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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葬礼之前,梁炳将梁开颜抓了回来,一路上她跑过好几次,又哭哭啼啼许久,却都是徒劳无功。
经历了宋敛那事,梁炳的心都狠了许多,对亲生女儿都毫不手软。
一脚踢开了老宅的门,将梁开颜推了进去,「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你不想着回来,都这种时候了,还去跟那个臭小子鬼混,混得一身脏回来!」
骂声传到里面,保姆开了灯出去,梁曼因跟着过去,宋敛坐着用晚餐,细嚼慢咽,对外界的其他事情并不怎么关心,冷言寡语,事不关己。
梁开颜跌倒在地上,哭得厉害,跪起来拽着梁炳的衣摆哭着求他,梁炳气得恨不得踹她一脚,却又心知这一脚下去有多严重,收着自己的气性,好说歹说,「我是你爸爸,我能害你不成,那个小子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您又不了解他,您怎么知道他不是?!」梁开颜膝盖关节冰冷,生来是娇气的一张脸,这会儿哭得梨花带雨,却唤不回梁炳的半点怜惜。
梁曼因过来将她拉扯起来,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她一头扑进梁曼因怀中,「姑姑,你跟我爸说说,让我回去吧。」
「回哪儿去?」
他们在说什么梁曼因不明白,只是前阵子才听到些风声,梁开颜不知去了哪儿,认识个混小子,坐过牢,不干正经事,一肚子歪门邪道,那阵子恰好梁炳在忙着看住宋敛,一时疏忽了自己的女儿,等知道时,已经晚了。
梁开颜自小是宠大的,得到的宠不比宋敛少,又是这一辈里最小的妹妹,哪里知道人心险恶,单是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自己比赛拿到的奖金、零花钱、积蓄,七七八八都花在混小子身上,给他摆平麻烦事。
外面吵吵嚷嚷,吵得让人心烦。
其中梁开颜的哭声最厉害。
有梁曼因在,几人都进了屋子里商量,在院子里闹总是不好看的,这里过些天便要布置起来,现在哭早了。
要不是梁曼因拦着,梁炳的几巴掌就要落在梁开颜脸上,他面色一阵青一阵紫,「要不是我亲自去找你,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在哪里,家里出了什么事,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是没想过回来瞧一天。」
「开颜,这是你的不对。」梁曼因跟着训斥,顺着梁炳的意,兴许梁开颜能少遭些骂,「老太太平常多疼你,这个时候你不回来,是她的最后一面都不打算见了?」
「我也想回来。」
梁开颜抹着自己的泪痕,「可我知道,我要是回来了就回不去了。」
「那种地方你回去干什么?」梁炳重拍了下椅子扶手站起来,「家里是少过你吃还是少过你喝,要你去作践自己?!」
「我怎么作践自己了?」梁开颜哭腔重,却也坚定,「你不来,我过得挺好的。」
「等你把钱都贴补进去,他连一个住处都给不了你!」
路过房门口,宋敛阵阵头疼,只想快些逃出这个家,屋子里却是梁开颜的喊声,「那也比表哥被你害成那个样子好!」
梁炳正要打上来一巴掌,梁曼因及时拦住,「我害他成什么样子了?」
打是没用了。
梁炳抓着梁开颜出来,宋敛正往门前走,背影在孤零零的院中很是寂寥孤单,梁炳远远喊了他一声,他侧过身,手上执着烟,那一眼或平淡或死寂,瞳仁有着一望无际的漆黑,没有对妹妹的心疼与对舅舅的恨意。
那种淡然,更像是心死后的平静。
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他也只会点一根烟静静等着死亡。
梁炳却没注意到这些,一门心思要评理,他拽着梁开颜到宋敛跟前,「你来说说,你自己再瞧瞧,宋敛好好一个人站在这里
,哪个人害他了?」
梁开颜抽泣了几声,「他都离婚了,还叫好吗?」
「挺好的。」宋敛声线出奇的漠然,无波无澜,像是一汪湖泊,却是干涸的湖泊,「我没什么不好,舅舅也是为我好,开颜,你该体谅体谅他的苦心。」
他面无表情说着这番话比骂人还毛骨悚然。
尤其是站在梁炳的立场上替他言语,梁开颜眼泪往下掉,「表哥,你别变成跟我爸爸一样的人,你真的不要楚莺姐了?」
在这里,宋敛的像就代表她的,宋敛的爱死了,她的一样会埋没在家族的门当户对之中,梁开颜将他当作信仰,信仰塌了,才是真是输了。
可宋敛却在这些对抗中麻木了,他当不成别人的信仰,早也为自己寻好了坟墓,往后的日子,都是没什么盼头的,「舅舅说了,我从小到大想要什么是没有的,只这一样,怎么都是不允的,我也得懂点事。」
踩灭了烟,宋敛眼神冷得可以结冰,「开颜,你也是。」
大步走了出去,走出这座活坟。
背后是梁炳的训斥声,「你表哥都知道些道理了,你怎么还不知道,一而再再而三要闹笑话是不是?!」
坐进了车里,耳边倒是清净了很多。
有些日子没见,李饶都成熟了许多,他没留在俱乐部,跟宋敛约在安静的清吧,「俱乐部关门了,背后最大股东的葛氏被冻结资产调查了,那边最近都不能去了。」
那样大的产业,崩塌只不过在一夕之间。
李饶喝着酒,都品出了苦涩,「这下再也逃不掉了,已经定下结婚的日子,到时候你可要来。」
看得出他不喜欢家里给他安排的董家的二小姐,哪怕是一块长大的也不喜欢,可享受了金尊玉贵的日子,就得承担家里给的压力与责任。
这是临到头,他们都要懂得的。
李饶看向宋敛的眼神倒是有点羡慕的,「不管怎么说,你也算跟楚莺结过一次婚,得满足,瞧瞧我们一个二个,过去多风光今天就有多窝囊,到了日子,哪个是能由得自己的?」
宋敛没话说,闷声喝酒。
「过些天我要青安山上跟萧家的几个玩车,你去不去?」
这约莫是婚前最后一次了。
宋敛沉默着。
「忘了你家的事,」李饶郑重道了声:「节哀。」
又坐了会儿,不知聊到了几点李饶才离开,他一走,就有人来坐在了位置上,宋敛一侧目,眉尖蹙起,起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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