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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想着自己无路可逃的将来,更想着自己凄惨的命运从未有过上天的眷顾,不禁悲从心来,哭的越发伤心。
此番回去后要么被人在背后指指戳戳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要么索性就像楼里面操着皮肉生意的那些姑娘们一样,彻底堕落风尘沦为男人的玩物,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就像所有女子总是会对取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有着莫名的情感,李真一边哭着,一面在心里面憎恨咒骂这个自己至今不知道是谁的男人,一面却又不自觉的冒出一些别样的想法来。
自己身子既然已经给了他了,若是他愿意收了自己做个妾侍,只要还能将就过下去,自己这辈子也算落得个从一而终的名节,大概已经是可以想到的最好的一条出路了。
李真时而后悔,时而伤心,一边又为自己这些没羞没臊的念头脸红不已。就在她缩在墙角抽泣不停的时候,便听着屋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声音有些尖利的嗓音响了起来。
“嬷嬷,这小丫头果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就算昨夜动弹不得,也着实让我快活了一回,她身上的妙处,可真是让我回味无穷啊。说起还当真值当原先说好的价钱,不至如此,待会儿找财房再支领个五十锭银子,算我额外再给嬷嬷的谢礼,嬷嬷可还满意?”
“哎哟,官人真是个讲究人儿,老婆子可就先行谢过了。”一旁的中年妇人弓着的腰板又弯了几分,直笑得那叫个心花怒放。那声音李真听得熟悉,正是昨日张罗饭局的李嬷嬷。这李嬷嬷面相和善,往日里待人接物也总是细声细语的,在楼里面颇有好声名,好几次自己为难的时候也是亏得她帮自己不着痕迹的解围。本以为是个与人为善的,可没曾想知人知面不知心,怎么也没到最后竟是她来设计谋害自己。
“老婆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这几粒丸子大官人且收好,那是楼里面专用来对付那些个贞妇烈女的秘药,服下之后不消半个时辰,保管送官人一个荡妇淫娃。那丫头脸薄,不用点猛药只怕服侍不好官人。”
李真听得外面李嬷嬷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便是那个男子嘿嘿的干笑了几声,说不出的猥琐,想来是已经接过了药丸。
两人这回已经走到了门口,不知道是不是担心李真醒来的缘故,声音压得很低,反倒不如刚才听得清楚,只隐约听得府台寿辰几个字眼,一时也搞不清楚讲的什么。
接着便听着那李嬷嫲讨好着笑了几声,道了声告辞,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渐渐远去,房门口便一时安静了下来。
李真边哭边自忐忑,却听“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响,房门被用力的推开,一个干瘦的身影迫不及待的跳了进来,连房门都来不及仔细关好,便三步并作两不的走到床前。
“小美人,醒了啊。”
李真不敢抬头,只听着那个尖利的声音干笑了两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心中酸楚,缩在墙角抽泣不止。
却见一只手伸了过来,直往自己脸上摸来,李真吓了一跳,忙扭头躲开。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了李真的脸上,只打得李真眼冒金星,摔倒在床上。不等李真坐起,便听得那个男人冷哼了一声,尖刻的声音里满是冷酷,“什么东西,还敢躲。你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自命清高的琴倌儿?以前那是大爷们抬举,现时可不比往日,你若从了我,自然一切好说。若是再依着性子来,现时就把你光溜溜的扔到大街上去,让大家都看个清楚。”
那名干瘦的男子此刻已然除了外衣爬上了床。他又探出手去摸向李真的脸蛋,只吓得李真瑟瑟发抖,可是听着那个男人冰冷的语气,想着若是自己违逆了他,只怕当真做得出来那般举动。
李真的脸上肉眼可见的肿起了一大块,她无声的哭泣着,又不敢反抗,只得任由着那张手掌在自己完好的半边脸上肆意摩娑,然后又顺着自己修长的脖颈一点点的探入被中。李真惊叫了一声,本能想要拉开那只手,却听到一声带有威胁意味的冷哼,便又瑟缩的放开,强忍着心里的不适,任由那只枯瘦的手掌在自己全身各处游走着,探索着。
这个夺走李真初夜的男人待得亵玩够了,这才在李真的惊呼声中,一把掀掉了李真身上的丝被,整个人扑在李真的身上,喘着粗气道,“小美人,你这么乖巧,我都舍不得将你借出去了,来,先让老爷我疼上一回。”
“老,老爷。”第一次开口说话,李真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只是惶急的正过头来,问道,“什么借出去?”
这是她第一次正眼见到这个男人,只觉这个男人长得枯瘦如柴,面白如纸,两只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样。只是不知为何,李真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
“过两日便是府台大人寿辰。你去陪他几日,玩事了我就接你回来。”男人在她的脖颈上贪婪的舔着,一边上下耸动着身子,喘道,“府台大人可是垂涎你有一阵儿了,好生伺候,回来有你的好处。”
“不,我不……”
李真正要挣扎着反抗,却被身上的男人一把捏住下颌,然后被一张散发着隔夜泔水般馊臭味的嘴包裹住了自己的樱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李真觉得自己就要恶心得窒息过去的时候,那片干瘦油腻的嘴唇总算离开了自己,李真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却听那个男人急喘了几声,慢慢放松下来,像是自言自语的感慨道,“还是女儿好啊,比起你妈妈可是有滋味多了。”
“妈妈?!!你是……”
李真陡然之间清醒过来,她终于明白刚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只恨自己当时年纪太小,只能将仇人面目记了个模糊的轮廓,此时听得面前的男子自承此事,这才将此人相貌与自己的记忆一点点的重合起来。
吴查!这个玷辱母亲清白,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禽兽,自己竟然还是落入了他的魔掌污了身子。更想着母女两人都在同一个人手中失了名节,李真不由得又气又急,眼见着那张有若魔鬼的瘦脸又凑了上来,不由得气急攻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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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何府门口。
一辆乌蓬马车停在门口有一阵了,正当马车主人心中疑惑,犹豫着是不是再下车亲自去敲门问下的时候,大门缓缓拉开一条缝儿,从里面走出一个美丽女子。
她身上并没有过多的装扮,看起来有种朴素不施粉黛的天然美丽。一头秀发像是笔直的瀑布倾泻而下,只在后肩的位置随手挽了个结。
从知府的宅院中出来的女子正是李真,此刻她的脸上充满了疲惫,显现出一种略显病态的白皙,相比之下她的眸眼倒甚是明亮,仿佛有一团火焰正在其中熊熊燃烧。
李真走起路来有些摇摆不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里面横抱着一把古琴的缘故。
吴查透过马车的窗帷,望着李真缓步走来,心想这府台大人果然是调教女人的好手,前几日李真还只是刚破瓜的少女,这才几日光景,现在走起路来都有些成熟女人独有的妩媚了。
只是府台大人与自己向来关系莫逆,何以今日紧闭门户,更是只放李真一个人出来?
吴查心里想着,正要开口,却见李真已经钻进马车,将手中的古琴搁在一边横凳上,像是看破了他心中所想一般,说道,“府台大人那儿有重要客人,便命我一人出来跟老爷回家了。”
吴查哦了一声,又等了一会儿,见何府门口再无动静了,这才让马车掉返回去。
“府台老爷还满意不?”吴查感受到肩部那一双小手轻柔的敲打着,先是舒服得低声叹了口气,接着又讶异的回头望了望,心想这府台老爷倒底使了些什么手段,能让女人变得如此乖巧。
“有老爷送过去的药丸,能不伺候得他满意么?”女子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吴查讪讪的笑了笑,想着送过去之前李真还整日里哭着寻死觅活的,没想到一时间性子突然变得如此顺服,只是当面说起这催情药丸一事终究有些抹不下脸来,出言安抚道,“你也休怪我下手狠了一些,这以后跟着老爷我吃香的喝辣的,说起来不比你孤苦伶仃的捱日子要好。”
“嗯,下手狠一些自然是应该的。”李真的声音淡淡的,懒懒的,只是一边使着力捏着,一边随口应着,仿若说的这些都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吴查讶然回头,却见李真低眉顺眼的专心按捏,不像是有什么别样的意思在里面,于是只当是李真这回吃够了苦头,回心转意想要留在自己身边的刻意讨好。
女人呐,不打不行啊。
吴查正想回府了要好生盘问李真,倒底府台大人在她身上下了什么功夫,竟然有如此神效。却听着外面一个老婆子像嚎丧一般的扯着嗓门嚷了起来。
“吴家老爷,出……出事啦,出事儿啦!”
“府台老爷……家里,七十多口人,全……全都被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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