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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南宫扶玉的脸就象被水洗过一样,带着明艳的妩媚。
南宫戬此番,算是真正地接受了她。
苏鲤端着药膳不想跨进屋。
成碧皱眉催促,“你还在磨蹭什么?公主饿了,还不赶快把药膳端进去!”
苏鲤撇嘴,能不饿吗?折腾了近一个时辰。
层层帷幔,都掩不住一室暧昧。
苏鲤真搞不懂,南宫戬若是真在乎南宫扶玉,就不该如此狠劲地折腾。
南宫扶玉的身体本就不好,怀孕不足三月,本就危险。况且,这个孩子每时每刻都在消耗她的生命,即便是为了解媚毒,也该怜惜。
偏南宫戬丝毫不懂怜惜。
苏鲤低着头,脚步停在内室的帷幔外,“公主,药膳炖好了,你现在是否要吃?”
“端进来吧!”
苏鲤硬着头皮端进去。
一抬眼,就看到南宫扶玉和南宫戬正腻在床上。
特别是南宫戬,竟然直接光祼着上身,下身堪堪盖着被子。一身健美的胸肌,毫不掩饰性感霸道。
南宫扶玉披散着头发,着小衣,小鸟依人地倚在南宫戬的怀里,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明艳满足。
南宫戬正绞着她的头发,明显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什么?
苏鲤的眼睛无处安放,只得低着头,把药膳放到床前小桌上就要走。
“慢着!”
南宫扶玉唤住她。
苏鲤转身,“公主还有何吩咐?”
“你不该伺侯本公主用膳吗?”
苏鲤很无奈,你们这样毫无羞耻感地躺在床上秀恩爱,是把她当瞎子吗?
苏鲤急忙给南宫扶玉倒了一碗粥递过去,就背过身。
南宫扶玉细长的眼眸瞟了瞟苏鲤,侧过脸又瞅了南宫戬一眼,一下子就明白了。
敢情胖丫头害羞了!
不过她的厨艺是真的好!
南宫扶玉把南宫戬当肉垫靠着,喝着粥,明显很对胃口,“这是什么粥?吃起来真香。”
苏鲤回道,“这是奴婢专门为公主煮的肉糜,加了研碎的红枣当归补气血,还有些碎青菜。公主若是能吃就多吃点,一人吃两人用,公主现在最需要进补。”
这话南宫扶玉爱听。
她直接把一碗粥全喝光。
南宫戬此时才抬起头意味地盯向苏鲤。
苏鲤肩头一紧,感觉那道目光犹如芒刺在背。
南宫扶玉似乎也注意到南宫戬盯着苏鲤专注的目光,她心不悦,直接把碗一放。
“好了,你下去吧!”
“是。”
苏鲤转身收拾了碗筷就走。
“慢着!”
南宫戬又喊住她。
苏鲤闭了闭眼,转身。
“不知将军还有何吩咐?”
苏鲤一副恭顺的模样。
“抬起头来。”
苏鲤慢慢抬起头。
南宫戬的目光带着凌利的审视。
苏鲤站着纹丝不动,后背却出了汗。
南宫扶玉疑惑地看着南宫戬,又看着苏鲤。
“将军这是做什么?”
这样胖的不堪入目的粗丫头,也能入你的眼?
“那瓶药究竟是谁给你的?”
苏鲤闻言吐出一口气,原来南宫戬并没有看穿她。
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翠儿,紫阳郡主指使的。”
南宫扶玉一听他原来还在纠结这件事,便放下心来。
“将军,紫阳心思歹毒,若不是胖丫头胆小不受她蛊惑,或者你今日未在凤凰台,那我真吃了那药……”
后果不堪设想!
“她这是一箭三雕!既污辱了本公主,又害了我的孩子,更让将军对我失望厌弃。”
南宫戬敛了眉眼,淡淡的,“没那么严重。”
南宫扶玉见他还有偏袒紫阳之意,立马急了,转过身就想争辩。不想,突然脸一白,急忙掀开了身上的被子。
苏鲤眼见着,南宫扶玉雪白的中裤立马被身下鲜红的血水浸透了。
她一惊,倏地放下食盒。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啊……”
南宫扶玉吓的一声惊叫,“我的孩子……”
南宫扶玉身下还是见红了。
南宫戬一下子从床上跃下来,脸色极难看,“来人,快去叫程太医。”
苏鲤急忙按下南宫扶玉乱动的身子,“公主先莫乱动,赶紧躺下……”
她不动声色地按在南宫扶玉的脉上,孩子果然不好了,有滑胎之象。
她顾不得许多,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丸药就塞南宫扶玉嘴里。
南宫扶玉睁大眼,“你……给我吃的什么?”
苏鲤压低声音,“公主,若想保住你的孩子,就赶紧吃下此药。”
南宫扶玉惊恐的眼神愣愣地看着她。
这说话的语气和表情,怎么这么象苏鲤?
苏鲤急忙解释,“我祖辈是御厨,会做药膳,自然懂得用药。公主身子虚弱,方才又经了人事,自然动了胎气。这药,至少能让公主坚持到程太医来。”
南宫扶玉的眼睛里立马染上泪水。
“多谢。”
苏鲤点头。
南宫戬表面上不在乎这个孩子,此刻却慌乱的不知所措,赤着脚,光着上身,焦燥地在房里来回走动,“程太医怎么还未到?”
成碧听到动静闯进来,看到南宫扶玉身下见了红,她吓得瞪大眼,“公主……”眼泪一瞬就下来了。
程太医小跑着闯进来,见到南宫戬,正要行礼,南宫戬直接黑脸,“赶紧去看公主。”
程太医是外臣,不敢靠近公主床榻,只看南宫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将军,公主这是有滑胎之象。”
公主这几日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精神气,这下算前功尽弃了。
南宫戬脸色难看至极,“你可有办法解决?”
程太医一脸的冷汗,“这这这……老臣不擅安胎……”
苏鲤急忙道,“我家倒有祖传的针灸之术,不知将军可否让苏苏一试?”
南宫戬皱着眉头,“你会医术?”
苏鲤摇头,“不会,我只会做药膳和针灸,祖传的,公主的滑胎之象,我能扎针。”
不等南宫戬做决断,南宫扶玉就一把抓住苏鲤的手,“我相信她,我相信她……阿戬,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南宫扶玉泪眼婆娑地哀求着南宫戬。
南宫戬终不再犹豫,坚定地看向苏鲤。
“好,你尽可为公主医治,即便孩子有所不歹……本将军也不会治你的罪。”
苏鲤点头,“那就请将军出去,让程太医留下来帮我。”
南宫戬看了南宫扶玉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程太医,我需要你的银针。”
“好。”
程太医擦着额头的冷汗,赶紧打开医箱,只要能救公主,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苏鲤再不藏拙,又给南宫扶玉服下一粒药丸,把银针消毒,专心为她扎针。
一个时辰后。
南宫扶玉下身的血终于止住了。
程太医重重舒出一口气。
他为公主把脉,脸上有喜色,孩子总算保住了。
“公主安心,孩子无恙。”
南宫扶玉抽噎一声,无语点点头。
苏鲤却极疲累,忙了一个时辰,她这身肥膘当真碍事,经不住累。她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一屁股坐在床栏下。
程太医转身去为公主熬安胎的药。
成碧为南宫扶玉换衣,处理身下的污秽。
南宫扶玉虚弱至极,昏昏沉沉睡去。
南宫戬大步跨进来。
目光不是关切南宫扶玉,而是阴恻恻地瞪向苏鲤。
苏鲤正倚着床栏坐在地上,见南宫戬不善的目光望来,她急忙艰难地爬起来,跪在地上,“我救了公主,将军还是要治我的罪吗?”
南宫戬跨前一步,语气阴森,“你究竟是谁?”
苏鲤一叹,南宫戬还是对她起了疑心。
“胖厨娘,苏苏。”
南宫戬一把把她从地上提溜起来。
苏鲤如今全身毒肿,面目全非,足有两百斤,南宫戬一只手竟然就把她提的稳稳当当。
南宫戬一双剧目似是能看透人心里去。
苏鲤挣扎,象只笨重的虫子,“将军恩将仇报,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南宫戬牙齿咬的嘎嘣响,明显起了杀心,“若不说实话,就把你这身肥膘给刮了。”
苏鲤心里冷笑,南宫戬过河拆桥的本事越发炉火纯青了。
她眼睛一瞪,面上露出惧怕,大声求饶,“不要啊!将军饶命。”
南宫扶玉被吵醒,嘤咛一声睁开眼,见南宫戬对苏鲤起了杀心,她急忙支撑着坐起来,“将军,不可!”
南宫戬转头瞅她,“此人心怀叵测,装憨卖傻,不能留。”
南宫扶玉虚弱至极,脸上血色全无,“将军还要杀生吗?我和孩子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缓过来,将军就不能为我和孩子积点福吗?”
南宫戬明显不为所动,另一只手直接掐上苏鲤的脖子。
苏鲤立马感到一阵窒息。
南宫扶玉通红的眼眸,“她不过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就因为做得一手好药膳,会针灸,救了我和孩子,将军就要杀她……
你是不是很懊恼我和孩子没有死?没能让紫阳的计谋得逞,你后悔了?”
说完,南宫扶玉直接掀开被子跳下床,“死有何难?我这便如了将军的意,以后再没人可以阻挡你和紫阳双宿双飞。”
南宫扶玉一头就向柱子撞去。
成碧一声惊叫,“公主,你别犯傻……”
南宫戬终于变了脸,丢下苏鲤,转身抱住南宫扶玉,有些气恼,“一个贱丫头,值得你以死逼我?”
南宫扶玉泪流满面,“将军,我们不能再杀生了,我和孩子已经得了报应,你收手吧!紫阳不可信,我们回南祥,中宁的皇上仁厚,他会答应放我走的。”
南宫戬脸色铁青,直接把南宫扶玉抱回床上,“你安心养胎,其他的事不要再管。”
他明显不愿放弃此次机会。
苏鲤摸着脖子瑟缩在床尾。
南宫戬阴恻恻地看向她。
苏鲤一对上他的眼神,立马‘吓’的一哆嗦,直接孩子气的拉过垂吊的床幔遮住自己的脸。
“成碧,照顾好公主。看好她……若她胆敢有异动,格杀勿论。”
这个她,苏鲤知道指的是自己。
“是。”成碧领命。
直到南宫戬离开,苏鲤才敢拿下遮脸的床帐。
南宫戬狡猾如狐,眼睛太霉,她不敢大意,宁愿装傻。
石婆婆还没救出来,她还不能走。
南宫扶玉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苏鲤,越发笃定她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找个机会,你就离开凤凰台吧!”
“公主,”成碧一声惊叫,“将军方才有吩咐……”
南宫扶玉瞪着成碧,声一冷,“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将军杀气重,不懂怜悯生命,可我必得为孩子积福,不能再造杀孽。”
成碧闭了嘴,狠狠瞪了苏鲤一眼。
苏鲤却心里一暖,南宫扶玉心底到底还存着一丝良善,不枉她费劲救她和孩子。
苏鲤磨磨蹭蹭走过去,对着南宫扶玉一礼,“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南宫扶玉苦笑了下,“不必谢我,是你今日救了我和孩子,我应该向你道声谢……”
“不敢不敢!”苏鲤憨憨笑着摆手,“救公主,是奴婢的荣幸。”
南宫扶玉一笑,对成碧吩咐,“成碧,去拿赏钱。”
苏鲤一听,故意满脸欢喜,却拘禁地低下头,扭捏着推拒,“奴婢不敢求公主赏。”
“这是你应得的。”
成碧直接拿来三锭大金元宝,苏鲤的眼睛立马直了。
“给,公主的赏金,从此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巴。”
苏鲤欣喜地接过赏金,急忙保证,“奴婢晓得,奴婢只是为公主做药膳,其他的一概不知。”
南宫扶玉满意点头,她知道这样穷苦的姑娘,视钱如命,是不会随便乱说的。
方才她扎针的时候,她怎么就觉得她象极了苏鲤呢!
南宫扶玉苦笑着,闭上眼,睡去了。
成碧立马对苏鲤板起脸,“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紧出去。”
苏鲤欢喜地抱着金元宝转身就跑。
成碧鄙夷地轻嗤一声,“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贱丫头。”
苏鲤跑到院子里就收起了所有伪装的情绪,目光警惕地扫着周围,南宫扶玉今日差点小产,整个凤凰台内院气氛就有点不对劲。
人心慌慌。
守卫明显锐减。
石婆婆她们逃出去或许正是时候。
回到了厨房,青衣厨娘一把抓住她,“听说公主动了胎气,可是真的?”
想着南宫戬的警告。
苏鲤直接摇头,装傻,“不知道,奴婢只是为公主做了一顿药膳。”
青衣厨娘有些泄气,如此,她该如何向紫阳郡主交待?
“公主可是给你赏银了?”
苏鲤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口袋。
青衣厨娘见状,直接伸手去翻去抢。
三锭大金元宝!
她直接傻眼了。
公主此次竟然比郡主还大方。
青衣厨娘直接涎上笑脸,“苏苏,晚上随我去送膳啊!”
送膳的路上,一定要把金元宝给骗过来。
苏鲤心里冷笑,求之不得。
晚膳时分,南宫扶玉并未传膳,苏鲤估计她是下午动了胎气,身子虚乏,依旧昏睡。她便为她准备好了宵夜。
青衣厨娘果然拉着苏鲤去了杂货间。
石婆婆等人看到她,眼睛立马爆出一抹光彩。
苏鲤却示意她们不要妄动。
青衣厨娘阴沉着脸,把粥桶往地上一墩,“一盏茶时间,赶紧吃完。”
说完,就扭着腰肢出了杂货间。
苏鲤不着痕迹地切上石婆婆的脉,软筋散解了。
她笑着对石婆婆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图塞给石婆婆,无声说了一句话。
石婆婆立马意会,点点头。
回厨房的路上,苏鲤一直在思考自己该如何脱身?
南宫戬起了疑心,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不能在凤凰台待太久。
况且,她已与石婆婆约好,今夜助她们逃出去。
突然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苏鲤头脑蒙蒙地倒了下去。
青衣厨娘阴狠着脸,立马放下手中的石头,眼里都是怨毒,“苏苏,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把三个大金元宝守得太紧。”
说完,她就扒拉着苏鲤的衣衫,从她口袋里拿出了那三个大金元宝。
青衣厨娘阴笑着,左右看了看,此时天色渐晚,四周无人,她直接拖着苏鲤的‘尸体’,一使劲把她推到荷塘里。
苏鲤的‘尸体’沉到水里,冷水一刺激,她就立马清醒了过来。
青衣厨娘早就逃跑了。
苏鲤苦笑,没想到为了三个大金元宝,青衣厨娘竟敢见财杀人!
也好,今夜就随着石婆婆她们离开吧!
苏鲤脱掉笨重的外衫,既然青衣厨娘敢杀她,她也不能轻易放过她。
苏鲤把自己的外衫挂在荷塘的芦苇上就爬上了岸。
趁着夜色,苏鲤直接向杂货间溜去。
路过公主的院子,苏鲤骤然发现里面灯火通明人声喧杂。
成碧的声音直接哭出来,“公主,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啊!”
紧接着就是程太医哭丧着的声音,“将军,老臣无能,公主的孩子保不住了。”
苏鲤一惊。
就这么一晚上的功夫,究竟又出了何事?
下午,南宫扶玉的孩子她已经保住了啊!
苏鲤瞅着里面心里沉甸甸的,如今整个内院一片慌乱,她已顾不得南宫扶玉了,今夜她必须和石婆婆一起逃出去。
苏鲤摸去了杂货间。
杂货间前竟然无人把守,苏鲤不及细想,直接溜进去。
石婆婆众人早已准备好,见她返回,立马欣喜地围上来。
“凤主,我们都已经准备好,就等你了。”
尽管苏鲤有很多话要问,但此刻不是时候,她望着众人,“如今南宫扶玉小产,内院一片慌乱,我们今夜就趁乱逃出去。只要能冲破内院的防卫,外院都是自己人。我早已经给焦大人打过招呼。”
不知今夜赵昶还会不会来?
石婆婆冷笑一声,“南宫扶玉还是没守住她的孩子,南宫戬注定要绝后。”
苏鲤轻叹一声,“今日南宫扶玉受紫阳刺激,自吞了媚药,与南宫戬欢好一场,下午下身就露了红……我用银针保住了孩子。没想,只一晚上的时间,她还是小产了。”
石婆婆脸上满是兴灾乐祸,“凤主或许还不知道,南宫戬此生怕是再不可能有孩子了,他的身体,早被人下了绝子药。”
“什么?”苏鲤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石婆婆冷哼一声,“南宫扶玉能怀上他的孩子,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南宫戬对我们下软筋散时,我本想对他下毒蛊,不小心切上他的脉,才发现他体内早被下了绝子药。老婆子高兴,不用我亲自动手,他就断子绝孙了。丧尽天良的人,果然报应不爽。”
苏鲤暗自叹息。
“婆婆不必多言,我们现在就逃出去。”
石婆婆点头,“一切都听郡主的。”
苏鲤吹灭了屋内的灯,贴在门口聆听片刻,知道外面无人,才打开房门,石婆婆等人紧随而至。
方走到院子里,突然一声嗡鸣,一声箭贴着苏鲤的脸颊飞过。
院子里顿时灯火通明。
院墙上弓箭手冒着寒光的箭矢对准了她们。
苏鲤和石婆婆心中一骇,‘蛇母族’众人立马以身作盾把苏鲤护在中间。
苏鲤挺直了腰身。
异常傲气地盯向院门口。
众侍卫冲进来,苏鲤就看到一个如雄关一般的男人倒背着手,威压沉沉地跨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脸得意的紫阳郡主。
“你果然不简单!”
南宫戬一双眸子象恶饿一般死死盯着苏鲤,“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与‘蛇母族’人有何干系?”
苏鲤冷笑一声,一改之前的怯懦与憨傻,一身肥胖的身子一张肥胖的脸,却透着不容小觑的凌利气势,“不管我是谁?南宫将军今晚都留不住我。”
南宫戬倒背着手,象个尊贵的帝王看着低贱的蝼蚁一般,眼神半眯,带尽了讽刺和不屑。
“今晚,你们一个都逃不掉。说实话,或许还能留个全尸,否则,必碎尸万段。”
苏鲤轻呵一声笑,“南宫将军莫不是忘了,你如今是站在中宁的土地上,这么拽,真的好吗?你杀了我们,就能全须全尾地走出京城?”
南宫戬哼哼两声,“本将军敢来,自然能全须全尾地走出去,关键是你,究竟是谁?胆敢谋害本将军的孩子,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苏鲤神色一肃,“下午我为公主保住了孩子,就没有再害她的理由。将军想找个替罪羊,我不认。”
南宫戬咬着牙,两手握拳,“你胆敢抵赖,真是找死!”说完,纵身一跃,一拳就砸向苏鲤。
石婆婆蹿出来接住了南宫戬这一拳,南宫戬退后,石婆婆口喷出一口鲜血。
苏鲤恼了,“南宫戬,公主的孩子不是我害的。你不要受人蒙骗,我下午回去后,就再未见到公主。我来为石婆婆送饭,回去的路上被人拍晕,丢进荷塘,没多久才爬上来。”
“可她是吃了你做的宵夜才导致的流产。”
苏鲤一惊,“我做的药膳,绝不会害公主流产。那药膳一直煲在厨房里,谁为公主端上的宵夜,谁就有害公主的嫌疑。但绝不是我。”
南宫戬脸色铁青,“你是说成碧会害公主吗?”
苏鲤脸色一变,“你是说是成碧亲自为公主端上的宵夜?”
南宫戬咬着牙,“我相信成碧的忠诚,而你的宵夜里含有麝香。”
苏鲤一愕,真是百口莫辩。
她被青衣厨娘拍晕拖进荷塘,后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不管将军相不相信,我绝没有害公主。”
紫阳郡主此时直接站出来,“难道不是你,谋害了公主的孩子后,想随着这些人一起逃出去?”
南宫戬也发现石婆婆她们的软筋散毒解了,不由更加阴森地瞪向苏鲤,“别告诉我,她们身上软筋散的毒是你解的?”
苏鲤直接承认,“是我解的。”
南宫戬直接眯起眼,“你与她们早就认识?”
“认不认识无所谓,只要是被你挟持的人,我都要救。”
“那,你是找死!”
南宫戬狂怒之下,立马又冲向苏鲤,石婆婆与其他‘蛇母族’女子立马护住苏鲤,可南宫戬盛怒之下,一拳的威力根本不是她们所能挡住的,石婆婆等被打飞,南宫戬一拳还是击中苏鲤的胸膛。
她胸口锐痛,立马口吐一口鲜血,重重摔在杂货间的台阶上。
“杀,一个不留!”
南宫戬象巨人一般站在苏鲤身前,直接对手下下了命令。
“南宫戬,你敢!”
苏鲤大吼。
南宫戬嗤笑,“我为何不敢?”
“南宫戬,我帮你查出谋害公主的真正凶手,你就放过她们可好?你知道的,麝香那东西,我根本不可能弄到手。厨房里的一应食材,都是你们南祥的厨娘准备的。这里面定有蹊跷。”
南宫戬象死神一般冷酷,“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苏鲤抚着胸口又吐出一口血,“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的身边绝对有内鬼,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酐睡?你就不想揪出那个人是谁吗?”
南宫戬阴沉的脸沉默了。
紫阳郡主立马又蹿过来,“将军,她不过是个蝼蚁,无需听她多言,直接杀了便是。这也是为公主的孩子报仇。”
苏鲤冷笑一声,“紫阳郡主就这么恨我?你是想嫁祸于我,保护真正的凶手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下午,我就看你不顺眼,小小的贱婢,竟敢谋害主子,百死难赎。将军,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她杀了。”
石婆婆与众‘蛇母族’人冲过来又把苏鲤掩在身后,“我看你们谁敢动凤主!”
紫阳闻言嗤笑一声,瞅着石婆婆象看个死人,“石纹,你疯了不成?我才是凤氏的大小姐,皇上亲封的紫阳郡主,若说凤主,我才该是你们要效忠的主子。”
石婆婆啐出一口血水,“你不配!虽为凤氏女,你居心叵测,一肚子坏水,与南宫戬蛇鼠一窝,你也配称凤氏女?简直丢尽了凤女王的脸!”
紫阳脸上也是一片怒意,“石纹,我曾说过,只要你们效忠于我,我就会向太后请旨,赦免你们的罪行。如今,既然你不识好歹,那你们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就算把你们都杀光,皇上也不会怪我!”
紫阳心中暗恨,这帮叛逆的下贱之人,之前无论她怎样诱惑,她们都不为所动。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当然要除之后快。
苏鲤挣扎着坐起来,“南宫戬,你与‘蛇母族’人的恩怨已了,不要再受蛊惑,再造杀孽。你放过她们,我留下来,帮你查出害公主的凶手。我发誓,我绝没有害公主。”
紫阳看到南宫戬一直沉默,以为他听进了苏鲤的话,不由暗暗着急。
她猛地夺过旁边一侍卫手中的剑,二话不说,直接刺向苏鲤。
南宫戬眉目一动,似想阻止,却终没出手。
一个‘蛇母族’女子直接用自己的身体迎上紫阳手中的剑。
一剑刺中心口,立时断气。
石婆婆惊叫一声,“星越......”
“你杀吧!我们是凤氏的罪臣,即便被你杀光,我们也毫无怨言。只是,你休想伤害凤主,你难道认不出她是谁吗?”
紫阳杀红了眼,一剑一剑刺下去,接连就有五个‘蛇母族’女子倒在血泊中,苏鲤心痛至极,忍无可忍,快速拿起一把剑,挡开紫阳的剑,“你疯了?石婆婆说的对,你根本不配为凤氏女。”
紫阳气怒的脑子都不好使了,“我不配?难道你配?你一个下贱的蠢货,凭什么让她们为你挡剑?我现在就杀了你!”
“住手!”
院门外突然传来南宫扶玉的声音。
苏鲤抬头,就看到南宫扶玉在另一个婢女的搀扶下蹒跚地走进来。
她虚弱至极,披着一件外袍,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腥之气。
她刚刚小产,竟然来了这里。
苏鲤眼眸潮湿,“公主......”
南宫扶玉直接走到南宫戬身边,“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南宫戬看也不看她,“是她为你做的晚膳,晚膳中含有麝香,导致你流产,她就是罪魁祸首。”
南宫扶玉摇头,“不是她,来人,把人都带上来吧!”
南宫扶玉话一落,青衣厨娘和成碧就被侍卫押了上来。
青衣厨娘看到苏鲤,顿时吓的一声大叫,“你是人是鬼?”
南宫扶玉冷笑,”青厨娘何以认为她是鬼?你为了那三锭金元宝,把她暗害,推进荷塘里,我说的可对?”
青衣厨娘直接吓的跪在了地上,“公主明鉴,我没有。”
南宫扶玉冷哼一声,“将军也认为,我身子虚,就耳目被堵塞,什么都不知道了吗?你晚上与紫阳郡主快活,哪还管我的死活?宵夜中是被人下了药,但不是苏苏所为,成碧,你是自己招?还是让你哥哥来,你当着你哥哥的面招?”
成碧跪在南宫扶玉面前,哭丧着脸,“奴婢是为公主好,那个孩子会要了公主的命。”
南宫扶玉脸上凉凉,瞟了紫阳一眼,“成碧,你是觉得我若生下这个孩子,就会没了命,所以你就早早选好了新主子了是吗?”
成碧哭着摇头,“奴婢自小跟着公主,怎会害公主?奴婢是看到将军与紫阳郡主在一起,而公主却为了生下将军的孩子,连命都不要了。奴婢心里不愤,下午程太医一直担心,怕是公主的孩子保不住了。所以,奴婢就想着......”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摔在成碧的脸上,南宫扶玉摇晃着身子,“即便我始终留不住那个孩子,也不该是你对他动手!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我有多痛心吗?”
成碧哭着抱住了南宫扶玉的腿,“我心疼公主,你那么爱将军,爱的连命都不要了,可将军转眼就与别人欢好。奴婢宁死,也不想看到公主痛苦又丢了命。公主,奴婢该死,这就以命偿还给小公子。”
说着,成碧捡起一把剑直接要抹脖子。
南宫扶玉脸一变,阻止不及。
南宫戬却猛踢一脚,成碧尖叫一声,宝剑飞出,她自己也象柳絮一般被狠狠踢飞,跌落在地时,就直接昏死过去。
紫阳一张脸难看至极。
她今儿真是丢尽了人!
她与南宫戬的事,本来并无几人知道,如今,怕是整个凤凰台都知道了。
若是太后和赵昶知道了,那她......
“将军,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南宫戬看着她,紫阳满目的阴狠,“为了将军的大业,我们的事不能传出去。”
南宫戬脸一阴,“把公主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再出屋子。”
南宫扶玉呵呵一笑,没有反抗,似是对南宫戬失望至极。
临走前,她意味地看了苏鲤一眼。
成隐急火火地从外面闯进来,看了昏死的成碧一眼,‘扑通’一声就跪在南宫戬的面前,“将军,成碧该死,请将军允许成隐以命换妹妹一命。”
“成隐,你可以把成碧带走。”
成隐一喜,“多谢将军。”
成隐立马抱起成碧就走。
南宫戬阴恻恻地叫住他,“成隐,别忘了到程太医那里领药,成碧忠心护主,但毕竟犯了禁忌,就让她忘了这一切,做个单纯的人吧!”
南宫戬这是要让成碧成为傻子。
成隐立马艰难地低下头,“是,属下领命。”
变傻就变傻吧!好歹还留着一条命,大不了,以后他养着妹妹。
“南宫戬,你不能这么做!成碧是公主的侍婢,该怎样处置应由公主决定。”
“苏苏,死到临头了,你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南宫戬轻蔑地看着苏鲤,随后背转身,手一挥,“杀,一个不留。”
石婆婆脸一变,立马持剑护在苏鲤面前。
紫阳勾着唇,轻蔑地看了苏鲤一眼,紧随着南宫戬离开了院子。
片刻,院子里就响起了刀剑相击的声音。
苏鲤强撑着身子也杀红了眼,眼看着‘蛇母族’女子一个个死在她面前,苏鲤心在滴血,“婆婆,你们不必护我,直接杀出去,能逃一个是一个。”
石婆婆浑身是血,“凤主,‘蛇母族’人从不会临阵逃脱的,要与主子共生死。”
二十个人,剩下不足十人。
“放箭!”
南宫戬的声音冷酷无情地从门外透进来。
“进屋。”
苏鲤带着石婆婆等人立马缩回杂货间。
“呯呯呯......”
一阵阵箭雨射在门上。
石婆婆赶紧带着人把废弃的桌椅板凳都挡在门上,但箭矢还是从窗户门缝中射进来。
苏鲤借着月光,看到杂货间没有后窗,她们被困在里面,早晚是个死。
突然闻到一股桐油味。
“不好!”
苏鲤大叫一声,“南宫戬要放火烧死我们。”
苏鲤话一落,屋顶上就传来噼哩叭啦的声音。
一股浓烟立马蹿进屋子。
石婆婆脸上一片绝望。
苏鲤看到屋内还有一桶水,那是平日为石婆婆她们准备的饮水。
苏鲤直接撕碎裙子,把碎布浸在水里蒙住口鼻,“大家用湿布蒙住口鼻,先扒在地上躲避浓烟,这里是凤凰台,只要着火,外围的侍卫看到火后必然会冲进来,到时候咱们就有救了。”
尽管苏鲤这样说着,可火势借着夜风的助力,一下子蹿上房梁。整个杂货间瞬间陷入一片火海。
石婆婆众人捂着口鼻大咳不止,苏鲤知道,若赵昶还不来救她们,今夜怕是真在劫难逃了。
一根房梁砸下来,苏鲤有些恍惚,脑袋也有些不清醒。
“阿鲤......”
突然一声轻唤,苏鲤一个激灵,急忙在火海中抬起头。
果然,赵昶一身夜行衣从着火的房梁上跳下来。
苏鲤一下子扑过去,“阿霑,你终于来救我了?”
赵昶一张脸阴的可怕,他扫了石婆婆一眼,“大家赶快随我出去。”
苏鲤这才发现,原来阿霑的手里有一根铁索,铁索的另一头似乎栓成杂货间墙外面的树上,原来阿霑是靠着它荡进来的。
苏鲤一喜。
赵昶直接抱着她借着铁索之力冲出屋子,借着浓烟,他们一跃就蹿到了杂货间的墙外。
原来杂货间是靠墙而建,外面是漆黑的旷野。
周围无任何住户。
凤凰台毕竟是皇家别苑,是招待外国使臣的地方,常年重兵把守,周围无百姓居住,也属正常。
石婆婆依着赵昶的法子,都通过铁索逃出了杂货间。
赵昶抱着苏鲤站在大树上,遥遥看着凤凰台内火光冲天,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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