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76章 嚣张,大宋一把刀,顾婉音,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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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司九走后,刘太后笑着摇摇头:“这小女娘啊,让哀家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旁边女官笑道:“张小娘子虽然聪慧有本事,但和太后如何比得?”
刘太后轻叹:“怎么比不得?她这份傲气,这份野心,当初哀家还不曾有呢。”
女官仍是笑:“若真有野心,她就该和太后求进太医署的资格。而不是选了这个。”
在女官看来,张司九多少是有点儿鼠目寸光的意思。
目光太短浅了。
进太医署,和得了名声,哪一个更有前途?
说到底,还是只想挣钱罢了。
刘太后摇头:“她知道,哀家不会答应她,让她进太医署的。哀家处在这个位置,若太出格,只恐后头要被世人诟病。哀家小心行事一辈子,断不可能为了她自毁羽毛。”
女官一愣。
刘太后笑:“所以,她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啊。”
张司九这头出了宫,就看见了来接自己的杨元鼎。
杨元鼎最近搞发明,已经有那么几天没出现了。这会儿看见他,张司九还有些意外:“弄好了?”
结果杨元鼎摇头:“进度卡死了,没有任何头绪。所以我打算先休息几天。”
上了车,杨元鼎低声问张司九:“太后身体如何?”
张司九更惊讶了:“怎么好好地关心起了这个事情?”
不应该啊。
杨元鼎对朝政上的事情,一向不太关心。
杨元鼎看着张司九,问了张司九一个问题:“你觉得,太后明年能平安度过吗?”
张司九一愣。
然后疯狂回想起了历史——太后刘娥是哪年走的?
杨元鼎叹了一口气:“我记不得具体年份了,但现在想想,可能也就是这一两年?毕竟官家年纪摆在这里了……”
张司九和杨元鼎面面相觑:“你到底想说什么?”
“太后如果去了,我们还能成婚吗?”杨元鼎喃喃问。
张司九和杨元鼎都沉默了。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
张司九试探着问:“所以你想改婚期?”
杨元鼎直白反问:“所以你不想?”
两个人再一次沉默了。
气氛有点尴尬。
杨元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多少显得有点哀怨:“你是不是还不想嫁给我?”
张司九看着他幽怨的样子,多少有点心虚加愧疚,解释道:“那倒没有。就是不想太仓促改婚期。而且,还想多陪陪家里人。”
杨元鼎更幽怨了:“我可以陪你住娘家的呀。”
张司九断然拒绝了:“还是算了,我怕被我二婶念叨死。”
杨氏和徐氏,哪怕是招银和小南瓜,就没有不喜欢杨元鼎的。
对于杨元鼎,她们都很保护。
总觉得她就是那个要欺负小可怜的恶人!
真要住过去了,张司九不用想象,都能知道会是个什么情景:团宠肯定只会更团宠,而自己恐怕会被从早念叨到晚上。但凡杨元鼎再告个状,那可不得了了!
杨元鼎就差举天发誓:“我不会说你坏话的!”
张司九摆手:“不行。而且,我过了年都还不满十七,你还要提前——你就没有负罪感的吗?!”
对于这个道德问题,杨元鼎很理直气壮:“为什么要有负罪感?我也很年轻啊——”
张司九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她只能咳嗽一声:“反正婚期是长辈定下来的,你忽然说要改,你想没想过怎么说?”
总不能跟长辈说:我怀疑刘太后要挂了,到时候婚事就要延误,所以就提前?
那还不得被长辈打死吗?
传出去,一家人都要掉脑袋啊!
杨元鼎还是很理直气壮:“那我可以说,我等不及了啊。”
张司九拍了拍杨元鼎脑袋:“还是别了。婚姻大事,不在这几个月。太后的话,民间不禁婚嫁的,只有王公贵族才要禁三个月。咱们两家这个身份,最多三个月,从春天改到秋天而已。”
杨元鼎幽幽叹气:“那好吧。”
第二天,张司九去上班。
刚屁股坐稳没多久,街上就是锣鼓喧天的声音。
声音有多大呢?大到张司九坐在问诊室里,都听到了动静。
她瞬间想起了刘太后跟她说的话,顿时一阵激动: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大的阵仗啊!
张司九起身,郑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还正了正帽子。
喜梅看张司九这样,就忍不住笑着打趣:“九娘要不再抹点粉?”
张司九一本正经拒绝:“不行,这是医院,所有医护人员禁止化妆!”
除了擦脸油,什么也不许擦!
不然熬药时候掉粉怎么办?
不然清洗伤口时候掉粉怎么办?
这年头的粉,可没有那么服帖!
喜梅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这么大阵仗,的确是刘太后搞出来的。
一行宫人,吹吹打打,正中间抬着个金光灿烂的匾额,上头扎着大红彩绸,足足要八个人抬着!正宗八抬大轿!
然后,一前一后,两个喊话的侍卫,两人轮换着喊“太后娘娘赏赐第一医院张小娘子匾额一块!”
那匾额上,正宗金漆大字:妙手回春!
围观的人之多,说是万人空巷都不为过。
这一波,第一医院出的风头,简直是让人不得不惊掉下巴。
而且,这个匾额是给张司九的!不是给第一医院的!
所以,这次最出风头的,是张司九!
一届女流张司九!出尽东京城的风头!
张司九出来接旨匾的时候,刘太后还有旨意呢:“每日张小娘子前二十个病人问诊免费!诊金由太后娘娘出!”
刘太后这是做好事,但也是为了帮张司九出名——可也无形中给了张司九压力!
这可是懿旨!
这不得传得飞快吗!
那疑难杂症看不起病的人,不得天天一大早来吗?
张司九已经麻了。
不敢想象自己一上午看的全是疑难杂症。
她悄悄拉住传旨的宫人,塞了个大钱袋子过去,然后压低声音问:“我能问问,这是谁给出的主意么?”
那宫人也很会办事,接了钱,立刻就说了:“这是官家出的主意。”
张司九:!!!什么仇什么怨哪!
大家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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