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黄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九章:抄诗狂徒,我的祖母武则天,五月黄鹂,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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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怜穿上小丫鬟的衣服,将头发梳整的简单很多,手上的动作极其麻利,看着神色慌张的小丫鬟安顿的说道:“不管谁来,就说我感染风寒,睡着了,今日不见客。”
“小姐,那老鸨过来定是不行。”小丫鬟慌慌张张,说出的话都有些颤抖。
茗怜已经打定主意,宽慰道:“你忘了,老鸨今日去城外寺庙上香去了,天黑才会回来,她回来之前,我肯定能回来,你放心。”
“小姐,不行eng!”小丫鬟眼泪就在眼角,马上就要掉下来。
说话的语气颤颤巍巍,眼看着茗怜收拾好衣服,拿起平时她拿着的竹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如今房间内小丫鬟倒是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来回踱步,心中不安。
黄砖佳龇牙咧嘴的跪在地上,左手撑着地,右手揉了揉左侧的膝盖,又揉了揉右侧膝盖,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掉了下来。
他身后的一行人没比他强多少,左扭扭,右看看,而邵王殿下始终没有说“免礼”二字。
天气本来就热,温柔坊内聚集的人还比较多,在太阳的高温炙热下,人们的心情变得烦躁。
已经有看热闹的路人对李重润的做法指指点点,虽然不敢大声说话,但言语中却夹杂着愤怒与指责。
李重润看着跪在面前的众人心中冷笑不止,文人自有风骨,他们能在地上跪这么久,还不反抗?
若是这件事情放在狄仁杰,张柬之等人身上,且不说官职大小,单说那一身傲骨的脾气,早就扯着嗓子,大骂起来,说不定这会祖坟都要挖完了。
自诩文坛泰斗,连这点风骨都没有,也敢来闹事?
他们要是有不怕死、敢闹事的决心,也不至于跪到现在。
黄砖佳看着面前的李重润,开口说道:“邵王殿下,老夫有一事想要问你,还望殿下如实回答。”
李重润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国色天香可是殿下私产。”
李重润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黄砖佳看着李重润的回答方式心中很是不悦,但也没多说什么,继续问道:
“国色天香门口的画卷可是殿下所画,此女子可是画舫的清倌人?”
李重润又点了点头,直言不讳的回答道:“正是孤所画,此女子正是茗怜。”
“好,殿下坦荡,老夫再问你。”
“那门口的诗抄自何处?”
“哦?”李重润一愣,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记得前世的时候范闲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没想到在这种事情还真能发生。李重润没有隐瞒,直言不讳道:“秦观老先生的作品。”
“秦观?”黄砖佳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回头看着跪在身后的学者问道:“你们可听说过秦观老先生的名号?”
众人思索片刻后,都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殿下莫要蒙骗我等,秦观老先生的名讳我等从来没有听说过。”
李重润心中无语,你们肯定没听说过啊,“世间书籍众多,难道您就都读过不成?既然我已承认是我抄袭的,不就够了吗?”
黄砖佳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便没有继续深究。
而是看着李重润继续说道:“既然殿下已经承认,那么老夫再问你一句,为和要把如此佳作与清倌人的画卷放在一起,辱我文人!”
这是什么烂借口,怎么找出来的?
就不能有更好一点的理由吗?
我爱干嘛干嘛,管事什么事,别说是你,就算是以后秦观老先生看到这首诗,也只会恍惚的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绝对不敢说我李重润抄袭。毕竟是我第一次当着世人的面前说出这首诗的。
你们算个屁。
思索间,李重润看着众人毫不留情的说道:“你们是不是吃饱撑的有毛病,我爱干嘛干嘛,管你们屁事!”
“你……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黄砖佳听着李重润话,吹鼻瞪眼的甩了甩衣袖,差点站了起来,蠢蠢欲动的身体,晃晃悠悠的还是跪了下去。
黄砖佳身后的众人听着李重润的话,都有些吃惊,刚刚还是温文尔雅侃侃而谈的李重润怎么就骂起了人。
现在的法律还没有对著作权加以保护,就算是保护,李重润抄写的这首诗,在当今这个世上,就没存在过。
再者说,将这首诗与清倌人的画卷放在一起,怎么就侮辱文人了?
那柳永写诗作词,有多少灵感是在一进一出的摩擦中产生出来的。
何况茗怜只卖艺,不卖身。
黄砖佳听着李重润的话,被气的瑟瑟发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此时,李重润在人群的最后方发现一个人。
眼看着那人笔直的跪在地上,汗珠虽然滴答滴答的顺着脸颊落下,但没有擦,没有动,也没有左摇右摆,可能是年轻的缘故,李重润心里纳闷:“二十多岁,怎么跟这群人混在一起。”
就在李重润疑惑之时,那二十多岁的男子竟然站起身来。
他身边的老者看着男子的举动,露出惊慌之色,紧忙阻止道:“子寿,快跪下。”
被称为子寿的男子从最后面走到黄砖佳的面前,搀扶起他的手臂,“恩师,您快起来。”说话的语气中尽是担忧之色。
“子寿,万万不可!”黄砖佳阻止的说道,沉重的双腿竟然有些麻木,子寿非常吃力也没有将他扶起。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黄砖佳有心想起,子寿怎么能拽不动,还是不敢起而已。
别说什么礼仪规矩,若真有这些束缚,他们就不会来这里闹事。
见无法将黄砖佳拽起,子寿气愤的走到李重润面前。
指着李重润,破口大骂。
“邵王殿下身为王爷,不知尊老爱幼,侮辱我师,实非君子所为,如今恶语相向,有失大丈夫作风。”
“将青楼女子的画像挂于门前,配文豪诗句辱我文坛,实为文人之耻。”
“身为王爷,不自爱堕落,甘做商贾之徒,实属荒唐。”
“……”
子寿站在李重润的面前,将心中的怒火一一骂了出来,说话的声音非常大,整个街道内看热闹的人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李重润听着他的话先是一愣,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愚钝至极。
李重润看着面前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年轻人,仔细的打量一番,“子寿,子寿,可姓张啊?”
子寿一愣,看着素未平生的李重润心中诧异,难道认识?
不可能,神京城内除了身后的老师和同窗,没有其他旧时,更不会和王爷相识。
“殿下认识我?”
“张九龄,字子寿,岭南第一人。”李重润介绍的说道。
在场的所以人微微一愣,尤其是他面前的张九龄,名和字都能对上,但这岭南第一人是为何意?
云、鹤、九、霄、龙、腾、四、海。
他当然不是德云社说相声张九龄,而是李隆基的宰相张九龄。
对于封建社会的读书人来说,文人骚客不是他们想要的,做官才是。
从这方面来看,张九龄可以说是走上来人生巅峰,不仅位极人臣,而且兼具风流才气。
妥妥的文政两开花。
后人对于张九龄最重要的两个评价“岭南第一人”和“开元盛世最后一位宰相。”
对于岭南第一人来说,张九龄当之无愧,武则天长安二年,公元702年,这一年的杏林宴饮和雁塔题名的身影中,有一位来自岭南的25岁的小伙子,引起不小轰动。
要知道,岭南在现在人眼里,可是蛮夷之所,烟障之地,就差穿着开裆裤满大街乱串了,还考进士,能读书识字都算是祖上积德。
要不然为啥岭南一直都是官员被贬的热门地区呢。
可就是这样的地方,出了个这样的人。
唐朝、武周素有‘五十少进士’之说,张九龄不但出身偏远,而且如此年轻便进士及第,的确不是一般人。
如今才700年,张九龄为什么会出现神京城内?
看着满脸诧异的张九龄,李重润说道:“不用感觉诧异,你13岁时给前宰王方庆的自荐信,我有幸看过。”李重润说话的语气非常谦逊,和对黄砖佳等人说话对样子,判若两人。
“殿下读过那份自荐信?”张九龄心中诧异。
李重润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讨论,而是看着张九龄身后的学者说道:“各位起来吧。”
张九龄紧忙上前,将黄砖佳扶起,跪着的时间太久,身上还有旧疾,黄砖佳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张九龄问道:“子寿先前可认识邵王殿下?”
说出此话时,黄砖佳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警惕之色。
张九龄个老愣头青哪能看到如此细节的眼神变化,摇了摇头,诚恳的回答道:“不曾认得,今日是第一次见。”
“嗯,那就好。”黄砖佳点了点头,朝着李重润的位置走了上来。
满脸的怨气夹杂着之前的愤怒,看着李重润只问道:“既然殿下已经供认不讳,我们希望殿下,向文坛学者致歉,拆掉清倌人的画卷。”
黄砖佳说话的语气顿挫有力,说话话后,还看了看身后的众人。
这些人刚刚站起身,听着黄砖佳的话,都大声的附和着。
“对,拆掉,拆掉!”
李重润听着他们的话,冷笑一声,话语毫不留情的说道:“看了几本破书,认得几个字,教过几个人,就敢说是文坛泰斗?管闲事管我到家来了?”
李重润可没敢提“文坛之福”这几个字,若真是武则天说过,那可是没事找事。
不过李重润最后这句话,让黄砖佳惊恐一愣,“管到我家来!”
他家是谁家?他家是皇家。
谁敢管他家?
李重润就在黄砖佳愣神之际,继续说道:“别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我愿意挂谁的画,我就挂谁的画,我愿意写谁的诗,我就写谁的诗,还侮辱文坛,就你们这几头烂蒜,也能代表文坛?”
李重润像是骂街一样,竟然滔滔不绝,毫不客气的骂着。
黄砖佳和他身后的众人听着李重润的话,气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竟然还有两个人上前在黄砖佳的胸前顺气,怕他马上就要断气一般。
张九龄听着李重润的怒骂,再一次冲了出来。
李重润直接横在他的面前,看着张九龄说道:“你们不是以文人自居吗?敢不敢和我这抄诗狂徒比一场。”
“谁输,谁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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