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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李璟可谓给足了彭师裕的面子,圣旨上对彭师裕大大的夸赞了一番,说他‘忠勇刚直、高风诚孝’,而对于先前溪州的叛乱以及战事却避而不提,乍一听还以为彭氏一族向来便是大唐的忠诚臣子一般。
圣旨不仅准许了李源先前的举荐,将彭师裕封为溪州刺史,加检校太师,这还不止,最为重量级的,更是追封了已故的彭师裕之父彭士愁为彭国公,加太尉衔。因彭士愁逝世,作为嫡长子的彭师裕自然便承袭了彭国公这个爵位。
南唐开国以来,不乏高官厚禄者,但封公的基本都是开国勋臣或者是皇室姻亲,抑或是功劳极大者,譬如南唐第一文臣卫国公宋齐丘,此外向来不轻易授封,这回皇帝的用意不言而喻,这么做便等于告诉彭师裕,他将彭师裕的份量看得极重,所以才下了恩旨。
另外检校太师之衔,虽然因有了“检校”二字,只是个类似荣誉称号的散官,但也享受着南唐官职中的正一品的待遇,那是无上的荣誉,往往只授与中枢重臣,或者是封疆大吏。
彭师裕自是无比心满意足,赶忙谢恩领旨并接过刺史印绶,随后韩熙载严肃地将彭国公一应紫袍大印桅旗等代表其高贵身份的印信物件依次授与,并命人搬来朝廷授与的一块大匾,其上有根据皇帝龙飞凤舞的亲笔字迹而镌刻的“彭国公府”四个大字,彭师裕当场感激涕零,赶忙山呼拜谢,李源与韩熙载自是连连道贺,这封公礼也算成了。
不过彭师裕还需去金陵亲自谢恩,只因按照朝廷惯例,既得了个彭国公的爵位,那么必然要去走这个流程,而这也是一种姿态,彭师裕到底是刚刚投归朝廷,若不敢去,显然便是心中还有想法,那会遭到朝廷的猜忌,所以彭师裕是一定要去的。
这些繁琐之事完成之后,李源呵呵拱手道贺道:“恭喜彭国公,自此以后,彭国公便是我大唐柱石了!从今而后,彭国公可要尽心为陛下、为大唐效力,与本都督共保楚地安宁!”
彭师裕有些诚惶诚恐,赶忙拱手道:“大都督言重了!有您这威震天下的当世名将在,在下岂敢自称国之柱石?不论如何,以后这溪州到底是武平治下,以后但凡大都督有命,我洞溪必无有不遵!”
李源露出了澹澹的笑意回道:“昔日咱们指天盟誓,本为兄弟,如今共为一主,互帮互助便是。”
彭师裕点头笑了笑,随后分别朝李源以及韩熙载行了大礼。
夜已渐深,彭师裕即刻便在溪州刺史府设宴给李源与韩熙载接风洗尘,随后殷切地携李源之手入席,刺史府正厅上大开宴席,摆上了洞溪特有的美味佳肴。甜美的果酒,美味的山珍,殷勤的主人,悠扬的丝竹,飞旋的舞姬。
大厅中很快便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李源、韩熙载与彭师裕开怀畅饮,言笑晏晏,极尽欢愉。
“早就等着朝廷赶紧来宣旨了,洞溪三州按照大唐的律令恢复州治,此事在下已经做了规划,只可惜不能实施。这下好了,终于能做事情了!大都督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彭国公,咱们是自己兄弟,客套的话母需多言!真要谢,你该谢一谢陛下才是。”李源摆手笑了笑,接着眼神朝正在畅饮开怀的韩熙载瞥了瞥。
彭师裕立马会意,即刻端起酒盅大步来到韩熙载面前,恭恭敬敬地执礼拜谢,韩熙载正喝得欢快,此时见这赫赫有名、如今又贵为彭国公的洞溪诸蛮之主向自己行礼,受宠若惊一般赶忙起身回礼,两人相视一笑将手中酒盅一饮而尽,在场众人见此无不欢腾。
落座之后,韩熙载忍不住朝主座上的李源瞧了一眼,这名不过二十一岁的大都督,这副俊俏的面孔与下首彭师裕的粗犷孔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彭师裕在李源面前,却始终秉承附耳听命的服帖态度,韩熙载心中不由得暗暗感叹起来
李源举杯道:“彭国公,如今你这个溪州之主终于能名副其实了,此后溪州、锦州的事情便全权交给你了,本都督认为令尊的法子还是不错,对于蛮汉两族,还是该和平相处互相尊重。本都督需要洞溪的安宁,这样才能集中精力对付南面的汉国。”
彭师裕细细思忖了一番,李源只提及了溪州、锦州,独独遗漏了辰州,言下之意谁都明白,以后便是洞溪二州了,心中微微有些肉疼,但转念一想,当初自己也曾在朗州许诺过,重掌洞溪之后便将锦州辰州割让与李源,何况说到底这三州全是武平治下,已然都是李源所有,交出一州又有何妨?
于是彭师裕急忙点头道:“在下谨记大都督的教导,其实这也是在下的想法。”
接连喝了好几坛果酒,虽然洞溪的酒有些甜丝丝的没什么酒劲,但李源却依旧有了醺醉之意。宴席前悠扬的丝竹之中,身着彩裙的蛮族舞姬穿着长裙翩翩起舞,李源醉眼惺忪之中抄起两根竹快循着音乐,滑稽地敲打着玉盘,似乎在打着节奏,数十名婀娜多姿的舞姬翩然起伏一形一态极尽美态,妩媚地在席前蹁跹,简直美不胜收。
但目睹眼前这群起舞翩翩的女子,李源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道模湖的倩影来,忍不住环视了一圈,微微皱起了眉头。
着实有些奇怪,自己一天下来怎么连彭清盈的影子都没见着,按理说她作为彭师裕的妹妹,今天如此重大喜庆的日子也该陪同出席今晚的宴会才是。最不济也该露个脸,起码自己和她也算是熟人了。
回想上次在自己府上与彭清盈见上的最后一面,当时彭清盈因保护王靖瑶而受伤,李源前去探望时两人还在月下聊了几句,随后李源提及彭氏族人向导到来,彭清盈这丫头便自顾寻族人去了,末了跟着族人回了溪州,却并未与李源辞行,只是遣人前来匆匆告知
难不成彭清盈这姑娘是对自己有意见,压根就不打算见面不成?可自己何尝又得罪过她啊?
想到这里,李源掩饰不住好奇心,对一旁喝得面红耳赤的彭师裕道:“彭国公,怎地没见到令妹清盈的身影?这才发现今日一天都没见到她。”
彭师裕愣了愣,随后捂嘴轻轻咳嗽了片刻,眼珠子转了转叹了口气道:“额,这个,其实小妹她,唉,却是不好提大都督,咱们不提此事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说错话没事,但最恨话说一半。
李源亦是如此,急忙诧异道:“这是何意?难道令妹出什么事了?”
彭师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李源显露出疑惑道:“大都督,你是当真不知?清盈的事情你怎会不知?”
李源一头雾水,莫名摊手道:“此话从何说起?本都督哪里知道令妹的事情?”
彭师裕皱眉怔怔看着李源半晌,叹了口气道:“看来大都督是真不知道了,现今小妹不在这溪州城里住,她在城北乌山上的河畔小屋居住。唉,这偌大的刺史府中小妹的院子都已经空了许久了,她就是不肯回来住,反而宁愿住在山上受苦。”
李源疑惑道:“那是为何?”
彭师裕咽了咽口水,咂嘴道:“还不是因为大都督么?”
李源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道:“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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