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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觉得白清古也很随性,而且懂的也很多,不禁又对他刮目相看几分,他不太清楚神仙的世界,并没有细想,一个仙力微浅的小仙,怎么能随心所欲的选择和哪个上神做朋友。
“我们为什么要先去极水宫,而不是直接上昆仑呢?”他一直奇怪这个问题。
白清古又撇起了小嘴,轻蔑道:“你不懂,岳神身份尊贵,又不收弟子,怎么会随便见你这个凡人,更何况还要求他传道,当然更不可能。”
“我们先去找他弟弟,我和颉天是朋友,有熟人自然好办事,我已经跟他商量好了,想个办法把昆仑山烧了,把郦重骗到极水宫来,这样咱们近水楼台照顾他,叫他大大的欠我们一个人情,不得不还,也省得我带着你飞那么远,万一半途中体力不济,把你摔下山去,只怕你还没成仙,就先做了鬼了!”
“烧了昆仑山?”
李卿觉得他疯了,“还要他欠我们的人情?”怎么听都是在骗人。
“你不怕岳神知道了怪罪你?”
“没关系,”白清古舔了下嘴唇,胸有成竹,“都是他亲弟弟干的,真打起来,有天后护着,他也不一定打得过,没咱们什么事,知道我为什么要拿你的金银宝物了吧?咱们不能让好朋友白担事!”
李卿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白清古,一套歪理,还说的头头是道的,看来这种事以前没少干过,想想自己欠他的那个人情,不禁有些担心起来,闹不好将来也得被他拿捏要胁,去做这些放火骗人的事情。
“这个岳神郦重呢?他又是个怎样的神仙?”
弟弟如此桀骜放荡,他更好奇他的哥哥又是个什么性情。
“哥哥吗,当然更厉害了,”白清古的眼里也充满了神往。
“不过我跟他不太熟,只听说,他是天帝最器重的儿子,法力高深,他曾因天地倾斜,流水东注,而掌劈华山以承天,又因为重阴之山聚鬼灵魔神,用脚踏崩了襄山,夷为平地,将鬼灵禁锢在重阴山底,不能再为祸生灵。像这样的功业,不胜枚举,年深日久,照拂人间无数。”
“不过,他的母亲却最不喜欢他,因为他天生性格清冷,为人太过于端肃。
他曾经与白帝的女儿有过婚约,天帝属意他将来完婚之后接任白帝之位,掌一方神界,但是他为了潜心修真,居然取弃了自己的情骨,丟下凡间,道从此再也不涉男女之事,也不再婚娶,为了这个,白帝脸上大大的没有面子,整个天界都讳莫如深,无人敢提此事,天后也因此不愿意再见这个儿子。”
白清古越说越激动,继而又有些伤感起来,仿佛在为这位功业无数的上神感到不平和遗憾。
李卿也不禁感叹,好奇道:“原来神仙还可以取弃情骨,这样就可以灵台清静,自在修真了吗?”
白清古从伤感中回过神,看到他一副神往的样子,不禁笑道:“你羡慕个什么?你长得这么美,喜欢你的人肯定比你喜欢的多得多,你取了也没用,一样烦死,再说,也不是每个人的情根都附在骨上,有的在血中,有的在皮发,也不是谁都有那么高深的法力,能知道自己的情根在哪儿,又如何斩弃,搞不好弄错了,你可就不是断情,而是截肢了!”
李卿听他说的好玩,也不禁微笑,道:“那我的情根一定长在脸上,这我就放心了。”
白清古好奇道:“放心什么?”
“我好好学习仙术,将来修仙若遇上情缘阻碍,最多去个皮,全都了断!”
白清古也忍不住笑了起,“可别!伤了你这无双美貌,太暴殄天物。”
李卿被他当面夸赞容貌,脸上微微一红,更显得粉面朱唇,光彩照人,白清古在对面不由得看呆了,痴痴的道:
“你长的真美,比我的姐姐还美上几分。”
李卿更加不好意思,转开话题问他:“你还有个姐姐?”
白清古点点头:“我姐姐比我法力高强,长得也比我漂亮,她是仙界第一美人,举世无双,不过你要是个女人的话,也许她就要退居其次了。”
李卿摸了摸脸,难道自己真有那么美,比天上第一美的女仙还好看吗?
他继续好奇的问:“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你曾经说过你的仙名叫白早早,那令姊肯定是叫白晚晚了?”
白清古马上收起了花痴的表情,瞪起眼来:
“你才白晚晚,你白午午,白夜夜!还是大学士呢,又错了,我姐姐叫——宓晚!”
李卿笑着忍住了,没有和他争辨,反正不就是早早晚晚吗!
他们歇了一会儿,收拾好了东西,接着赶路,这一回白清古不再带头疯跑了,垂下马缰,和他并辔而行,边走边聊起来。
“再往前面就是一座城镇,边了这座城再走一日,就到海边了,我们得去城里玩一会儿,把马儿卖了,以后就用不着它们了。”
白清古果然还是个孩子,到哪里都忘不了玩。
“你想得真周全,一定经常出门吧?”
李卿觉得这个小小的仙童,颇通晓人情世故,比他这个宦海多年的官身还老练些。
白清古又翻给他一个白眼:“你是想说我抠门吧?两匹马儿能卖几个钱?”
“不是不是!”李卿连忙摆手,诚恳道:“我是真觉得你办事周到,比我这个大人还强不少!”
白清古转而得意起来:“你又大了多少?倚老卖老!”
李卿发现,白清古说话爱抢白人,还特别多心,像个女人。
他们又走了半日,果然来到一座古旧的城池,大街上车水马龙,酒肆林立,居然颇为繁华热闹。
“这里是打渔的渔人,海上贩货的商贾,买卖交易的地方,也是出海寻仙的必经之地。”白清古坐在马上,大声向他解释。
果然,大街上除了商人,渔人,还有不少道家打份的非僧非俗的人。
白清古一见热闹,早像开了锁一样,把两匹马都扔给他,蹦蹦跳跳着跑上大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买东买西,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李卿牵着两匹马走也走不快,追也追不上他,急出一头汗来,远远的看见他还时不时从人群里蹦出来向他招招手,一会儿又是半天不见。
李卿又急又累,只好找了个幌帜高大的酒肆站住,果然里面迎出来个一个小厮,上来替他牵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前面围起一群人大声喧哗起来,还听见白清古的声音在里面叫喊。
他急忙把马缰丟给酒倌儿,说了声“备两个雅座,去去就来!”跑过去赶上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用力扒开一条缝,挤了进去。
果然是白清古正在和人吵架,准确的说,是他一个人在吵。
他叉着腰指着地上一个人大叫:“是你撞的老子!撞出了我的旧伤来,还有我怀里这宝贝,也被你撞坏了,我不叫你赔就罢了,休想讹人!”
一边叫嚷,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压扁了的铜镜来。
他再看看地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白衣洁净,长相十分清秀,却不还嘴说话,表情痛苦,抱着一个锦缎做的枕头大的一个包袱,伤心得好像要哭出来了。
白清古又急道:“喂!喂!你可别哭,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可没有把你怎么样,你要真想哭,我可告诉你,我哭得保准比你声大!”
李卿急忙凑上去问:“怎么啦?”
白清古也不看他,仍盯着地上那个少年,眼神戒备:“这个人走得好好的撞我一下,自己先摔了,青天白日的,要讹诈!哼!也不看看我是谁!”
李卿心想,可不是,这可是撞上了讹诈人的祖宗,细看一看地上的人,眉清目秀的,又不像是个会讹人的样子,只见他翻身坐起来,慢慢打开怀中的包袱,一阵宝光闪烁,白清古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这个少年的包袱不大,东西也没有几件,可是件件光彩夺目,都是稀罕的宝贝。
有一把半尺长的匕首,刀柄鞘身都镶满了宝石,一柄玉骨折扇,玲珑精致,一只小小的玉枕,通体雪白,晶莹剔透,一看就珍贵异常,另有一只楠木盒子,盒盖已经压变了形,押扣松落,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四周围观的人见了这一片宝光,发出一阵阵赞叹,白清古收回直勾勾的目光,不屑道:“切!都是些俗物,卖弄什么?我看你是哪件碰坏了想讹上让我赔啊?”
白衣少年还是没答理他,把那个压坏的盒子打开查看,盒盖松脱,他一个手歪没拿稳,骨碌碌掉下两个乌突突的木珠子来,白清古的眼神一下子亮了。
李卿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那两颗木珠已经被白衣少年拾起托在手里,都只有鸽卵大,暗沉沉的亳不起眼,不知道哪里吸引住了白清古,眼都看直了。
白清古不再叉腰了,也不嚷嚷了,放下手对那少年道:“喂!这位道友,你这些东西怎么随便拿出来翻看,招了贼可怎么办?快收起来,有话好说!”
李卿这才注意到,那个少年虽然身穿俗衣,却带着一顶紫阳巾,分明是个修道之人。
少年听了他这话,垂头丧气的答应了一声,又将东西一件一件,慢慢的往包袱里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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