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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随后又传来口谕,为太子治疾先不宜对外宣扬。苏鲤接旨,正合心意。
毕竟太子有疾,沉寂十年,早已淡出朝臣视线,甚至天下百姓早已认定太子已成废物。如果一旦爆出病愈,必会引起天下震动。
况且太子妃有孕,亦是令朝堂震惊之事。
在太子没有彻底治愈之前,皇上想瞒下此事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苏鲤一切准备就绪,就去了东宫。
东宫寂冷,门前冷落鞍马稀。
一般看不到有人拜访。
没想此时,东宫门前竟停着一辆精致的马车。
苏鲤瞧着马车一时竟觉得有些眼熟。
东宫门房内侍早已识出她,无声打开宫门,苏鲤带着星辰堂而皇之地跨入东宫。
远远地,就听到太子清韵雅致的笑声。
苏鲤一诧。
之前东宫给她的那种沉郁压抑的气氛似乎一夜间就消失怠尽了。
或许能够再次站立朝堂,舒展抱负,太子心中激荡心情极好。
水榭中,影影绰绰。
透过斑驳的花影,苏鲤看到太子一身浅黄的锦衣正丰绅俊朗地坐在茶桌前。
他的眼睛上照样蒙着一缕白绢。
只是那眉飞色舞的神态,让人直叹中宁的太子竟也是如此的飘逸非凡,丝毫不输承俊亲王的神俊。他饱读诗书风韵雅致,深受文人推崇。若不是身患有疾,天下四美,或许他也能榜上有名。
太子妃浅笑吟吟,抚袖斟茶,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矜贵优雅,与太子坐在一起简直赏心悦目至极。
而太子的对面,坐着一个男子。
背对着苏鲤,瞧不见其神色,只看得见他一身月白锦袍,上面淡墨寒梅,肩宽窄腰,脊背挺直,犹如一副山水画。
能与太子成为朋友,自然也是雅致之人。
内侍恭身领着苏鲤前往水榭,快到水榭时,内侍快跑两步,前去禀报。
“启禀太子殿下,琼华夫人到了。”
太子一怔。
脸立刻转向苏鲤前来的方向。
因太子妃早有吩咐,琼华夫人进入东宫无需禀报。是以,苏鲤到来,内侍并没有事先向他禀报,而是直接领着苏鲤来到水榭。
太子妃欣喜,一下子站起来,抬步就向苏鲤走来,“弟妹今日来的正巧,东宫来了贵客,嫂嫂向你引荐。”
苏鲤大方地笑着道,“如此有劳嫂嫂了。”
太子妃牵着苏鲤的手进入水榭。
苏鲤向太子施礼,“苏鲤见过太子殿下,不请自来,还望殿下恕罪。”
太子爽朗地摆摆手,“弟妹无需多礼,快请坐。”
苏鲤笑着直起身,才看向之前一直背对着她的人。
连骐急忙站起身向苏鲤行礼,“琼华夫人,别来无恙,连骐有礼了。”
苏鲤一怔。
此人认识她?
她急忙细看,只是越看越是心惊。
只见他身姿颀长,一张雌雄莫辨的俊颜,气韵高华。丝质白袍潇洒至极,让人一见便移不开眼。
天下竟然还有如此干净的男子。
苏鲤笑了笑,“我似乎并不识得阁下。”
见苏鲤没识出他,连骐一笑,“看来琼华夫人不识得在下了,‘碧云天’戏班连骐,几日前,成王府堂会,多谢琼华夫人相助。”
苏鲤一下子恍然。
“原来是连老板,幸会幸会。”
当日秦珮一直都在说,‘碧云天’戏班是太子妃推荐的,与太子有莫大的关系,原来,这连老板竟然是太子的朋友。
太子尊贵高雅,没想竟与唱戏的连老板也能情投意合。
苏鲤一脸的赧然,如今她都毒肿成这样,丑陋无比,没想连老板看她的眼光始终平静,似乎还带着惊喜。可见,也是见惯风浪之人。
“抱歉,当日连老板上着妆,苏鲤不识庐山真面目,还望连老板见谅。”
连骐婉尔,“琼华夫人医者仁心,古道热肠,当日多亏夫人相助,否则,‘碧云天’怕是无颜再在京城立足。此番,我也是前来给太子殿下一个交待。”
苏鲤一惊,“哦,当日事,连老板查出真相了?”
连骐点头,眼光瞟向水榭之外。
苏鲤扭头,见水榭外跪着两个少年,耷拉着脑袋,缩着肩,明显惧怕至极。
苏鲤一笑,“玉姗刚进成王府就遭遇意外,看来不是偶然。连老板查出了什么?”
连骐脸色一肃,手一指,“是成王府侧妃秦珮买通了班主的儿子刘妙,他让水天故意装病,让水生顶替出场。在戏中又故意挑飞水生的枪,意在让玉姗夫人受惊吓……
连骐惭愧,太子妃好心,推荐我去唱堂会,没想竟也能被秦侧妃利用。所幸,玉姗夫人无事,否则,连骐便酿成了大祸,成了罪人。如今事情已经查明,我带着他二人前来,是要交由太子殿下发落。”
苏鲤重重吐出一口气,“果然是秦珮捣的鬼,当日她令门房百般阻挠我进王府救治玉姗,我就猜出她没安好心。
如今连老板也不必自责,即便没有你那一次,也还会有下一次。秦珮对玉姗充满敌意,算计她,也是早晚的事。”
连骐闻言抿了抿唇,“妇人无德,家宅注定不宁。”
苏鲤深以为然,“所以,韶华郡主绝不能进东宫。”
连骐似乎也闻知此事,看向太子和太子妃,“之前一直听闻韶华郡主对承俊亲王殿下一往情深,没想,突然之间,怎又打起东宫的主意?”
太子和太子妃对视一眼,二人眼神晦暗,皆摇摇头。
苏鲤接口道,“这还用问?承俊亲王府她自然是进不去!看上东宫,怕是大长公主的主意。大公主向来强势,她把目光瞄向东宫,怕是来者不善,定有图谋。
放心,她的如意算盘肯定要落空。韶华郡主追了赵昶那么多年,如今又改弦易帜,肯定会遭世人耻笑。”
连骐也沉思想了想,“有个人,或许能帮上太子殿下。”
太子惊奇,“哦,何人能在此事帮上本宫?连老板但说无妨。”
连骐笑了笑,品了口茶,似乎在斟酌要如何开口。
可苏鲤怎么都觉得他象只老狐狸似的,那笑容简直阴险狡猾至极。
连骐开口,“二十年前,在大长公主与云翼侯成婚前,我曾救下一人。太子殿下知道我的性子,我不会无缘无故救人帮人。”
太子颔首,“世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连老板是做事有原则之人。”
连骐点头,“只因此人是大长公主的乳母,知道了大长公主不为人知的秘密,被大长公主追杀,从宫里逃了出来,正好被我撞见。我收留了她近二十年,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派上些用场。”
苏鲤吃惊,再看向连骐,觉得此人真是深不可测!
二十年前,他不过也是幼子吧?
苏鲤好奇地问,“难不成这秘密与韶华郡主有关?”
连骐眼睛一亮,看向苏鲤,笑了,“琼华夫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聪慧,这个有关长公主的秘密,确实与韶华郡主有关。”
苏鲤眯了眼,思索着,“你二十年前救下了大长公主的乳母,那时韶华郡主还未出生,若是这个秘密与她有关,难不成是大长公主未婚先孕,她不是云翼侯的亲女?”
此言一出,太子和太子妃脸上都写满了不能置信。
而连骐却哈哈大笑,似是对苏鲤赞赏至极。
苏鲤也瞪了眼,脸上露出震惊,“我不过随口一说,难不成真被我一语中的?”
苏鲤与太子和太子妃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这真是皇室天大的丑闻!
大长公主因为母妃卑微,自小就好强,相当敏慧,八面玲珑,能让她未婚与之苟且的男子,定然也不是一般人。
而那时,云翼侯风华正茂,深得皇上信任,掌管南郡三十万兵马,可谓意气风发,风头一时无两。
当时二人成婚,世人都觉是天作之合,相当般配。
水榭中一时沉默无声。
半晌后,太子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仅凭乳母之言,怕是还不能将此事揭开。事关大长公主清誉,云翼侯的脸面,韶华郡主的亲父是谁?我们也不得而知。此事一发而动全身,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对外透露。”
苏鲤却不以为然,“太子殿下还没明白连老板的意思,他说出此事,就说明韶华郡主根本没资格进东宫……
若是皇上被大长公主蛊惑硬要赐婚,那这事让皇上知晓也无不可。毕竟,大长公主长在皇宫,若想查明真相,应该难不倒皇上。”
连骐闻言看着苏鲤,眼中更是爆出亮光,“我正是此意,若是太子殿下需要,我随时可将人送来。”
太子沉思。
苏鲤想了想道,“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将此事交给我?如今东宫寂静,不宜生事,太子殿下还是避着点好。而我有赵昶撑腰,向来做事无忌,关键时刻,由我向皇上陈明,或许更合适。”
太子妃闻言,一下子握住苏鲤的手,“弟妹为我和太子操碎心,嫂嫂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为好?”
苏鲤反握住她的手,“嫂嫂,咱们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东宫与承俊亲王府亲如一家,你和太子殿下的事,就是我和阿霑的事。咱们彼此守望相助是应该的。”
太子也目露感激,“弟妹敢向父皇求恩典,让三弟府门清静,敢做敢当,是三弟之福!怨不得三弟对你宠溺至极。”
苏鲤笑笑,“他允了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怎敢反悔?我不怕做那恶妇妒妇,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我是万万做不到。”
连骐闻言露出震惊的表情,随后敛眉深思,再看向苏鲤,目光更有深意。
太子和太子妃却笑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深有同感。
苏鲤瞟了瞟一直跪在水榭外面的两人,笑着看向太子,“既然连老板是太子殿下的朋友,自然与太子一条心。上次成王府的事是秦珮收买人心,手段厉害,也怨不得连老板。
不如太子殿下就暂且饶过这二人,由连老板带回戏班,按班中规矩再做惩戒如何?”
投桃报李,既然连骐肯帮太子,那这两个人卖他个面子也是应该。
太子正有此意,闻言立马看向连骐,“我本无惩罚之意,就按琼华夫人的意思办吧!”
连骐连忙站起来,感激地对太子郑重一礼,“连骐谢过太子殿下。”
太子摆手。
连骐又转向苏鲤,又是一礼,“琼华夫人对‘碧云天’戏班的恩德,以后但凡有所求,‘碧云天’必竭尽所能相报。”
苏鲤大嘞嘞地摆摆手,“连老板言重了,我喜听戏,改日一定去给连老板捧场。”
“荣幸至致!”
此时,有内侍匆匆来报,“太子殿下,承俊亲王殿下来了。”
太子高兴至极,“三弟来了,快请。”
此时,赵昶行云流水大跨步走来。
苏鲤用手肘支着脸,笑看着赵昶走来。
她的男人,果然是这世上最帅最俊最赞的男人,怎么看都看不够!简直赏心悦目至极。
赵昶远远就瞧见了苏鲤‘痴迷’的眼神,抿着嘴笑着,心里象灌了蜜。
连骐瞧着苏鲤的眼神,心里莫明黯然失色。
这样真性情的女子,真是可遇不可求,可惜了。
不是他最先遇到。
赵昶跨进水榭,向着太子和太子妃见过礼,突然看到连骐的眼神,脸上的笑容立马敛尽,心中带了敌意。
苏鲤毫无所觉,高兴地牵了赵昶的手,“我前脚刚到了这里,你后脚就追来了,难不成是怕我被人拐跑了?”
赵昶坐在苏鲤身边,有意无意地挡了连骐的目光,语气温柔至极,“好不容易盼你回了家,自然不能再放任你到处乱跑。”
苏鲤好笑,“我现在的模样,丑不可言,也就只有你上心了。若换成别人,怕是早就把我休了。”
“我与你,生死与共,至死方休,宠你都宠不过来,怎会休弃?!莫要说傻话了。”
苏鲤抿嘴笑的极美,最近赵昶的情话真是越说越顺溜了,她都辩不过他了。
太子妃却看不下去了,“水榭里还有别人呢!你俩就别当我们的面腻歪了,让别人情何以堪?”
连骐敛着眉也是笑笑,“琼华夫人与承俊亲王殿下的感情真好,简直羡煞旁人。”
赵昶此时才正眼看他,声音带着凉意,“连老板长袖善舞,不必羡慕别人,将来必然也能遇到自己心爱之人。”
连骐苦笑着,摇摇头,“借承俊亲王殿下吉言了。”
赵昶哼哼两声。
苏鲤突然有点错觉,赵昶对连老板怎么象对情敌一般,一脸的冷淡不待见。
连骐觉得此间事已了,便起身告辞。
太子和太子妃并未挽留,吩咐内侍送他出府。
苏鲤才认真看向太子,“我此番前来,是想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嫂嫂入承俊亲王府的。为太子殿下做手术的一应准备已经就绪,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把太子殿下接到王府比较好。
再者,太子妃嫂嫂的身子比较薄弱,我想做些药膳亲自为她加强调理。骊园的温泉水对她也比较有益处。”
太子闻言,与太子妃对视一眼,有些沉默。
毕竟十年未出东宫了。
太子一时间心有些波澜。
太子妃温言相劝,“父皇虽然下旨让其他人不得惊扰太子的安静,但并未说太子不准离开东宫。你的眼疾,父皇也非常重视。弟妹这么做,也是为太子考虑。弟妹频繁出入东宫,终会引人注意……”
赵昶也劝道,“太子哥哥尽可放心,我会暗中接你过府,不会引人注意。再者,阿鲤在府中建了手术室,方便为你做手术。
你的肺疾也需要细心调理,府中有专门为阿鲤建的药房,各种药材齐全,苏神医也会经常过府……”
太子闻言不再犹豫,眼神莹亮,“如此,我便与太子妃一起去承俊亲王府。”
苏鲤和赵昶颔首,一下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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