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死不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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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川凛是在被击杀的一个小时后醒来的,睁开的第一眼,就看见折原临也盘坐在旁边,手支着下颚,目光温柔,嘴角上扬着笑说。
“欢迎你再次复活,阿凛。”
以他的聪明,其实早就知道她可以无限次复活了。
她也没感觉到什么惊讶,撑着重伤的身体从地上站起,在几分难忍的疼痛中微微颤抖了些,最终又半蹲跪下。
“要我送阿凛回家吗?”折原临也弯眼笑着,一副心情颇好的样子。
雪川凛咬牙哼笑一声,嘴里一阵铁锈的血腥味,目光冷淡的瞥去一眼:“如果奈仓先生不怕惹上故意伤人的麻烦,我当然很乐意。”
“我也乐意啊。”折原临也目光落在她还在滴血的伤口上,挑眉道,“不过,阿凛这次伤口愈合得比之前慢了很多,还是等会儿再回去吧?”
雪川凛低下头,看着仍未愈合的伤口,目光浮现一抹复杂之色,所有的伤口就像是普通的伤口一样,不断流出血,不断的疼痛。
“我的东西还在奈仓先生的车里呢。”
她站起了身,并不打算停下的走到工厂外停的车边。
折原临也在后面怀胸注视着,看她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身上摸了来的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并直接坐在了驾驶座位置,随着发动机的启动声响起,车辆直接扬长而去。
“也不知道阿凛有没有驾照呢。”他在后方笑着,看不出一丝气恼。
开着车的雪川凛皱下眼,透过后视镜看到了折原临也那一副乐意之至的表情。
真让人反胃,她这样想。
此刻,腹部或是背部乃至全身的所有部位都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着。
该死,难道是一直依赖那样强大的恢复能力,现在受了这样稍微严重的伤就开始受不了了吗。
在即将驶出郊外的公路上,她一脚踩下刹车,看着不远处的闪着红点的监控,她现在这满身是血的样子,被监控拍到就麻烦了。
于是,她随手扯起车内的布擦着脸,将伤口勒紧止血,戴上口罩,再次启动了车辆。
在进入市区后,她将车停在了随便一处停车场,躲过摄像头后,直接到了夜晚的犯罪率最高的街道,她走的每一步都会滴有血,血根本不是勒紧就可以止住的,费力的走到一处破败的诊所门口后停下。
里面是一位容貌端丽的女医师,也是雪川凛经常光顾买药的黑医,她见到满身是血的雪川凛后颇显惊讶。
雪川凛没说什么,步伐沉重的走到对方面前,坐在她的对面说:“麻烦您治疗了,白椎医生。”
白椎医生没说什么,关上门后带她去治疗,在经过将近四五个小时的手术与药物治疗,雪川凛终于感觉到疼痛的些许轻松,从床上坐起就准备离开。
“钱稍后会打到您卡上。”她穿上白椎医生给的干净衣服,走到门口。
“认识你这么久,这还是你第一次找我治疗。”白椎医生手里端着咖啡,眸子幽幽的看着她,“你能正常行动,不过是我加大了止疼药的量,现在就离开,是不知道自己这次伤得有多重吗。”
雪川凛动作一顿,尝试活动着手,确实是有迟缓的麻木感,这种程度的伤以前也受过不少,强大恢复能力完全不需要她找白椎医生治疗,只不过平时会来她这里买些效用很强的药罢了。
这次……
“没事。”她垂下眼,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的离开。
白椎医生看着她,神情严肃。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开口,“的确,以前的你是不需要治疗的,自我疗愈能力超乎常人的迅速,再小的伤口也能比别人快上几倍的愈合。”
顿了顿,白椎医生的目光沉下些许,继续道,“可在刚才的治疗中,我发现你的伤口愈合力竟变得比普通人慢上了很多,而且血液也很难止住,疼痛级别反而一再加重,完全比一个普通人的身体还要脆弱,你这种情况离开,等到时候止疼药的药效一过……”
“我知道。”雪川凛伸手将额前碎发往后梳笼,掌心还能感知到几分冰冷的汗,重复道,“我没事。”
都这样说了,白椎医生也没什么好阻拦的,只能几分气恼又无奈的看着雪川凛离开的背影。
真的是最不听话的病人了。
真是的,到时候可别投诉她医术不好啊。
好在,这个漫长的夜晚,已经快过去了。
雪川凛走回家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左右,她关上门,身体因为止痛药效渐过而疼得不住颤抖着,在卧室里找到止痛药准备服下时,她的目光忽的落在了放置于止痛药旁的小盒子上。
这一夜,无比突然的,好像曾经上帝给予她的所有特别都消失了。
有时候,人的第六感确实是个奇怪的东西。
人对真正的死亡到来时,恐惧的预感超乎寻常,明明死过无数次的雪川凛也是如此。
在不同于以往的疗愈能力消失时,雪川凛不知怎的产生一种预感,如果这一次被杀,她也许真的会死。
无数次渴望死亡的她还有需要去验证的事情,是绝不能死在这里的。
作为在无数个绝境中反杀过对手的第一暗杀者,就算在如此重伤的情况,她也是有能力去与恢复极快的怪物战一战的。
要绝地反生吗?
当然不,只怕会被折原临也这个恶劣的家伙再整出一些麻烦的幺蛾子。
倒不如圆他的意,死一次好了。
假死一次。
在折原临也回头去看怪物时,她便服用了假死药,那个假死药是自制的。
就在这与止痛药放在一起的小盒子里,有一颗存放已久的假死药。
那时,角斗结束后,她在那位朋友的身上找到了这个药,后来分析成分,她也学着制作了出来,那药的成分只有组织里有,好在她之前离开组织有带上了一些。
本来她是想借这假死药离开组织,能免受一些痛苦,毕竟她也是怕疼的,没想到没人性的组织对尸体也反复折磨,就算是尸体也要把各种死法都要体味一遍,真是毫无人性。
说起来,他当时制作这个药的目的,是想救人呢,还是想借死来离开组织呢?
那时的她选择相信前者,他那样善良正义的人,应该是想救所有人,在那个自相残杀的组织,他想让所有人活着。
可这样的人,却被她亲手杀死了。
他,是她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人。
她已经无法记清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是因为太过想要活下去,丧失了基本理智,身体都仿佛被另一种力量控制,被脑子里叫嚣的“杀死所有人就能活下去的”想法控制,眼前全是可怖的猛兽鬼魅,在他靠近过来时,准确而迅速的将刀捅入他的心脏。
但在她心里,丧失理智不过是可笑的借口,她拿刀亲手杀死了他,这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的。
在看见他明明都已经身受重伤还对自己笑的时候,所有的理智皆数回笼,明亮的世界也同时倒塌。
她记不清自己抱得有多紧,哭喊得有多久,直到那喉咙发不出声音,眼睛充红,也未曾见他有一丝生还的迹象。
播报器却仍然能冰冷的说[备选者代号48,角斗场最后的生还者,直接成为暗杀者。]
她的暗杀者资格,是以他的死亡为代价的。
手上拿着的药在几分颤抖中掉落,每当想起那时的场景,她便会想,倒不如就此死掉算了。
确实,成为暗杀者的第一天,去到组织真正的基地时,她就是打算死掉的。
此时卧室的房间很暗,拉紧的窗帘偶尔投来几丝亮光,她低垂着头,身体因无法克制疼痛而颤抖着,在视线模糊之际,那第一次死亡的情景浮现脑海。
准确来说,那是自杀。
在进入组织所安排的卧室时,她躲在监控盲角,将刀抵在心脏,准确无疑的插入,贯穿的疼痛与背后的疼痛完全不知道是哪种了,倒在冰冷与滚烫血液交叠的地上,满意的闭下眼。
她以同样的死法去陪他了。
但在下一秒,她被巨大的拉力拉起,睁开眼时,是在一片洁白的滑雪场上,但夺去她视线的,是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少年。
他穿着滑雪服的,黑发翘起些许,湛蓝色的美丽眼眸,脸的轮廓些许稚嫩,没有戴眼镜,却有着和69无比相似的容貌。
然而,在她探出手时,整个世界骤变,再次睁眼时,眼前已经只有自己的房间,而探出手已经是虚无。
仿佛只是瞬间,房间的时钟也才走过几秒,可匕首仍然插在心脏,在她拔出以后,那涌起的疼痛让她无法做出下一步举动,紧接着,全身都涌来了可怕的疼痛。
但更可怕的是,在那可怕到几近吞噬的疼痛过后,深刻的伤口却在慢慢愈合。
甚至,伤口都没有了。
身体出现了诡异的变化,可更令她在意的,是在生死刹那看见的虚实难分的场景。
那样的场景,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侥幸的种子。
她侥幸的想着,世上存在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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