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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个头上绑着白色布条,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急匆匆走了进来。
“二婶,你头怎么了?”顾亚婷看到她头上绑着白布条,跟戴孝一样,嘴角微抽,不解的问。
这个二婶,怎么越来越怪了?
女人捂着脑袋,气若游丝,“头疼病又犯了,我把头勒住,能好受点。”
她走到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面前,神色不悦,“爸,妈,你们这是干嘛呢?又教训亚杰?”
顾老太太说道,“婉茹,你来的正好,亚杰把你爸的鹦鹉抓走了,你快让他送回来。”
孙婉茹看向儿子,“你抓你爷爷的鹦鹉干嘛?”
“他说,给他对象了。”顾老太太回道。
孙婉茹听闻老太太的话,面色紧皱,看着顾亚杰厉声质问,“谁让你又谈对象的?我跟你说了,男子汉应该以事业为主,我养你长大不是让你谈对象的,你忘了自己的使命了吗?”
顾亚杰撇着嘴,不说话。
一旁站着看戏的顾亚辉,忍不住嘟囔,“上个破技校,有屁的事业。”
孙婉茹听到顾亚辉的嘲笑声,目光如炬的射过来,“亚辉,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家亚杰?”
顾亚辉摸了摸鼻子,心说我就是在嘲讽。
孙婉茹指着他,气呼呼的开口,“我告诉你,我家亚杰比你强,你二叔是做生意的,他技校毕业,就能去公司上班,将来是要当大老板,你一个破大夫,你嘚瑟什么?还有,别以为你妈在文化局上班就了不起,我在家待着也有钱花。”
顾亚辉看到这个神经质的二婶就头疼,只想躲。
他不敢回怼,语气凉凉的开口,“二婶,我知道,亚杰很优秀,你也很优秀,我们家没有要跟你们比的意思,你就别揪着我们不放了。”
小时候,只要他在学校得个什么奖之类的,这二婶首先就跟受了刺激一样,抓着比他低好几级的顾亚杰挑灯夜读,非得让他也得个奖回来。
所谓物极必反,这货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还是个恋爱脑。
从小考试就没及格过,顾亚辉严重怀疑,顾亚杰的脑袋,是被他二婶敲笨的。
还有,他爸妈牵个手逛个街,她都要找他母亲麻烦,说什么对她故意炫耀,总之,他这二婶,心理有问题。
顾老爷子看到二儿媳妇,也不再训斥顾亚杰,只是摆了摆手,“你把他带走吧,回头把我的鹦鹉给我送回来。”
孙婉茹拉着顾亚杰气呼呼的走了。
人一出去,顾老爷子的拐杖又在地上敲的咣当响,“老顾家怎么生出这么个玩意来?”
“偷鸡摸狗,啥啥都干,一点底线都没有!”
顾亚婷急忙安抚他,“爷爷,您别生气,可能堂弟也是想讨女孩子欢心。”
“哼,他上次把我的字画偷偷拿去卖钱,最后一问,说是给女同学买了生日礼物,你二叔难道没给他零花钱妈?我看他就是手欠。”
“还有,年前跟同学打架,把人打到住院,好像也是为了女同学。他小小年纪,除了追女同学,怎么一件正事不干啊!都换了多少学校了?现在这个技校,估计也快开除他了,就他能学会开挖掘机吗?”
说起顾亚辉的恶行,顾老爷子气的差点抽过去。
顾亚婷赶紧给他倒水,“爷爷,您注意血压。”
“算了,不说他了,儿子教育成这样,是你二叔的失职,等他回来,我得好好说说他。”
听闻顾老爷子的话,顾老太太不依了,“你说正安干嘛?亚杰是婉茹一手教育的,正安有发言权吗?他要多说一句,婉茹又是装病又是寻死的,谁敢教育?”
“唉,儿子娶这么个媳妇,真是祖上没积德啊……”
老两口叹着气,直到将视线落在老大家的两个孩子身上,眼神总算有了神,“对了,亚辉,我听说你去陇山县了?”
顾亚辉回道,“是的,爷爷,去看了一个朋友,正好给我二叔拍了些照片回来,我二叔出差了吗?”
“昨天走的,说是要去半个月。”
顾老爷子严重怀疑,儿子是出去躲清闲了。
顾亚辉跟顾亚婷跟老人聊了会,顾老爷子就扶着额头,面色苍白,“你们坐会吧,我被那小子气的头晕,我去躺会。”
顾亚婷扶着爷爷进了卧室,随后,姐弟俩也没多待,回了家。
回到家后,顾亚婷回了屋,说是要备课。
这会还不到晚饭时分,家里父母还没下班。
顾亚辉本来要出去找朋友,可他想到自己身上那个玉坠,又坐到了沙发上。
等他母亲回来。
他想问问关于玉坠的事。
墙上的挂钟在六点时响了两声,客厅门板也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留着短烫发头,穿着黑色喇叭裤,白色衬衣,时尚又摩登的中年女人,提着包包走了进来。
“妈,下班了?”
顾亚辉起身,殷勤的接过母亲聂玉华手上的皮包。
聂玉华换了拖鞋进来,“亚辉,你今天怎么还没上班?”
“我休息,陪我朋友去了趟中医院。”
等他母亲落座,顾亚辉给她倒了水端过来,随后坐到了沙发上,帅脸严肃的看着她,“妈,我有件事,想跟您聊。”
“什么事?”聂玉华问。
顾亚辉从裤兜里摸了摸,然后摊开手,问,“你认识这个吗?”
聂玉华看到他手心里的东西,立刻炸毛,“这不是我的玉坠吗?怎么在你手上?你乱翻什么?”
手比嘴快,一个巴掌已经朝他手背呼了过去。
顾亚辉敏锐的躲开,“妈,你先别打,听我说,怎么这么暴躁呢?”
“快说,这玩意怎么在你手上?”聂玉华瞅着那玉坠,等他解释。
顾亚辉手上拿着玉坠,撇了撇嘴,叹气,“妈,你这么冲动易怒,我觉得我应该考虑这件事,要不要跟你讲。”
“谁冲动易怒了?到底什么事?别在这吱吱唔唔,跟个娘们一样。”
顾亚辉,“………”
聂玉华突然想起什么,瞪着他质问,“对了,前些日子,你给我打电话,问你是不是我亲生的?顾亚辉,你什么意思?我看起来很像后妈吗?”
“妈,我要问的就是这件事。”顾亚辉晃着手中的红绳玉坠,“您那一个玉坠,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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