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登台和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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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啪”走到舞台前，顾言首先听到的就是有如汪洋般起伏的掌声，多年以后再次踏入这个舞台此时此刻他竟然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身边是好几位之前似乎是他在彩排现场看到过的几位学弟，手脚麻利地将他待会儿演奏需要用的钢琴和琴凳以及话筒、扩音器搬了上来，可能是顾言的形象实在是跟沈婧雯三位女生不太搭配，因此几位壮硕的学弟盯着这个组合尤其是顾言看了好久，顾言也没有感到反感反而还很友好地对几人点头示意了一下。

与此同时三女也像是看到了顾言跟几位学弟的眼神交流，莞尔之余也冲淡了不少内心的紧张气氛。

“真的是爸爸，还有妈妈阿姨和其他几位阿姨，咦？少了一个漂亮阿姨。”当顾言和三女登台的一刹那，顾阳立马激动地手舞足蹈起来，当然，在那种周围都很亢奋的环境下，也不会有人反感他的这种干扰行为。

“叔叔好厉害。”袁可欣也是发自肺腑感到开心，一双小手拍得通红。

在这种热烈的气氛下，就连千丽雅也很激动，也不知道是因为受到了周围气氛的感染还是为顾言能够登上舞台而激动。

“哇哦，怎么是一位大叔？学校从哪里找来的？感觉不熟悉呀。”熟悉内情的学生们都议论开了。

“看着好帅哦，特别有大叔范，好有魅力。”之前在议论陈双双病情的一位女生激动道。

“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就是不知道水平怎么样，来咱们魔音当外援可不是很简单的，没有几把刷子搞不好会翻车。”附近一位看起来颇为高傲的男生评价道。

“张礼平，说起来你钢琴小王子的江湖绰号别人叫了好多年，自己不出节目让我们大家开开眼就算了，怎么人家几位校花托人找你救场也不敢，是不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啊？”之前那位一脸花痴的女生闻言当即变脸嘲讽道。

“黎轩，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吵架，而且我也没有义务跟你解释，我的实力在大众眼中那是有目共睹，我不需要证明什么。”高傲男没好气道。

“谁不知道你张大钢琴家目标远大，看不起咱们国内的这一亩三分地，说白了不就是爱惜羽毛怕上台失误丢脸嘛，有什么资格对别人评头论足，我最讨厌你这一副虚伪的模样。”

“你…………”

“好了，你们两个人不要吵了，你们看看四周其他同学的眼神，好好看节目行不行。”坐在两人身边的一位相熟的女同学连忙打圆场道。

“哼，渣男，伪君子。”叫黎轩的女生小声喝骂了一句没有再言语，至于男生则是气得涨红了脸但是没有再说什么。

小小的插曲没有影响到大礼堂内狂热的氛围，在激烈的掌声后，全场陷入沉静，舞台上的四人向观众席微微示意后就立马走向各自的站位。

从观众席看向舞台，顾言的钢琴席位在右，沈婧雯的小提琴席位跟顾言的钢琴席位水平对齐在左，萧美娟和何灵在沈婧雯的后方呈一左一右之势。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三女登台时的紧张和忐忑到了这个时候反而烟消云散，三人偷偷瞄了一眼顾言平静的侧颜竟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心安，正在沉思间，顾言的钢琴席位首先传来动静。

配合着伴奏，顾言像是排练了千百遍那样很快地就跟上了节奏，不疾不徐不忙不乱，如果陈双双是一位熟练的琴手的话，那么此刻的顾言表现出来的气场就像是一位技术高超并且境界高深的琴师。

三女感叹于顾言的稳定发挥但是也没有忘记各自的角色，萧美娟及时跟上，更加丰富了前奏的层次感，何灵也很意外地发挥稳定，可能是在特定地场景下，更像是超常发挥，之后就是沈婧雯的小提琴接龙。

《花好月圆》这首曲子原曲节奏就是欢快类型的，沈婧雯在编曲的时候只是对乐器的组合进行了重新编排并没有改变速度节奏，因次那种欢快的节奏氛围完全被展现了出来。

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是，很多对这首老歌熟悉的上了岁数的老人，像是老教授、老教师，还有一些返校的老校友以及一些其他老年人都感觉十分享受，其中很多对歌曲歌词很熟悉的不知不觉地开始轻声吟唱起来，身体也开始不自禁地左右摇摆，也不知道是享受歌曲本身还是他们曾经那逝去的青葱岁月。

此时观众席上最受瞩目的中央前排c位，只见发言结束的唐军和左右两位中年人低声相谈甚欢，时不时地还一起看向此时的舞台，明显像是在谈论着顾言和三女此时的节目。

“老唐啊，你们节目这歌选得有新意啊，歌是老歌，但是这种尝试的态度和表现形式的创新是值得推崇的，老魏，这歌我记得是我们年轻那会儿流行的吧，那个时候就没有不会哼两句的。”坐在唐军左手边的中年男子扭头笑着两人道。

“这确实有新意了，现在国内面临的文化入侵很严重，年轻人小孩子一味盲目地追逐日流韩流欧美流，凡是老外的音乐、电影、文字作品就是高雅的，咱们自己人写出来的流行老歌就是土就是俗气的，这是什么道理？你看这老歌换了编曲换了表现形式，哪怕用上西洋乐器，一样是深受欢迎嘛，老唐，你这校长教导有方。”被叫老魏的年长一些的中年人很满意地说道。

“哈哈，两位领导谬赞了，都是学生们自己的创意和想法，当然学校在咱们本土文化，尤其是民族音乐，流行音乐这一块从来都没有放松的，西洋乐是雅不错，但是咱们民乐也是有历史渊源文化沉淀的，老祖宗的东西咱们做后辈子孙的不能丢是不是，所以我们要两条腿走路，目前学校正在增加的基础设施就包括………………”唐军面容憨厚地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老唐真是三句话不离钱袋子，都说你老唐为人憨厚直爽，我看花花肠子也不少。”老魏无奈笑道。

“老唐，你放心，艺术学院这一块咱们魔都就你们这一家，宝贝都来不及，不会卡你们的款子的，你们正常打报告申请，多的不敢说，保证尽快满足你们学生正常学习使用的设施建设费用还是可以的，咱们这敞亮吧。”左手边的中年人小声说道。

“哈哈，两位领导敞亮，我唐军替学生们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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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稳了。”李开立和尹欣桐两人偷偷摸摸地在舞台的死角处找了个位置，一边瞥向舞台上顾言和三女的表现一边查看着观众席上乌泱泱观众的反应，尤其是中间几排重量级嘉宾和上级领导的反应，尤其是当他看到唐校长在和身边两位他印象中面孔很熟悉的上级部门实权领导像是在很愉快地谈论舞台上此刻的节目的时候，他那一颗心算是真地就放下来了。

成年人的世界是很残酷的，表面上看晚会只是一场普普通通艺术交流和展示平台，但是如果真地在他的主持下在上级直属领导面前或者全国媒体面前哪怕丢那么小小的一份，那在那些能决定他命运的学校领导和相关部门负责人的心中又会留下怎样的印象呢，或许谁也说不清。

“顾学长还真挺厉害呢，如果不是知道内情，反正我是看不来他真地是赶鸭子上架来救场呢。”尹欣桐笑着说道。

“也是，有他在能发生什么意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到了现在，无论是社会阅历还是生活阅历，肯定不是你们这些没毕业的愣头青能比的，走吧，回去好好照看着后面的节目，一定不能出问题。”李开立又看了一眼舞台上顾言惬意地笑道。

当顾言和三女同时停下动作缓缓谢幕的时候会场里再次响起了如雷鸣般掌声，顾言面色平静，三女却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每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和主持人团队插肩而过的时候，顾言收到了最多的关注目光。

“啪啪啪。”来到后台，主持人团队剩下的三位成员，包括上一个节目的两位老师以及李开立、尹欣桐和其他工作人员又再次向他们送上了掌声。

“哈哈，大家太热情了，就是没失误吧？”顾言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没有没有，相当完美，我看三个丫头表现都非常不错，搞不好都算超常发挥了，顾言啊，这么多年水平可以啊，有增无减，绝对是完美的救场。”李开立很高兴地拍了拍顾言的后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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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和千丽雅终究是没有看到晚会的结束场，尤其是极具魔音特色的压轴节目——《我相信》校歌超级大合唱，没办法，两个小家伙的精神可不会一直那么抖擞，大概在晚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相继睡着了，没办法顾言和小徒弟千丽雅只好提前离场，回家哄娃睡觉，而且第二天还是节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小学还是要上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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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顾言和三女约着一起去附近的医院看望住院的陈双双，当看见穿着病号服的陈双双，五人再次见面的时候都有一种宛如隔日的感觉。

“呜呜呜，你们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