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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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而来的声音，夹带着无上的威严。

四处张望，却不见来者，也不知这阴霾天空中藏掖着什么样的霸王。

是谁？

疑惑之间，只见天空中黑云急散，阴寒凛冽。似乎真正的暴风雨即将来临，不，应该是有大神要显现。

白菜朝着天空，手作法指，‘观音指路’。道。

不知是那位前辈，小女白马义庄子弟，寻一魂魄，无意冒犯，望网开一面。说话之间，居然还给跪了下来。

我一时不知是跟着跪地，还是保持腰干子。

白菜是害怕？还是礼貌？

但我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两种意思。这种感觉，往往也是最可怕。因为本能意识，是不会骗人的。

曾经有人做过一个实验，两张钞票让二选一的时候，正常人，会尊重游戏规则，选面值最大。傻子却不会，他一定两张都要。因为他靠本能潜意识去认知去感受，他知道两张钱能换东西，他不明白为何只给一张。

更像爱情，当感觉对方不再爱了，这不再爱的事实，是绝对错不了人的。

在危机面前，人往往都是傻子。在爱情面前人往往也是傻子。

此时天空再次传来话语道，散去吧，此小子数天便回。

数天？这鬼天气，两天肉身都发臭了。不把人还回来，我把你的嘴给撕了。但也只是暗地里想想。我知道我此时只能智取，不能明斗。

毕竟在强大面前乱说话是易容吃不了兜着走的。

肉身怕是保不住。现在医院人断气，立马让签字送火葬场。在这异国他乡，说不定字都不用签，人就给烧了。先把人放了行吗？求前辈了。

亏你寒窗苦读十余载，保存肉身也不会？

我读的是工程系，专业挖墙脚的。

有这么缺德的专业？建国后的产物。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拆旧建新，拆小楼建大楼，祖国的人，现在可有钱了你不了解。

前辈要不要也给你把房子挖了建个满意的。保存尸体我真不行。小时候做过蝴蝶标本，你看行吗？

无二啊。你在毁灭我心中的美好形象。一介青乌怎能如此不学无术？工事？在我那个年代，十个至少九个是要被抓去修墓的，修完，就埋里面陪葬了。

过去与现在不一样，现在我们这行是神棍，早几十年没藏好的，那是要挷广场批斗的，再说我会造仙丹你吃不吃？

还有你怎么认识我。

这时天空中显现一威严老者立在巨大棋盘一侧，另一侧是相如，两人正在下着围棋。棋路如何，却看不太清楚。人在地上，他们在天上是角度的问题。但是若认识，事就好办。

也不知是那门子关系。祖上是有那么几个超凡入圣的，别说我没见过，在我爷爷那也是个传说。

也管不了那么多，决定做青乌，很多事要反其道而行的。说开来与无赖相差无几。

无赖在世人眼中虽一无是处，但却深得女子喜爱。如果每件事都像谈恋爱一样，就没有办不了的事？

找人下棋你找我啊，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话语落踏刀而起。最牛逼的本事秀岀来，也不知会不会另眼相看。

围棋落子已七分满，棋内杀机四伏，二人棋子数量也相差不多。相如正在沉思。难怪我说做蝴蝶标本，他也没作声。

围棋相对象棋来说更深沉一些，愚者如无物。智者，落一子，思千里。开局各自布防，看似毫无危机。随着落子越来越多，不对等就会越来越明显。

而象棋，步步杀机，显然易见，能时刻算计五步者，已是无敌。

此时局内已七城八地，战意凛冽。

相如一子落下，一骑马勇士幻化而出，身后七八子也随子落下幻化岀奇兵，往东撕杀。

那梦幻影象如处身撕杀之中。

内心不知多想玩一局。

只见老者，一声冷笑。一黑子落下，千里瞬间成墻，攻不可破。

相如再一子，西边缓军策马奔腾而来。

老者北边落一子，居然没有幻化之像。

要输了？老者为何下此一子？事出恑异必有妖。果不然。

看似相如东北联军，威震八方，却更像身处夹谷之中，不如城墻内悠然自得。

相如不作理会，按兵不动没有因应。却在西边如岀一致，铁马骑兵杀意凛冽，却又奈何不了别人。

老者轻蔑一笑，再一子。

原来，这毫无看头的两子落下后，意在断相如东西联军的后路。也就是说相如东西联军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相如此刻依然意图在北面发起攻城掠地之势。

我轻咳一声。

相如加以思索，不由自主的内心一惊，太约是看出老者意欲何为。

相如已是强攻不下，气急败坏。我的一声咳，他如得救般。

转投北角。

我又是一声咳。

几声咳后，相如总算按我意思，下了一子。瞬间尽失生机，回力无天。

相如，忧怨的眼神扫了过来。

我笑了。

一直以为你是英雄归来，没想到你是叛徒。

到我了，你起来。你这局迟早都是输的。快回去，小心肉身被烧了。

相如缓缓的站起来。

地下二层停尸房尽头有个门能到这里。

老者道，别忘了为老夫办三件事？手一扬，一本书丢了过去。

《天下如棋》？相如疑惑道。多谢前辈。

小弟，皇山幼儿园大班棋圣！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暗帝！

你这名字与此刻，毫不相干。

不过我也有个霸气外号。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为了家乡脱贫，远走他乡的有志青年。

老夫在人界的时候也还有个称号……棋仙。

棋圣对棋仙谁更强，那就开始吧。天下皆白，唯我独黑。把黑子给我，我要玩黑子。

浊酒清，清酒烈，人生如涂。又何必在乎黑白？

前辈说的是，但这灰蒙环境，配上三百度的近视眼，我怕前辈怪我太过歉让。

横七竖八。

横六竖七。

前辈，作为棋仙压力大不大？

你作为棋圣感觉怎么样？你不知道？

我那都是虚名，我想听一下前辈的感受。

压力不曾有，一生难逢棋手，反而有些寂寞！

前辈是否读过？寂寞候的《纵横天下》。

他是你的师傅？

不是不是，他是一个了不起的棋手，以天下为棋，纵横八荒。是我的小弟。不过他棋艺在我之上。

有点意思，一本棋谱却起这么牛逼的名字，有机会会会他。

有机会的。

前辈，能问个问题吗？你是如何认识在下？

老夫收过你几次命碟。

我去。你真是地府老大？

那都是虚名。此刻不谈工作。

吓死了。好在小时候电视节目不多，每每打开电视机，看到的大多是讲解棋局的节目。耳濡目染也有几分功力。要不然真是装逼遭雷劈。

之前那恶鬼在这横行无忌，前辈对在下处理是否满意。

我乃地界之神，不应权越。他又不作恶。反而是他这小空间，更利老夫藏若。

前辈翻手覆雨，还须藏若？

人外人，天外天。这浩瀚星海中，我只是那被知悉的神，那未知的呢？唉，老夫太渺小。

这。什么沧海一栗？什么蝼蚁千万？什么无根浮萍？什么随风飘荡枯叶？也不及他一声叹。

前辈说的是，不知道我以后有没机会在这浩瀚的星海中游荡游荡？

你是相如的大哥？

是的，怎么了？

你可知他乃上仙岛主易风转世。

上仙岛易风？

完了，这坏老头，让相如办三件事，想必也是长远的事。

前辈我又是谁转世？

你？说不得！

不，我是想问，前世有没什么宝贝留给我的。比如我去某个地方就可以过着放肆的生活。

说不得。来，这本《天下如棋》你拿着。是老夫一点心意？

我去，天下如棋，相如带走那本叫什么？不会是排版印刷，一印一万本，见人就送吧。

你想什么，这是老夫毕生精力。再说老夫也不是送你，老夫只想你多指导指导相如。你，哈哈，爱要不要。

我懂。写书的时候装逼，分上下部。送书的时候，一下子送两本，又拉不下脸了。要想我把事办好，你得送我些东西。要不你告诉我，我前世留给我的宝藏在那里。可以为所欲为的宝藏。

告诉我一定把你这恩施办好，保证他以后见你叫的比爹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