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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拓冰和白马的震撼的目光中,柳无缺收回了父亲赐予的摄魂红珠,只见摄魂红珠逐渐褪去妖艳的红色光芒,由悬浮在空中缓缓飘回柳无缺的绿色袖袍中。
空气中的压迫感随着摄魂红珠的收回开始减轻,一些被红色光芒刺目的无法睁开双眼皮的士兵也陆续恢复正常,只不过仍旧有些许修为低下的士兵没有做好相应的准备,似乎还存留后遗症般,眼角边直流泪水。
显然摄魂红珠对于他们的影响还是蛮大的,这些士兵不像拓冰和白马一般进入了练气境,因此本身的灵魂精神力不够凝实。
所以摄魂红珠即便没有完全发挥威能,仅靠外表散发的淡淡的红芒也依旧对一些实力较差的人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柳无缺迷恋于摄魂红珠那强烈的灵魂冲击破坏力,并没有将士兵们的生死放在心上,神色冷漠的开口道:“我已经足够收敛了,可是他们实在太弱了,让他们平时不多吃苦修炼,连这等弱小的灵魂冲击都抵挡不住。”
那些遭受刺激的士兵双手捂着眼睛,也终于逐渐从灵魂的痛苦中修复回来,回归正常,直到之后的一段时间,士兵依旧心有余悸,那种灵魂被撕扯,彷佛坠入十八层地狱的痛楚着实不好受,他们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怎么样,子画大哥,我父亲赐予我的这颗摄魂红珠还可以吧,有了此珠,接下来和地龙蛇的谈判必然会容易很多,等事情结束我还要将此珠还给父亲。”柳无缺用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的柳子画,看到柳子画那震惊的目光,柳无缺心中甚是得意。
“好,既然如此我们便赶快动身吧,既然家主没有亲自前来,而是派你替他而来,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伴随着摄魂红珠被收回,柳子画也回过神来,转而恢复原来一副谈笑风生,温文尔雅的神态。
本来当柳子画第一眼见到接待他的人是柳无缺,而不是柳天道本人的时候,柳子画当时也稍微楞了一下。
不过当听完柳无缺的解释并目睹了这颗摄魂红珠后,柳子画也明白了过来,柳天道是想借此次机会磨砺自己的儿子,他对儿子足够的信任,连摄魂宝珠也交给了柳无缺。
一旁的拓冰定了定神,小心的剥开一片树叶朝前方看的更仔细了,他见到柳子画重新催动摄魂红珠将其收了回去。
用小手抹了抹干涩的眼珠子,拓冰心里正念叨着该如何把这颗摄魂红珠抢夺到手。
如果此时白马洞悉拓冰的想法,肯定会大吃一惊的,好家伙,前不久还对那颗红色的珠子忌惮不已,现在就开始打摄魂红珠的主意了。
拓冰本身虽然也被摄魂红珠的威力作用所惊讶到,不过正是因为摄魂红珠的效用太强大,这也成功激发了拓冰脑中出手抢夺的念头。
他现在正在盘算该如何抢夺到这颗红色的珠子,心中一时间各种想法接踵而至。
拓冰已经足够谨慎了,可是因为这短暂的失神,最终也还是露出了破绽。
不经意间,拓冰的右脚略微向右移动,旁边正好有一截断枝,由于拓冰正处于深思熟虑中,他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个细节。
“咔擦”,拓冰的右脚踩在了断枝上面,发出树枝截断的脆响响声。
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可四周也并不吵闹,只有柳子画和柳无缺二人偶尔在交谈当中。
在寂静的环境中,树枝阶段的脆响声无疑被无限放大,声波不可抑制的传向四周。
“不好”,拓冰和白马心中同时暗呼不妙。
“谁在那?!”柳子画率先反应过来,身体本能的摆出动作,朝着声源处一拳轰出。
“轰!”以柳子画气散境后期的修为,挥出的这一拳可谓威力十足,拳风浩荡,前方拓冰二人所身处的躲藏之处直接炸开。
爆炸声如同惊雷般振聋发聩,爆炸余波在空气中激起阵阵涟漪,在场的每个士兵都从中惊醒古来,后知后觉,他们皆摆出防御的姿势,手中的长矛对着爆炸的中心而去。
很快的,从爆炸的光团中瞬间闪出两道声影,一人一马从中飞出,落在了地面上。
拓冰心中暗自责怪自己不够谨慎小心,居然露出了马脚。
柳无缺眼神微眯,一眼便见到一个小孩以及一匹成年白马矗立在前方不远处。
他实在没想到,在这他们附近居然还有两人在偷听。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柳无缺的身体拦在柳无缺身前,目光凝视前方,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定眼看清前方,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小男孩正在盯视着他们,此外还有一匹白马跟随在男孩身边。
拓冰站稳身子,脸上强作镇定,既然已经被发现,那现在他再怎么懊恼也没有作用了。
缓缓舒了一口气,拓冰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战的打算,而后开口道:“奉灵王之命,取尔等首级。”
拓冰装神弄鬼,脸色慎重,假装摆出灵王来震慑柳子画一行人。
“灵王会派你一个小孩来?快讲出实话,为什么你会在灵王府药园中,我会给你个体面一些的死法。”没等柳子画开口,柳无缺率先对拓冰提出质问。
“你们看这是什么?”只见拓冰脸上浮起一抹冷笑,一块碧绿的令牌赫然出现在他手掌中,上面印有一个“灵”字,字迹栩栩如生,宛若要飘出来一般。
这块令牌是当初拓冰和药师分离时药师给予他的,主药师言称拥有该令牌即便是药园内的三大霸主也要给一分薄面。
而此时拓冰既然已经暴漏了,他也顺势掏出该令牌,想要看看柳子画和柳无缺二人的反应。
果然,当令牌出现在柳子画众人面前,柳子画不禁色变,柳无缺眼底顿时也浮现了一抹深深的恐惧,只不过这股恐惧掩埋的很好,一般人难以注意到。
“灵王牌?这是灵王亲授的令牌,怎么会在你的手上!”见到这块令牌后,柳子画讲话的声音都低了不少,似乎萎靡一般,中气不足,一下子从原先的大声呵斥到现在的小声发颤。
白马抬起头,看了一眼拓冰手中的灵王牌,未曾想到拓冰手中的一块小牌子居然有此威力。
一直以来白马都居住在药园中,并不知道是灵王府在统治着他们,所以他也不知道拓冰手中的灵王牌意味着什么。
灵王牌威慑力非同凡响,就连柳无缺和柳子画身后的众士兵都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口中大声喊道:“灵王千岁!”。
甚至连几名实力身处气散境的大修士也跪在地上,以示对灵王的尊重。
拓冰他自己也不知道灵王牌有何等的威慑力,该灵王牌由乃是灵王亲自颁发的一种令牌,只留有缪缪几块,持有此令牌者犹如灵王亲临,无论是谁,只要是属于灵王统治范畴内的任何势力必须跪下,否则杀无赦!
柳子画脸色很难看,虽然他背地里做了很多偷鸡摸狗之事,不过见此令牌后也莫不是噤若寒蝉,威势瞬间小了许多。
拓冰没想自己随意掏出的灵王令牌对于他们有如此威慑力,这使得他心中不禁一阵飘飘然,大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气度。
“子画大哥,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对方只有一个,而且还只是一个小孩,即便他身怀灵王牌又如何,不要忘了,我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啊。”
此时柳无缺阴恻恻的声音从柳子画耳边响起,惊醒了正身处灵王牌威慑之中的柳子画。
柳子画顿时如梦初醒。
对啊,对方可是只有一个人而已,并且还只是一个小孩,杀了灭口不就行了,只要杀了他再毁尸灭迹,即便是灵王总府一时半会也找不出证据出来怪罪他们。
一想到此处,柳子画原先略显恐惧的神色瞬间变得森寒,他猛得抬起头看着拓冰口中大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眼前的小孩给拿下,我们做的事情要是败露了,届时我们一个人都留不下来,快将他杀了。”
柳子画大叫,迫于灵王牌的威慑力,他一时半会竟有些难以下手,于是便吩咐手下出手。
那倒不是柳子画不敢对灵王府总府的人出手,而是灵王对于他的压迫感实在太剧烈了,他并不怕灵王府的人,但是柳子画恐惧灵王。
柳子画曾经被派去皇都灵王府见过灵王一面,当时灵王流露而出的气质令他非常难忘,灵王不愧为一代王侯,举手投足间杀伐之气大成,在灵王面前,柳子画觉得自己只是个任人踩踏,手无缚鸡之力的蝼蚁。
也是从那时起,柳子画心中对灵王产生了巨大的阴影,可见灵王牌虽然不是灵王本身,但是这样一件象征性的器物也使得他心中不禁捻了一把汗。
可是柳无缺并没有柳子画这般经历,虽说他心中也震撼莫名,不过他倒没有如同柳子画这般愣神而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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