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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阿澜还是小柔,亦或者是在京中的芷眉芷兰,还有其他跟随她的人。
这一次,她都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看着封清歌眼中骤起的血腥之色,景澜脑海深处突然像是被重物猛烈敲击一般,阵阵钝痛。
黑眸渐沉,景澜强装无数抬手轻轻搭在封清歌肩膀上,笑容温和如旧。
“你一定能做到。”
肩膀上轻若羽毛飘过的重量,仿佛微风拂过心间,封清歌心头暴虐气息骤然消失不见。
凤眸含笑看着眼前少年,温声道:“早些休息吧,明后两日还有硬仗要打。”
“好。”景澜若无其事地收回微微颤抖的手掌,双手交叠隐于宽大袖间,黑眸定定注视着封清歌,“你先回去,我还要在这里等一下师侄。”
封清歌刚欲点头,就想起一件事。
“刚才似乎看到了玄云子。”
喉头滚动,压下胸中沉闷浊气,景澜神情自然地颔首道:“他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事,我会问问清灵子师侄。”
封清歌盯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瞬,而后若无其事地点头。
“也好。”
景澜见她没有察觉到异样,道了声晚安。
封清歌应了一声,便转身回了房间。
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景澜眼中浮现的痛苦之色。
少年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后退几步贴着门框打开身后房间,也不管到底是何人居住,踉跄着脚步退到卧房。
强撑着身体砸在并未铺被褥的床板上,发出一声不小的闷响。
耳边声音放大,景澜死命咬着唇瓣,竭力忽视脑袋中仿佛被木棍插入搅动的疼痛,抬起头看向门口处。
时间一息一息流走,梳理整齐的发已然被汗珠打湿,确定房门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景澜略微松了一口气,双手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只煮熟的大虾。
精神不过松懈了一瞬,剧烈疼痛便从脑中开始席卷全身,浑身上下仿佛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尤其是胃部绞痛让景澜止不住干呕。
刀子在全身划过的痛感,就像是有人在他身上施了刮刑一般。
**完全不受控制的痛感来得太过突然,景澜想要调动内力平复疼痛,但内力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半点回应。
没有缘由的疼痛,无法调动的内力,他即使有心解决,却也无从下手。
只能任由刀砍火烧的疼痛在身上肆虐。
乌黑长发在动作间散开,被疼痛逼出的冷汗打湿,一绺一绺贴在额间脑后,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景澜眼神逐渐开始涣散。
黑眸沉静温和被混沌之色取代。
在思绪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景澜苦中作乐想着幸好未在自家殿下面前露怯,不然殿下该担心了。
嘎吱——
木轴摩擦声传来,景澜半阖眼眸,视线直愣愣盯着前方。
视野模糊的眼睛,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
他们一行似乎没有人穿白色。
念头闪过,景澜混沌的脑袋突然清醒了一些,努力睁开眼睛。
视线依旧模糊,但已经可以看清楚来者大体轮廓。
身高模样,看着像是个孩子。
警惕骤起,景澜拖着不听使唤的身体,像是蜗牛一样向后挪动。
手掌颤抖着探回袖中,抓了两三次,才总算是摸到了武器的边角。
腕部转动,尖利之处在袖口处若隐若现。
闭上眼睛,将感官全部放在耳边。
轻若无物的脚步声,一下下响起。
还有十步,就能走到窗前。
哒!
第一声,景澜身体不再动作。
肌肉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凝聚力量。
哒!哒!
加速的两声,景澜半混沌状态的脑袋一沉,五指越发用力。
哒!哒!哒!
急促脚步声连成一片,景澜指尖用力到泛白,匕首尖端探出袖中。
三步之遥,一息便至。
但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
“你最好离他远点。”
充斥着威严压迫意味的声音传来,景澜脑海中支撑着精神的最后一根弦骤然放松,匕首从五指间滑落。
当啷一声掉在床板上。
封清歌视线划过,凤眸中暴虐之情凝聚。
手中透明丝线飞射而出,划过蓝绸男孩的脸庞。
玄云子抬手抚上脸颊,指尖轻轻搓动,濡湿粘腻感觉晕开,淡淡血腥味弥漫,声音毫无起伏道:“雪蚕宝丝,门内宝物,你从何而来?”
“离开或者是把命留下来。”
封清歌脸色平静到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来自地府取人性命的阎罗。
没有得到回答的玄云子,也不执着答案,手臂一转,一柄和他手臂长短差不多的拂尘出现在手中,旋身挡在床前。
“我要带他走。”
看着呈守护姿态的玄云子,封清歌眸中杀意翻涌。
若是不知情人看着两人姿态,恐怕会以为她才是那个心怀不轨之人。
“我的人,轮不到你带走。”
对景澜的担忧和所有物被觊觎的怒火一起涌上,封清歌已经站在深渊边缘,手中柔韧至极的透明丝线翻飞,化作要人性命的利器向着男孩袭去。
“此事可由不得你。”
男孩声音平静至极,但小脸露出的部分却紧绷无比。
手臂一抖,柔软拂尘瞬间变得比精铁还要坚硬,划过空中发出破空声,狠狠劈下。
拂尘与丝线相接。
封清歌便感觉手上一沉。
凤眸凝然,封清歌内息疯狂涌出。
手臂回转,用力向上一抖。
拂尘连带着玄云子的身体一同被弹开。
踉跄着后退,眼见要失控摔倒。
玄云子足底发力,踩着脚下木板腾空后跃。
身形稳稳落在离景澜一丈远处。
就是这一招之差,封清歌已经收回丝线,极速冲到景澜身边,伸手扣住他的手腕。
她虽然怒极,却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刚才所为也是为了将玄云子逼退。
目的达到,自然要将注意力放在最重要的事情上。
这不探不要紧,一探封清歌就发现了景澜经脉中原本如奔腾江水般滔滔不绝的内息,如今像是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
内息消失无非两种可能。
消耗过度,以及经脉尽毁。
若是后者,她探脉一定能够探查出来。
既然她没有发现,就绝不是这个原因。
排除了经脉问题,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消耗过度。
凤眸骤然转向一旁被蓝绸挡住了大半张脸的男孩,封清歌声音冷若寒冰。
“你对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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