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慈不掌兵，义不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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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想了想，“五百两银子你们不卖，那我做不了主，不能买你们的方子，但是可以买你们的调料。你们的调料怎么卖？”

赵灵芝笑了笑，“因为这些调料里面用了上好的香料，故而价格也相对高一些。三两银子一斤，如果您要的话，明天我们就可以给你送来一些。”

王掌柜想了想，“还能便宜点吗？”

赵灵芝瑶头，“便宜不了，这是最低价！”

王掌柜笑笑，“那行，明天先给我送十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们做酒楼生意知道香料很贵，用香料作成的调料价格也不菲。

虽然没有卖出去方子，但赵灵芝相信，只要有人买他们家的调料，买方子的人不会少。

三个人从醉仙楼出来，傅景瑞感慨，“无奸不商，一点不假。”

赵灵芝笑道：“傅先生，还是文人气质，觉得这样做不太体面，但常言说得好，慈不掌兵义不行商。做生意的，考虑到利润，难免如此。

不过我对我家的调料很有信心，等他用了之后，发现每个月买调料的钱，很多之后，就会愿意购买方子。或许别人更先发现，出高价，到时候价高者得，咱们就卖给谁，也不一定要卖给王掌柜。”

“这样一想，突然觉得不那么生气了。”傅景瑞轻笑，在做生意上，赵灵芝更加适合，他和赵志勇不成。

赵志勇第一次来醉仙楼，更加好奇傅景瑞在这边是不是有线索了？

“景瑞，你说对醉仙楼熟悉，那你想起来了吗？”赵志勇问道，心里疑惑，“我从醉仙楼的掌柜子和小伙计的反应来看，他们好像并不认识你。”

傅景瑞摇了摇头，心里惆怅，“没有想起来，一开始看醉仙楼这三个字的时候，很有触动，但后来到了店里面之后，发现没有特别的感觉。”

赵灵芝拧凝眉，“傅先生，醉仙楼这样的酒楼名字，在大周全国各地有很多。说不定你只是对这醉仙楼这三个字有触动，但并不是镇阳城的醉仙楼，否则这边的掌柜子和小伙计不可能对你没有任何印象。

对了，这边的王掌柜从十五年前就在醉仙楼做事。如果你来过，他不可能对你这样独特的人没有半点印象。”

赵志勇也觉得侄女说得对，“作为掌柜子，记忆力最好。只要来过铺子的人，就算不能全部记住，但也会有些印象。像景瑞你这样长相的男子，只要见过一次，别人就不会忘记，不可能想不起来。因此，我也觉得灵芝说得对，你只是对醉仙楼这三个字有触动，但并不是镇阳城里。”

听到赵灵芝和赵志勇的分析，跟他内心的猜测不谋而合，傅景瑞轻笑，“你们说得对，我不能纠结于镇阳城的醉仙楼，或许是其他地方的。这次过来，也不是没有收获。下次遇到醉仙楼的时候，一定多去看看。”

赵灵芝笑笑，“是啊，一路走过来，不少于三个大城，有醉仙楼。”

傅景瑞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释然。

有时候就要看命，也要看运气。如果命中注定，他想不起来，那就是砸破脑袋，也想不起来。如果命中，他还有机缘，或许不经意间就能够想起来。

回去之后，赵灵芝把十斤调料放在坛子里，并且用盖子盖好，以免受潮。

第二天，赵志勇和傅景瑞把十斤调料送过去，王掌柜给了三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相信以后更多。

王掌柜原本以为十斤的调料，应该能用十天半个月，可是没想到肉串的冲击力那么强，凡是点了肉串的顾客，都成了回头客。其他没点的，闻到滋滋啦啦冒油的肉串散发出来的香味，也被吸引，纷纷购买。

一天就用了三斤多的调料，照这样下去还有增加的趋势。

眼看着，剩下的调料只能用一天，王掌柜赶紧派小厮去赵灵芝家买调料。

这次买的比较多，二十斤，六十两银子。

王掌柜心里判断，一天用三斤，一个月就要用将近一百斤，这就将近三百两银子。

以他做生意的经验，没有一半的利润，做生意不值得做。

如此一想，这一个月赵家卖调料就能够赚一百五十两银子。

如果他买了方子之后就可以少花钱直接买香料，回来自己调配。

王掌柜犹豫不决，就在这时候，镇阳城最大的酒楼珍馐馆，自然也关注到醉仙楼最近的火爆。

他们也偷偷派人过来尝尝，发现味道相当好。

究其原因，是因为醉仙楼最近用了新的调料。

作为镇阳城最大的酒楼珍馐馆，反应非常迅速，当即派人调查。

珍馐馆负责采买的周管事，根据调查的内容直接找上门。

周管事笑呵呵拱手说道：“免贵姓周，是珍馐馆的采买管事。因为你家有一种特殊的调料，可以让肉串的滋味更加好，所以特来购买。”

赵志勇并不擅长做生意，更不擅长谈生意，赵灵芝没有推让，直接回答，“原来是鼎鼎大名珍馐馆的周管事呀，久仰久仰！那你想买调料，还是想买制作调料的方子呀？”

周管事一愣，还能买方子呀？

如果能够买方子，倒是可以一劳永逸。

不过他不知道买调料划算，还是买方子划算。

周管事不露声色，笑着问道：“买调料是什么价格？买方子又是什么价格？”

赵灵芝笑着回答：“买调料，价格跟醉仙楼一样，三两银子一斤，价格相对来说便宜一些。我们不仅可以卖给你和和醉仙楼，也可以卖给其他人。”

周管事更加有兴趣，“那如果买方子，是不是就可以做独门的生意?”

赵灵芝笑了笑回答，“这也分两种情况，一种是独家配方，就是你出三千两银子，这个方子卖给你之后，我不会卖给其他人！另外一种，需要一千两银子，方子我可以卖给你，同时我也可以卖给其他人！”

听到这话，周管事一愣，“要价居然这么高呀，能便宜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