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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刘恒的营帐里,窦漪房担心自己留下来会给刘恒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便让万全准备马车,先送她返回邢山小筑。
刘恒行猎,满载而归。犒赏三军后,他立刻返回营帐,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今天的成果告诉窦漪房。
但窦漪房却已不在,万全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刘恒。刘恒听了无甚表示,只是让万全备驾,立刻前往邢山小筑。
回到邢山小筑的窦漪房一直闷闷不乐,对自己闯下的祸事耿耿于怀。菡萏问起原因,她说了出来。
菡萏劝道:“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主子不必太放在心上。”
正说话间,人报大王驾到……
窦漪房和菡萏起身恭迎。刘恒让她们免礼,示意菡萏先退出去。然后,他上去将窦漪房拥入怀中。
窦漪房惊讶不已,并且不解。
“大王,你怎么……”
“谢谢你,漪房!”
刘恒听了万全的讲诉,就知道窦漪房为了他,差点被人当做细作抓起来。冲着这一点,他就想抱着她。
窦漪房虽然还不清楚刘恒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她感受到了刘恒传递给她的关怀,所以也就欣然领受。
片刻后,两人坐了下来。
窦漪房这才问起刘恒行猎的情况,可刘恒却要说另一件事情。
“今日的事情,万全都已经告诉本王了,你能为本王着想,本王非常欣慰。”
窦漪房这才明白刘恒为何会有之前的举动,颔首谦虚地说:“这是妾身的本分。”
“至于冒犯了你的张武,你想要如何处置,告诉本王,本王为你做主。”
“大王,万万不能为难张武啊!!”
“为何?”
“大王能有此忠职尽责之臣,实乃大幸。张武虽然冒犯了妾身,可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怨不得他啊!”
刘恒听了,思索片刻,道:“就依你吧!!”
有过一日,这日无话。
秋狩也到了尾声,来参加秋狩的将领,依序离开邢山,今后如有人事调动,在另行通知。每逢秋狩后,都会有人升迁有人谪迁,这已是不必多说的规律。
窦漪房和蔚慕玉也要返回代宫了。而刘恒还要留下来处理一些剩下的事宜,便安排卫兵先把窦漪房和蔚慕玉先送回去。
马车已备好,秦懿莲和江雁香分别来告知窦漪房和蔚慕玉。两人从阁里出来,便看到空地上的卫兵们严阵以待。
一将上来行礼,窦漪房定睛一看,负责互送她们回去的人,竟然是张武。原来前日窦漪房的一番话,让刘恒对张武另眼相看,特命他互送窦漪房和蔚慕玉回宫。
“原来是张将军。”窦漪房打招呼说。
张武却不领情,只道:“请二位娘娘上车。”
虽然刘恒明确告知了张武,是因为窦漪房为他说情,才没有被降罪,反而得到升职。但张武一点都没有要感谢窦漪房的意思。
窦漪房自讨了个没趣,不过也不在意,上车去了。
但秦懿莲可不干了,她白了张武一眼,道:“好无礼的奴才。”
张武听到了,却也不理会。待窦漪房和蔚慕玉上车后,他便下令起行。
一路顺风,因为走得比来时要快,所以不到黄昏就回到了都城。
到了都城,她们本该直接回王宫,但蔚慕玉的马车却靠近了窦漪房的马车。
只见她打开了车窗,另一头的窦漪房说道:“漪房,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再逛一下吧?”
窦漪房想到她们来到了都城都快有半年了,却连都城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不免有些遗憾。再想到回到王宫后,下一次要出来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便同意了。
张武是反对的,但拗不过窦漪房的软磨硬泡,最终无奈同意了。马车里的窦漪房在偷笑,原来张武最不会应付女子。
虽然已经接近黄昏,但街上依然很热闹。窦漪房看着行人百态,竟觉得很有意思。
一对父子引起了窦漪房的注意,五岁左右的儿子骑坐在父亲的肩膀上,路过一个馒头摊时,嚷着要买馒头。父亲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对儿子再说些什么。
虽然窦漪房听不到他们再说了,可她猜测父亲应该是对儿子说,娘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去吃晚饭呢。
不过最终,慈爱的父亲还是给儿子买了馒头。这让窦漪房不由得想起她的老爹,不禁热泪盈眶。菡萏发现窦漪房神色不对,便问她怎么了。窦漪房笑说没事,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睛。
街道的小巷里,有两个人,一个马。
其中一个探头探脑,向着大街远处眺望。
“来了没有?”另一个人问道。
“来了!”那人说。
另一个放松了缠在手上的缰绳,将马赶了出来。
窦漪房的马车正好要从巷子前经过。
观望的人忽然说道:“放!”
另一个人用一根铁棒重重的敲击在马肚上。
那匹马受惊嘶鸣,向前蹿了出去。两人立刻拔腿就跑,消失在巷子尽头。
一匹马突然冲了出来,不仅惊了护卫马车的卫兵,也惊了窦漪房的马。那马突然向前冲出去,马车夫猝不及防,竟被摔下马车。
窦漪房因为惯性,重重地向后倒去,后背撞到了车厢上。
“主子!”菡萏惊呼起来,打马去追,可是她不会骑马奔了一段路就差点摔下来,幸好张武赶到她身边,将她扶住,并帮她稳住了坐骑。然后,张武没有停留,继续去追马车。
蔚慕玉的马车跟在窦漪房后面,听到前方喧闹,红唇略微扬起。
“玉良人,出事了,窦夫人的马车……”江雁香急得不知该如何描述她眼见到的情况。
“慌什么!”蔚慕玉道,“自然会有让去救她,你们就别添乱了……”
她这话分明是说给菡萏和准备也去追马车的秦懿莲听的。她们三个人也是骑马,但不熟练。
马车一直向前冲,路人们慌张躲避,马所到之处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窦漪房慌了,但为了她肚子里的胎儿,她极力地去保持平衡,伸手扣住了马车的门框,终于能够让身子稳住了。
可就在这时候,颠簸的马车让车门开开合合,合起来的时候,车门就会夹住窦漪房的手,就像是被上了夹棍一样。
窦漪房的手已经红了、肿了,她紧咬牙关,强忍着疼痛,并试图爬出马车。
待在马车里越久,她腹中的胎儿就越危险。
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这个孩子,一定要……
正是这种信念,让窦漪房突然爆发了全身的力量。
她用力一扳,终于站稳了脚跟,然后慢慢移出车厢外。
眼前一片混乱,窦漪房无法去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她的目光在寻找缰绳,她想要控制住受惊的马。
忽然,她心里一凉,因为她看到马车的缰绳落在地上,一直飘着,而去距离车轮很近很近。
如果缰绳被车轮卷住,那么极有可能会翻车。
控制住马车是不可能的了,但窦漪房并未绝望,她在观察前方和四周,寻找跳车的机会。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想走这一步。
可是就在这时,车轮滚上了一块石头,马车猛烈地一颠,窦漪房像个沙袋一样,被抛在空中……
完了……
窦漪房心灰意冷,她以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让惊骇到失去思考,但情况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的思路很清楚,但她宁可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自己要完了,落在地上的结果,她不敢去想象,但她依然能够知道。同样,她也看的很清楚,清楚地看到慌张的路人,看到坚硬的地面,看到——张武!
张武纵马而至,在距离窦漪房还有一个箭步地距离时,突然从马背上跃了出去。他在空中接住了窦漪房,让后把自己翻在窦漪房之下。
落地那一瞬间是很快的,张武重重地摔在地上。窦漪房只感觉到腹部一阵巨疼,然后便晕了过去。
她太紧张了,压力太大……
“夫人!”张武叫道。见窦漪房没有回应,他便抱着窦漪房站起来,询问路人哪里有医馆。
路人被他凶恶的模样吓住了,伸手指了指对街的巷子,“里面有一个。”
张武立刻向那个巷子奔去……
残阳如血,已经照不到巷子里。
森幽的巷子里寒风瑟瑟。
蔚慕玉带着一队都城的卫兵进入了巷子里,找到了这家济世医馆。
卫兵们涌了进来,吓得医馆里的人纷纷避让。
医馆馆长惶恐地迎上来,问道:“官爷,这是作何?”
韩旷一把将他推开,然后转身迎接正在走进来的蔚慕玉。
任何人都看得出,蔚慕玉身份非凡,又有卫兵护卫,想来是宫里的大人物,便都跪了下来。
蔚慕玉很享受这种被人跪拜的感觉。
里屋的张武听到外头的动静,便走了出来。看到蔚慕玉,立刻上去参见。
蔚慕玉问道:“窦夫人情况如何?”
张武道:“夫人只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别无大碍。”
什么!蔚慕玉心里大为吃惊,怎么只是动了胎气而已?
“这么说,孩子是保住了?”她试探性地问道。
“是的……”张武回答得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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