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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焦急无比,望向玉池宫,“陛下,您亲自查看吧。”内侍递来一木偶。卑躬屈膝,眉眼低垂。“这,这,不会,绝对不会!”忽然,皇帝惊慌失措的将木偶丢于地下,双手挥舞着。
自古巫祝之术多害人,明知其害,却一直都是这个套路。费尽心思得来的荣华富贵,整天担惊受怕又有何用?宋攸宁其实真的很难理解这些,随性自在,无拘无束多好吃穿不愁即可。可这终究只是自己的想法,如果人人都这样想,那就不会有这么多勾心斗角了。
“我要去见玉妃。”皇帝朝前走。“陛下,万万不可,妖妇就在中。”侍人连忙阻挠。“谁允许你叫她妖妇的?”皇帝踹向内侍,往日的沉稳冷静,平静祥和,全都不在。只剩下暴躁易怒。果然,只要跟玉妃有关的事,陛下都会失去理智。宋砚只得摇头。“陛下,微臣同您前去。”皇帝没有回答,径直往前走。
刚进宫殿,就见一眼眸顾盼生辉,肤如朝霞映雪,柳眉如烟的美人跪坐在地上。难怪能让皇帝如此放在心上。纵使在修真界见惯了美人,宋攸宁也不得不承认这玉妃骨子里的美就让人折服,清冷中又带着几分妖媚,着实让人欲罢不能。凭这容貌,就足以将普通男子神魂颠倒。
“阿烟,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就信你。”一国之主在她面前慌张的像个孩子,轻声细语地说着。女子依旧跪坐在地上,沉默不语。“阿烟,回答我啊,回答我,说不是你做的,是别人诬陷你。”皇帝的声音里夹带了一丝哭腔,慌张的不得了。依旧没有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么恨我,恨到都不在乎你自己的性命吗?”依旧僵持着。
宋攸宁实在看不下去了,扯了扯宋砚的衣角。“陛下,此事暂时还不能完全定论,最主要的是查清真相,还玉妃娘娘一个清白。小女平时素爱刺绣,或许可以知道这偶人的出处。”宋砚提议查案,这样才能平息皇帝的怒火。宋攸宁心想父亲大人难怪是皇帝的心腹大臣,就这揣摩心思的功底,没谁了。
皇帝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些。宋家嫡长女的名声,他也在京中听过,纷纷可惜这个女子空有一身才华谋略,却无什么野心。他倒也不以为意,今日一看,是个稳重的。“嗯,允了。”皇帝点了点头。“陛下,可否先将偶人给臣女看看。”宋攸宁走出一步向皇帝行礼。皇帝示意内侍将偶人递给宋攸宁。而跪在地上的玉妃,平静如波的眸子到现在才起了一丝波澜。宋攸宁接过偶人仔细端详,一根鲜艳的红绳紧勒缠绕着人偶,钉子钉进了人偶的肝脏部位,最明显的部位赫然写着生辰八字。这做工,倒有一些相似?自己应该在铺子里面见过差不多做法的玩偶,只不过没有这些东西,更为精致罢了。按理说,只要大肆去查,总会有蛛丝马迹,也不会是那个走向啊!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陛下,臣女在此前应该见过差不多做法的玩偶,只是并没有这些东西,做法也更为精致。应该是在京中的铺子里,而这里面的针线在外是没有的,应是纺织司之物,但已经有些年头了。”宋攸宁将人偶递给内侍,随后便退向一边。
“查,赶紧给朕查!朕今日就要个结果!”皇帝无比激动。“宋爱卿与令媛今日就暂住皇宫吧。”“是。”宋攸宁,宋砚同时行礼。不久就由内侍领着清露阁走去。宋攸宁心想,如果不是早年间皇宫内赏下一批御赐之物。而获得御赐之物的人家里面就有宋家。自己那时正在学习刺绣,因此皇家赏下的针线,刺绣。大部分都在自己手里。其中有一种针钱,绣出来的画尤为好看,颜色也是上品。美中不足的就是易断。记得当时自己可惜了好久。那种针钱在自己的库房里,好像还有些。如果不是今日,是绝对想不起来的。
如果真的是这一种针线,只要纺织司里面的记录消掉,说早年间确实有此物,因有弊病,而替换成其他针线。而那时的玉妃早已入宫曾绣有一幅山河锦绣图,全图所用的皆是此种针线。而应当时太过惊艳,直到今日,自己仍然记得。那么,玉妃手里有此种针线也不足为奇。再查至京中店铺,只要查到与林家旧部有染,做这么一个人偶也顺理成章。玉妃这罪名就洗脱不了。不仅扣的死死的,还罪加一等。布局之人是从一开始就未曾想留玉妃一条活路。那么,后面的发展也解释的通了。不仅毫无对证,甚至一身清白。而自己今天指出是何种针线,实则是莽撞了。会指出针线之人必定与布局之人有着匪浅的关系。才会冒着被皇帝迁怒的风险,堵死玉妃的路。
而自己此举则是推波助澜,反倒那幕后之人是不费一兵一卒,而棋差一招的是,自己在库房中仍有那种针线,甚至有着纺织司编号,只要那幕后之人没消干净,总会查到蛛丝马迹的。自己也没算输的太惨,走一步看一步吧。
到时把这些解决完,自己也该启程了,前世选择的门派虽然挺奇葩的,但有不少的瓜可以吃。小日子还是挺清闲自在的。现在才知道,那时的日子有多美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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