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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条维京龙船在东边海岸停着,海王拉格纳在攻入伦敦时,也发出更多召集令,信件传往丹麦,挪威,瑞典,芬兰,罗斯……要让各地区的维京人都来分一杯羹。
主历865年11月22日。
两千维京人与四百位投降的伪军,对上三千五百威塞克斯士兵。
双方在一块丘陵地各自布阵。
威塞克斯士兵占据较高处,布置了四台大型投石机,十二架弩炮。
时近中午,两位强大的国王在各自贵族的保护下,从队伍之中策马而出。
“海王拉格纳”已经许多年没有来到英格兰南方,这一次跟随国王“埃塞尔雷德”来的贵族跟士兵们,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恶魔。
他们突然感觉传说是如此荒谬。
这不过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上去也不强壮,一米七几?一米八?能有多可怕?
反倒是他身后的士兵,气势非同小可。
还有那一眼望不尽的黑鸦盔甲跟绿色圆盾。
真打起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埃塞尔雷德身边跟着王国最出色的骑士。
反观拉格纳,身边只跟着两位狂战士骑手,而且都跟他一样老迈,骑在马上,背还都是弯的。
两位决定英格兰未来的国王上前照面。
“咳……”
“陛下(埃塞尔雷德)?”
埃塞尔雷德的脸色很差,他不想在维京人面前丢脸,可他忍不住了。
拉格纳微笑等着,直至埃塞尔雷德缓和下来。
“没记错的话,十五年前,我见过你。”
“对的,陛下(拉格纳),那次,你在‘黑斯廷斯’杀了我的叔父,我也被你的人抓住,后来你用了一辆车的宝物,把我换掉。”
埃塞尔雷德称呼拉格纳为陛下,而不是蔑视的称呼。
这就表明态度,他不想再打了。
战争到目前为止,威塞克斯还是赚的,重新统一整个南方,边境受到的损失也不多,如果维京人退走,或者说去打麦西亚,那就更好了。
“我愿意把哈夫丹还给你,我要的很简单,和平。”埃塞尔雷德把布从嘴中拿开,看到一抹鲜红在上面,随后小心收回袖口,不让外人发现。
这身体太差了,如果离开人世,自己那个还不能好好走路的儿子跟心爱的妻子,会如何呢?
盎萨贵族也有过娶兄长妻子的例子。
他一位早逝的兄长,还娶过父亲的妻子呢。
一想到弟弟可能爬上妻子的床,他就怒火中烧
所以,必须停战,接着给儿子排除困难,确保他能登位。
“和平吗?听起来很不错,不过北面三国却想的跟你不同,他们四处捕杀维京人,丝毫没有一点和平想法,我选出来的东盎格利亚国王,竟被他们活活摔死!
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你们?”
拉格纳不急着攻击,开始讨论和平可能。
“没有威塞克斯的加入,北军的人数最多防守,无法驱逐你们,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是伟大高贵的埃塞尔雷德,我说出的承诺绝不轻易毁弃。”
埃塞尔雷德带在身边的都是亲信骑士,他们早知道国王要和谈,所以也不反对。
若是换成阿尔弗雷的人在,只怕就不同了。
“那你走了之后呢?愿谅我的失礼,人生总是充斥意外的,不是吗?”拉格纳暗示埃塞尔雷德的身体太差。
埃塞尔雷德马上回道,“我是国王,我去了主的身边后,我的儿子是国王,我会安排一切,只要你跟我合作,这世间除了死而复生,太阳起落外,没有可以难倒我们的事。”
拉格纳陷入沉思,他这次来,也怀疑埃塞尔雷德的和平提议,猜想他会不会暗中攻击偷袭。
可见面之后,从埃塞尔雷德身上,拉格纳只感觉这是一个快死的病人,正在安排后事。
“你不用想了,你们带的都是战士,后勤靠抢劫。
你不同意,我跟北军一起打你,再下令所有郡长跟庄园主,拼死跟你们作战,不用多久,你就会灰熘熘退回英格兰,还有,你听到‘金玺诏书’的传闻吗?”
金玺诏书!
“我知道,来自诺森布里亚,埃拉王的王令,他号召天主诸侯攻击我们,还说要派人去罗马,请教宗从意大利出兵,这真是个疯狂又伟大的提议,不是吗?”拉格纳听到这件事时,也十分错愕。
“埃拉干不了,但我可以,我跟罗马方面一直有联系,我的孩子也被教宗册封过,我还给我的孩子,找了北法兰克的盟友。”
“北法兰克?铁臂鲍德温?”拉格纳第一反应想到这人。
“没错,这几年压住丹人南下,打败过西格德跟哈夫丹的那位大贵族,上个月我已经派人去跟他们结盟。”
作为一个于病榻上生活,多过去政厅议论国事的国王,埃塞尔雷德用他自己的方式慢慢强大势力。
其实按照他的家格,也可以给儿子找一个法兰克的公主,但那样的话,有可能引发法兰克王族势力的入侵。
而娶鲍德温的女儿,可以用他来牵制丹麦的维京人。
并且只是“假娶”。
若还能再活一两年,让他把所有不忠诚于自己的郡长都铲除掉,可以找更好的儿媳,也不一定要是鲍德温……
他打从心理看不上这个抢了国王女儿的强盗。
两人会谈结束后,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地中,跟各自手下做出商讨。
拉格纳告诉几个亲信首领,“埃塞尔雷德愿意拿出地图,暗中派人帮助我们,帮我们打退麦西亚联军,将来成立一个大丹法区,从东盎格利亚,东麦西亚,加上半个诺森布里亚给我们。
并把哈夫丹放回来。
作为回报,我们要承让威塞克斯的统治地位,甚至承认他为‘英格兰王’。”
这个提议相当于维京人拿走四分之一的英格兰土地,其他四分之三归于埃塞尔雷德。
拉格纳觉着有利可图,但他还想要更多,所以并没马上同意。
“几位维京首领们面面相觑,打仗杀人他们行,一旦谈到分土地,就没那么敏锐了。”
“强攻拿下埃塞尔雷德,能不能控制威塞克斯呢?”一位首领问?
“打?”
“不,谈和,这条件很不错。”
又有两人回应。
拉格纳目光看过去,这些提议跟理由都没让他认同,直至眼神落到最后一位年轻首领身上。
这人叫“克努特”,拉格纳上岸之后才知道他。
不到二十岁,却已经有非常丰富的战斗经验。
他是海斯泰因当年抢劫东罗马时带回的少年奴隶,后来成为他的义子。
这一次放出假情报,用‘罗洛的海贼旗’欺骗盎萨贵族,就是出自他的手段。
“陛下。”克努特开口道,“我认为应该同意。”
“为什么?”拉格纳问。
“您扶持一位少年当王,可下场就是,盎萨贵族们用残忍的手段把他摔死,那个叫奥兰的贵族,来自诺森布里亚的国王之手,他杀了‘少年国王’之后怎么说的?
他说投降维京人的同信者,都该死,必须下地狱!
您曾经跟‘罗洛’攻击法兰克,人数远比这次还少,可为什么更强更统一的法兰克妥协了?
查理曼的子孙交赎金,割让岛屿,承认我们的航道权。
整个英伦七国加起来,人口跟土地都比不上法兰克,被我们攻破两国,却没有半点退让,甚至还提出‘北海十字军’。
法兰克土地广大,割让一些土地,他们还可以忍受,英格兰四面都是海,国土狭小,他们无法忍受失去家园,这次激发出拼死一战的信念。
那就不能轻视他们,不能让他们合作,要分头击破。
我们的人数太少,没有跟本地贵族共治此地的话,叛乱会不停聚集。
威塞克斯王利用我们,我们也可以利用他,等丹法区的人民信赖我们,今日的约定,就可以作废。”
“怎么让他们信赖我们?”拉格纳再问。
“让一个人死去,只要一剑,可让他的信仰毁弃,却无比困难。
但一旦成功,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叛乱。
把盎萨人的信仰洗掉,把他们的风俗,文字,说话习惯改掉,派遣我们的祭司,传授他们萨迦文学,派人歌颂您的英雄事迹。
从宫廷到妓院,以后不会流传‘亚瑟王’,只有‘拉格纳王’,
这只是不同君主之间的一场战斗,而不是异端外族入侵。
我们跟盎萨人的先祖都从南方大地而来。
让他们知道您的统治有其合法性。”
“继续。”拉格纳来了兴趣。
“破坏跟抢夺,只让人怕,让人在心中生出仇恨,您上岸时发出的‘清除令’,虽然是为了报复上回战死的维京人,也提升士气,可效果极为恶劣。
用海盗的心思,那即便打下七国,等您,等您的孩子们都故去,这里依然还是叫英格兰。
如果用开创‘北海帝国’的心态治理,那就不同了。
盎萨贵族在法兰克贵族眼中,也是蛮子。
他们鄙视我们,乃因他们看不上我们的文化传统,我们应该改变,吸收他们一部份进步的信仰……”
从法理到其他方面,克努特说的很详尽。
拉格纳心动了,看着这个年轻人,好感倍增。
他甚至打算把一个私生女送给克努特。
“陛下,放过埃塞尔雷德,减少跟威塞克斯的血仇,一个国家,国王跟王储不合,国王想把位子给年幼的孩子,这就是动乱的根源。
一旦引爆,将是分裂之战。
说不定等我们建立丹法区王国没多久,南方内战就爆发,届时还要依靠我们的兵力。”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克努特嘴角上扬,其他首领都被他的自信跟解释折服,欣然同意。
之后就是一些细节,拉格纳采用不少克努特的提议。
拉格纳出身农民,靠着运势登上顶点,可骨子中有很多陋习,许多计划看的也不周远,不过他愿意听别人的劝解,很大程度,弥补不少缺点。
威塞克斯这提议,等于变相出卖北军。
并且会让阿尔弗雷德陷入空前危机。
本来阿尔弗雷德是对抗维京人的英雄,现在如果谈和,那他就什么也不逝了,甚至还要被解除兵权。
在伦敦郡南二十里外侧,领着三百人防守的王储,不停派人去丘陵战场打听。
甚至还写了亲笔信,要国王兄长好好看看。
从黄昏到晚上,阿尔弗雷德送了三次信过去,但每一封都成为国王用来取暖的燃料。
快到清晨时,埃塞尔雷德醒了过来。
或者说咳醒的,他的身边有位内臣正趴着休息,手中还握着笔,听到声音,马上惊醒。
这内臣头发很短,不超过二十五岁,穿着一身黑袍。
埃塞尔雷德看见他醒了,说道,“我睡不着了,你把你创作的那个故事,给我念念吧。”
“您想听什么?”
“听你的七国故事吧,有时我挺佩服你的,你那双手可真能写,一句‘我女亦女,大奸大恶,便影响诺森布里亚的和平,让两兄弟无法统一。
还有编写麦西亚王毒杀父亲的传闻,令伯格雷德的名声在罗马极差,令他跟领内贵族互相猜忌。”
“陛下,那我开始念。”
这位近臣用一种古老腔调,开始讲述七王国的故事,说到威塞克斯时,却只到他的父王而止。
埃塞尔雷德突然想起什么,追问,“你说,我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我不清楚。”内臣道。
“我要成为最伟大的存在。”
“您会的。”
“你这本书,便叫‘不列颠诸王记’吧。”
接着国王再道,“‘一统英格兰,上帝祝福于他,大帝--埃塞尔雷德’……我只要在你书中留下这句话,这句话就好……”
两人说着,第四封王储的信送来。
国王闭上眼睛,这次却没让这位内臣丢入营火内,而是让他念。
可前三封的信件,国王毫无反应,也没让使者回传什么话。
第四封信,阿尔弗雷德急了,竟说出如果跟维京人谈和,出卖北军,是无比蠢笨的举止,而这些话又被内臣念出来后……
咳!
血染红棉被,国王的眼神转为冰冷,“如果他(王储)不听话,就让他去见父王吧!”
“明智的抉择,陛下。”
……
作为国王,一个举止,改变的将是国家几年,几十年的走向。
此刻,奥兰在“丹城”楼顶,看着南方的天空,希望一切能如自己所料。
黑暗的天空,还要一会才会光明,奥兰就等,慢慢等着。
奥兰等着太阳,泰坦则站在身后,看着他心中的太阳(奥兰)。
一个小时之后,一位骑士上楼,告诉奥兰,比约恩的部队大败麦西亚一支联军,逼近麦西亚先王坟地。
两个小时之后,金色的光芒从四面八方亮起,璀璨升空。
不要悲观,人之所以能,是相信能!
奥兰长呼一口气,对着下面的士兵,目光坚定,充满信心喊道,
“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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