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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凫休整了三日,弓葵和白黎在一直在城中巡视,二十三城城民刚安顿了两城,进程缓慢,所以不敢有丝丝放松。
白黎看着做苦力的人在高处抬着木柱,手掌遮了遮刺目的阳光,“修葺不易,现在钱库的账上没有多少钱了,恐怕撑不了多久。”
弓葵知道北凫本来就没有多少存银,鹰禾又是挥霍无度,都靠搜刮而来,“先能完成多少就完成多少,从别处省下些,其他还差的我再想想办法。”
“这么一大笔钱,不是小数目,你能有什么办法?”白黎转过头问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弓葵默然,这笔钱可能得另辟蹊径了。
约莫正午时分,白黎有些晕乎,“走吧,太热了,去别处看看。”
她们二人起步刚要走,突然身后修葺之处,一个人声惊恐吼道,
“这…死人了!”
一声落下,周围的人纷纷看去,抻着脖子望过去,白黎警觉快速跑过去,弓葵随后向声音处去,白黎拨开人群,
“让开,谁也不许动!”
周围的守卫迅速围了起来,只见在修葺一半的房屋房梁柱旁躺着一个人,模样看似十五六岁模样的白净少年,衣着锦纶布衫,脸色苍白,嘴角淌着血迹,身上被利器戳穿了几个血洞……
弓葵探上去,双指探了下那少年的鼻息,匆忙道:“还活着!叫大夫!”
白黎扫了一眼少年遍体鳞伤的身躯,皱眉道:“来不及了,救不回来了。”
少年奄奄一息,弓葵没理会白黎的话,夺了一旁的水壶过来,微微的给少年口中灌了一口水,“好歹是条人命,怎么能不救!再去催大夫,快点!”
此处离最近的大夫也要一刻,守卫再快,可大夫也赶不过来,白黎无奈,看着奄奄一息的少年突然呛了一下,把水带着血都咳了出来。
“他醒了!”弓葵惊喜万分。
少年微微睁开眼睛,在刺目的阳光下他只能看到弓葵的轮廓,他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喉咙嘶哑艰难的扯出几个字,
“救救…我!求…你…救我……”
白黎没做声,她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少年五脏六腑都被戳穿,肯定也有个半把时辰了,外伤不轻,内伤最为致命,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了。
弓葵试图开口询问,给他用内力疗伤让他多撑住一时,手还未拿出去,少年浑身抽搐一下,一脸痛苦状,白眼一翻再次没有了意识。
这次白黎伸出手试了试少年的脖颈脉象,正如意料之中,淡定说道,“他死了。”
少年回光返照已经是奇迹,这么重的伤肯定是会死的,弓葵不甘心的闭眼隐忍了一口气,后问道:“他是谁,有没有人认识?”
起码人死了,也要有个收尸的来。
但周围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良久白黎奇怪问道:“你们没有人认识他?那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引来了白黎的怀疑,出于警惕,白黎让人找了仵作过来,“此人死因奇怪,不像是这里的人,身份还要细细筛查。”
弓葵也注意到少年身上的重伤,刀刀致命,伤口不一,显然兵器不是同一个,莫非是这少年惹了何人,被人砍杀…
她在少年的身下看到了一个铁环坠,“白黎,他身下有东西。”
白黎用剑鞘微微抬起少年的身体,侧了身子后弓葵扯下了少年的腰后的铁环,取出了一个长两寸的木牌子。
木牌子沾了些血迹,弓葵用水壶中的水冲洗了一遍,木牌清晰可见,木色木牌,上坠一个铁环,弓葵翻了下木牌,正面刻着一个“安”字。
“安字…这是什么木牌?”弓葵知道北凫内是没有这样的木牌的,那还有一个可能,“这少年,不是北凫的人!”
既然不是北凫的人,遍体鳞伤的死在北凫,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更发迷惑。
白黎接过木牌,看着木牌沉思良久,瞬间眸中一聚,“怎么会是那氏的人!”
弓葵疑惑,“哪一氏?”
“你别问了,这人不能动,让人赶紧把他尸体处理了,”白黎把木牌收下,交代了一句,“另外,不许任何人把这件事说出去。”
守卫迅速驱散了人群,把少年的尸体用白布盖了起来。
弓葵困惑,她看出白黎肯定是知道木牌的来历,“为何不能管,这木牌子到底是哪氏人?”
白黎紧张的模样才让她不解,很像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白黎叹息,低声道:“我不让你管是为了你好,为了北凫好,这少年死因凄惨,木牌子更是个麻烦,你要是非要问,就做好接下这个麻烦的准备。”
白黎肃穆,弓葵思量再三,“我身在北凫,是福是祸都躲不掉,既然人在这了,我就能管。”
白黎拿出木牌子,“你还记得左丘澜带过一个呆傻的少年吧?”
“记得,那是安淳,安家的小公子…”弓葵反应过来,惊诧不已,“是…安氏?!”
白黎点头,“安氏的人死在北凫,不是小事,其中原因你不会不知道吧?”
弓葵顿时便明白了,安氏是晋州府的分支,同样掌管人间诸多事宜,以协助晋州府为主,权利仅次于晋州府。
而且,左丘明的妻子安春蓉,就是安氏的大小姐。
安氏和晋州府于公于私都是不可分割的,她刚与晋州府冰释前嫌,化解了矛盾,现在安氏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北凫,简直是一个雷。
倘若晋州府调查,北凫一定又是嫌隙最大,矛盾又起,这绝对不是好事。
“这次…我不觉得是有人嫁祸。”几次垢陷北凫的高泉已经被抓,尽管在黑狱中逃脱,也不会这么快就有新动作,而且毫无意义,只会更惹怒了晋州府,
“他像是被人追杀,逃到北凫的。”
“不管是不是,都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在没有消息传出去前,你要么息事宁人把事压下来,要么就要好好斟酌,稍有不慎,晋州府和你的麻烦,还会没完没了。”白黎把木牌子扔给弓葵,“你自己做决定,你和晋州府还真是有缘分。”
弓葵沉默半响,看着惨死的安氏少年,和安淳年纪差不多,就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客死他乡,未免太过于惋惜。
“尸体就是证据,我们清清白白,毁尸灭迹的事就不能做,给晋州府送信,将此事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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