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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三郎这时走了进来,厉害着说:“你俩听好了,不准出声,如果岀声会多受罪。”
瞎奶奶点点头,“你尽管用你的手段,我们俩绝不会吭声。”
西门三郎这时从盆里抽出鞭子,冲着聋爷爷的背就是一顿掹抽。
聋爷爷咬紧牙关,就是没吭半声,只是他乞求说:“把所有的鞭子都给我好了,奶奶身体弱。”
西门三郎目无表情,抽了聋爷爷又抽瞎奶奶,一边抽一边说:“这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你们就甭想别的了,只有应灵石受罪,我便完成任务。”
这事也就那么巧,西门三郎大意了,他可没料到隔墙有耳。
乐羽一听西门三郎这话也便明白了,原来真正的凶手是他。
一个十岁的孩子竟能做这般人神共愤的事。
可恨又可怜。
乐羽听到这里飘出院落,想,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何不跟应灵石做个交易?
乐羽飘进应灵石的院子,屋里也正上演着悲情剧。
应当归,应灵芝和叶灵石的魂魄正在用鞭子抽打应灵石的后背,只是今天抽打的有些猛烈。
乐羽用手捅破窗户纸,目睹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不过乐羽还是缩回头,飘出院子扣打起了院门。
要搁以前,乐羽准会破门而入,直接把事挑明,今晚他可平静多了,城府深了许多,跟以前大不一样。
飞流打开院门,见是乐羽,急着往里让,边让边说:“乐羽红衣使,有急事?”
乐羽大晚上来肯定有急事,若没有急事的话,这么着急着慌的来这里干啥,没什么大事等天亮了来不一样?
“小哥,我找应公子有大事,应公子在不?”乐羽开始了编排起来。
“乐羽!里面请!”应灵石已经穿上黄蚁袍,乐羽的声很好辩认。
“应公子真凶查到了,咱们单独谈?!”乐羽进了屋开门见山,只是交易不能传六耳。
应灵石冲屋里的人摆了摆手,飞流,小栓子和上官花知趣的走开,既然乐羽说单独谈,自然有单独谈的道理。
只是乐羽说查到了真凶,就这一句话叫他们高兴一阵子。
应灵石受了这么多日的苦,今日说找到真凶,真是可喜可贺。
应灵石关上屋门,摆了摆手说:“请坐,真凶既然找到了,你还要谈什么?”
乐羽这时说:“你答应我,找到真凶后,不跟我争掌门之位,这点你可答应。”
应灵石笑笑说:“我向来对落第门掌门之位不感冒,你这么一提我便同你击掌为誓,如若我跟你争掌门之位,定叫我万劫不复,天打雷劈。”
乐羽跟应灵石击了一掌,这便是了了他的心愿,放眼落第门,等云锦百年之后,掌门之位非他莫属。
乐羽这才严肃地说:“你猜都不敢猜的凶手,竟然是十岁的西门三郎。”
应灵石点了点头,并不惊讶的说:“西门三郎,早想到了,只是时机未到。”
乐羽大吃一惊,天下竟然还有这种事,甘愿受苦,这是为啥呢?
“回吧,你也可以跟掌门交差了,不过我应你的事绝对不后悔。”
乐羽听到这里觉得脸红,火辣辣的不舒服。
应灵石这胸襟好开阔。
……
一大早,乐羽便把凶手是西门三郎的消息告诉云锦。
云锦笑着问:“晚了吧,我早就知道了。”
乐羽大惊,心想:“莫非云锦有干里眼,还是有顺风耳,这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
正在乐羽犹豫之际云锦笑着说:“乐羽呀,这些年你是为落第门做了不少事,只是未来掌门之位交给你稍微有点不尽人意,既然你和应灵石击掌为誓,我百年之后落第门非你莫属,只是你不能放纵。”
乐羽一听这话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得到云锦的首肯,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就是落第门的准掌门。
云锦这时又说:“西门三郎这时还不能动,等我回来再作计划。”
乐羽正值高兴之际,只是一个劲点头,脑子里全是掌门掌门的呼唤之声。
云锦又说:“乐羽呀,这里交给你了,千万不能出差错,我和应灵石要出去几日。”
乐羽高兴的说:“掌门放心,这里定会万无一失。”
云锦说后冲着内屋说:“徒弟出来吧,我们走。”
乐羽还闹不清怎么一回事,愣愣地站在一边。
应灵石这时拍了拍乐羽说:“也没跟你商量,便把昨夜的事禀告给掌门,希望你不要介意。”
乐羽干笑了笑没言声,原来自己就像个猴一样,被云锦和应灵石耍来耍去。
可丢死个人了。
不过在这种情形下,也只能这样,能跳着脚的骂一顿?
绝不可能,好歹也没什么隐瞒,打开天窗说亮话,岂不是好事一桩?
……
云锦和应灵石和应灵石到了一个小院,只是这小院后面还有个院,如果把门一关,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发现这院后院。
屋里两个大木桶里盛满了酒,满屋酒香。
云锦对应灵石说,我猜想春寒用酒修炼取得成功,我们师徒不妨试试?
应灵石睁大眼睛说,师傅,我认为各有各的修炼法,条条大路通罗马,为何非跟人家一样?
云锦笑了笑说,你也太小看师傅了,我们可不能照搬人家的修炼之法,我们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摸清人家的路数再想法超越,这个你懂?
应灵石点点头认为云锦说的在理,又不是照搬,而是想法设法超越。
只有不断的超越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这话没毛病。
应灵石跳进酒桶,觉得舒服的很。
都是上好的酒,一般人喝都喝不起,这里却奢侈的用来泡澡。
师傅俩人在酒桶里还谈论心德,只听的云锦说,好酒,好酒,全身的血脉更加顺畅,不知春寒是否这样?
应灵石泡在酒里,背后的伤疤隐隐约约脱落,只是觉得有根针样的东西在动。
应灵石这时害羞的说:“师傅,帮帮忙,看看我后背上有啥东西在作怪?”
应灵石说完露出后背。
云锦站起身来,仔细地看着应灵石的后背,只见一道道鞭痕俨然成了密密麻麻的网。
云锦的眼圈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声嘟囔着:“多懂事的孩子,受了常人不能受的苦,叫人能不心疼。”
“徒弟,咬紧牙关,师傅用功了。”
云锦说完使出毕生的功力,双掌用力,强大的功力吸起应灵石,犹如一块吸石一样。
应灵石只觉得五脏六腑挪位,又觉得一股巨大的吸力吸着背。
一柱香功夫。
一根半尺长的木刺被吸出来。
云锦这时拿着木刺仔细端详,愤愤地说:“好歹毒的东西。”
应灵石转过身来,觉得背上好光滑,感激的落下泪来。
“师傅,好舒服。”应灵石违心地说。
云锦穿上衣服,指着木刺说:“这东西可大有来头,看似普通的刺,其实大有文章,上面可有密咒。”
应灵石接过木刺,定神细看,果然在细如发丝的木刺上有些微红,这些微红应该是咒,只不过他的修为尚浅,达不到看清这些咒语的功力。
云锦把木刺拿在手中,在应灵石背后比划比划,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过木刺所在的位置应是心脏处,再深那么一点,就会直刺心脏,别说练武就是平常干些力气活也会吃力,这木刺却恰到好处,不及人命。
谢天谢地,这也是应灵石的命大,命大福大造化大,必有后福!
“咱们师徒好好庆祝庆祝!”云锦说后去了另一个房间。
一张大桌子上早摆好了二十道菜,两大坛五十年的女儿红。
云锦拿起筷子说:“徒弟,今天咱们喝好后便俢炼,看看有没有收获。”
应灵石这时觉得有些饿,拿起筷子说:“师傅,你的恩我一辈子也还不清,至于俢炼,你说咋修咱就咋俢。”
云锦乐哈哈地说:“但愿如此。咱先说好了酒是一人一坛。”
应灵石本想,反正听师傅的,就这样一个如慈父样的人,还能说别的。
俩人各自抱起酒坛,碰了碰说:“干!”
随后便各使神通仰脖猛饮。
应灵石丝毫没有保留,喝个痛快,真有点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感觉,只是半坛酒下肚便不是他了。
“师傅,喝!”应灵石拿起个鸡腿猛咬了一口,随后捧着酒坛跟云锦砰的碰了下酒坛。
又是一气喝。
云锦更不含糊,一仰脖跟喝水一样潇洒。
“师傅,真是侠客风格,这一点天下人无人能及。”应灵石何尝不潇洒呢。
应灵石抱着酒坛晃晃悠悠出了屋门,又是一气喝,晃晃酒坛已经没有响动,把酒坛扔到一边,随后盘腿而坐。
云锦也不甘示弱,喝完后和应灵石面对面修炼。
应灵石默念起心经,比往常慢了许多,这也许是醉的缘故。
只是他用意念开始狡兔三窟时,却觉得无比的舒服,就跟玩耍似的,等修炼到善方拳时,他觉得无比的洒脱。
直到云中手时,已经无法形容。
轰!
地动山摇的一声。
应灵石醉了过去。
云锦被这一幕惊呆了。
半拉院墙轰然倒塌,屋子也被震塌。
好厉害!
天下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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