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九章 白丞蹭酒,别碰我的摄政王,黎白微,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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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丞正在喝茶,听见白悠的声音抬头笑道,“来了?七弟不是知道皇兄状况如何的吗?怎的还这般问?忘了?”
白悠走到椅子旁坐下,没有出声。
过了半刻,她才继续道,“自然没忘。”
白丞挑了挑眉,道,“我此次是父皇派我来的。父皇见我身体已无大恙,便叫我出了府,顺便看看今日七弟缘何缺了朝。”
白悠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却又好像一口气悬在了心头。
白丞看白悠面色几变,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啧”了一声,“父皇非但没有说你,反而还担心你是不是身体又出了毛病,特意让我来看看……”
白丞意味不明的瞟了眼白悠,“七弟,父皇对你这般好,我都有些嫉妒了啊。”
白悠“噗嗤”一声笑了,对她好?是,是对她很“好”。
“皇兄明明也很得父皇爱重,如何就来羡慕我了?”
白丞摇头晃脑了一阵,似是不怎么赞同白悠的话,但也反驳不出什么。
“对了。”白悠安静了一会儿道,“皇兄对于先前转交的那封信可知道些什么别的?”
“不知道。”
白丞手一摊,一副无辜模样,“我只负责把信给你,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白悠不语,她心知无论白丞是否知道些什么别的,都不会告诉她的。
她也不过是随口一问,至于先前她居然会以为白丞是因为信的事有什么别的要说才来的……也是可笑,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急躁,不稳重了?
白悠拿起桌上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很快有人将水又添上了。
白悠看着下人倒水,想起先前丞相和老将军在自己府中饮酒一事。
“那,皇兄今日在朝上可听到了什么趣事?”白悠状似随意的问道。
“趣事?”白丞皱眉道,“朝堂上如何能有趣事?”
不过白丞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想了想道,“趣事没有,不过大事却有一件。”
“什么大事?”
白丞看白悠一脸的求知欲,扬了扬下巴不急不慢的道,“让人给我来壶酒,我慢慢讲。”
“……”白悠示意旁边候着的人去了。
白丞满意的点点头,“我可是知道的,你府里的酒都是你自己酿的,而且味道很不一般。”
白悠无奈的轻笑一声,“看你这模样,倒像是专门为了酒来的。”
白丞大方承认道,“是又怎么样?丞相可是和我说了,你府中的酒可是难得的好,既如此,我当然得来尝尝了。”
白悠笑着听他说,可是这会儿却顿了下,“丞相和你说的?他如何说的?”
白丞看白悠一下子严肃了,不由得正色道,“怎么,你还想去兴师问罪不成?我告诉你啊,做人可不能这么小气,不就是酒吗?大不了我用几间我手底下的铺子来换,当然,那样的话这酒可就得多一点……”
接下来的话白悠没细听,不过看这样子,白丞应该不知道老将军有求于她的内情。
这样便好,虽说知道了也无妨,不过也会麻烦得很。
而白丞见白悠不像是要继续追问了,暗自松了口气,他才不会说自己是背地里“不小心”听见了丞相喃喃自语说什么七皇子府中的酒让他念念不忘之类的。
白丞暗自庆幸着,同时等酒上来。
不管怎么样,能得到丞相称赞的酒肯定不是一般货色。
伴着焦急与期待,白丞总算把酒等来了。
端酒的是苏昇。
他向两人行了礼,又朝白悠道,“刚刚那个奴才手脚不稳,把先前留下的那坛酒砸了,老奴已经让罚着了,然后又自作主张拿了这个。”
白悠定睛一看,是她不久前酿好的。
“无妨,你且下去吧。”
苏昇弓着腰退下了。
“怎么了?”白丞见两人低语,出声问道。
“无事,原本想给皇兄拿一坛丞相喝的那种酒,只不过不成了,换成了这个,这是我新酿的,皇兄来尝尝。”
白悠给白丞倒了满杯。
白丞闻着那酒香,实在是忍不住了,也顾不上形象不形象了,直接端过酒杯尝了一口,久久不能言。
“七弟,你这酒真的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总之,我从不曾喝过这样的酒!”白丞一点不夸张的道,“你掀盖子时我就觉得奇香无比,如今这一口下肚更是奇妙无穷!你这酒若是用来做生意,必然会十分抢手啊!”
白丞一边赞不绝口,一边一杯下肚,而后又添了一杯。
“怪不得丞相贼心不死,原来这酒是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贼心不死?白悠有些好笑。
“不过……刚刚你说,我这酒与丞相的不同?等你又酿了给丞相的酒,我一定得来尝尝!”
“随时恭候。”白悠笑着道,白丞是真的被酒引去了魂,可白悠还没忘了正事。
“皇兄,你不是要讲故事吗?怎么只顾着喝酒了?”白悠作势要收回那酒,白丞连忙一手揽过,“讲,讲,我正要讲,这不是得先夸夸你的酒吗?”
白悠但笑不语。
“我这就讲。”白丞再添了一杯酒,然后难得的正了脸色道,“你可知道开国的沐老将军?”
“知道。”
“他有个女儿叫沐葶,被父皇封了公主,你可知道?”
“知道。”
“你怎么都知道?”白丞白了白悠一眼,不过转念一想,这些事不过寻常,知道了也不奇怪,“那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人在找沐葶的麻烦?”
白悠面色如常,“不知道。”
白丞得意的笑,似乎在开心终于有白悠不知道的了。
“那我就给你讲讲这事。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原来那沐葶回来的时候,曾与你起过冲突,而这件事被有心之人翻了出来,说沐葶目无皇家,还扬言说白氏一族无堪当大任之才,朝堂易主不过朝夕。”
白丞顿了顿,“你能猜到吧?如今朝堂被人搅乱了,父皇本就怒气高涨,如今又有了这样的事,父皇怎么会轻言放过?更何况先前册封公主一事父皇本就有些不愉。”
白悠沉默着听完,“然后呢?出了什么结果?”
白丞饮了杯酒继续道,“没出结果,有了此事之后,朝堂之上居然出乎意料的宁静,并没有什么人表态说要惩处沐葶,父皇似乎有火也发不出,最后只让沐老将军回家好好呆着,有事再宣他入朝,而沐葶则暂时闭门思过,无令不得外出。”
“禁足?”白悠道。
“不错,禁足,父皇最近似乎很喜欢这么罚人,而禁足之后又总是不了了之。”
白悠心知他在影射大皇子一事,并未多言。
“不过,这一次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了。”
白丞自言自语道。
“怎么说?”
白丞叹了口气,“父皇盛怒,若是群臣起而攻之,父皇兴许还能平几分怒气,就算不能,父皇也会在处罚时多掂量半刻,可如今……”
白悠了然,她知道白丞想说什么,群臣的观望之态,只会让白帝觉得这群大臣对于他这个帝王的威严并不放在心里,甚至会觉得如今的朝堂已经被“有心之人”把控了,如此一来,沐葶很可能成为那个承受白帝怒火的人。
而天子之怒……沐葶未必能承受。
白悠眉头皱得就像打了个结,此事因为她那些大臣之所以沉默,有很大原因是因为许多人多多少少都是因为自己才任的职,他们需要多加观望,才能决定走向。
说起来,沐葶之事的罪魁是她,若是沐葶受了什么重处,那祸首还是她。
她不出面不行了。
可想到白帝,想起师傅,白悠心中的异样情绪藏都藏不了。
“你怎么了?”白丞小心翼翼的道,白悠此刻有点像上次来找他的时候,让他陌生且不安。
这搬的模样,怎么会出现在白悠身上?
白悠回神,看白丞盯着自己,心中一动。
“皇兄,你可知父皇最爱什么?”
白丞有些莫名,白悠周遭氛围瞬间柔和,刚刚那样子好似只是自己的错觉,他干巴巴的道,“打猎啊。”
白悠一笑,“你刚刚不是说这酒好喝吗?你要是觉得好喝,可以日日来喝。”
白丞一喜,刚要说好,可转念一想,脸色又变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你不会是想让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放心,一件小事,小事一件。”
白悠笑得开怀,倒是白丞看得有些心惊,忙喝了口酒压压惊。
酒是真好喝,料想白悠也不会让他做什么过分的事,白丞便犹豫着答应了。
“说吧,什么事?”
白悠满意的看着白丞,说了她让他做的事。
“你莫不是想帮那个沐葶?”
白丞也算个人精,白悠让他勾起白帝上猎场的兴趣,再想个法子把沐老王爷弄出来,这般做法……
“沐老王爷高风亮节,他的女儿断不该因此葬送。”
“你这话说得也重了些吧,不至于。”
白悠睨了他一眼,“父皇的性子,你觉得呢?”
白丞一噎,其实他也知道,只不过是觉得应该还有转圜余地,可说真的,依白帝的做法……沐葶因此而死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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