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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舌,霸道地掠占着她嘴里的每一寸领地,疯狂地汲取着独属于她的芳香甜美。
伊百合已经感觉到呼吸不畅,嘴里充斥的都是他的味道,还有一股浓厚的酒味。
她下意识的皱眉,伸出双手要推开他,宇沫深却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越吻越深,刹那间吻变得如急风骤雨般疯狂掠取。
周围尽数是男人炙热暧昧的气息,让伊百合浑身起了一层战栗。
想要挣开他,腰身却被宇沫深强有力的手臂搂住,让她动弹不得。
若换成普通女人,此时也只能仍由男人予取予求,全身瘫软在宇沫深的怀里。
但是她是谁啊?她是伊百合啊!
她伊百合混迹在欢场这块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如果任何一个男人以为强吻她,就能轻易得手的话,那她在炫舞那种地方早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伊百合之所以能混迹在夜总会里,游走在各色男人之间游刃有余,自然也是有点手段的。
而且凭心而论,这些年唯一能让她摔跟头的男人,除了年少无知时遇见的乔翊升之外,至今还不曾出现过。
所以呢,尽管宇沫深跟她还有点交情,但在这种时候,伊百合也是毫无情面可讲的。
膝盖一曲,直接地踹上了男人最致命的地方。
宇沫深吃痛地放开了她,他刚退后一步,伊百合便扬起右手,甩了他一巴掌。
“啪——”
宇沫深的脸颊落下一道鲜红的掌印,伊百合一脸冷怒的瞪向他:
“宇沫深,别以为借着酒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说完,她扬着下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宇沫深的家。
直到回到车里,伊百合坐在驾驶座,手扶着方向盘,喘息着气,努力平复刚才的情绪,还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本来是好心好意的送他回家,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他强吻了?
摸了摸红唇上的炙热温度,仿佛到现在还带着宇沫深的气息。
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欢场的头牌‘魅爷’给强吻了?这是伊百合始料未及的。
一直以来,伊百合都当宇沫深是同行的姐妹,却恰恰忽略了他其实在生理构造上,也是个男人。
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就在于,当一个男人想要对一个女人用强的时候,女人通常是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
所以刚刚,伊百合选择了在他意乱情迷时才做出反击。
那一巴掌,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扇过去的。
当时没有多想,只觉得被自己突然侵犯了,气愤不过。
但是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后,又觉得有些后悔。
她何必跟一个醉了酒的男人较真呢?
宇沫深喝醉了,做出强吻她的举动,没准只是他酒精上脑后的一个无意识的行为。
也许等他第二天酒醒了之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昨晚曾经对她做过什么。
她倒好,偏偏跟他认真了,不仅扇了他一个耳光子,还重重踹了他一脚。
若是不认识的人也就算了,可偏偏她跟宇沫深以后还是要见面的。
这见了面之后多尴尬啊!
本来没关系的两个人,现在搞得反而有些暧昧了。
手抚上自己微微红肿的双唇,有些扯痛,伊百合用纸巾擦了擦,上面竟然还有血迹。
靠,刚才宇沫深是怎样发了疯似的强吻她?居然把她强吻的,连嘴唇都咬破了一层皮。
这下她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都不行了。
这嘴上被他咬破的痕迹,就是一个赤果果的证据啊!
虽然也证明不了什么,但是伊百合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藤南川。
她这大半夜的,开车将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带回家,还被他又吻又摸的,占尽了便宜,这算是怎么回事?
最可气的是,嘴唇被宇沫深咬破了,在伤口没有痊愈前,她如何跟藤南川交代?
总不能说是自己咬的吧?
伊百合回到家里,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决定暂时先搬到莎莎那边住两天。
等到嘴上的暧昧痕迹不那么明显的时候,再去找藤南川。
免得惹他怀疑,她也解释不清……
第二天晚上,伊百合便来到炫舞,找莎莎谈这件事。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见面,莎莎就眼神暧昧的盯着她有些磨损的嘴角:“百合,你昨晚做的太激烈了?连唇都咬破了!”
伊百合翻了个白眼,正想找个绝佳的说辞,这时候,莎莎突然冲着她后面的人打招呼。
“魅爷,今晚这么早就来了?”
伊百合脊背突然僵硬了,她没想过来炫舞就能这么‘凑巧’的碰到宇沫深。
以前‘魅爷’一向都是深夜才来,而且他是挑客人陪的,怎么最近他好像频繁出现在炫舞,而且不分时间段?
莎莎很快又发出惊讶的嗓音:“咦?真是太巧了,魅爷你的嘴角怎么也破了?难道你跟百合,昨晚一起去接客的?”
莎莎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听者很是有意。
伊百合现在有点痛恨莎莎这张太过于直接的嘴,她明显是没搞清楚情况,还拿她跟宇沫深开玩笑呢。
伊百合正尴尬不已的时候,宇沫深却低笑了一下,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昨晚喝多了,被猫抓了下。我家里养着的那只猫性子太烈,它可以咬我,我却不能咬它。这一咬,反倒被它抓了半边脸!”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伊百合的身边,偏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百合,你说我家的这只小猫该打不?”
伊百合的脸色是青了又黑,黑了又紫,可恶的宇沫深,竟然将她比喻成猫?
比喻成猫就算了,居然还来讽刺她,什么叫‘它可以咬我,我却不能咬它?’
她不就是放了他几回鸽子吗?昨晚,他还将她的嘴唇给咬破了呢。
这男人那么小气干什么!
她之前对不起他,昨晚不是也让他反咬回去了?
尽管伊百合在心底咒了他个千百遍,脸上却只能干笑一声:“你无端去惹猫做什么?”
“我喜欢。”
伊百合被呛得无语。不过见他并没有计较昨晚的那档子事,她便也知趣的不和他计较猫的这个称呼。
莎莎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满脸茫然地说:“魅爷,你家什么时候养了只猫?”
宇沫深淡淡地笑着:“一直都在养,它比较害羞,等哪天空闲了,我带它出来溜溜。”
伊百合佯作没听到,迈开步伐便要往楼上走去。
谁知宇沫深竟然在后面叫住了她,伊百合不想提昨晚的事,所以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宇沫深走到她身旁,微微低下头,在她耳畔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百合,你逃不掉的!”
伊百合怔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那话的意思,宇沫深便已经扬长而去了。
伊百合又在心里咀嚼了会,依旧不明白他口中的逃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指的是昨晚?
可是昨晚她根本就没有逃好不好?
伊百合正怔愣之际,莎莎走过来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神情有些怪异:“百合,不是传闻说魅爷要离开炫舞了吗?怎么不见他走啊?”
“不知道!”伊百合摇摇头,没有执意去想:“也许他觉得留在这里赚的多呢。”
“你看魅爷像是缺钱的样子吗?我听说啊,挖他离开的那家夜总会,还要请他入股呢,他都没答应,真不知道他留在炫舞要做什么!”莎莎耷拉着脑袋,一副不解的表情。
伊百合没有接着她的话往下说,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莎莎,我这几天搬过来跟你住,好不好?”
在她看来魅爷的事根本就不关她的事,他想留下来,还是离开,也都与她无关。
“怎么了,大小姐?别墅里住的不舒服,想来跟我一起挤公寓?”莎莎开着玩笑调侃她。
伊百合笑着回道:“我就是想你了不行吗?”
“行啊,当然行,你想回来住什么时候都行!反正最近我傍上一个老板,他说要给我买套房子。”莎莎揽着她的肩膀,随口说道。
“什么人啊?可不可靠?”伊百合不由的关心。
莎莎以前只是出台,从不被人包养的,难道这次她为了一栋房子,也要学凤凰那样?
“管他是什么人呢,只要养得起老娘就行,我就觉得吧,女人应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莎莎淡淡的笑着,满不在乎的表情,话语里倒有几分的市侩。
伊百合突然觉得,莎莎越来越像当初的凤凰了。只要男人给得起钱,她什么都愿意做。
不知为何,她却替她高兴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让莎莎从一个清高自傲、追求自己音乐梦想的女人,变成现在这样唯利是图,只看重钱,其它什么都不在乎的拜金女呢?
是钱劲风的背叛,还是在炫舞里面对的各种诱惑,又或者是这个社会潜移默化的影响?
伊百合不知道了,她只知道自己根本劝不动莎莎,但愿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本来打算去肥姐的办公室,跟她打声招呼再走的。
谁知还没到那儿,伊百合在路过一个华丽包厢门口的时候,又看到一群人在那‘逼良为娼’!
这种事其实在炫舞并不少见,几乎每天都有几个女人在这里被迫玩弄,何况夜总会这种地方,本来就是给有钱男人消遣女人的。
只要有钱,在这里就是大爷,就可以不把人当人看,就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王经理,求求你帮我跟他们说说,我来这只是做服务生赚学费的,我不陪客人的啊……”女孩跪下来恳求,泪眼模糊。
“你以为我想让你去么?人家就是看上你了,我有什么办法?”王经理一脸为难的表情。
“可是我还是个学生啊,我真的做不了……最多我只陪喝酒……”女孩咬着唇,勉为其难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来到这,总归都是婊子!客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想不想在炫舞混了?要不要赚学费了,告诉你,陪他们睡一晚的钱,可是你在这里做半年的服务生也赚不来的!”王经理皱着眉头教训道。
“可我……我还是……第一次……我不行……”女孩吞吞吐吐的说,唇瓣都被她咬破了,抽泣的哽咽。
王经理听了后更加厌烦:“第一次怎么了?人家看上的,也就是你是个处,不然你以为凭你的姿色跟条件,能卖到这个价?赶紧进去,别那么多废话!”
“经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女孩一脸的眼泪,就差没有跟王经理磕头了。
不知为何,看着她这个样子,竟让伊百合想起了当初的小慧,于是决定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经理,怎么了这是?训练新人来着?”伊百合扭着纤腰过去问情况。
王经理一见到是伊百合来了,立即换上一副满面的笑容:“呦,媚儿姐,您来了!我这不是调教新人吗?让您见笑了!”
“她怎么回事?”伊百合扫了一眼旁边哭的泣不成声的女孩。
“哎,还不是炎少那个包厢闹得,今晚炎少带着几个朋友过来,其中有一位少爷点名了要个稚作陪,你说我上哪给他找个处去?这不,那位姚少爷就看上她了,这女孩是做服务生的,不过还未开过苞,就是脑子保守了些,媚儿姐你倒是帮忙劝劝她啊!”王经理连忙请伊百合帮忙,这女人跟女人好说话不是?
伊百合一听,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几个有钱的公子哥,花钱糟蹋处女来着。
炎琨就不是什么善类,不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跟他混在一起的大少爷,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嗜好。
你说这夜总会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非要点个处,这不是糟蹋人吗?
“想赚钱吗?”伊百合转过头,问那个女孩。
“想!”女孩没有犹豫的点点头。
“想保留住清白之身吗?”伊百合再次问。
女孩更加重重的点头。
“你有后台吗?”伊百合又问了一个问题。
女孩茫然的摇头。
“得罪了那些人,代价你付得起吗?”伊百合最后问道。
女孩失落的摇摇头。
伊百合不动声色的走到她面前,望着她:“这世界上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你想来炫舞赚快钱,又想保住清白之身,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没有背景没有后台,得罪那些人的代价你也付不起!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保住清白之身,离开炫舞,从此不要再出现在夜总会里;要么就不要在乎自己是不是处,每个女人都有这么一次,闭上眼睛也就那么一下,不过有钱可以赚!”
女孩眼神纠结,唇瓣被她紧紧的咬着,似乎相当的犹豫。
看得出来,她是个好女孩,长相清秀,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在炫舞这种地方,不浓妆艳抹的女人,还真是不多见。
何况她做了这么久的服务生,仍是个清白之身,也相当不容易,证明她不贪!
可惜她碰到的是一帮禽兽,现实根本不允许她选择。
要么从了拿钱,要么丢了工作,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这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也是一个残忍无情的世界。
有钱男人追逐刺激,在奢侈的夜总会里烂醉如泥,享受着金钱和权势带来的最好的生活。
他们玩弄女人,挥金如土,声色犬马,肆意践踏着别人的尊严和玩弄女人的身体。
而没钱的人,只能看着他们的脸色行事,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即使被玩,那也只能忍气吞声,一笑而过。
这就是社会,就是现实!
没有等到女孩的答案,伊百合已经转身离去。
在她看来,女孩怎么选择都是她自己的事,她没有义务、也没有那个必要去管。
以前她也试图去管过,比如说小慧,她曾经想方设法把小慧带出夜总会这种地方,但事实证明她不过是在帮倒忙而已,小慧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在炫舞里有无数个像小慧这样的女人,她帮不了那么多的小慧,也不了解她们的情况。
有时候你觉得是对的,是为了她们好,可事实上往往恰恰相反。
也许那个女孩另有苦衷呢,也许她急需钱呢?
路是自己选的,只有自己才能真正对自己负责。
这天,伊百合在炫舞一直待到很晚。
因为肥姐说她不舒服,伊百合就让她先回去,她帮她看着场子。
好在一整个晚上,基本上风平浪静,除了几个暴发户吵闹着说小姐不漂亮,要换一批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外发生。
至于炎大少所在的那个包厢倒是一直很安静。
伊百合有些意外,他炎大少爷竟然一整晚都没有摧残女人,这还真是个新鲜事儿!
她还以为他们那帮阔少爷们,又会像上次对待小慧那样,闹得不可开交呢。
毕竟,像他们这种富二代官二代有权有势,欺男霸女还不是家常便饭。
事实上,那个女孩到底有没有进去作陪,她也不知道。
不过临走时前,伊百合还是不放心,打算过去看看。
现在已经是将近凌晨五点,炫舞里许多包厢都歇业了,客人们有中意的小姐就带出台,没中意的这时候也都回去睡觉了。
至于那些舞女公主少爷们,该下班的也早就离开了。
伊百合今晚是帮肥姐代班,除了看着场子外,还要负责临走时将所有包厢检查一遍,确定没问题了才可以走。
她在检查炎琨那个包厢的时候,刚推开门,就看到那位爷一动不动的坐在昏暗的阴影里。
都这个时候了,炎恶少怎么还没走?
一眼望过去,只见炎琨坐在包厢里的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存在感很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魄不是一般男人所具备的,也不是可以装得出来的,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是用几代人积累下来的金钱和权势浸泡出来的贵气和霸气,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人物。
这大概就是江湖传闻中的气场!
炎恶少气场强大,这个变态的二世祖,不知道他这么晚还不回去,又是想要干什么?
伊百合左右看了看,整个包厢里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大概已经先走了。
不知为何,在振聋发聩的音乐中,伊百合竟然从他的脸上读出了孤独的情绪。
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炎恶少怎么可能会孤独呢?像他这种有钱有势的大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人供着哄着,他要是孤独的话,这天底下还有不寂寞的人吗?
伊百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摇摇头,不想管他了。
也许他大少爷还没玩够呢。关上们,准备出去了。
欢场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任何场子都没有具体的下班时间,如果客人不走,他们也不能走,绝对不会出现一般酒吧里的那句,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打烊了。
今晚算她伊百合不凑巧,恰好遇见炎恶少在这里享受‘孤独’,她也只能舍命陪君子,陪着他一起熬夜了。
伊百合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炎琨的声音:“站住,别走!”
他的声音喑哑,可能是烟抽多了的缘故,轻飘飘的,神情动作都没变,伊百合甚至怀疑这是她的幻觉。
正当她愣在那里,犹豫着该不该离开的时候,炎琨又开口了:“过来陪我吧。”
伊百合走犹豫了会,还是走了进去,在离他一个人距离的沙发上坐下。
炎琨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静静的抽烟。
伊百合突然对这样静谧的气氛感到些许的不适应,很少见到炎恶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他不是打算让她就这样陪着他,一直到天亮吧?
过了一会,炎琨从茶几上拿过一个杯子,给伊百合也倒了杯酒,推给她:“陪我喝一杯!”
“怎么了,心情不好?”伊百合随口问,看他这个样子有些奇怪。
炎琨没有回答,径直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然后抬起头,不咸不淡的开口问:“怎么你还在这里做啊?”
伊百合松松肩,回了他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我喜欢啊!”你管得着吗?
其实本来她是想告诉他,她今晚是帮肥姐代班来着,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跟他解释那么多。
他是她的什么人啊?他们俩充其量也就是上了几次床而已,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他也不会是她唯一的男人,她还真没有必要跟他交代那么多,他愿意怎么以为就随他去好了。
炎琨皱眉看着她,好像她这个答案很惊奇一样:“川哥养不起你吗?还允许你三天两头往这跑?”
伊百合笑了笑:“我在这也没什么不好,跟他养不养得起我没关系,这是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不同。”
“你的兴趣爱好,就是在夜总会做舞小姐?”炎琨异样的眼光盯着她,边摇头边感叹,嘴角似乎还带着一抹嘲弄的弧度:“伊氏企业的女总裁,明明继承了上亿的遗产,却还经常出入夜总会这种地方,你跟我说这是你的人生兴趣,伊百合你果然是与众不同!”
伊百合动了动嘴唇,想要反驳他,却找不出话来。
不过她听得出,炎恶少这句话绝对是在讽刺她。
可是伊百合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她哪里与众不同了?
女人,难道一定要一贫如洗、走投无路,才要在夜总会里放纵堕落,迷失自我吗?
谁规定有钱的女人,就不能自我解脱,寻找救赎的?
她就是喜欢,在夜总会里可以游走在不同男人之间的满足感,自由自在的选择自己想要的一切,不行吗?
算了,懒得跟他解释。
像炎恶少这种一辈子顺风顺水的纨绔大少爷,是体会不到她现在这种心境的。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伊百合有种对现实的无奈感,可是她又不想这么认命。
被乔翊升出卖,那三个恶魔摧残折磨,家破人亡,甚至还被逐出上流社会后——
她的心境从一开始的寻死觅活到呼天抢地,再到破罐子破摔,再到半死不活,最后便是沉默,一种无奈的沉默,悲哀的沉默,一种本分的沉默,认命的沉默。
伊百合觉得自己这上半辈子经历了太多次的心境的变换,现在已经很累很累了,累到就想这么死去。
但是人往往,死很容易,活下去太难了!
“想跟我一起唱首歌吗?”或许是看不下去,女人这样消沉的意志,炎琨突然兴致勃勃的问。
伊百合觉得他这个提议很诡异。
跟炎恶少合唱一首歌,那将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不想想,也不想去感觉。
所以干脆直接拒绝。
“我不想唱!”
炎琨神情微怔,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伊百合,你是第一个敢这样直接拒绝我的女人!”
“凡事都有第一次!”伊百合淡淡的答,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催促他道:“你要唱就快点,赶紧的,我要下班了!”
“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态度吗?”炎琨不怒反笑。这大少爷就是喜怒无常啊,一会阴沉着脸,玩忧郁,这会又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伊百合懒得跟他废话,顶了他一句:“我又不是你点的小姐!”
炎琨今天晚上意外的也没有跟她计较,他点了一首老歌,就自己一个人唱了起来。
张学友的那首《吻别》。
他唱得很投入,仿佛周围的事都与他无关。虽然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但是声音一出来伊百合就有点蒙了。
没想到那么深情孤寂的一首歌,炎琨这个变态恶少,竟然能唱的这么好听。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音色也很纯净,非常的有质感。
在唱到**处他会微微闭上眼睛,伊百合能感觉到炎琨的声音是带了感情的,这令她更加意外。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个男人是浮躁的、轻佻的、飞扬跋扈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听炎琨认真的唱着这首歌,她却觉得就像是一块石头慢慢的沉入了空荡而死寂的深海。
波澜不惊,却又孤独的要命。
有一种感觉,仿佛炎琨这样的人也是懂感情的,虽然他从来都不需要感情。
唱完一首歌后,炎大少又沉默了。
伊百合坐在他身边,静静的陪着这个二世祖。
安静的包厢里,炎琨点燃了一根烟,缭绕的烟雾迷幻了他英俊的脸。
这个男人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伊百合就坐在他旁边,默默的喝着酒,过了很久很久两个人都一句话也没有说。
“妞儿,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上你么?”最终,还是炎琨先开了口。
“不知道。”伊百合摇摇头。他看不看上她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也没兴趣知道原因。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对你的感觉还真的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炎琨使劲儿抽了一口烟,吞云吐雾的时候,他看了伊百合一眼又接着说道。
“或许你觉得我贱,可我这人还真就这样。全中国都找不出一个敢打我的人,你是第一个。连我老子都不敢,你敢。所以我欣赏你,也喜欢你。”
“我现在就是想要你,想要你陪着我。我喜欢有胆识又有姿色的女人,而你恰恰都符合了这两点。”
伊百合直直的愣在那里,反应有些惊讶,也有些意外。
这算是告白吗?这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少爷,竟然会看上她?
伊百合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抬头仔细看了看炎琨的眼睛,在发现他是认真的之后,更加觉得难以接受了。
难得炎大少爷能放低身段跟她说了这么多正经话,可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让她高兴不起来呢?又好像有点别扭。
又坐了一会,伊百合心里头有些忐忑,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直到炎琨站起来,对她说:“走吧!”
伊百合怔了怔,硬着头皮开口婉拒:“你先走吧,那个……我今天晚上不太方便。”
炎琨听后一愣,然后从头到尾将她打量了一遍,伊百合似乎有种被他看穿了的感觉,他质疑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嗯,走吧。”半晌后,炎琨再次淡淡的开口。
伊百合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是不是她刚才说的太隐晦,这个大少爷压根没明白她的意思啊?
于是想了想,她决定说得更直接点:“炎大少,您是知道的,女人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的,我今天不方便,您看……”
她想说的是让他去找别的女人,但是炎琨没等伊百合说完就抓起她的手臂把她扯走了,出了炫舞的大门,一直塞进车里才放手。
对女人没耐心的男人伊百合见着多了,但炎琨绝对是最没有耐心,最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一个,他那么大力道,抓得她手臂都青了,更可恶的是,这男人竟然连话都没让她说完。
坐在炎恶少的豪华跑车里,伊百合心里不安极了,眉头更是皱成一团。
炎琨这个纨绔大少爷,明知道她今天晚上不方便,还强行带走她,他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欢场有些变态的客人,就喜欢跟女人做的时候,血淋淋的场面,他们反而觉得那样更刺激。
难道说炎琨也有那方面变态的嗜好?可是她不想奉陪啊!
炎琨直接载着伊百合去了上次那个度假区的公寓。
自打进门后他就没再招呼过她,径自进了浴室,然后是哗哗的水声。
伊百合愣了好一会,虽然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有一点很确定,今晚他们是要住在这里了。
打了个哈欠,伊百合有些犯困的看了看时间,大约再过个半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熬了整整一夜,大姨妈又来了,她现在是真的感觉有些困意了。
朝房间里面的那张大床上走去,伊百合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就开始闭上了眼睛。
真的太累了,她困得不行,什么也不想想,正要迷迷糊糊的睡去……
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她被抱进了一个结实的怀里。
男人灼热的气息扑鼻而来,还夹杂着刚刚沐浴过后的清香,是薄荷水的味道。
伊百合不用睁开眼也知道抱她的人是炎琨。
这男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他到底想她怎么样?不是要她来例假了,还要伺候他,这么没有人性吧?
伊百合没睁开眼,索性在炎琨的怀里装睡。
一来是,她真的太困了,眼皮有点睁不开;二来是,她若醒了的话,估计这个对女人毫无怜香惜玉的恶少,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样变态的招数来折腾她。
所以她只能闭眼装睡,什么都不去回应他。
希望这个变态恶少,吻着吻着自己感觉无聊,就放过她了!
可是伊百合错了,她没有想到,就算她装睡,炎恶少还是可以继续折腾她的。
他那沉重的身体直直朝她压了过来,然后,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炎琨俯下身来,一言不发地吻着她。
从额头到脖子,从肩膀到大腿,伊百合浑身上下,能吻的地方他全吻了个遍。
炎琨刚刚沐浴的时候,洗过的发没有吹干,湿漉漉的水不停地滴在她的身体上……
伊百合忍了好久!
可是她一直忍着,他就一直吻,简直跟禽兽一样。
他似乎是有意在逼她,挑战她的容忍底线。
终于,伊百合忍无可忍了,她气愤的睁开眼睛。
赫然就跟炎琨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他的眼眸有一点反光。
他仿佛知道她一直在装睡,就等着她自己醒来。
伊百合半睁着眼,生气地瞪着他,有种疯掉的感觉:“炎琨,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想用肉yu欲把我折磨致死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还是直接掐死我吧,我受不了了!”
他居然吻了她2个多钟头!
天呐,足足有2个钟头啊!
伊百合想破头,也不知道他怎么可以吻得这么起劲?
如果他大少爷这么喜欢吻的话,改明儿称两斤猪肉,让他吻个几天几夜泄泻火啊!
炎琨还是一言不发的,突然,他握住了伊百合的手,往下,握住了他的……
伊百合眼睛瞬间瞪大。
炎琨也快被自己折磨疯了。
他本来只是打算带她回来,单纯的陪他聊聊天,并不是要做那方面的事。
可是到了床上,怀里搂着她香软的身子,实在叫他欲火难耐。
看着伊百合困倦的模样,他也不忍心叫醒她,何况这女人今晚也不方便。
炎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只要他一个电话过去,一大堆莺莺燕燕的女人,排着长队等着爬上他炎恶少的床。
可是他偏偏就只想要她,明明她都跟他说他今晚不方便了,他还是强行的将她掳到这里来。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压抑住欲火不碰她的,但她身上的馨香又是该死的撩人,他控制不住的吻她。
本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驱散自己身体里的欲火。
可是他却发现这样根本没用。
他越是吻她,就越想要她,根本就停不下来。
伊百合无语的看着炎琨,干脆坐起身来道:“我帮你弄完,你就放过我,让我睡?”
天大的事,等明天醒来再说,她现在只想让他赶快让她睡觉。
这男人绝对是个吃荤动物,一晚上食草都不行!
“好。”炎琨居然难得温驯。
伊百合忽然想起一件事,现在问他正是时候:“等下,我问你一件事。”
“说!”炎琨此时**迫切,声音暗哑。
“乔妍玉跟凌波丽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伊百合可没有忘记交代过炎琨要好好招待那对母女的事。
“放心吧,你现在做了我的女人,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这世上得罪了我炎琨的人,下场绝对是死路一条!”炎琨捏起她的下巴,认真的跟她保证。
伊百合轻瞥了他一眼,红唇微撅:“谁要你把她们弄死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她们生不如死,好好的在这世界上受折磨!”
“好,妞儿,你想怎么折腾她们就照你说的办,但是现在,你可不能再折腾我了,我受不了了!”炎琨紧紧的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手,眼里浮现出渴望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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