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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寂静,四周花树掩映,微风习习,凉意阵阵。
李珩望着眼前的女子,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眉眼盈盈,那张像是得了老天恩赏一般,美的惊心动魄。
他本是想离开的,可恰巧看见李椋同她在那戏阁中拉拉扯扯。一时之间,他只觉怒冲心口,周身所有的气血都涌入颅顶,胸肺欲炸。
鬼使神差的在这廊中停下脚步,他此时迫切的想知道,李椋同她到底说了什么?
明婳迎上眼前人漆黑的瞳眸,这人如今来堵她莫非是看到了方才自己同李椋在阁中说话?
心中有些焦急,正想着如何解释,却不料眼前的人又朝着自己逼近了几步。直到将她逼得退无可退。
明婳回头望了眼身后的荷花池,此时荷花早已凋谢,只剩下几片残败发黄的荷叶,在这夜风中瑟瑟发抖。
望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颜,四目相接,细微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游移不定,明婳只觉的心跳好似错漏一拍,声音有些发颤。
“殿下...”
李珩耳间忽然钻入一声轻喃,令他不自觉的喉结微动,藏在袖中的手忽的攥紧,像是在竭力压抑住什么情绪一般。
只一瞬,便将心头那堆杂乱心绪收拾干净,沉声道:“明婳,你又预备如何骗我?澄王同你...”
刚想开口质问些什么,却被眼前的女人出声打断,那声音细若蚊鸣,游弋在这夜风之中。
“殿下今日的袍子有些旧了,不似从前的好看。”
明婳望着李珩肩处的金色竹叶,眼角有些不自然的发红,鼻尖也开始泛上酸意。
从前,他是最喜欢她绣的袍子,尤其是这竹叶纹。
他说过,往后这竹叶纹的袍子只穿她绣的。
可今日他着的这件竹叶云纹玄色袍子,用料针法皆是上等,比她的绣工好上了几倍不止,可她瞧着这熟悉的纹样,总觉得心中酸涩。
这人明明心中有她,却总是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还是在怨她前世总是骗他?
轻轻吸了吸鼻子,想伸手附上他肩膀处的竹叶,却被李珩一把抓住手腕,用力将她往身前一带,沉怒道:“这是做什么?嗯?本王在问你,同李椋说了些什么?”
“刺绣的样式也有些粗糙,远不如祥云龙纹好看些...”
“明婳!”
“臣女在呢!”
李珩深吸一口气,忍着怒气,可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几分:“本王问你话呢,耳朵聋了吗?”
明婳垂眸,月光照映下,羽睫轻颤,在眼底投下道道剪影。
李珩见她目光逃避,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明婳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双颊染上微红,低声道:“澄王殿下方才说...要娶臣女为妃...”
李珩望着她有些娇羞的模样,气的发笑,松开抓着明婳的手,声音喑哑的道:“那本王便要恭喜明姑娘觅得佳婿了。”
明婳能听出他话中的情绪,心中没来由的发暖,忽地抬眸直勾勾的盯着这人的眸子,柔着声音附在他耳畔道:“可臣女没答应。”
她的声音细若轻软,清亮的眸子中闪烁着狡黠之意。李珩观之,只觉自己方才那翻涌的不停的心绪被瞬间平息,再也翻不出大浪。
“明婳,你瞧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好骗二字?”
他的语气仍是含着些冷淡,只是不见了方才的恼意,明婳听着只觉心尖发酸。
“殿下方才莫不是急了?”
李珩眸光微动,沉声道:“急?本王为何要急?明姑娘嫁与谁同本王又有何干?”
“那您如今在此处质问臣女,又是为何?”
“本王幼时受过明家恩惠,不忍明大人的女儿身陷险境,这才来提醒一二。只是你若是执迷不悟,本王也是爱莫能助。”
明婳笑望着他,只觉李珩此时别扭的紧,一时之间竟有些看不透这人心中所想。若是在说下去,这人怕是一怒之下甩袖离去。便转移话题道:“殿下明白的,澄王同明翰关系匪浅,明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兄深陷险境。”
“所以你动用了小临春?”
“殿下英明。”明婳笑着回道。
“只是这小临春如今已是颗死棋,若能救活,必定好处颇多。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李珩瞧着她眸中闪烁着精光,从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女人算计人竟如此擅长。
也是,从前她那算计心思怕是都花在自己身上了,所谓当局者迷,只叹他身在局中,却不自知。
“你是想让我帮你从官衙救出小临春?”
明婳顿了顿,轻声道:“其实不救出也可,殿下只要让臣女见上这人一面,臣女有些事情需要问他。”
李珩倏地笑了,倚在廊下的栏杆之上,漫不经心道:“他今日当着皇子的面公然行凶,京中官衙可不敢收下此人,眼下怕是早已移交刑部。你来求本王,也算是求对人了。”
“只不过...”
李珩声音突然低沉起来,俯下身凑近明婳,道:“求人办事便要拿出诚意,本王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此时距离靠的太近,明婳像是能感受彼此清浅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扑在面上,双颊倏地染上绯红。
李珩终于在明婳眼中看到同以往不一样的情绪,那是不加掩饰的羞赧和委屈。
这种情绪,他从前不曾在这人眼中见过,明婳每每与相处,看似十分得心应手,将他一颗心吃的透彻,可终究是黄粱一梦。
“不答应?那本王可如何帮你?”
明婳抿着唇,眉头微微蹙了蹙,颤着声音道:“殿下想要臣女做什么?”
“你莫不是忘了,你还欠本王一幅画。本王那支白玉狼毫,在你那里也许久了,可本王的画至今不见踪影。明姑娘,看来你不仅能演会说,还是个十足的骗子!”
李珩一番话说罢,漆黑的瞳眸紧紧盯着明婳,像是在寻求一个解释。
明婳心底咯噔一下,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她忙于应对二房,将那画的事情抛于脑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瞧了李珩一眼,见他眉眼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明婳知道,这人怕是又有生气。
想了想,笑道:“臣女想着殿下贵人事忙,不记得那画的事儿了,没曾想殿下记性如此好。不愧是我大绥战神。”
“油嘴滑舌!”
“臣女明白,只要殿下答应帮臣女,那画臣女必定奉上!”
李珩嗤笑一声,低声道:“明婳,耍小聪明耍到本王面前来了?你是不是觉得本王还会吃你这一套?”
明婳仰着脖子,轻声辩驳:“殿下这是何意?若是不愿帮便算了,何苦这般戏弄?”
“呵?戏弄,你从前戏弄本王的还少?本王不过收些利息。”
“再说,那画本就是你已经答应本王的,如今再提要求,还想用那画来偿还,你瞧瞧我面上是不是写着好骗二字?”
明婳无语,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妥协道:“那殿下想要什么?只要臣女能办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先记着,你今日欠本王一个人情。”
明婳不解地望着眼前的人,只见他突然俯下身来,附在她耳边,恶狠狠的道:“若我知道你再骗我,你晓得后果。”
话落,便转身离去。
明婳望着这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那低声威胁的话不断在耳边萦绕。不禁背脊发麻,生出些许寒意。
磬安院
老夫人的一场寿宴以明翰被刺而草草结束。
这正宴还未开始,老太太还未出场,便听到儿子被刺客重伤昏迷,生死未卜的消息。差点没背过气去。
齐嬷嬷好一顿劝说,老夫人才堪堪缓和过来。
刚想去瞧瞧儿子,又听说明洵升官燕绾得了诰命的消息,一张老脸清白交加,顾不得仪态的破口大骂道:“都是些不争气的!是要活活把我老太婆气死吗!”
“老夫人,眼下可不是动气的时候,二老爷如今生死未卜,若您再倒下了,岂不是更让大房的得意。”
齐嬷嬷连忙端过一盏茶,缓缓替老夫人顺着气。
老夫人拿着茶盏,只觉心中又气又怒,实在无法忍受的将案上的茶具碗盏砸了个稀碎。
此时自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齐嬷嬷循声望去,欣喜道:“老夫人,咱们姑娘来了。您别再动气了。”
明湘如一进门,便扑在老夫人脚下,哀戚道:“母亲啊!求您救救女儿吧!”
老太太强忍着心中的气恼,见女儿如此形状,不免有些心疼,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如此伤心?”
明湘如抽噎着,眸中闪过一抹凄楚道:“您女婿遭人陷害,被人弹劾收受贿赂,贪污赈灾银钱,陛下震怒,将夫君下了大狱,至今生死未卜。”
“你说什么?女婿入了狱?可知道是谁弹劾的?”老太太只觉快要发疯,怎么如今儿子女婿一块遭难。一个生死未卜,一个下了狱。
明湘如眸子充血,氲着狠厉道:“还不是您那个好儿子明洵,如今升官发财,便容不得官人,他如今统管赈灾之事,官人不过是收了些薄礼,替那些高官遮掩。您那好儿子不但不管此事,竟还向陛下谏言要严惩贪官污吏,您说他这不是成心如此,谁会信!”
“糊涂啊!糊涂。怎可在如此关口行这等险事。陛下虽说不怎么理会朝政,可如今南边灾情险重,女婿做事也太不当心了些。”
明湘如闻言,急道:“可是这种事情历朝历代都有,夫君不过是替人受过,明洵他怎可如此绝情!”
“替人受过?”
“可不是嘛!那赵家二儿子赵修远是我家夫君的顶头上司,他自个儿收了钱,不过记在我家夫君头上,那些人不敢动赵家人,只得拿夫君开刀。母亲,眼下只有您能救夫君了。”
老太太眸子眯了眯,望着女儿哭的发肿的双眼,缓缓道:“你莫慌,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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