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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用了早饭,魏布庭起身与九月兰告别,前厅中,看到了收拾妥当的秦川,此时的秦川已换上月白色的长袍,干净利落的短发,清秀的容颜看起来,很是舒适。
魏布庭略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临行前,九月兰赠了二百两银子给秦川,说是这几日的戏银,又正色说:“即选择了,就莫要回头,愿有一日,可实现所想;若事与愿违,也莫怪任何人。”秦川并未推辞,半身鞠了一躬,魏布庭点头示意,告别而行。
送二人出了太白山庄,九月兰交待刘妈:“去把绮文那几件新衣服拿出来,我要去一下绮园。”
九月兰到绮园时,汪绮文正懒懒的倚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无所事事。听见外面九月兰的声音,虽觉意外,却也懒得动,嘴角抽了一下,转身向内,来做什么,看她的笑话吗?
九月兰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汪绮文的一个背影,她并不在意,吩咐了人出去,掩了门,随身坐了靠窗的椅子上,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汪绮文听,
“这绮园,我是有好几年没来了,越发的精致了,菊花开的真好,和绮文一样,正是好季节呢。这几年,我确是分神了,也都没有太多的精神和绮文聊聊,都不知道孩子大了,在想什么呢”。
汪绮文不语,九月兰嗤嗤的笑了一笑:“不知什么时候,你就远着我了,想从小养你到大,除了罚你几次狠的,那也是为了你好,难不成就为此疏远了我,虽然这几年你在乐今霄打探各路消息,我也从未亏待你,哪一次成了事情,没有你的那一份?说起来,比亦东还要多呢。”
见汪绮文没动静,她又接着道:“我知你一个女孩子不容易,想着你多攒着嫁妆也好的,虽然这几年你抛头露面在外,但我又从未让你以色侍人,你是我从小带大的,我怎么舍得?也算对得起你。唉,年纪大了,有些气短了,想想很久没说这么多话了。”
汪绮文本向内转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见她有了反应,九月兰又长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几日和魏舅舅聊起来,最近总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老了,想想以后家里的这些生意,还是要靠着你们年轻人呢。”
“你若是恼我秦川的事情,我到是要教你几句,早知道外来的人靠不住,我只是借着你舅舅试试他而已,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今早已随魏舅舅去了洪城,女人啊,总要选一个实心的男子才是,你年纪已不小,但秦川非你良配,我也是想着让你擦亮眼睛,希望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怎会害你,若你还是这口气不顺,那我今天便来赔礼就好了,刘妈,把东西带进来。”
刘妈拿了个包裹,又递来一杯新沏的风露茶,退了出去,说了这么久,九月兰确实口渴了,她呷了一口茶:
“这个,是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怕下个月来不及,我早备了下新衣服,这几年你的身量也没变,年轻女子,水红色最衬你,葱绿黄你穿的也好看的,这个鹅绒的袄子,初冬穿即不会冷,也不会臃肿,还有这个玛瑙金的手炉,据说是西洋来的玩艺,怎样,可还满意?”
九月兰啰嗦了这么多,真的是很有耐心了,像极了母女间聊私房话,娓娓道来。怕是这几年的话一次说尽,汪绮文听闻秦川已随魏布庭走了,虽意料之中,但也难免还有些黯然,静下心想来,九月兰一番话也不无道理。
“不去乐今霄,那以后打算做什么?难道真想离家出走?别任性了,唱歌也确实不能长久,我也早想着让你做些其他的事情,家里这么多生意,总有你可以做的。”
汪绮文暗叹了一口气,这几日不去乐今宵的日子,她确实茫然不知所措,惶然不知所踪,除了唱歌,她似是无事可做,罢了罢了,终还是逃不出这漩涡。
“你还信我?”汪绮文沉默许久终出一声
“为何不信?你又没做错什么?”
“我以为你一直都不喜我。”
“只是对你要求严了一些,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你虽非我亲生,但我也养了十几年,换个私心,若你有良心,我还指着你养我老呢。”
九月兰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动情处,甚至有些更咽,汪绮文已然决定妥协了,事实上她也并未完全想好是否离开这里,虽积了一点金银,但终有坐吃山空的时候,现在她还没有可以独立生存的勇气。
想得通透,认清现实,汪绮文终于坐起了身,整了整头发,下了床,深深行了一礼:“兰姨,对不起,我错了。”
九月兰叹了一声:“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若涉及到感情的事情,女人总是吃亏的,当是个经历吧。”
“我与秦川也只是萍水相逢,过眼云烟而已,是我想得简单了。”
“你也莫怪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舅舅也必不会委屈他的。”
汪绮文默然,展颜笑道:“这些衣服真好看,兰姨眼光还是这样好,兰姨觉得我还能做些什么?”
“先把二百万两银子安置好。”九月兰没有抬眼,轻轻的说了一句,“安心送到苑城商行,魏朗在那面等你。五日内要到,否则我们怕是在苑城无立足之地了。”
汪绮文惊呆了:“这么一大笔银子,我一介女子,兰姨觉得我可行?”九月兰一笑:“我也是女子,但天地之间,皆是人。先是人,后是女子。小时候,我便如此教你,不要像……”
九月兰收口,轻咳了一下:“去吧,李信会随你同去,不用担心。”
“若只送银子,亦东和李信应该更合适,为何是我?”
“那面事情需要时间处理,亦东两面忙不开,李信头脑简单,苑城的事,需得头脑清醒,处事圆润之人,你呀,若不是为情上了头,大多时候还是清醒的,这些年,周旋于各端之间,我都看得到,不要为一点任性的小事情就看轻了自己。”
汪绮文点头不语,九月兰接着道:“若是此事安得下,你便在苑城长久呆下吧,那面的生意总要有自己人看着,魏朗虽有生意头脑,终和我们隔了一层。”
汪绮文心下一动,莫不是许了她立足之地?
“我知你已长大,心也大了,在我身边圈着你,终不是长久之际,这几年确是委曲你了,只想着替家里事情操心,却也未考虑到个人的终身大事,这几年身边的人林林总总,也未有十分中你意的,所以,趁着离我身边,自己做主吧,你的婚姻我许你自由。但也许会有条件,只是现在还未想清楚。”
汪绮文心下释然,能让自己做主自己的婚姻,也算是九月兰给自己最大的自由,若能趁着这一次,有一块可以立足之地,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兰姨,二百万两银子你信我?”
“绮文又何止值这两百万两银子,你太看轻自己了。莫要小女儿心思了。”
到此时,汪绮文心下主意已定,看着九月兰,目光清澈,“绮文定不会让兰姨失望。”
“恩,收拾一下,午时就走吧,那面等不得。李信会来接你,恐怕要劳顿一下,日夜兼程了。新衣服要带着,用得上。说了这一些话,我也累了,有多少能听进去看你自己了,罢了,我回了。”
汪绮文点头。九月兰拍了拍她的肩,走了。汪绮文沉思了一下,自己终归还是离不开兰姨,但此时她确无更好的选择,不如先趁着这次机会再从长计议。
意已决,便不再纠结,喊了绿凝洗漱,嘱咐收拾了一下常用衣物,本想带着她与丁海同去苑城,但听得丁海早晨一直未见,说是病了,只得让绿凝先行同去,万事妥当,待李信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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