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狐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章 偏心生父羞辱容栀母亲,黑月光的马甲又掉了,黑白狐狸,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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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父异母的姐妹只差半岁!现在韶城都传遍了!”
“——短命鬼的女儿,当年怎么没跟着一起死呢?”
“——你少说两句!当年如果不是你推那一下子,至于……
“——宁绪,难道当年的事情你不是帮凶?”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媛媛怎么办?同父异母的姐姐比她只大半岁,别人怎么想她?”
……
压抑的争吵声传来。
黑衣少女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敛了深黑的眼眸。
眼前的别墅里住着生父一家。她已经在雨中等了许久,黑发上挂了一层毛茸茸的水雾。
被高科技锤炼过的五感分外敏锐,各种各样的声音细细碎碎钻进耳朵。
有人在看电视:“——近日,十八岁天才小提琴演奏家江韵回国巡演,将与与华国中央乐团合作,同时筹备首张个人作曲专辑,以星际为主题……”
星际?在古代地球听到这个词,有点意思。她心想。
她就来自星际时代。
她原本是星际时代最高级别的重罪犯,越狱后狠心跳进时光乱流,才胎穿成古代地球女孩容栀。
直到容栀额前碎发全部打湿贴在皮肤上,生父宁绪才走了出来。
这是容栀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生父。
容栀随母姓。母亲去世后,她由身体孱弱的舅舅抚养长大。
如今,她为舅舅送了终,了无牵挂,来到韶城。
宁绪将容栀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皱起眉头。
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宁逸媛最近有个考试,你这样穿很晦气。”
容栀穿了一身黑色,卫衣有点大,领口松松地歪着,露出一小片冷白的皮肤。
“我在戴孝。”容栀淡漠地说。
宁绪的独生女,宁逸媛,只比容栀小半岁,曾经是各种荣耀加持的童星“国民妹妹”,也是宁绪的掌上明珠。
“同父不同命”这句话,在容栀和宁逸媛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曾经,宁绪上节目的时候称去外空只会带三样东西:“江韵的d、一本书、宁逸媛的照片。”还戏称自己是宁逸媛的“司机保姆厨师经纪人”四栖老爸。
节目播出后,很多人都被这样的父爱感动了。
很多人跑来嘲笑容栀:“你爸不要你。”
容栀的身世在沈城不是秘密,当年医院里闹的那一场,很多人还记忆犹新。
两个女儿,一个从小享受着父母的关爱,衣食无忧,每每被父母提起,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喜爱;另一个长达十六年没见过父亲一面,母亲早逝,舅舅病重,日日在学校与医院之间奔波。
宁绪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多给容栀一个眼神。容栀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平静地跟在宁绪身后。
到了别墅。
开门的是一个法令纹很深的中年女佣,她面容刻薄,极其隐晦的目光快速略过容栀身上洗得泛白的黑色牛仔裤。
门口的练习房门半掩,名贵的小提琴露出一个角。
“李嫂,太太呢?”宁绪问。
“太太头痛,上楼休息了。”李嫂一板一眼说,意味深长地看了容栀一眼。
容栀面上毫无波澜,心中一紧。
姓李?
她不动声色地刮了李嫂一眼,逐渐和当年那张刻薄的脸重叠起来。
是了,当年那个害她母亲和舅舅的帮凶。
母亲在抢救室里抢救,这个姓李的女人在抢救室外指桑骂槐,还一把推倒了当时还是少年的舅舅容松。
舅舅的腿本就在恢复的紧要关头,这一摔,他到死都轻微跛着脚。
可谁让她背后站着陈家的女儿呢?
哪怕最后容松报了警,她也毫发无损。
见容栀举止坦荡,李嫂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愤愤收回目光,将容栀领到偏厅后,也没管宁绪,转身就走。
容栀斜瞥宁绪一眼,微微笑了,表情分明是嘲笑他在家里没有地位。
宁绪被戳中痛处,顿觉没面子,面色红了又绿,立刻训斥了李嫂几句。
李嫂并不十分把宁绪放在心上,但容栀在她心中是个穷酸的下等人,因为一个穷酸的下等人惹来一顿训斥,让她脸上的法令纹绷得更深了,牙齿咬得咯吱响。
“果然如太太说的,是个没有廉耻的小贱种!”
李嫂出去了,偏厅虚掩着门。
宁绪沉吟了一下,开口。
“我和你的母亲,容榕,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离婚了。所以你不要奢望我扮演父亲的角色。”
“我希望你能正视自己的位置。”宁绪意味深长道,“我给你的,你可以拿,我不给你的,你不要惦记。”
黑衣少女看了看门,心中了然。
李嫂在门外偷听。
她没有说话,勾了勾唇角。
这就是她的生父。
知道他骨头软,没想到这么软。为了讨好陈家,把自己的尊严卖得干干净净。
宁绪还在说着。
“你今天就搬回家住,一楼还有一个空房间给你,等下让李嫂整理出来。”
“一楼方便,不用跑上跑下,这是你母亲对你的心意。”
“姓陈的不是我母亲。”容栀拒绝道,“我不答应。”
门外偷听的李嫂一怔。
宁绪没想到容栀会拒绝,愣了一下。
毕竟他正是娶了陈家的女儿,才从沈城来到韶城,从而飞黄腾达。
宁绪以己度人,本能以为容栀这种小地方来的穷酸丫头,会珍惜这个进入韶城上层社会的机会。
谁料,容栀根本不稀罕!
果然是穷酸丫头,目光短浅!
宁绪心里按捺住淡淡的不屑,并未开口相劝。
自容老爷子出事后,容家便衰落了。容榕这个前妻,便是千好万好,帮不上他,也是白搭。
他后悔娶了容榕。
连带着容榕的女儿,他也万般瞧不上。如果是个男孩也就算了,一个丫头片子,就算她撞得头破血流,与他何干?
容栀看着宁绪的神情,把他的轻蔑猜了七七八八,只是心下冷笑。
宁绪所谓的一楼,所谓继母的心意,明明就是佣人房。
让她住在佣人房?
好一个陈家的下马威!
容栀本就知道宁绪心思不正,倒也没意外,单刀直入:“你这次叫我搬过来,交换条件是什么?”
“我是你父亲——”
“何必扯这种假话。”
“我希望你配合我们向公众交代,你是我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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