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症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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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生看着羽望脸上渐渐褪去的后怕神色，沉吟一二后继续问道：“那自清兄后来是如何克服的，又是如何从中受益的，不知是否方便告知？”

“嗯，这也不算什么机密，只是也还要看韩兄你个人的机缘了。”

羽望先定了个调子，然后才说道：“风圣神魂一分为七，其他五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类似你我的症状也尚未可知。”

“但就你我的相似经历来看，我们神魂中有一道是风圣的残魂，而保护残魂的温神莲印记会让我们拥有一次改善自我功法的契机，至于是否还有其他不同，我也不知道。”

“可我大胆推测，如风圣这般震古烁今的圣人，当初选择让七品温神莲将自己的残魂一分为七的进行轮回，必然有所布局，只是具体是什么，就不是我所能揣测的了。”

韩生陷入沉思没有答话，赵小堂便接过话头，感慨道：“这七品温神莲是风圣的洞天本命灵宝，也不知道是如何蕴养的，当真神妙！”

“韩兄。”羽望轻轻唤了一句，拉回韩生的思绪，问道：“是否心中已然有了猜测？可找到了自身突破的症结所在？”

“症结……”韩生喃喃自语中缓缓抬头，看到羽望那眼含笑意的双眸，其中满满的提醒与暗示，“当初自清兄是经脉莫名撕裂，后来可是……是了，是了。”

韩生心中的念头愈发清晰，脱口而出道：“我当初第一次头痛昏厥，是淬体境吸吮狐妖血后出现的，那我也应当是从这方面着手……自清兄，你以为如何？”

“应是如此，我也不能确定。”羽望坐在席间，挺直上身，转头缓缓望向凉亭外，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莫强求，莫强取，这是我常听族里老人说的一句话。”

“……”韩生瞳孔不可察的一缩，随即恢复如常，并拱手致谢道：“在下多谢自清兄慷慨解惑，它日必当涌泉相报。”

“韩兄可是要走。”羽望缓缓收回遥望亭外天穹的目光，落在韩生身上，以平淡的陈述语气问道。

韩生一边为羽望沏茶，一边在神情上故意表现出心中些许忧虑的说道：

“当初便是经师尊指点来贵地寻求治愈神魂之法，如今既是功法出了问题，还是早些回宗门尽快解决的好。”

“韩兄。”羽望伸出双手，却不是去接韩生递来的茶杯，而是抓住韩生的双手，一双丹凤眼紧紧盯着韩生的双眸，情真意切的恳请道：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请务必多留些时日。对了，我羽族收藏有许多稀世孤本典藏，韩兄尽可拿去翻阅，也算我能为你弥补的了，弥补未能助你治愈头痛症。”

“自清兄慷慨解惑，已助我良多，在下不敢再多求其他。”韩生轻轻拍了拍羽望的手背，别过头去有些惭愧的说道。

一旁的赵小堂默默地看着，发现今日不好走时，便先一步开口说道：

“哥，再过些时日就是羽族族长五百年寿诞，到时补天观也一定会派人前来道贺的，咱们提前联系好，等寿宴结束了咱们可以搭乘宗门前辈的灵舟回去，也能省去许多赶路的时间。”

“赵小堂说的在理。”羽望松开自己抓着韩生的双手，接着劝道：

“与其辛苦赶路浪费时间，还不如先留在这里多看看，我当初能解决经脉异变，这翻阅古籍可也有不少助力的。”

“那在下就厚颜再多叨扰几日了，还望自清兄不要介怀。”韩生没有看赵小堂，而是目光直视羽望，拱手回道。

“韩兄你太见外了，我巴不得你能多留些日子呢。你不知道，我在羽族可是难得能有几人推心置腹，凉亭品茶赏雪的。”

“哈哈哈……自清兄，请用茶。”

……

之后的半年，韩生时常和羽望品茶约谈，也从羽望这里借来大量的羽族孤本典籍翻阅借鉴。

其中不乏历来许多门派的传承功法，最远甚至可以追溯至千万年以前，只是其门派早已不知为何消失，而传承功法却一直在羽族。

在翻阅大量古籍孤本，极大的丰富了韩生的眼界与见识的同时，韩生也一直在潜心研究自己脑海中那黑白奇点的奇诡吸扯力的运行。

发现黑白奇点的大体运行可以归为两类，为白的时候，会有各种诡异的向外推的力量，而黑的时候，却又是各种向内吸的力量出现。

那种力量很诡异，总体看上去是一吸一推，可实则其中夹杂着各种怪异的力量，其运行也不是直来直去那般简单。

缭缭绕绕，旋转运行间自有一种不能抗拒，无法逆转的诡力生出，强行带动所有与之接触的一切。

在一吸一推间冲散外物的挣脱，最后将其收入黑白奇点中消失不见。

韩生盘腿坐在洞府内，低头沉思不语。

“吱吱吱……”是前些时日才化灵的小灰跑过来要吃的，正轻轻拽着韩生的衣袖撒娇。

“贪吃的泼猴，白白浪费了你觉醒的朱厌血脉。”韩生随手取出一颗灵果丢出，没有理会。

“吭哧——吧唧吧唧……”

小灰抓起灵果就跑到一旁，迫不及待地啃了起来，嘴里发出声响。

“嗯？”韩生被这声响打断了心中的思绪，不满的转头看去，可当目光看到小灰还在嚼动的腮帮子时，却是心中骤有灵光闪过，“它在吃东西？”

“吱吱吱……”小灰虽然化灵了，但还不能像小黑那样学会说话，可看那表情却也知道，是在说‘我可不就是在吃东西吗’。

“它在吃东西……”韩生却恍若未闻，眼中的浑浊渐渐散去，愈发清亮，“它在吃东西！”

“是了，是了，一定是了。”

“我韩家村身体虽素来强壮魁梧，但绝不至于能让我成就淬体十二层，是它，一定是它。”

“我会昏厥，是它每次要发挥功效时我没有及时的进补，所以它会本能的吸收吞噬我的身体血肉，而我的身体出于自保就陷入昏死状态……”

“温神莲印记便会自行运转，助我恢复，给我一次次机会寻找原因。”

“那，它要的是天地间最纯粹的灵气，还是妖兽血肉……”

“我的它要的是什么？羽望只是经脉莫名的开始撕裂，脑海中并没有出现过黑白奇点，他可能没说，但我也没说……”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吧唧~吧唧~”灵果太好吃，小灰刚刚又忍不住吧唧嚼了几下，又赶忙捂住嘴不敢发出动静。

“狐妖血！一定是妖血，那是我第一次出现昏厥，第一次头痛，一定是这样的。”

“妖兽素来以身体强横著称，其修炼也通常都侧重于躯体，所以我才能在吃了那么多妖兽肉后有机会冲击淬体十二层。”

“是它，就是这黑白奇点吸收吞噬了妖兽血肉，然后以一种无法探查的方式反馈到我身上，也许是它每次让我昏厥的时候发生的……”

韩生心中思绪纷飞，久久不息。

倏忽几月过去，韩生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研究黑白奇点上。

期间即便是羽望相约，也总是闲聊少许后便匆匆离去。

羽望能感觉到韩生是有进展了，之后也便不再打扰，只是他望着韩生离去背影的目光可算不上友善，却又明显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