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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冬希原本一介山民,住在禺州昌盛郡“棋盘山”中。
其父苟有才是个樵夫,除了砍柴种菜养牲口,便没其他能做的事情。
当然,就算他想做点别的事情,也没有时间,毕竟砍柴种菜养牲口这一摊子事,就够他起早贪黑的忙乎了;
其母颜茜茜是个普通农妇。因经常干农活,风吹日晒的,皮肤就粗糙了。
再说山里生活贫困,没时间也没心思打扮,想打扮也没钱,所以长相本来很一般的她,就更不好看了。
姓苟的一家人靠打柴卖果维持生计,照理讲,粗茶淡饭的日子也能应付。
但苟有才父子俩每次到昌盛街上的卖货所得,都被官差收去大部分税费,自己只赚个零头回去。不管怎么累,还是缺衣少食。
一天早上,苟冬希照常随父去集市上卖柴,忽见“昌盛郡”有名的财主林鼎,带着家奴摆出米粥在救济贫寒。
苟冬希父子空着肚子出的门,正有饿感,便都去喝了一碗。
回过头来时,苟冬希悄悄对父亲道“此林公真够仁义,竟肯捐出粥食接济穷人。”
“我呸!他为了守住自己的家业,支持霍实诚对付反帅郝汉,昨天就见南海水师的霍由,带人到他府库拉走了三万两黄金,一千石大米。”苟有才恨骂道“他这些钱粮哪来的?不是这些吸血鬼,我们会这么穷?他们终日无所事事,靠压榨我们劳动所得,锦衣玉食,纸醉金迷。地窖里堆满财宝,却整锅破粥出来糊弄人。说是扶贫济困,实则收买人心。”
听了父亲的话,苟冬希一脸憧憬道“如果能改改世道,跟他们换换位置就好。”
苟有才见儿子这么天真,打趣道“这个想法好,你去跟他沟通一下,准行!”
苟冬希趣笑道“爹想他们打我骨折,这不像对待亲生儿子的态度啊!”
父子俩正聊着,对面豆腐档的女主人喻米,走过来招呼道“苟有才,你们把柴担到我家去吧。多少钱?”
“喻米,老价钱,不用讲。”苟有才热情答话。
“不会吧,这柴没上次的燥。”喻迷笑对苟有才,像要讨价。
“那就少一文。”苟有才爽快道。
“少两文!”喻米还要讲。
“两文就两文。”苟有才依旧利索,招呼苟冬希挑起柴就走。
轻车熟路的,很快到了喻米家。
待他们把柴放进柴房,喻米不但按老价钱结了账,而且另给了四块豆腐慰劳他们。
还特别交代,以后每个星期天送一次柴火到她家。价钱不用讲。
苟有才自然是满口答应。
父子俩心满意足,脚下生风回“棋盘山”去了。
话说这豆腐档女主喻米,三十出头的年纪,人长得像她的产品一样嫩白,颇有几分姿色。加上口才好脑子活,生意做得相当红火。
她老公贾云海是个老实人,地道本分,一直呆在屋里磨豆腐做家务,很少与人来往。
儿子贾临风今年十四岁,身材长相全随父母优点,生得是眉目如画,一表非凡。
因家庭略具财力,夫妻俩便选了个声名在外的先生南宫志,让儿子到他家念私塾。
再说苟有才经常送柴到喻米家,喻米总是礼貌不减,热情有增。
久而久之,苟有才竟对她的亲切,产生了依恋。
但他是有自知之明的,纵有非份之想,并无过分之举。
而他儿子苟冬希就不同于父了,二十好几的后生竟不思女人,老想着要和那些搞假慈善的富人换位置。
说来也是天意,机会还真被他逮着了。
在郝汉追杀霍实诚的时候,他看出端倪,大胆站出来为郝汉作向导抄近路追赶,为郝汉快速有效挫败霍实诚赢得了宝贵时间。
在郝汉将霍由兄妹赶进“天魔岛”回师的路上,苟冬希还把“昌盛郡”大财主林鼎送给霍由钱粮的事情,向郝汉作了详细汇报。
郝汉很满意他的表现,登基称帝以后,立马封他为“昌盛郡”郡守。
并采纳他的建议,下令将为富不仁的反动财主林鼎一家,全部逐入“棋盘山”,让他们过打柴挖炭,自耕自种的日子。且不准改行,不许搬迁。
林府则直接改为苟府,送给苟家。
苟冬希达成所愿,一步登天,锦衣玉带,威风八面。
苟有才住进现成的豪华府邸,为老婆颜茜茜添了女佣。还雇佣了家奴和打手。
一切安排停当后,他想起像豆腐一样嫩白的喻米,就在心里开始了盘算。
忽然某天,喻米所在市场收到郡府通告,说市场集体整改,责令各摊各档限时清场。
商户不论新旧,需具交申请获得批准,方能进驻新市。
这下麻烦就大了,有不有得做还是未知数。
大家各找熟人托关系,一时间忙得手忙脚乱。
喻米当然不想砸了饭碗,四处一打听,才知道新任郡守竟然是樵夫苟有才的儿子苟冬希。
她觉得苟有才好说话,就去苟府找他。
结果他并不是好说话,而是好说好说的没个准。
喻米就拧着劲儿一直跑,最后跑到他的床上,总算跑通了。
往后的生意,自然是想不旺都难。
又说喻米的儿子贾临风在南宫志家里念私塾,老是吊儿郎当的不上心。
南宫志虽有文化但没修养,脾气很坏,一上火就动板子。
贾临风仗着父母宠他,袋里兜着碎银。为免遭先生的暴力,他居然想到贿赂师娘费兰,经常买些她喜欢的食物饰品,偷偷送给她。
费兰生得也是柳腰莲脸,年龄和喻米相约,眼神特活脱,话语却不多。
她见贾小子机灵,也没让他失望。
每每南宫志发威,她便出面护着,说读书是一门细活,得慢慢诱导,急不来的。
还打上比方,说竹子轻扭可弯,力扳则断。
最后得出祸福有命,富贵在天,凡事不必勉强的结论。
南宫志拗老婆不过,只得依她。
如此一来,费兰与贾临风接触更频,情趣更投,心灵更近。
忽有一日,南宫志应邀远行会友。
贾临风又来送礼物给师娘。
见他提着苹果和梨进屋,衣着单薄的费兰却说她想吃香蕉。
贾临风说他现在就去买。
费兰说不用去,你身上藏有。
贾临风说真没有。
费兰就说要搜。
贾临风同意。
费兰果于他身上搜出一条。
贾临风就这样长大成人了。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觉出异状的南宫志,某天又称有远方亲戚要去走走,却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大白天的撞开房门,将费兰和贾临风捉奸在床。
但他没有声张,只要求费兰和贾临风立下承认事情发生的字据,并在日期上按下手印签好字。
之后各自散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当天晚上,南宫志直接到豆腐作坊找到贾云海,拿出那张条子给他看。
贾云海知道如果南宫志告官,儿子贾临风肯定完蛋。
吓得六神无主的他,马上叫老婆喻米来商量。
喻米知道情况后一样吓失了魂,急问南宫志想要怎么样?
南宫志也不含糊,直说让喻米一直陪他睡,她儿子还可和从前这样,两下扯平。
喻米偷过腥吃,便不打紧,只望着贾云海,等他发话。
贾云海木无表情,起身去了儿子贾临风的房间。
南宫志毫不客气,就在贾云海家里,心安理得地消受着喻米。
贾临风什么都听到了,却一直装睡。
贾云海维护儿子,强忍着一声不吭。
且说苟有才连续几晚,不见喻米过去跟他幽会,感觉不妥就趁黑过来找她,不期看到有个男人在敲贾家的门。而且是咚,咚咚,咚咚咚这样有节奏地敲。
之后,喻米开了门让男人进去,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出来。
苟有才猜测他俩有事,就照着那男人的节奏敲了六下。
结果喻米又走到门后,但没有开门,只用哀求的语气道“南宫志,你别这样,我身体吃不消哇!”
“喻米,开门吧,是我。”苟有才轻声道。
一听是苟有才的声音,喻米惊慌道“是你!你不能来这里,快走。”
“为什么南宫志能来我不能来?”苟有才不满道。
“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睡觉。”喻米转身正想回房,贾云海却从她身后闪出来,拉开闩,打开门,照着门口的男人劈面就是一拳。
苟有才挨得结实,摔了个四仰八叉,爬起来跑了。
“这人是谁?”贾云海随口问道。
“一个客户,他学着南宫志的方法敲门,想骗我。”喻米解释道。
“哦,别理他。”贾云海重新关好门,伸手扶着喻米的肩膊,温和道“太晚了,我们睡去。”
喻米头脑一片空白,有了摇摇欲坠的感觉。
连续几天风平浪静。
苟府的十六岁漂亮女佣后红嫣,依例每日来买豆腐。
喻米捉摸着苟有才可能自觉理亏,断了淫思,以后应该不会再来要求。
偏偏事与愿违,傍晚收了摊准备回去的时候,后红嫣慌慌张张跑过来,说苟府家奴宏长标、庾联欢、功丞阳和务钩光四人,吃了喻米的豆腐全晕倒了。
喻米不知是诈,匆匆忙忙跟她去到苟府,被四个正常得很的家奴推进了苟有才的房间。
苟有才二话没说,就将喻米压在了床上。
喻米不接受这种方式强烈反抗,不道被颜茜茜按住了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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