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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无敌的爱尔兰王。”
“统治海洋。”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终将赢的一切。”
上岸的水手们唱起“尹瓦尔之歌”,这是无骨者让人编写的歌谣,以此壮大自己的声势。
跑调,难听,但有劲。
船只靠岸,这群混杂北欧各地,甚至连西北欧住民都有的强盗舰队,回到都柏林港。
从海洋回到陆地,踏上熟知地方时,他们身上的野性按耐不住。
有的人脱去肮脏的衣物,丢在海滩上,有的人把裤子脱下,直接尿在沙地上。
有的人如同喝醉一般,在陆地又唱又跳,来回绕圈。
有的人把身边的同伴的遗物,紧紧抓在手中,口念维京人的圣言。
他们需要释放压力,海港上的人见怪不怪。
阿斯图里亚斯位处山地,产有大量矿产,其中以白银为多。
这一次回来,每一条船上都装满白银制作烛台,项链,饰品。
奴隶方面,一共带了一百二十人,但有一半死于返海途中。
剩下的六十人被挂上铁链,如同猪狗般被拉走。
德雷走上岸后,把牛头盔拿下。
呼,随后仰天高呼,终于活着回来。
他看见首领们在听到留守人员的禀告后,匆忙离开,好似有事?
但过了会,也不再去想。
他把带回的奴隶都卖了,换到的钱,他要添购新的装备武器,买更多男奴隶,成立一支更强的
当晚,德雷获邀进入尹瓦尔的城堡。
说是城堡,但若在法兰克人眼中,只能算是高一点,面积更大的长屋。
进入之后,浓厚的酒臭,口臭,体臭,还有各种难以形容的臭气。
德雷选了一个勉强干净的地方坐下。
这种庆功宴会他不是第一次参加,但直至现在,他依然很不习惯。
他跟好动的维京人不同,更喜爱独自一个人呆着,看看书,感受自然。
也许这跟自己体内有四分之一天主学者血统有关?
他的祖母是一位盎萨贵族,小时候还教过自己诗歌
德雷心不在焉,直至两个互相喝醉斗嘴,进而引发口角的维京人打起来,其中一人撞到他身上,才令他回神。
这种日子不可以动武,德雷帮忙两人分开,接着让他们两人来场文斗。
维京比斗千奇百怪,有一种是两人互相口角攻击,若有一方回不上来,那就输了。
除了不可以亵渎英灵殿诸神跟直属首领,其他什么玩笑都能开。
两个醉汉,互相问候对方家人。
一时难分胜负,最后德雷帮忙,提出猜谜,谁赢了留下,谁输了出去。
“什么东西先长,然后变短,最后又变长?”德雷说完后,高个子的男人抢先回答,“影子,老子听过南方的水手提过这问题!”
德雷点了点头,随后场内帮忙维持秩序的武士,把没回答出来的人架出去。
恢复平静,德雷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但没过多久,他又被尹瓦尔亲近武士叫起来,进入内部的厅屋。
几墙之隔,这地方远比外面整洁干净。
德雷进去后,看见伟大的尹瓦尔王马上低头行礼。
随后又对场内的高级首领们致意,并自觉选了一个角落靠着。
这一次立下战功的克里斯也在,他现在的身份是百人队的队长。
桌上摆着地图,墙壁上也挂着地图。
陆续有人进入,很快,这些空位都坐满,接着一位来自东面的丹麦使者出场。
他留着大长胡,头发花白,面部有严重凹痕,似被钝器打凹,说话时非常吃力,声音又哑,众人听的断断续续,但大抵了解意思,拉格纳王要面开战了
德雷看着桌上的地图,如果他有选择的权力,他更希望前往波罗的海。
十岁时他就跟着出身诺夫哥罗德的父母来到爱尔兰。
维京大神殿乌普萨兰,基辅,里海……这些东方地区是他最想去的地方。
才刚刚从战争中返程,听到又要发动大规模的动员,有些战士并不情愿,不过最终主导权还是要看尹瓦尔。
主位上的尹瓦尔,虽然对父亲的使者表示尊重,但内心另有算计。
在他眼中,小小英格兰,竟然耗尽几千上万维京战士?
相比法兰克,这小地方上有七个王,加上割据势力,根本没什么战斗力。
很显然,父亲老了,打不动了……
老去的狼王,要有自觉,从领袖之位上退下来,否则最终等到的,将是无比悲惨的结局。
尹瓦尔让手下回答,自己在一旁听着。
获邀入席的都是这次立下功劳的战士,每人都有发言机会,当起身时,尹瓦尔变敬他们一杯酒。
二十多杯酒下肚,尹瓦尔依然保持清醒,目光坚定。
拉格纳王的老使者,最后也喝醉了,去到屋外跟那些年轻人比拼腕力,吹嘘自己年轻时,能顶着强风尿出十丈远。
而厅堂之内,最后剩下七个人没有醉倒。
无骨者尹瓦尔,他的儿子探险者海克,疯子克里斯,牛头小德雷,剑术高手斯塔尔,顾问塔兰德。
就剩下这几人,尹瓦尔再问一次,“你们的想法有变吗?”
众人互看,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海克开口,“父亲,我们可以支援,放出风声说要从西英格兰上岸,等战局明朗点再说。”
海克跟尹瓦尔有八分相似,是他最疼爱的继承人,以至于这一次出航,尹瓦尔甚至都没带着他,不让他犯险,还让他留下来看守城堡。
尹瓦尔虽然不想打,但听到儿子这种软弱的回答,也有些不满。
任何父亲,都希望儿子能超越自己。
尹瓦尔让众人出去,留下海克,逼问他,“你什么战功都没有,将来这群战士不会听你的话,即便你不想打,也不应该如此轻松回复。”
“父亲,用力气压迫别人,用恶名使人恐惧,这都不是发自内心的。你们带回来的财物我计算过了,您知道吗,如果我们没有选择出征,而是留下来耕作,生产,贸易,那这大半年产生的收入,有这次出征扣掉支出的三分之一。
虽然没有很多,但非常稳定,最重要的是,战士都还活着。
再强大的战士,出海个七八次,过了四十岁,都会染上各种各样的毛病。
斯塔尔的兄长,比他出剑还快,但却被海风伤了膝盖,死前是个雨天,他疼的床上发抖,最终用过量的酒水结束自己的生命。
所以,我们应该改变,父亲。”
每位父亲希望儿子超越自己的同时,是希望他们在自己办不到的事情上超越,而不是天马行空的想法。
海克越说越兴奋,“诺曼第,不列颠,地中海,北海,我们的先祖都去过,但还有很多有趣,富饶,无人居住的地方。”
“你又想让我出资支援你的远航计画?”尹瓦道似笑非笑,以前他赞助过一次,但四条船在北面遇难,差点没回来。
“我问过不少水手,说在法罗群岛周边还有很多岛屿,岛上充满浮冰……向东南,东北,我们还可以从里海进入许多宽阔的土地,而向西呢?
从爱尔兰一路顺着洋流下去,说不定能碰到一眼都看不尽的美丽大陆。”海克非常兴奋,他跟父亲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少,父亲总是逼自己拿剑杀人。
可他不喜欢,甚至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冰岛,西行航线,美丽大陆?”
尹瓦尔的不悦值已经拉满,众所皆知,世界是有尽头,一路从西边去,会进入死亡之海。
就是拉格纳父亲最强大时,时常南下骚扰各国,也不敢偏离海岸线这么搞。
看来自己应该给这臭小子找个妻子,妻子能使男孩成长为抗住家业的男人,可是选谁呢?
脑中闪过几个少女的画面
看着父亲不语,海克把自己从南爱尔兰天主僧侣口中听到的故事,还有一些新奇但有离经叛道的传闻说出口。
没有意外,最后被轰出去。
但海克可不死心,他虽然没出航,但这次也暗中拜托了出航的几位首领,让他们南下各地时,抓些僧侣还有想办法弄回当地的书本。
海克被赶出去,没有进入宴厅,而是去找几个相熟的战士,这其中就有德雷。
把小伙伴们都聚集起来,回到自己的长屋后。
海克重新分享自己的想法,但这想法太可怕了,就连一向赞同海克意见的德雷也不认同。
“大人,西边能有什么?要是说探险法罗群岛,那还可以。”
“风浪一大,船只会偏离轨道的,随后我们会被风浪吞噬,死在大洋,成为鲨鱼的食物。”
“太疯狂了。”
手下们都不认同,可海克把他最近刚收集到的宝物拿出来,一个精美的小盒。
本来众人以为打开会是一颗大宝石,可没想到开启后,只是一个更古怪的方盒,上面还有一根针轻轻在动。
“这是宝物,可以带领我们远跨大洋的圣物!上回我接受父亲命令去丹麦,开完领主会议后,在那里的交易市场,买到一个被去势的异教徒,他曾经是个工匠,从他身上找出来的。”
看了几眼,众人发现,无论怎么转动,针都会飘向同一位置。
随即问道,“这叫什么?”
“那奴隶告诉我,这叫‘指北针’,是东方一个强大无比的国家所制作的,那里的领主,自称是‘龙’,是天神的儿子,那里的人,培育一种虫子,就如魔法那般,吐出世间最美好轻柔的丝线……”
如蛇一般蜿蜒几千里地的城墙。
比罗马城繁华十倍的皇宫。
百万人口的巨城。
喷吐柔丝的怪虫。
龙血后裔。
这些话听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但也就听起来罢了,真要让自己卖命去找,可没这个瘾。
就是拉格纳,他发动远洋的目标也是抢劫为优先,而不是什么地理大发现。
众人心中,所知最远的东方,是罗斯以东的草原地带。
传说那里的人三岁就开始驾驭马匹,“鞑靼人”是维京人对他们的统一称呼。
鞑靼已经很远很远,远到他们非常陌生。
“鞑靼的东西?”德雷追问。
他把这个快坏掉的指北针,拍了两下,针又慢慢回到固定地方。
他知道这玩意的妙用,简单拿于手中,就能指向固定方向的话,再搭配星辰洋流,可以在无人指引的大海找出一条安海路来。
是个好东西,德雷翻看,想知道这工具的原理。
“不,更远更远,可惜那个奴隶后来病死,但我学到了几个东方的词语,其中就有他们国家的‘名字’。
海克发出三个短促的音节,并道,“这是他们国度的念法。”
随后更把这词写出来。
即便本地卢恩文字,或者盎萨文字,甚至法兰克文字都是几撇,而海克写的绝对是众人看过最复杂的文字。
几十笔拼在一起,就如一排房子,一幅长画卷。
“唐帝国”。
接着海克继续道,“如果世界尽头不是海,而是另一片陆地,那我们从西面去,就可以进入这个帝国,我们如果能抢一次唐帝国,按照那工匠的描述,简直比抢法兰克更有价值,不是吗?”
几千里远长征,抢劫唐帝国。
海克知道,对这群强盗朋友,还是要画个大饼的,可奈何这个饼已经画出认知的极限,就是对一个强盗说,跟着我混,明天让你当枢机主教那样。
当月亮照映整个都柏林港,海克身边的人都离去时,只有他能在思考该怎么改进船只,探知经纬度,前往广阔迷人的未知地带。
他最后累的睡过去,但此时还不知道,父亲正在接见一个女人,很快,这女人会成为他的妻子。
她叫“赫薇”。
刷!
啪!
奥兰拉弓出箭,顺边检验手下这支长弓手武力。
图曼跟他并肩比射。
重新补充人数后,虽然领内一群新兵,但奥兰的账面数字,还是来到可以威震其他郡长的地步。
练习能让身体更好的进入战斗状态,奥兰已经射了二十多箭,但没有停下打算,并一边听着身边工匠禀告。
一年过去了,他去年对工匠提及的造纸还有印刷术,如果以十分来计算,目前大概来到了三分左右的程度。
这数字他已经很满意了。
工艺技术是累计的,一旦突破临界点,速度会增快许多,奥兰估计,再有个两三年,简单的印刷还有纸张就可以推出最基础的版本。
那自己就可以一路横推个屁!
大概可以苟的体面点吧,如果那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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