“特侦处”的人就追上来了。
他们将他的马车团团围住。
“将谋适,你走不了啦。识相点跟我们回去。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侯久微声色俱厉道。
“闲话少说,挡我者死!”将谋适拔剑在手,寒眉冷眼,逼近侯久微。
“动手!”侯久微一声令下,手下一拥而上。
生死关头,将谋适出手毫不留情。须臾之间,侯久微、迟厌浮、达万户、忻占关、零凤麟五人便因奋勇向前而横尸当场。
卯再玄、矫明早、延耐、乘海天、衅乐为、仆夕林、夫怀远、御沐晖、叔得户、圣浑然等,因不那么冲动,仍毫发无损。
将谋适看出这几个人,没有拼死相搏的意思,驾车继续前奔。
卯再玄等人则十分默契,拉开一定距离,不紧不慢地追着。
他们既不愿丢了性命,也不想丢掉饭碗。
回说霍实诚和刘为等人,马不停蹄的一路狂奔,抢在将谋适之前赶到了“黄花桥”。
见“特侦处”的人追着将谋适过来,他们便列成横队,挡住了将谋适的去路。
将谋适见挡道的竟然是霍实诚,他虽惊不恐,冷冷道“看来将某今天非得认真领教一下江湖五杰之一戏龙水手的真功夫了。”
听将谋适话含揶揄之意,再想到他藏得那么深,霍实诚内心不免格登了一下,却不露声色道“你已成瓮中之鳖,何必虚张声势壮胆?快快束手就擒,回京我启奏圣上,留你一个全尸。否则碎尸万段。”
“少啰嗦,来吧!”将谋适挽剑藏锋,蓄势待发。
“老滑头,酒里落毒,害我们兄弟挨巴掌,看今天弄不死你!”不等霍实诚发话,考乐均和壤驵异两个,因昨晚上了当而心里窝火,率先向将谋适发难。一个挺枪便刺,一个拔刀就砍。
剑光闪过,但闻咔嚓一声,血雨腥风。
两颗人头扑棱飞起,又噗通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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