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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存放录籍的楼宇,左丘澜点上了蜡烛,“北即国的录籍是白色绳子,汝沽城应该在下面。”
二人翻了翻,在生了灰的一格中找到汝沽城的简书,左丘澜吹吹灰尘,“太久没拿出来的录籍,要么是地方小,要么是相安无事,无可记载。”
弓葵打开录籍,只有潦草的几行字,“这上面只说了汝沽城的建成之初的事,其他什么都没有。”
左丘澜坐在地上,“那就只有这个了,这个汝沽城,我还真了解不多,我再找个人给你问问。”
“应该只有汝沽城的人才知道了吧,”弓葵失望的放好简书,“那些人还指认圆圆有罪,我担心的是这个。”
“救了个非好非坏的人回去,白黎肯定没少数落你。”左丘澜调侃几句,“没关系,你要是能多等两天,我可以派人去汝沽城打听打听。”
弓葵摇头,“来不及了,天亮圆圆就要走,白黎也排斥她,我不能太固执了。”
“那就没办法了,不过毕竟是凡人的事,你去管肯定不合适,不如就随她去吧。”
“我也想这样,但圆圆只要前脚走出北凫,后脚就可能会被杀,圆圆是我带回来的,就这么把她扔出去,她要是死了,有一半也是我害的,我良心上过不去。”
她迟疑不决,左右为难,左丘澜思忖道,“既然如此,只能去汝沽城走一次了,你刚在北即国回去,白黎还会放你走吗?”
她摇头,“肯定不会。”
她陷入了两难,左丘澜这回也无计可施。
二人正思虑中,一个轻快的脚步声在身后传来,弓葵立马警惕起来,难道是左丘明回来了?
左丘澜嘴边竖了个食指,示意弓葵不要出声,他缓缓起身,躲在书架后蓄势待发。
“什么人?!”
“手下留情!”
二人异口同声,只见左丘澜一手掐着沈扶昭的脖子,沈扶昭双手高举,“是我。”
“沈扶昭?”左丘澜松开手,狐疑的看着他,“你进来干什么?”
沈扶昭今日奉安家掌事夫人的命令,前来送安家的新册,只是左丘明去天界没回来,左丘澜又没顾得上看,沈扶昭拿不到晋州府的文书,就只能在这留宿,多等一日。
沈扶昭眼睛贼的很,一眼就看到左丘澜身后的弓葵,“我就是看这灯亮着,就进来看看,没想到是二少爷和…弓葵姑娘?”
“你擅自进来不合规矩,下不为例,”左丘澜开始撵人,“赶紧出去。”
“见者有份,这会儿让我出去二少爷是心虚了吧,”沈扶昭毫不客气的越过左丘澜,在弓葵身旁半蹲下来,“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左丘家主的,你们俩偷偷摸摸的在密谋什么?”
沈扶昭极度好奇,大半夜的左丘澜和弓葵鬼鬼祟祟的在这里会做什么,左丘澜无语道,“你才是偷偷摸摸吧,白天缠着娆娆,晚上来我这捣乱。”
“娆娆睡了,我不想打扰她,”沈扶昭眼神瞥到弓葵手里的简书,“这是什么录籍?”
“是…”弓葵不及沈扶昭手快,已经被沈扶昭打开,上面就几句话,一眼就也看完了。
“汝沽城啊,”沈扶昭看着他俩,嬉笑道,“你俩要去这私奔啊?”
“口无遮拦。”左丘澜抢过录籍,“查一件事情,和汝沽城有关。”
左丘澜转头一想,正色看着沈扶昭,“你对汝沽城了解多少?”
沈扶昭冷笑一声,“我能知道什么?我这…”
“别和我装,这么多年你替掌事夫人可跑了不少地界,没有了解总有些风声吧?”左丘澜笃定,以沈扶昭丰富的阅历,肯定知道点皮毛。
“呵呵…二少爷既然这么说了,”沈扶昭跑腿正坐,伸出一手指,“那你把娆娆借给我一天!”
“你做梦!娆娆是我大哥的人,蛊虫室没她不行,我做不了主!”左丘澜和他商量,“换一个,比如多少钱?”
“我会差钱吗,”沈扶昭得意的笑,“我就差娆娆。”
“话说你可是真够无赖的。”弓葵由衷之言。
沈扶昭摆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要情报的人是他们俩。
左丘澜咬咬牙,松口道,“一个时辰!”
“好!”沈扶昭眉开眼笑。
“但是!”左丘澜指着沈扶昭鼻子,“我会让人盯着你,你要是敢对娆娆做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扶昭笑道,“放心,我喜欢娆娆的作风是无赖点,但我又不是真的无赖。”
左丘澜敲了敲简书,“说吧,汝沽城。”
“看你们想知道哪方面了?”
弓葵说道:“城主和少城主。”
沈扶昭缓缓道:“城主是个老顽固了,老态龙钟,一直病痛缠身,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他的一对儿女,有点故事。”
弓葵有了一丝惊喜,“少城主是不是叫虞月?”
“你还知道她,虞月是其中一个少城主,还有一个少城主叫虞浍,这俩人是姐弟,”沈扶昭略带惋惜,“不过这姐弟俩,没有他老子那么精明。”
“为什么?”弓葵好奇问道。
沈扶昭继续说道,“就拿那个虞浍来说,是个风流鬼,曾经还逼良为娼出过人命的,名声差的很,汝沽城的城民对虞浍是骂的不少。”
“那虞月呢?”弓葵心里一阵紧张,圆圆以前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虞月挺特别的,是城主的私生女,十二岁才认祖归宗,她也是深居简出,不怎么露面,听说虞浍害死人的时候,她帮过死者的家人,算是做了好事,甚至月月来探望。”
听到这,弓葵反而吃惊,“这么说,虞月还是不错的,那后来呢?”
“后来就死了。”沈扶昭淡然说着,他对别人的事终是无关痛痒,“据说是犯了大错,被城主杀了。”
“什么错?”弓葵紧追问道,“是不是…活埋过女人和孩子?”
弓葵对沈扶昭的话多少有点期待,圆圆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一个好人。
“说是她埋的也对,两年前汝沽城发生了地动,城中坍塌了很多地方,其中有个女工绣坊土地坍塌,一百多个人包括女子和几个孩子都被困在了下面救不出来,但是坍塌的地方还在持续,为了断开坍塌界点,虞月亲自下了手令,要填平女工绣坊。”
弓葵心里一凉,这件事是真的发生过。
“没人反对吗?”弓葵惊讶,“那城主就任由她下令?”
“反对的人都被视为蔑视手令,是重罪,那个时候也巧,城主病的严重,所以并不知情,所以在城主醒后,就下了死令,把虞月处死了,连丧礼也没办。”沈扶昭耸耸肩,“我就知道这些,对你们有用吗?”
“不太对,”弓葵抬头,“她是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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