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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
庚立秋直接不客气的踹开大门,李府的下属们纷纷围了上去,“你是谁?”
庚立秋正怒道:“我是庚立秋,让李福给老子出来!”
李府仆从听过庚立秋的名声,少主就是被他打伤的,所以这个煞神他得罪不起。
“快快快…请老爷出来,我们得罪不起!”
李福快步而来,在看到庚立秋的时候,神色也是一沉,他虽是朝廷命官,但品级与左相那也是天差地远。
而左相的儿子,他更得罪不起。
“庚公子,您怎么大驾我李府了!”
儿子被打,当父亲的也只能忍气吞声,人家毕竟是左相之子,更是在温洲拥有很大的背景。
庚立秋看向他,“李福,我该说是你性格软弱,还是说你…胆大妄为!”
“庚少爷,你此话何意?”李福额头冷汗渗出。
但眼神中的一抹神色却没有暴露出来。
庚立秋厉声道:“你真的要让我说出来嘛?我说出来的话,性质便是不一样哦。”
李福虽然紧张,但语气却很平淡道:“我真不知道庚公子你说的是什么。”
庚立秋挥手,便是镇景司司卫衣着庚府侍卫的着装围向李福。
“既然你不愿意袒露,那便为你的行事,承受代价吧!”
“给我绑了他!”
李福正色,有些害怕,“我什么事都没做,左相为什么要绑我?”
庚立秋冷冷道:“什么事,谋杀当今左相,该不该绑?”
当他说出这话,李福顿时六神无主,“你怎么知道?”
庚立秋丢下一句,便是转身:“自作孽,不可活,这李府,就从温州消失吧!”
走出府院,身后大火而起。
这一夜。
众人只知李福被庚相连夜带走,李府大院也是被大火烧毁。
…
庚家书房。
屋内两人,司夫将这件事告诉庚思卿,“家主,李府没了,李判官也被人带走了!”
庚思卿停下笔来,“可有查清楚,被谁带走了?”
司夫说道:“禀家主,据调查,是……庚家!”
庚思卿瞩目之后走到窗户口,看着李府大火明亮,照亮整个夜空中。
他沉思片刻,复杂的道:“看来,我这个儿子,很不简单啊。”
司夫不明白,“跟少主有关?”
庚思卿道:“司夫,准备一下,明日去拜访一下徐县令。”
“是!”
司夫告退。
而庚立秋从外走了进来,“爹,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什么了?”
庚思卿见他来了,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问道:“镇景司是你的势力吧?”
庚立秋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是。
庚思卿与同他一起坐下,看着他:“立秋啊,这些年我虽然一直身处京城,但温州的事情我还是清楚一些,三年前一个神秘组织横空出现,于夜晚行事,专行诛杀之事,让整个温州都对其畏惧不已,被杀之人却并不知道这样的势力出自于手,甚至有人猜测,这乃圣上亲兵!”
庚立秋笑了:“父亲,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说镇景司是圣上亲兵,这些年镇景司可是杀了不少大臣,你的意思是说,是圣上要杀?!”
这个罪命可不重。
但知子莫如父,庚思卿并不为然,而依旧很平淡的道:“无论你们因什么而出现,可你们杀得都是该杀之人。”
庚立秋再次道:“矫正一下,不是你们,而是他们。”
“无论你老怎么觉得,但你儿子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一个嚣张跋扈的庚家少爷。”
他秋波未动,显得很平静。
庚思卿也是看着他,最后点了点头:“好,明日跟我去县府一趟!”
庚立秋起身,便朝门外走去,“儿子累了,先去休息!”
庚思卿只是关心一句:“记得睡个好觉。”
庚立秋挥手示意:“知道了,我亲爱的老父亲!”
出了门后,庚立秋嘀咕一句:“真是个精明的老头子!”
便是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
翌日。
庚思卿出了庚府,等了一会,庚立秋也便出来。
“立秋,你还是很懂事的嘛!”
庚立秋也不废话,直接上了马车:“再不走,我可不陪你去了。”
庚思卿也是笑了笑,便是上车。
车马赶往温州县府。
县府。
县令赶忙出门迎接,“庚相大驾,可真是让我等荣幸之至啊!”
庚立秋也在一旁,徐县令看了一眼他,但他也不好得罪庚思卿,所以也是讨好的问候,“庚公子也是来了!”
庚立秋说道:“听说徐县令又娶了几房老婆,不是我说你,你都六十好几了,还喜欢小姑娘,别让人家给你戴了帽子而不自知啊!”
徐县令老脸一黑,庚思卿出来打圆场,“我儿被我打了,脑子有点不对劲,徐县令可不会跟晚辈计较吧?”
徐县令连忙道:“怎么会,庚公子性格直率,让我等自愧不如啊!”
庚立秋也是佩服,这都能说出一句好话来,他还真能忍。
“庚相,请进,请进!”徐县令招呼,可丝毫不敢得罪,他不知道这个煞神为何会来温州,但至少在他到来的时候,他不能有任何消极怠慢。
会堂之中。
庚思卿坐于主座,而庚立秋也是坐在他的一边。
倒是徐县令坐在下座,说道:“不知这一次庚相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情吗?”
庚立秋的腿搭在桌子上,吹着口哨,嚣张跋扈,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接下来的几句话,直接把徐县令吓到在地:“徐县令真得不知道老头子来这里干嘛吗?”
徐县令感觉不对,所以也没有说话。
“那我来告诉你,老头子前几日刚到访温州,就被人刺杀。”庚立秋突然神色凝重,眉头一皱:“我猜是徐县令协同李判官一同刺杀庚相,目的就是,你们想要挑起大明内乱,协同朝廷某位大臣,意图揭翻王朝,然后你们想做这天下的皇吧!”
徐县令被吓得连忙跪在庚思卿面前。
“庚相,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行如此不忠之心啊!”
庚思卿瞪了一眼庚立秋,道:“徐县令,你别紧张啊,我儿子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
庚立秋口出狂言,但举措却是傻愣愣的,显然刚才这句话也是无形之举。
“老头子,我没胡说,这就是啊!”
庚思卿下令:“司夫,赶紧把他拉出去,别让他胡说八道了。”
司夫拽着庚立秋,但他似乎脑子真有问题的似的,不着调的道,“徐县令,我先去看看你的小媳妇,你跟老头子先聊。”
徐县令依旧一脸冷汗,刚才直接被吓的。
庚思卿道:“犬子胡言,还望徐县令不要在意。”
徐县令摇头:“不,犬子直率,无碍,无碍!”
庚思卿笑了笑:“既然徐县令慷慨大气,那有些事情,那本相就不客气了,直接跟你说了。”
…
庚立秋被拉了出去。
司夫问道:“少爷,你刚才说那些话,是怀疑刺杀家主的人,也有徐县令吗?”
庚立秋笑着道:“司爷爷,我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哥,一时口快,并不算真。”
司夫沉默去想,庚立秋说到:“司爷爷,你别乱想了,我们等老头子出来吧!”
一盏茶的功夫。
老头子跟徐县令出来之后,庚立秋上前而去,露出意犹未尽的神情,让徐县令突然不安起来。
“徐县令,你的这些小媳妇可真漂亮,刚才可是跟她们相聊甚欢。要不县令大老爷,行行好,把她们让给我吧,不然你老要是哪天累死在床上,这可就贻笑大方了!”
徐县令的确六十几了,但他好色,也是娶了很多媳妇,可是让他让给别人,他也不舍的啊!
“庚少爷就不要跟老夫开玩笑了!”
庚立秋突然说道:“徐县令这是打算金屋藏吗?然后是等哪天刺杀了庚相,攀附了司徒右相,成为我大明的右相,您是不是还打着这样的算盘?”
徐县令一时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额头的冷汗如同漂泊大雨,止都止不住。
“哦,这是谁家小子,真是口舌犀利,诬陷朝廷命官,按照大明律令,杖责三十!”
当众人看去。
门外走进一位身着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他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巨山一般,眉毛很长,双目仿佛蕴含着暴躁的雷光一般,整得人给人一种霸道的感觉。
“司徒雷登?!”
当庚思卿看他的时候,也是有些错愕。
徐县令简直懵逼了,大明堂堂的两位丞相,竟然同时出现在这里,他这么一个小县府,根本承受不住这两尊大佛。
庚立秋也是看向这个男人,这便是哪天权势滔天的右相嘛?!
虽然他们同为大明丞相,但司徒雷登却是右相,右相为主,所以在地位上,他还是要比父亲高一些。
庚思卿打过招呼后。
司徒雷登径直走向庚立秋,双目一横:“你就是庚思卿的儿子吧,听说你被他打傻了,刚才那句话,老夫是不是可以以为是你胡言乱语?”
庚立秋面临司徒雷登的压力下,他显得格外紧张,连忙躲到庚思卿的身后,并且神情显得很害怕。
显然司徒雷登面前,即便是庚思卿都不能保持绝对的淡定,更何况是庚立秋这个假大空虚的毛头小儿。
司徒雷登对庚思卿道:“庚相,你这儿子,我该不该打?”
显然他为刚才庚立秋的所言而震怒。
庚思卿刚要说什么,司徒雷登又是道:“身为长辈,老夫自然有权利替你教训,庚相不要怪我不客气,我这是为了你好,否则你儿子这句话传出,对你庚家,并不是什么好事。”
庚立秋瞪着他,不愧是能与父亲僵持的右相,这霸道当真是让人难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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