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百一十章 往事难追忆!,首辅家的农门飒妻,杠飘,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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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姜清平喃喃着,歪头便睡了过去。
凌霜仔细的为他擦了额头,又贴心的盖上了被子,这才缓缓的退了出去。
外面,管家早已经守候多时了,瞧见凌霜的身影,忙迎了上去。
「少夫人,您来了!」
这管家乃是早些时候在老宅子里就跟着姜清平的,早已经将凌霜当作了自己的主子,如今,赵思儿又闹出这桩事,心中更是早已经将她划死。
凌霜立于高台之上,冷眼瞥了旁边的管家一眼。
「我之前让你盯着少爷,他可有与公主和离的意思?」
那老管家顷刻会意,「少爷昨日刚从皇宫之内回来,看上去并没有。」
那老管家小心翼翼的瞧了凌霜一眼,「看上去并没有想要和公主和离的意思。」
凌霜眼眸抽动一瞬,随即又恢复方才冰冷的眸色。
「管家,这几天,让府里的家丁都看紧少爷,不要让他出去,更不要让他去皇宫。」
如此特殊时期,远离京城,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她不管姜清平日后会怎么怨恨她,但是她必须压迫确保他的安全。
没了皇权的压迫,赵思儿将压抑数年的欲望,尽数放了出来。
她将自己关在养心殿中,名义上是照顾瘫倒在床的皇帝,实则,则是在那里花天酒地,尽情享受。
「呜呜呜呜呜,」,床榻上传来一声响动,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手。
这宫里的丫鬟,早就让她以比的名义调了出去。
赵思儿冷冷扫他一眼,视若惘闻,继续抱着抱着手中的酒壶,瞧着殿内的乐师弹奏。
嘴角漾起不在意的漫不经心的笑,眼神早已经喝的迷离,抬手将手中的酒壶又送了一口。
「好,弹得好,赏,朕要赏你们!」
赵思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眸里尽是戏谑。
里间,床榻上的人似是听见了这个称呼,忽的又挣扎了起来,剧烈的动作打翻了放在一边的花瓶,「啪」的一声,像是敲在了谁的心上。
赵思儿的眸光因着这一声响动,猛地幽暗了下来。
手中的酒壶猛地一把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疯狂的冲着周围的人嘶吼着,「滚,都给朕滚,朕再也不想看到你们!滚!」
几名乐师也被这场景吓的浑身发颤,忙铃着自己手中的乐器便退了出去。
外人屏退,室内一时陷入了无边的沉寂,只有床榻上的人还在不住的发着愤怒的声响。
赵思儿眼眸带了点儿湿,光着脚,一点一点越过屏风与帷幔,走了进去。
床榻上的男人,早已不复几天前的英武雄姿,睿智与刚强,披散的头发也染上了白花花的颜色,不过短短几天,整个人似乎都苍老了一个度。
「呜呜呜,呜呜呜,」,赵思儿凑近几分,便瞧见他正死死的抓着身下的被褥,整张脸都涨的通红。
赵思儿抬手轻轻抚上这片金丝的被褥,满眼尽是幽寒。
「父皇,你瞧你,依旧是这么华贵的被褥,只是,你如今可还睡得舒适?」
挑衅的话语径直在嘴边吐出,赵思儿眼眸勾着冷讽的笑意,张狂无比。
「父皇,你看看你,如今瘫在这床榻上,你什么也做不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跟当初我母妃在冷宫之时一样,啊哈哈哈哈!」
赵思儿蓦然起身,疯狂的大笑起来。
空洞的眼睛中无辜的掉出两滴泪来。
「父皇,我如今坐在了你的位置上,也成了这个睥睨满朝的人,你还满意嘛?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喜爱的公主嘛?那我如今坐在这里,也是应当的,你
应当将你最在意的东西给我不是,就如同你当初跟我母妃说爱她一样!」
赵思儿笑的疯狂又悲戚到了极致。
她母妃当初是被皇帝劫持入宫的,母族势力不小,乃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本来已经同首辅的儿子孙氏说好了婚事,可是,一切都败在了一场春宫宴会上。
当时,皇后举办宴会为自己庆生,她母妃作为高门女眷自然也去赴宴,可惜,竟然被皇帝一眼看中,宴会当中,便将她母亲虏到了后宫,强行占有。
后来又为了掩盖皇家的丑闻,这才由皇后做主,将她母亲纳到了宫中。
可是,那等大事,旁人又怎会无所察觉,仅一日的功夫,便已经传遍了京城,人人都知晓她母妃是个浪荡货,是个攀附权贵的,没脸没皮的。
孙家知晓了这事,纵使那人与她母妃是青梅竹马,最终也没能抵住这万千的流言两家还是解除了婚约。
她母妃入宫后,皇后自是将她看做眼中钉肉中刺,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跟别的女人苟合,让她在宴会上出了那般大的丑,皇后记仇也是应该的。
刚开始,皇上对她母妃还百般宠爱,不久便有了她,可是后来,越来越不将她母妃放在眼里,母妃生下她不久,皇上便就纳了别的妃嫔入宫,又因为皇后势力的针对,她母妃很快就患上了重病,又被皇上打入了冷宫,很快就香消玉殒了。
赵思儿想起她母妃柔软的手掌,总在每个打雷的夜晚都悄悄的抚上她的面颊,轻轻拍她入睡。
「父皇,你还记得我母妃嘛?」
床榻上的人似是每一个病弱的老人一般,瘫倒在床上,没有一丝还手,以及说话的余地。
「哼,怕是你也已经不记得了,你这样薄情寡义,重色偷吃,寡廉鲜耻的人,又怎么会记得我母妃!」
可是,她母妃到死都记得皇上,她真心的爱上了这个可增的,践踏她的男人,将她刻在了自己的灵魂里,简直可笑至极。
她还记得在冷宫里,雷电轰鸣的夜晚,她母妃在她的怀里,冰冷的双手抚上她的面颊,到死都在求着皇上来看她一眼。
那么冷的夜晚,她母妃就那样去了,可惜,却不知道,她那该死的父皇,在哪个妃子的床榻内,芙蓉帐暖。
「父皇,你可真是一个好皇帝!一个好父亲!更是一个好丈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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