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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少女,心里都有一个梦,希望自己像童话中的灰姑娘一样,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
秋霞第一眼见到季贤时,就对季贤一见钟情。季贤的相貌、身高、服饰、淡吐、一举一动,都让秋霞感到心跳加速。
在秋霞还没有见到季贤时,她认为四伯的儿子即堂哥仲财,算是长得比较帅的。仲财身材魁梧,五官端正。
秋霞心想,自己以后嫁人,一定要嫁一个像仲财哥那样帅气的男人。是的,男人就得高高大大。男人长的矮了,五官长得再好看也没气质。
见到季贤以后,秋霞才发现仲财又黑又瘦又土气,一点也不帅。还有姑妈家的、舅妈家的表哥表弟,一个个都没有季贤帅。
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秋霞因为爱上了季贤,所以,季贤在她的眼里近乎是完美的,那怕是季贤客观上可能有那么一点缺陷,但在秋霞的感观上也成了优点,而这一点又恰是普遍的心理现象。所以女孩子一旦有了意中人,就会变得痴情起来,变得快乐起来。
秋霞快活得像一只小鸟,心里的乌云早已散尽。至于富家子弟三妻四妾的事情,她已忘到了脑后。眸子里看到的、脑子里想到的、夜里梦见的都是自己的白马王子,朱家大院的朱公子。
相亲后的第三天上午,秋霞一边纺纱一边在脑海里编织着自己的梦,想象着与朱公子相守一生的幸福画面。想着想着,就入了迷,以至于秋萍什么时候进来了,她都不知道。
秋萍站在姐姐秋霞的身后,已经有一阵子了。但秋霞的整个精神领域都被季贤占领了,时不时的偷偷发笑,有时还笑出声来。
秋萍在她的身后,就如同空气一样,秋霞根本没感觉到她的存在。秋萍便在秋霞的耳边大声吼了一声。嗨!
完全进入自我世界的秋霞,被秋萍这一声“嗨”,吓得一声尖叫,“啊”的一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她用手捂住心口,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秋萍见把姐姐吓成这样,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大笑不止。
秋霞许久才缓过气来,就去打秋萍的屁股,边打边生气的说:“你这死丫头,吓死我了,人吓人吓死人,晓得么?”
秋萍不以为然的说:“我在你身后都站了好一阵子了,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连我进来了你都不知道,是不是,”说到这里,秋萍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会,然后笑嘻嘻地用手指按了一下秋霞的脑门,“是不是在想我姐夫了?”
秋霞听到妹妹秋萍说姐夫,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虽然她心里感到特别的舒服,却在嘴上故意骂道:“不害臊,谁是你姐夫?你那来的姐夫?”
秋萍走到秋霞的床前,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沿,两只脚吊在床下前后摆动。她眼睛看着秋霞说:“我没姐夫,那姐姐就把他让给我好了。嘻嘻嘻!”
“看我不打死你,你这混账东西,越来越不像话了,竟敢取笑你姐姐来了。”秋霞起身走到床前,两手掐住秋萍的脖子,将秋平按在床上,“看你还瞎说不瞎说。”
“姐,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秋萍求饶的说。
秋霞放开秋萍,和秋萍一起躺在床上,心里却仍然在蹦蹦乱跳,“姐夫”两个字还在她脑海里回荡。是啊!秋萍要有姐夫了,弟弟妹妹们要有姐夫了,想到这些,秋霞就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八字还没一撇,你就管人家叫姐夫,还不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嘞?”秋霞貌似自言自语,又似对秋萍说。
“那,姐心里是怎么想的呢?”秋萍反问。
“我能怎么想?还不是听爹娘的呗。”秋霞佯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其实她是自己想让季贤成为弟弟妹妹们的姐夫的,却违心的说成只遵父母之命。
“还不是听爹娘的呗。”秋萍把姐姐的话重复了一遍后,接着说:“娘也太偏心了,又让你读书,又给你找好婆家,好丈夫。”
“你胡说什么呀?娘不疼你吗?娘不是把你许配给张天孝表哥了吗?”秋霞反问道。
“你还说哩,分明你更大,为什么不把你许配给天孝表哥,反而将我许配给天孝表哥?我看娘就是不喜欢我,想让我早点嫁出去。”秋萍争辩着说。
秋霞停顿了一下,故意自嘲的说:“还不是因为我没你漂亮呗,否则,小姑妈怎么偏偏看上你,而没有看上我呢?小姑妈说你下巴圆,有福气,旺夫。”
“什么狗屁望夫,我才不信哩,小时候就定个娃娃亲,等长大了再嫁过去,也不知是瘸子瞎子,一点意思都没有,要是能像姐姐这样多好,横竖都是自己看上的,这样才有意思。”秋萍侧过身子,看着秋霞说。
“天孝哥也不是什么瘸子瞎子呀!”秋霞说。
秋萍半爬半躺的在秋霞耳边轻轻的说:“其实我也有点喜欢天孝哥。过年时,他跟小姑父来家里拜年,在大厅里拉二胡的样子,我好喜欢。”
“秋萍,”秋霞用手指捏住秋天的脸蛋说,“你脸皮真厚,还敢说出喜欢这样的话来,不害臊。”
“有什么好害臊的,自己的男人还不能喜欢吗?”秋萍反问。
“喜欢是可以,但不能说出来,只能放在心里喜欢。”秋霞说。
“为什么不能说出来?”秋萍一脸认真的问:“姐,你喜欢他吗?”
秋霞不好意思说喜欢,只是点了点头。
秋霞和秋平虽然是一母所生,但性格却完全不同。秋霞文静,内向,举止文雅,不随便乱说话。秋萍却大大咧咧的,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不考虑说得说不得。
“你想他吗?”秋萍又问。
秋霞被问得满脸绯红。她不像秋萍那样直来直去,用一条手娟蒙在脸上,小声说:“不知道,羞死人了。”
秋萍见秋霞蒙着脸,就两眼看着蚊帐顶,自顾自的说:“我娘说,腊月就把我和天孝哥的事办了。我娘还说,我以后就是天孝哥的人了。以后,我什么都得听天孝哥的,天孝哥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天孝哥想碰碰我,我也得依他,不可乱喊乱叫,这是夫妻之事。姐,你要是嫁过去了,他要是碰碰你,你会依他吗?”
“我不跟你说话了,你这死丫头,越说越不像话。”秋霞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又去纺纱,但因心慌意乱,弄得没头没脑的,摇了几下纺车,又停住了。
秋萍也从床上跳下来,在纺纱车旁边的一张松木椅子上坐下,一脸认真的说:“姐,我娘还说,洞房花烛之夜,是每个女孩子都要过的一道关。等过了洞房花烛夜,就不是女孩子了。我问娘,不是女孩子那会是什么?我娘说是女人。姐,女孩子跟女人有什么区别?”
秋霞被秋萍单刀直入的问话,弄得羞愧难当。
其实秋萍的问话,她也似懂非懂,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知道女孩子和女人的区别呢?于是她细声说:“我也不知道。”
就在秋霞和秋萍聊在兴头上的时候,中厅里又传来了李媒婆熟悉的笑声和嚷嚷声:“哈哈哈!王师母,我给您把裁缝师傅带来了。瞧人家朱太太对秋霞姑娘多上心啦,说是要跟秋霞姑娘做几套漂亮衣服,这不,叫我带裁缝师傅来给秋霞姑娘量尺寸了。”
在厨房做饭的于韵妹,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连忙出来相迎。
“李大姐辛苦了,师父辛苦了,请跟我到西北屋私厅里来。”余韵妹笑容可掬的说。
把李媒婆领到西北屋私厅里时,于韵妹就朝着秋霞的闺房叫道:“秋霞,李大姐带着裁缝师傅来跟你量尺寸来了,你快去泡茶。”
秋霞和秋萍听到母亲说李媒婆来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站了起来。
秋霞答应一声“好嘞”,便往房间外走去。
秋萍跟在秋霞的后面,也出了房间。
当秋霞把两杯热气腾腾的茶端给裁缝师傅和李媒婆时,李媒婆正在和于韵妹商量、朱太太邀请她和秋霞去朱家大院回访的事情。
李媒婆说:“王师母,朱太太请您带着秋霞姑娘去朱家大院看看,有些东西光凭说还是虚的,只有亲眼见到了才为实。朱太太说等您们去她家看过以后,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就选个好日子,先把婚定下来。王师母,您认为呢?”
去朱家大院看看,正合于韵妹的心意,但她还是谦虚的说:“这事容我跟秋霞他爷爷奶奶商量一下,您也知道,我们是个大家庭,有公公婆婆在,很多事我都作不了主。”
“那是当然的,要不您先和老先生商量好,等衣服做好了,我来送衣服的时候,您们再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最好把日子选好来,您知道么?朱太太急着抱孙子嘞,哈哈哈。”
听到这里,于韵妹也笑了,虽然眼角上布满了鱼尾纹,但并不影响她的美丽。皱褶是岁月留在脸上的印记,是人生画面上最美丽的风景。
李媒婆接过秋霞递给她的茶,笑容满面的说:“秋霞姑娘,快让裁缝给您量身吧,这么好的身材,要是穿上朱太太为您做的绸子、缎子衣服,肯定会迷死人的。”
裁缝从长衫口袋里掏出皮尺和一个小本子,一边给秋霞量身,一边把量好的数据记在小本子上。
秋萍扯着于韵妹的衣襟酸溜溜的问:“娘,小姑妈怎么不打发人来帮我量尺寸呢?我也想要穿新衣服。”
在没有人的时候,秋萍叫于韵妹是叫娘的,但在大厅广众之下,特别是在养母三伯母面前,她就叫于韵妹五婶。
于韵妹摸摸秋萍的头,宠溺的说:“等你和你天孝哥成亲的时候,小姑妈就会给你做很多的新衣服的。”
裁缝量好了尺寸以后,一边把皮尺和小本子放回到长衫口袋里,一边笑着说:“呵呵,王小姐的身材真是好啊!老夫做了几十年的衣服了,还没见过王小姐这么好的身材的女孩子。”
于韵妹谦虚的说:“哪里、哪里,师傅过奖了。”
李媒婆等裁缝跟秋霞量好尺寸,便要告辞。于韵妹留她和裁缝吃了中午饭再走,她却说:“不了,谢谢王师母的好意,朱太太还等着我们回信嘞。”
于韵妹把李媒婆和裁缝送到牌坊外,便又返回到厨房去了。今天是她和二伯母在厨房当班。
就在于韵妹去送李媒婆和裁缝的时候,秋波抱着一把映山红从西北屋后门进来了。她用稚嫩可爱的声音叫道:“大姐,二姐,快看映山红。”
秋萍伸手摘了一片花瓣放嘴里吃着,边吃边问:“**,在哪摘的?给我几支,我把它插在瓶子里,放我房间的小方桌上。”
“给。”秋波分出几支给了秋萍,转头对秋霞说:“大姐,这几支放在我们房间里,你说,插哪里呀?”
“放在房间的小方桌上去。”秋霞扶着秋波细小的双肩,走进自己的房间,把映山红放在方桌上,准备去厨房里找一个装豆腐乳的空罐子。
秋萍捧着秋波给她的映山红,独自从后门回去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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