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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骐带来的礼物很是独特:三千匹战马……

正是中宁所缺!

可他明显是借着太后的生辰向中宁示好。

大家都心知肚明,再者北辰人在他们眼中就是不通俗礼的北蛮子,能在太后生辰之日送战马,也就只有北辰人能做得出来。

他们若是循规蹈矩那就不是北辰人了!

不过大家惊讶于连骐的俊美和清雅,与他们想象中的北辰人很不相同。

苏鲤瞅着朝臣看着连骐陌生好奇的眼神,感觉有点怪异,“难道大家都没识出这北辰的二皇子就是‘碧云天’的花旦连老板吗?”

‘碧云天’在京城赫赫有名,每个府邸有喜事,都会请‘碧云天’去唱堂会。

赵昶哼一声,“‘碧云天’在京城是很出名,连老板在京城也叫的响亮,可具体见过连骐本人真面目的几乎没有。

他平日里唱堂会都是带妆去带妆回,其他时间深入简出,从不与外人交往。不是真交情,他不会露真面目。”

苏鲤了然地点点头,“怕他是为了掩饰身份,不想太高调。”

赵昶轻嗤一声,“他恐怕更是怕北辰的太子寻到他的消息派人来刺杀他……”

苏鲤看着赵昶很是无语,他总是把人想得如此不堪。

赵昶瞧着苏鲤不服气的小眼神,神色一正,“阿鲤,我警告你,你但敢对连骐再生好感,我就……咝……”

苏鲤不等他把话警告完,就伸手在桌下掐住了他腰间软肉。

赵昶痛的轻咝一声,嘴上却咧开了笑。

阿鲤如此,只说明她在意的是他,连骐根本未入她眼。

连骐向太后进献完贺礼,转身走向自己的宴席,眸光有意无意瞟了承俊亲王府的席面一眼,正好看到赵昶呲牙裂嘴的笑,而苏鲤的眼神凶巴巴的,两人正在打情骂俏。

连骐微垂了眸光,翩翩然走向自己的席面。

三国使臣已经到来,皇上直接命令开宴。

内侍和婢女鱼贯而入,美味佳肴瞬间摆满桌,歌舞丝竹声起,整个宣德殿气氛刚刚好。

苏鲤吃着桂花酥,目光扫着全场,声音低喃,“你说南宫戬是不是被‘福来酒楼’的那场大火吓破了胆?我以为太后寿宴,他怎么也得搞出点幺蛾子来,没想,他竟缺席了。”

古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苏鲤这是明显在惦记贼。

就象明知道暗处有双眼睛一直在窥视着她,她恨不得他立马现身真刀实剑地较量一场,也总比他在暗处时时算计你,让你防不胜防强。

说起南宫戬,赵昶心里象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他不会缺席的,南宫戬最善抓住时机,太后的生辰,他一定会来。”

看来不止一人惦记南宫戬,他都快成他俩的心病了。

宴席已开,国师大人才姗姗来迟。

他依旧带着玉质面具,风度翩翩。献上寿礼后,皇上单独赐了他一席面。他脸色沉郁地走过去。

苏鲤能感受到他身上透出那丝冷冽,国师的身上好象背负着千斤重担。

国师坐下后,眼光便瞟向了承俊亲王府的席面。

赵昶接受到他的眼神,脸色微变。

此时内侍在外高声宣扬,“南祥国南宫戬将军携紫阳郡主觐见……”

内侍的声音一落,整个大殿都震动了。

南宫戬虽已经向礼部递了国书,欲送紫阳郡主回中宁,没想,竟在此刻出现……

而苏鲤的心,在听到南宫戬的名字时,莫明惊跳了一下,一股不安漫上心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大殿门口。

果然,南宫戬一身锦绣华服,如雄关一般的身姿一出现在殿门口,众人都不由轻吸了一口气。

殿中有的夫人小姐甚至不由自主惊呼出声。

名扬天下的南祥战神,世间难有的美貌,那不可一世的气息,即便站在中宁的皇宫里,依旧傲慢嚣张咄咄逼人。

想起他曾坑杀了中宁十万将士,有不少武将倏地站起来,手握成拳,愤然不平。

大殿的气氛一时复杂至极。

南宫戬浑然不理那些武将的挑衅,缓步走来,如一柄开路的剑。

而他的身后,阿娜娉婷缓缓走来一女子。

女子气息低敛,全身裹在披风下,微垂着头,根本看不到她容颜。

只知道她气息微弱,给人一种胆小怯懦弱不禁风之感。

这二人给人的感觉太怪异了。

紫阳郡主在太后身前长大,矜贵端庄,倾城绝色,气场一向很强。

南宫戬在殿中站定,对着皇上郑重一礼,“南祥国南宫戬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太后福寿安康。”

太后瞧着南宫戬就来气,把脸一转,根本不理他。

紫阳好端端地在她身边,竟被他要去了南祥做质子。

可她的目光又忍不住瞟向紫阳。

“平身吧!”

皇上的口气也冷淡的很,“既然是南宫将宫,便请入座南祥的席面吧!”

南宫戬颔首,转身走向南祥的席面。

他身后的女子缓缓跪下,“凤轻隐见过皇上太后,皇上万福金安,太后福寿绵延。”说完,她重重一跪到底,头抵在地面上久久不愿抬起来。

太后一惊,有些坐不住,指着她,嘴唇哆嗦着,“你,你,你,你说你是谁?”

凤轻隐抬起头,慢慢掀倒头上的帷帽,露出一张怯懦却倾城绝色的脸,“皇姑奶奶,我是轻隐……”

苏鲤一诧,急忙看向赵昶。

就见赵昶一张脸苍白着,额头冷汗涔涔,身子僵的就象雕像。

苏鲤的心有点往下沉。

她低下头深思:凤轻隐,那是凤氏的二小姐,紫阳郡主的妹妹,不就是她吗?

在凤凰台,她明明见过紫阳的,不是这般怯懦胆小,而是非常恶毒傲慢,与南宫戬苟且,令人不耻。

怎么如今,她竟成了凤轻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她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除了凤头印,她没有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一直以来,她都刻意回避这副身子原主人的一切事,即便被‘蛇母族’认出是凤氏女,她依然以苏鲤自居。

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与赵昶的相爱,是苏鲤的爱情,不是这副身子原主的爱情。她不在乎之前的身份,她在乎的,只是赵昶对她的心。

皇上也是震惊不已,眼光瞟着苏鲤,又瞪向凤轻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四年前,去南祥做质的明明是紫阳郡主,怎么现在竟成了你?”

凤轻隐隐隐抽噎,“四年前,我生下阿熠,出了‘月神宫’刚把他送到承俊亲王府,就被人打晕掳走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被送去南祥的路上……

有人告诉我,我姐姐不愿去南祥,把我抓来顶替,为了两国邦交,我不得忍辱负重替姐姐入南祥……”

众人闻言倒抽一口气。

原来是凤氏的二小姐凤轻隐生了赵熠,而不是苏鲤……

赵昶苦苦寻找的女人就是凤轻隐!

紫阳郡主好毒的心肠,自己不愿去南祥,却抓了她的妹妹来顶替,而她自己白白担了四年的好名声。

众人目光‘刷’地又看向赵昶。

苏鲤如坐针毡,突然有种全身被藤蔓缚住的窒息感。

这明显是个局,瞒天过海,利用她的失忆,颠倒黑白。

她明明才是阿熠的亲生母亲,凤氏的二小姐。

南宫戬果然好手段!

苏鲤抬头不由看向南宫戬,南宫戬此时也正好望来,两个目光一触,电石火花,南宫戬诡异的嘴角噙着一丝笑,似乎在告诉苏鲤,今日你死定了!

“你不是我娘,我已经有了娘亲,就是她……”突然赵熠稚嫩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到赵熠站起身,双手缠上苏鲤的手臂,把小脸贴在她身上。”

苏鲤眼睛突然爆满泪水。

她不敢看赵熠,只把他紧紧拥在怀里。

没想此刻,赵昶一声不吭,反倒是赵熠率先为她解困。

凤轻隐看着赵熠突然捂着脸痛哭起来,就好象一个母亲看到孩子不认识自己,不能承受地伤心痛哭起来。

殿中有不少夫人眼睛里都噙满了泪,似乎非常同情凤轻隐。

大长公主突然昂扬一声,“启禀太后,皇上,紫阳郡主和她的妹妹长什么样,大家都有所见,她明显就是凤二小姐……”

大长公主一扫之前的阴霾,急切地想确定凤轻隐的身份,她一定要把苏鲤干下去!

大家都不由纷纷点头。

凤轻隐养在‘月神宫’,是伺药童子,鲜少见外人,只在太后过生辰时才会来皇宫。大家有目共睹,凤二小姐确实性子单纯胆上怯懦,如现在的模样一般无二。

而紫阳郡主骄傲高贵,端庄优雅,与她妹妹凤轻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差别太大!所以众人的印象非常深刻。

而赵昶微微低着头,端着酒喝着,一句话也不说。

秦相此刻也站出来,狞笑着,“方才凤二小姐说,紫阳郡主不愿去南祥做质,抓了她顶替去南祥,那么紫阳郡主现在何处?”

说着,他锋锐的三角眼意味地瞟向苏鲤,“不会摇身一变,瞒天过海,成了承俊亲王府的琼华夫人了吧?”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突然骚动起来。

众人议论纷纷,眼睛瞟向苏鲤都慢慢变了味。

若是苏鲤就是紫阳郡主,那这也太讽刺了。

当年她可是跪在承乾殿前自请去南祥做质的,没想,竟抓了自己的妹妹顶替,而自己换了容颜又回到承俊亲王的身边……

这也太阴毒吧!

皇上的脸慢慢也沉下来,看着苏鲤,也是一句话不说。

苏鲤看着秦相,慢慢也站起来,“秦相身为一国之相,说话要有证据,难不成秦相做人,一向靠臆想?”

秦相阴笑着,“那琼华夫人敢不敢让人检查一下你的脸?”

苏鲤冷色,“秦相凭什么要检查我的脸?我就是苏鲤,是承俊王府的琼华夫人,根本不是什么紫阳郡主……秦相非要给我扣上这顶帽子,究竟是何居心?”

秦相冷哼一声,“是何居心?那可就要问问琼华夫人自己了。”

秦相说完,直接走向大殿中央跪向皇上,“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皇上让太医院用融颜之药检查琼华夫人的脸,若她真是紫阳,欺君之罪,不可饶恕!”

此时,秦相一跪,他一派系的朝臣纷纷走出来俯议。

皇上皱着眉心,脸阴沉的很,却并未应秦相的请奏。

此时凤轻隐又轻轻地道,“皇上,听下人说,姐姐当时遁走时,确实用药物改变了容颜,我让他们根据记忆画了一副易容后的画像,请皇上过目。”

凤轻隐就象早准备好似的,从袖中慢慢抽出一副画。

众人都翘首看着那副画。

皇上阴着脸,“呈上来。”

德公公立马走下高台,拿过凤轻隐手时的画像呈到皇上面前。

皇上接过轻轻打开,太后和皇后也不由侧过身子去看。

太后和皇后的脸蓦地突变。

她俩不由自主地看向苏鲤,都瞪着眼,不能置信。

苏鲤心里突叫不好。

南宫戬若是伪造一幅她现在的画像很简单,只是她的脸,真的是用药物易了容的吗?

她以前根本不在乎这张脸,可现在……

她偷偷瞟了眼赵昶,见他面无表情地只是灌酒。

苏鲤突然觉得,他是在借酒消愁。

她的心慢慢沉入深渊。

赵昶的态度,让她开始有点绝望。

他并不维护她。

苏鲤低下头,用手摸着依旧抱着她的赵熠,眼眸涌满了泪水。她狠狠咬着牙,硬生生逼回了泪水。

既然如此,那她就自救!

只是,为什么心隐隐疼痛。

皇上看罢画像,把画递给德公公,“拿给琼华夫人看看吧!”

苏鲤拿到画像,打开,不出意料,画像上的女子正是她毒肿之前的模样。

南宫戬好手段。

苏鲤把画一扔,“我在云锦坐诊三年,看过的病人无数,若是想画我一幅画像也不难吧?”

那画像被扔到殿中,恰巧展开,殿中众人都看清了那幅画像,果然就是琼华夫人之前的容颜。

“皇上,宣太医进殿吧!琼华夫人欺上瞒下,罪不容恕。”

秦相言词狠冽,当着众人的面,丝毫不容情。

凤轻隐也跪着转向苏鲤,“姐姐,你不要再狡辩了,这是你身边伺侯的丫头亲自画的,不会有错。我知道,你也爱慕承俊亲王,可他不喜你,想要退婚,你当初为了保住妃位,才不得不央求皇上做质南祥的,如今,我回来了,你就别再装了。我为你在南祥吃尽了苦头,你于心何忍呢!”

说完,凤轻隐呜呜地哭起来,那委屈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同情不已。

又有不少朝臣走出来跪在地上,“请皇上令太医院用融颜药检查琼华夫人的容颜。”

皇上脸依旧阴沉着,却依旧没有应朝臣的请求。

他幽深的目光扫着整殿的人,目光与国师一触,国师竟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皇上一怔,目光又扫向赵昶,见他眉目阴沉,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明显神游天外。

他只得阴沉一声,“命苏神医进殿。”

德公公立马去宣。

苏澈一身青衣慢慢走进大殿,撩袍就跪了下去,“罪臣苏澈见过皇上。”

众人一听苏神医自称罪臣,不由一惊。

皇上脸更阴了,“苏神医为何自称罪臣?”

苏澈跪俯在地,“琼华夫人的容颜确实是易了容,不过不是她自己改变的容颜,是臣在‘帝后山’亲自为她易的容,只为她不再被追杀她的人认出来。想保她一命。皇上若不信,可派人去‘帝后山’一查便知。”

众人一听又窃窃私语,都有些不能置信。

“义父……”苏鲤轻轻一唤,话未说完却哽咽了。

苏澈继续道,“当年苏鲤身受重伤,四肢皆断,五脏六腑皆受重创,昏迷整整一年,一直养在‘帝后山’的药泉里……

后来为防走漏消息,怕再引来杀手,我便与大师兄商量,才为她易了容。至于凤二小姐说的画像,臣就不得而知了。

苏鲤认我为父,跟我学医术,两年多来一直在云锦城‘济世堂’坐诊,四国的商人都见过她,皇上一查便知。”

大长公主立马怒怼苏澈,“你是她义父,当然是护着她了,你的话不可信,既然是你为他易的容,还请你将她的容颜还原,看看是否在凤二小姐长的一致?若是一致,那她便是紫阳郡主。”

苏澈不理长公主,只对皇上恳切地说,“臣句句实话,不敢欺瞒皇上。皇上若是想将苏鲤的容颜还原,臣带来了融颜药水,皇上一验便知。”

秦相立马道,“皇上,必须让琼华夫人露出原形,她欺君罔上,罪不容恕。”

秦相带着私恨,一口咬死苏鲤欺君,其他人跟着俯议,当着其他三国使臣的面,皇上不能再沉默。

皇上看向苏鲤,“苏鲤,你可愿用融颜药物化去现在的容颜?”

苏鲤一脸的悲凄,她在等赵昶。

赵昶一直在灌酒。

她不看他,“阿霑,你可愿让我融去这张脸?”

“融去……也好。”

赵昶的声音暗涩,却清晰可闻。

苏鲤痛苦地闭了闭眼。

太子突然站出来,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语气恳切,“父皇,今日是太后的生辰,举国同庆,至于凤二小姐和琼华夫人的事,毕竟是我们中宁的家事,不宜为外人看笑话。”

苏鲤感激太子的仗义执言。

可赵昶今日的态度真伤了她。

苏鲤丢下赵熠的手,轻轻走到大殿上跪下,“皇上,既然此事已然让其他三国使臣看了笑话,便不用再掖着藏着,既然这张属于苏鲤的脸已不重要,那便融了吧!”

从此中宁再无苏鲤。

皇上两眼深沉,不停地看向赵昶,见他不抬头,只灌酒,他就明白,他的儿子也不想阻止这件事。

于是,他叹息一声,“苏澈,既然琼华夫人也愿意,那你便融了她的易容吧!”

秦相阴鸷地勾了勾唇角。

大长公主也是得意地嘲笑一下。

苏澈直起上身,心疼地看向苏鲤,“小鲤,义父我……”

苏鲤眼眸通红,“义父,你已经保护我太久了,是时候了,还原我本来的面目……”

苏鲤背对赵昶,面朝着苏澈,她的这张属于苏鲤的脸,赵昶不要了,她也没必要再为他保留。

苏澈叹息一声,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慢慢地涂在苏鲤的脸颊上。

一股馨香传来,苏鲤的脸上冒起了白烟,她一声痛叫,顿时弯下了身子。

她脸上是用药物易的容,可她如今又中了繁红花的毒,苏澈的化融药一沾上她的脸,她整张脸就象被撕裂了般,那钻心的疼仿若直冲灵魂深处。

赵熠突然一声哭腔,绕过桌子就跑向苏鲤,小手抱住她,“娘,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很疼?阿熠不要你疼......”

说着,赵熠用手就要去碰苏鲤的脸。

苏鲤一把握住赵熠的手,她眼眸通红,艰忍地看着赵熠,“阿熠乖,不要担心,娘不疼......”

赵熠突然‘哇’地一声就哭了,“哇,娘,你明明很疼,,我不要娘疼......”

阿宝再看不下去了,她霍地站起来,“你们真是太过份了......”

她猛地大跨步就走向大殿中央,弯腰抱起赵熠,她站的笔直,冲着皇上非常不礼貌地一声,“皇上,不管苏姐姐是谁,在我阿宝眼里,她就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她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事,你们竟然如此狠心地对她!在我们西羽,从不会如此对待忠贞善良之人,你们中宁不过如此,哼!”

阿宝说完,抱着赵熠就向大殿外走去。

赵熠的哭声依旧不绝。

剑书也慢慢地站起来,无言,对着皇上一礼,转身就随着阿宝离去。

太后脸色不太好,侧身问皇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一叹,“他们不屑再与我们交往。”

太后一下子沉了脸,嘴唇动了动,终没再说出话。

北辰的二皇连骐雌雄莫辩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怒意,他握着酒杯的手泛着白色,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苏鲤,眼神中带着绝然和坚毅。

苏鲤的痛苦依旧未减。

苏澈也是满目的担忧,“小鲤,你身体里还残留着繁红花的毒,义父不得不回重了药量......”

苏鲤痛的恨不能撕了这张脸,听到苏澈的话,她咬着牙,“义父,这点痛不算什么......”

比起对赵昶的失望,她心里的痛更甚。

苏鲤跪俯的地面上,竟然星星点点地落下许多的血水和一些白色的膏状物,待脸上的疼痛减退,苏鲤抬起脸,众人不由都倒抽了一口气。

苏鲤的容颜,绝色倾城,与凤二小姐的容颜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那精致细腻的容颜上,两腮血肉模糊,化融药化去了苏鲤脸上的易容药,但因为繁红花的毒,也融去了她表面的肌肤,她的两腮透着血水。

北辰二皇子连骐也看不下去了,他直接站起来走向苏鲤,从袖中拿出一瓶药,“苏姑娘,这是我们北辰国皇宫的圣药,是用天山雪莲入药炼制的‘玉肤膏’,能解毒,也能快速修复肌肤。”

苏鲤微抬着头看他,一双眼睛黝黑不见底,伸手接过药,“多谢。”

连骐摇头,“姑娘不必谢,不及姑娘对我的恩情。”

苏鲤苦笑。

如今她化去苏鲤的容颜,似乎也化去了琼华夫人的称号,阿宝唤她苏姐姐,连骐称她苏姑娘,她真的不再是赵昶的琼华夫人了。

苏鲤眸光瞟向赵昶,他依旧在灌着酒,眼光自始至终都未看她。

苏鲤苦涩一笑,如此,也好。

与前世一样,她最爱的男人,最后都是选择了别人。

大长公主突然尖叫一声,指着苏鲤,满脸的激动,“皇兄,你看,她的脸变了.......她就是紫阳,凤氏的大小姐,凤惊鸣!她果然让凤二小姐顶替她去南祥做质子,她自己假装失忆,骗去了承俊亲王府做了琼华夫人,呸,真不要脸!”

秦相也添油加醋,“皇上,紫阳郡主欺君罔上,请皇上定罪。”

苏鲤慢慢直起上身,两腮血肉模糊,但一身的傲骨,气质好似一下子就变了。

她朝着皇上重重一礼,“启禀皇上,苏鲤自从三年前在‘帝后山’醒来,的确已不再记得从前的过往,至于我是谁?我不知道。

在我的记忆里只有‘帝后山’,那里便是我的家,我的身份只是医师苏鲤.......皇上若是要怪罪,便只责罚我一人即可。至于入承俊亲王府,那也只是权宜之计,我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

苏鲤如此说,知道今日的事不能善了,不管赵昶对她真有没有情?她都不想牵连承俊亲王府众人。毕竟,她在王府里的那段时光,大家真把她当亲人看。

秦相突然道,“紫阳郡主犯下如此重罪,这么急着与承俊亲王府撇清关系,是想包庇承俊亲王吗?”

赵昶突然站起来,走到苏鲤身边跪下,“父皇,苏鲤确实只是暂居承俊亲王府,我与她,不是真夫妻,只是交易......父皇若是不信,这是当初我在云锦与她签下的契约书......”

赵昶慢慢从袖中抽出当初他在牢中逼苏鲤签下的契约书,德公公赶紧呈给皇上,皇上看罢,脸色难看至极,他瞪着赵昶,许久未说话。

苏鲤的心象被什么刨开了一样,痛的一阵的窒息。

秦相阴着脸,“皇上可不要被承俊亲王给骗了,他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么可能只是契约关系?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阴谋。”

皇上怒了,直接把契约书往下面一扔,“拿给秦相看看。”

德公公捡起来,就走到秦相面前,“秦相大人好好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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