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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士山城领主,无数山民们,正以无比勇气对抗邪恶,我看见恶龙狂舞,我听见惨烈哀嚎,主与你们同在,我与你们同在,会有源源不绝的支援来到。”
阿尔弗雷德哭了,用泪水继续给他的“仁德”粉饰。
“天佑英格兰!”
接着他手下的阿塞尔,领着僧侣用哭腔接力,把场面搞的扇情无比。
王储的“南境守护”,有效力也无效力。
有效是因英伦大地,就剩几个强大贵族,大多人需要强者领导,既然有教宗名义赐赠,王储又能打,名声佳,也就半认同。
无效是指,过往七国法理,从无这种头衔存在
而南境守护却将康沃尔跟威尔士地区,都包含在内。
狮心王绝不同意,一旦铲除维京人,那更大的内战就将爆发。
由于赎罪卷等事,米巴没有对奥兰直接赐封,但私下曾给奥兰画饼,
只要他“去伪从正”,认知错误,圣父会原谅孩子,还会给他一个“北境守护”。
国土之大,从阿尔德伯勒郡到苏格兰最北的设得兰岛。
加起来足有半个英伦境!
这种康他人之慨的行为,奥兰如被虚名骗了,那就是往火上撞。
别的不说,北面那群山蛮,第一时间就能把爱丁堡冲了!
封赏之时,阿尔弗雷德愉悦地又加赏不少人,
就连奥手下也受到赏赐。
这是拉拢试探,可他们都被奥兰胃口养大,在看到足够利益前,不会有二心。
可奥兰对这种行为深深反感,甚至害怕。
飞蛇家族经营多年,从败于“奥法王”的“瑟纽乌亚夫王”到现在,
苦心经营,奋六世之余烈,天命正统!
威尔士这些山民就是例子,不远险阻来当狗!
这种情况还会越来越多,
所以这几年,就收到一个自愿来投的打渔老贝武克。
自己的七美德被恶名反噬!
看着王储,罗马僧侣,守望者军团,这三方的“丑陋嘴脸”。
奥兰的“正义之心”又起来。
当夜入眠前,基督之声的幻影出现告诉他。
“惧了?”
“本伯改变季节历法,废王杀贼,将稳定赐予众人,将文化良好保存!”
“想逃?
“我是最强的……最强的王!”
“软弱?”
“只要杀人就好了,杀,再杀……”
……
“阁下!”
奥兰被一双柔荑碰触,突然惊醒。
帮他暖床的女人紧张看着自己。
“阁下,您发恶梦了。”
“夏天到了,虫豸多了,叫声吵的不让人安宁……”
看着把自己叫醒的女人,今天的奥兰觉着她格外顺眼。
他握住女人的手,接着……
当鹰主“体力”快速下降,“精神”迅速上升。
愉悦之感来临后,他起身穿衣。
今天的军镇,唯一的小酒馆内外,一早聚满乞丐,游女,平民,工匠,不执勤的士兵,破落的中小贵族。
他们点着难闻的水酒,吃着发腥的肉。
随意吐痰方便,口水跟尿液喷的到处都是。
昨天的画面,被能言善道的人,重新描绘。
“威尔士的同伴们,用强大的战弓射穿敌人心脏!”
“天主保佑!”
“干杯!”
“我听说,威尔士最高的山,好高好高,高到鸟都飞不过去。”
“再高的山,都无法遮掩王储身上的光芒。”一位飞蛇的支持者,照常吹嘘王储。
“不可能有鸟飞不过的地方,你这骗子。”有位鹰主方的士兵反驳。
“真的,伫立山顶的城堡,外墙是巨大的黑石,墙体高到连太阳都很难照映。高的让人感觉,跟天空连在一起。”
“多高多长?”
“绵延三百英里,将近有七百英尺这么高!”
“给伟大的长城干杯!”
“放屁,老子听不下去了。”
砰的一声,酒杯飞散。
打架斗嘴从来是酒馆的优良节目。
众人高喊“冷静”,“打残对面”就够了。
……
守望者军团带着满意答桉回到威尔士前,跟王储言明,将会在后方帮助。
至少带来三百位,“训练有素”的威尔士弓手。
好的名字,往往能引发人的无限遐想。
王储还给守望者军团目前所在的城堡,赏了个名字。
“绝境长城!”
借此鼓励他们,即便身处逆境也不要放弃。
名声很“唬人”,听上去高入云霄。
实际上也就是几头牲畜,几个塔楼,几道山墙的人畜混居地。
班本迪是个会来事的。
把王储那一套学了回去,回到山区后,
对比约恩留下的人取了新名字。
面对这群“异邦来的恶魔”,称呼他们“异鬼”。
这个词语,很大程度点燃人们对抗邪恶的激情。
后来的英伦大地上,这称呼甚至取代“海狼”这类中性词。
一向跟威塞克斯有仇恨的威尔士人,随异鬼入侵,从而团结一起。
给英伦民族认同,加深几分。
……
随后数日。
两方陆战冲突加重。
奥丁战士就像吃了泻药,带队的小首领们经常退让。
但由于人数太少,双方总指挥都没放心上,只是想确定对手的底线跟意图。
越来越多难民来到威尔特郡。
五月三十日,是当月最大的一场冲突。
这一场有比约恩的人加入,双方也不骂娘了。
奥兰亲自压阵。
甫一开战,一座前天刚收回的天主城镇,领民都逃往后方更安地方去。
他们“精神上”支持鹰主,“物理上”躲在后方诅咒敌人。
比约恩带着四百人过来。
加上威尔士投降的士兵,加上古斯鲁姆,凑一凑也有七八百。
奥兰捂着鼻子,对身边的南丁道,“这群盾墙异教大军,是从死人堆爬出的腥味。
他们血洗威尔士,把不投降的人一次性献祭,制造出不亚于肯特惨桉的暴行。”
“天主卫我,十字除恶!”南丁甩动他的骑士剑。
王储派来支援的是罗德维跟阿库,给了奥兰二百人。
作为曾经的战友,阿库的举止,被一些人猜出几分。
当中就有南丁。
可后来他观察“阿库”没什么特殊举止,慢慢宽下心,
他认为马库斯已不在,仇恨消失,不需再制造无谓纷争,
阿库现在是王储手下,是共同抗击维京人的伙伴,不应有仇恨。
这几年下来,见证无数杀戮,身上那颗争胜之心,被责任取代。
冲锋前,他跟阿库骑马并排。
他把头盔推上,露出敏锐双眼,对这个也许是曾在剑术上胜过自己的男人说,“小心。”
这只是让同伴谨慎,不是什么好感。
阿库疑惑几秒,做出相同举止回应道,
“人总有一死,生时努力活着,战时勇敢杀敌!”
乌鸦飞过,上空嘶鸣,庆祝等下的腐肉大餐。
“干!”
……
战斗在两小时完画下据点,双方持平。
清点完尸体的阿库,被手下扶着。
刚才他带队直冲比约恩,右腿受创。
南丁则把头盔放下,无神坐在刚才还跟亲从们,一同冲锋之地。
当两人目光远远对住,阿库先行微笑。
南丁也释怀了。
什么仇恨都不在,这时来杯冰凉的麦酒,静静碰杯就行。
……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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