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6章 年关难过,大宋一把刀,顾婉音,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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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司九和张小山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这要是馊主意还是左荷花出的,那……徐氏还得更伤心。
不过就算是这样,估计徐氏也得伤心好一阵。
谁能想到,左荷花和徐氏关心那么好,背地里却偷偷的学了秘方去给自己娘家人呢?
张司九想了想,又问一句:「那刘县丞,能不能帮我们问问,左荷花给他们秘方,他们是花钱买的,还是白给的?」
刘县丞还真问过了这个问题,所以根本不用倒进去再问,直接就回答了:「给钱了。好像是左荷花找他们问要不要买,那人觉得卖炊饼不赚钱,听说左荷花这个生意特别赚钱,就答应了。给了十两银子。」
张司九倒吸一口凉气:那还是挺多的。一个壮劳力,一个月就挣不到一两银子多一点,能挣二两的都挺稀少,一口气给了十两,这人还挺财大气粗。
再加上请人打徐氏这个钱……
张司九想了想那两人赔钱的爽快劲儿,估计他们自己很可能都没往外掏,甚至还能留下点。
所以,左荷花这个亲戚,至少花了得三十多四十两银子。
张司九忽然有点心塞:这都来了大半年了,自己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不过,三十多四十两银子,得挣好几个月才能回本吧?对方怎么就觉得卖肉能这么挣钱?
张司九有点想不明白这一点。
不过她也没问张小山——看那表情,张小山比自己还要糊涂呢。
生意上的事情,当然还得问专业人士。所以张司九转头就问上了杨元鼎:「元鼎,你觉得,我们家卤肉,值得花四十两来抢占市场?」
杨元鼎沉思三秒:「大概他们打算搞垄断,然后抬价。」
张司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本吧。」
「不,抬价之后,这东西就成了贵价东西,可以往府城那边卖。」杨元鼎笑了笑:「卖配方。多家卖。一家卖个五两银,卖个十几家,轻松回本。何况,府城那边繁华,还有东京来的商人,要是卖给他们——」
张司九目瞪口呆,只想跪在地上喊「666」。
她诚心诚意的夸赞:「这些人太会想了。」
「是眼界打开了。」杨元鼎一语道破关键。但他也表示:「这就是一锤子买卖。挣快钱。」
杨元璋和杨元峰,包括刘县城听了这半天,表情都有点微妙起来:三郎好有女干商的样子。不管是表情,还是想法。
最后,杨元璋咳嗽一声,决定提醒一下弟弟:「不过,依我看,做生意还是应该脚踏实地。不可用这种心机手段。」
杨元峰直白一点,斜睨弟弟:「你敢这么搞,我就剁了你的手。」
张司九:……做生意用的不是脑子吗?为什么是剁手?
杨元鼎临危不惧,只是小小后退一步,然后坚定地表示:「当然,要想挣钱,还是得走可持续发展这条路。那样的方法,只不过是钻空子,赚小钱还行,成不了大商人。」
大商人还是得搞实业,搞贸易,搞生产流水线!
张司九「呱唧呱唧」鼓掌:「元鼎你真是太聪明了。」
这脑子,不去做生意都说不过去。
杨元璋鼓励弟弟:「的确聪明,但三郎还是应该多将聪明用读书上去。」
杨元峰难得附和:「对,还是得读书。」
杨元鼎目光飘忽:「过完年不是就要上课了么?司九,到时候咱们两个一起学习!」
张司九觉得她已经看穿了杨三郎想要摸鱼的心思。
从县衙回到家,面对徐氏的时候,张司九也好,张小山
也好,都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徐氏说左荷花的事情。
这个事情吧,说出来徐氏肯定会郁闷。
可是不说吧,也不能瞒着。
徐氏看出两人的不对劲儿来:「怎么了?没抓到人?」
张小山立刻站起身来:「我想起来我得去里正那儿一趟,他说有事儿找我。」
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了。
张司九:……这个借口真蹩脚。但是好有效!可恶,慢了一步!
「抓到了。」最终,张司九叹了一口气。「但是吧,二婶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徐氏一听这话,心里就有数了:「和我有关系?」
「也不能说有关系,但也不能说没关系。」张司九语重心长:「反正二婶你得答应我,别生气,别动怒,生气伤肝啊!」
徐氏已经开始猜了:「和关系不是很大?那就不是亲戚了,村里的人搞出来的?宋幺女?不对吧,她没那个胆子吧?还是张二娘?她挺爱财的——」
「是左婶子。」再让徐氏猜下去,她恐怕都要把人筛一遍了,张司九干脆直接就说明白了。
张司九话音一落,徐氏就整个人愣住了,「哪个左婶子?左荷花?」
看着徐氏那震惊的样子,张司九就猜到是这么一个结果,当即点点头承认了:「就是左荷花。经常上咱们家来找二婶你说话那个左荷花。还给咱们匀过菜苗呢。」
在乡下,关系好的人家互相之间会赠送菜苗,新鲜蔬菜,果子,甚至有时候做了什么稀罕吃食,也会互相赠。而这样的情况下,两家孩子的关系也不会差,总会一起玩的。也算是世交?
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说的就是这种邻居了。
而正因为如此,左荷花的背叛行为,才会让徐氏更加难以接受。
不过徐氏显然想得更凶险:「左荷花找人打我的?」
张司九连忙把事情经过解释一遍,最后说了左荷花卖掉那个配方,得了十两银的事情。
徐氏神色一片复杂。
她坐在那儿半晌没说话:「我缓缓。」
张司九还没看到过徐氏这样子,知道她这次是真的伤心了——和宋幺女的矛盾不同,那就是单纯的生气,上去找宋幺女干一架,给宋幺女狠狠下个脸,那也就痛快了。可左荷花这个事儿不同。
这种事情,属于软刀子割肉,疼,还持续的疼。
跟钉子一下扎脚上那感觉完全不同。
偏偏这个时候,始作俑者还凑了上来。
和好朋友们谈到了这几年自己学到的新东西,我们纷纷表示,这几年学会了摆烂。而我觉得,我不仅学会了摆烂,我还将这个技能点到了最高级。哈哈,下一更,八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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