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定云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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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皇城的人来说,御史大人苏梓鹤与摄政王方秋焱的关系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有盛传已久的世交之说,也有二人是生死兄弟的传言,然而任外界传的真真假假,他二人始终在外保持着基本的官场礼节,被人看到的也大多是互到府中拜访的场景。
说他俩不是兄弟,却比与各自家族中的同胞走得更近;要说两人亲如手足,日常又秉持着君臣之礼。
所以,方秋焱不在京城的时候也从没人敢来招惹这位从一品的御史大人,而苏梓鹤也和同僚们保持着正常的来往,为人和煦,执法严明。
“你在书房等我,外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理会。”苏梓鹤执剑走出门外,侧头看向管家,“给千小姐准备客房,莫要怠慢了。”
“是,少爷。”管家垂首应声。
白衣胜雪的苏梓鹤一手执剑一手撑伞,踏着院中厚厚的积雪,身影一转就消失在了门口。
千诗月咬着嘴唇站在屋里,犹豫了许久,终是轻叹一声:“他什么时候开始用剑了?”
御史台的官员皆是文职,大多不会武功。苏梓鹤在那里呆久了,也染上了一身书生气。今日他没穿官服,只着一袭简单的白色长衫,鎏金的腰带上挂了块雕工精美的玉坠。他的五指修长白净,完全不同于武夫的粗糙,连每一片指甲都被修剪得干净圆润,根本看不出是个习武之人,佩剑倒像是给贵公子平添风流之气的摆设。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从一身铠甲的张总兵扫过自己手中长剑时眼中闪过的不屑,就能猜到此人对他手无缚鸡之力的轻蔑。
苏梓鹤见状也不恼,看了一眼与官兵对峙的下人们,径直走出了大门,站在两方人群中间。
“总兵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上?天寒地冻,带了这么多弟兄来找我喝酒?”
翩翩君子,玉立雪中。
把官服当常服穿的御史大人,忽然以这样一身干净素雅的公子打扮现身,着实令在场官兵倍感惊艳。其实苏梓鹤今年不过二十又一,妥妥是位风华正茂的公子哥。他平时身在高位不得不官服加身才多了几分成熟,眼下再看,明明就是个俊雅清秀的少年郎。
不过张总兵也只是惊讶了一瞬,随即行礼,沉声说道:“苏大人,冒昧打扰。今日下官有公务在身,不便饮酒,改天我再设宴与大人喝上几杯。”
苏梓鹤淡然轻笑,“既然如此,不知总兵大人来我府上有何公务?苏某能配合的尽量配合。”
言下之意,我配合不了的你也别多说废话。
张总兵右手握住刀柄,眼神锐利,“刚有眼线来报,千家大小姐千诗月正在大人府上做客,我等奉命前来请千小姐走一趟,打扰之处还望苏大人海涵。”
“千小姐?”苏梓鹤眉毛轻轻一挑,“她的确在我府上,但她现在有事脱不开身,还请张总兵回去通报一声,等千小姐忙完了,苏某会亲自送她过去。”
“苏大人,千诗月涉嫌谋害太后娘娘,事态严重,必须立刻随我回去调查,请您不要为难下官。”
张总兵显然没什么耐心,周身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带着几分急躁。
可苏梓鹤却似乎并没察觉他语气中的威胁,依旧一身轻松地笑笑,直言道:“总兵大人,你看看眼下这情形,究竟是谁在为难谁呢?”
“总之,千小姐今日是我府上的贵客,身为主人怎能让客人在自己的地方被带走?你还是回去吧,和苏府闹僵了,你背后那位也不好收场。”
张总兵火气大,此时已是气得胡子都在颤抖,“苏大人,你可知窝藏朝廷钦犯是何等重罪!只要你把人交出来,我自然会将人撤走,但你若不肯,我便有理由相信你与千诗月勾结。”
“呵。”苏梓鹤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总兵大人,我这苏府虽然小,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你没有确凿证据就想来我府上抓人,注定是要无功而返的,不信你且试上一试,看看你今日能否跨过这道门槛。”
苏梓鹤说的认真,奈何没穿官服的他实在与文弱书生别无两样,出口的话都变得轻飘飘,没什么分量。
张总兵顿时怒了,大手一挥,厉声喝道:“给我搜!”
一众官兵立刻手执兵刃朝苏梓鹤冲了上去,要将这位文弱的苏大人制住又有何难?反手一掌就能将他打晕过去,省的碍事。
这时候的众人许是被苏梓鹤简单低调的日常打扮唬住了,几乎都忘了他并不仅仅是个俊俏贵公子,还是手掌御史台的高官,私下更与当朝摄政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么会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白脸?
十几个身强体壮的铁甲官兵冲着苏梓鹤一拥而上,然而就在他们靠近不过两米的距离时,一道凌厉的剑气突然从天而降,卷起大片积雪,狠狠掠过众人身前,硬是将十几人逼得连连后退,眼前一片冰凉。
剑气一闪而过,苏梓鹤身体未动,长剑带着寒风收了锋芒回归鞘中。
与此同时,原本守在门口的五个家丁也提着长棍冲了出来,将白衣翩翩的苏公子护在门内。
张总兵看着依旧手执油纸伞不染微尘的苏梓鹤,心中大惊。刚刚的剑气他并未看清,只是觉得有几分熟悉,可要细想一番,却又难说那是何种剑法。
“定云剑?你是……”
“总兵大人。”苏梓鹤忽然开口,打断了对方的猜测,“我乃是当朝御史,大小也算是个朝廷命官,你闯我府邸还意图伤人,怎样也是说不过去的。”
“不过你既然冒着大雪来了,若是就这样空手而归总不会服气。”苏梓鹤左手指了指身边的五个家丁,扬声道,“我这里有五个人,你也派出五个能打的手下,只要赢过他们便可入府搜查,我亦不会声张。能否有所获,全凭你的本事。”
张总兵眯了眯眼,他当然听说过定云剑主鹤风君的名号,只是那样一个传奇的江湖游侠跟眼前这个年轻御史根本搭不上边,绝无可能是同一个人,刚才他必定是被雪迷花了眼,看错了对方的招数。
“哼,我早就说了,今日本官是执行公务,不是来打架的。苏大人要比武可以改日,今天你必须把路让开,交出千诗月,否则就算你并非与她同流合污,也逃不过妨碍公务的罪责。”
说罢,张总兵拔出长刀,一声令下:“闯!”
苏梓鹤叹息一声,“同僚一场本想留点颜面,奈何你执意如此,那就休怪我了。”
“上。”
剑柄微微扬起,五个家丁立刻提着棍子冲入官兵之中,乒乒乓乓一阵狂扫。
五人穿着一样的服饰,从五个方位同时杀出,身形快成一道道虚影,大开大合且行云流水的武功招式很快就将局势反转。明明是以多欺少,人少的那一方却以压倒性的气势将对方的人马冲散开来,各个击破。
苏梓鹤仍是举着伞,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任双方打得热火朝天,他身前两米处依旧白雪铺地,看不到半点打斗的痕迹。
没人敢近他的身,因为没人想死。
这些官兵应该庆幸刚刚苏梓鹤口中突出的字是“上”,而不是“杀”,否则这片刻的功夫,苏府门口怕是已经血流成河了。
“鹤风君?”
张总兵也被卷入了打斗中,他抽空看去,见温润如玉的苏大人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更是沉重几分。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即便手上没有证据,可一旦被他猜中今日恐怕就是在生死线上走一遭了。
江湖人不入朝堂,朝廷亦不理江湖纷争。但如果是名扬天下的江湖游侠考取功名且入朝为官,又当如何?
从政也就罢了,还干了个文职,这苏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总兵自打生出这个猜测,便大致断了闯入府中的念头。如果苏梓鹤真是传闻中的定云剑主,莫说这百十个官兵,就是来了千人围攻也难言有几分胜算。
五个家丁以破竹之势速战速决,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渐渐转为零星雪花随风飘扬之时,全部铁甲官兵全部倒下,包括持刀半跪在地的张总兵。他穿着粗气,身上力气已然耗得七七八八,带兵走回去问题不大,但还要再打怕是撑不下去了。
“关门。”
苏梓鹤环视一眼,冷漠地转身离去。只留了两个字,大门随即被重重关上,牌匾上的“苏府”二字显得格外刺目。
张总兵在门外地上缓了许久才吭哧吭哧地站起身,收了长刀看向倒了一地的手下小兵,沉声下令:“撤。”
不配合官兵搜查是重罪,轻则下狱坐牢,重则可能会被扣上谋逆的罪名问斩。但如此罪责却并不是适用于苏梓鹤,一来是他官拜一品,所在府邸需他本人同意才能有官兵进入,二来也在于他与摄政王的关系之紧密,让人根本无法怀疑这位年轻的御史大人有谋逆的可能。
怀疑御史台的掌舵人,唯一的下场就是牢狱之灾。
一场对峙,结果以张总兵撤去围困而不了了之。
苏梓鹤手执着伞立在满地银白的风雪之中,身后站着五位拎着长棍的家丁。
“传信给公子,师天明潜逃,太后重病不出,千诗月被假扮公子之人陷害,如今的京城乱象已显,一切都在计划之内,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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