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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理念是很难改变的,真没去和他理论这方面的事,而是转而平静地说道:“日差大人,这场战争我们木叶会赢的。”
日差看着真却目露失望之色,他觉得真的见识太过浅薄,这么明显的局面都看不清楚,还在盲目地相信着村子。
就连伊吕波、德间和铁都上了前线,木叶已经没有未来了。
日差淡淡地回了句:“是吗。”
“日差大人不信吗?”
“你知道岩隐村的兵力如今是我们木叶的多少倍吗?”
真则是反问:“加上砂隐呢?”
日差眼神微动:“砂隐是不会来帮我们木叶的,大蛇丸大人请不动他们。”
大蛇丸去风之国争取盟军的事村子里的不少人都知道,都多数人都对此并不看好,砂隐村自三代风影失踪后一直处在内乱之中,哪还有功夫管别人家的事。
真这时却又继续说道:“那再加上云隐、雨隐和草隐呢!”
日差怔了下:“你说什么?”
真说:“大蛇丸大人出去争取的不只是砂隐村一家,还有云隐村、雨隐村以及草隐村,如果他们一同参与到这场战争之中,能为我们木叶挽回败局吗?”
日差的眉头紧紧皱起,他质问:“凭什么!这些村子凭什么会帮我们?”
真则是说道:“眼下的局势,只有一家的话或许是不愿去触岩隐的霉头,但只要让别家的人认为另外三家都已经同意对岩隐出手不就好了,大蛇丸大人很擅长做这种事。”
日差质疑道:“你当别的村子的人都是傻子?”
真缓缓摇头:“他们可能猜的到,但这四家之中没有人会愿意看到岩隐一家独大,他们反而会希望别家的人会相信自己会出手,大蛇丸大人在这之中就是一个纽带。”
日差在那儿皱眉沉默了起来,似乎是在怀疑真说的话的真实性。
这种事太过想当然了,那些村子的首领和影们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趟这趟浑水。
真见状则是又给出了一则消息:“日差大人还不知道吗?四代风影已经继位了,是早早成名的磁遁罗砂,四代雷影也继位了,是三代雷影的儿子,”
日差的确不知道,这两个村子在退出这场战争之后就闭关锁国了,在这消息闭塞的忍界,外人很难知道里面的消息。
真是作为熟知原著的人才清楚这一点。
日差目光闪动了许久,最终又看着真问出一个问题:“倘若他们都没有出手,我们最后输了呢?”
真却道:“没有倘若!”
昏暗中,他直视着日差,那额头上的绿色印记依旧显眼。
“只是让日差大人您选择而已,离开还是留下。”
离开,带着寥寥几人离开去做自己的宗家梦。
木叶若真的赢了这场战争那他们就是叛忍,不仅是木叶的叛忍,还将被自家的人视作耻辱。
父亲会这么做的,他绝对会这么做的!他绝对会对外宣传是自己主动叛逃的!
他这一个心里只有家族没有亲情的人,从小能狠心地把自己划为分家,给自己烙上这枷锁,到现在又来恳求自己担起延续家族的重任,转而把大哥随意抛弃。
可若是木叶最终还是输了,他们却可以活下来。
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延续家族、再想办法重建木叶,靠他们几人……就靠他和三个女人。
愿景很美好,当时他父亲和他说这些时就将未来描绘的十分美好。
而他却也在触摸道自由的边界时昏了头。
一个种马和三个生育工具而已。
就靠他们想重建木叶?
复兴日向一族都十分渺茫,他们这特殊的眼睛很容易就在这混乱的忍界中成为某股势力的目标,他会被杀死,绫理她们同样会沦为生育工具,白眼就这样落于外人之手。
这样的结果泰圭会想不到吗,只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日向的命运一直和木叶绑在一起,现在想要脱离出去哪有这么容易。
亦或者,继续待在这牢笼之中,继续做这笼中之鸟。
木叶打了胜仗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木叶输了,他随同木叶一起消亡。
日向分家的人唯有在死亡的那一刻才能解脱,得到自由。
为村子而赴死,这从小就被灌输的思想,日差并没多少抗拒。
尽管是终点,但也总会得到自由不是吗?
日差也没在说什么话质问和反驳真,他明白这些消息的重要性,他沉思了许久,看着眼前的真,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念头。
这孩子呢……
他的眼睛如墨一般漆黑,让人看不穿其中蕴含的东西。
也会有野心、会有执念吗?
日差突然向真问道:“仁雄的死……”
他们发现日向仁雄被杀的那天,他在仁雄的房间里看到了一道有蛇爬过的痕迹,经调查还发现真在前一天曾和大蛇丸的学生御手洗红豆在一起。
许多事似乎都说得清了,这孩子的背后是大蛇丸。
他当时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
而且他故意没将此事捅出,那是宗家该考虑该忧心的事,他更想看到自己大哥为此怒不可遏的模样。
真淡淡回应:“仁雄前辈的死凶手不是至今还未查到吗,我对此感到痛心和愤怒。”
日差已然心知肚明,真现在表现出的和大蛇丸的关系,说仁雄的死和他没关系日差肯定是不信的。
大蛇丸要那些白眼做什么,日差不知道,他也不感兴趣。
他在意的是真为了躲开换眼而将日向所有的白眼库存全给了大蛇丸这件事。
日差看着窗帘缝隙中透出的那缕光芒,在这昏暗的病房中有些刺眼。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真直接提出了告辞。
在真临走之际日差又出声叫住了他。
“真。”
“你也想要自由吗?”
真平静回应:“我想做的是飞鸟,有食物可以果腹、有树木让我栖息、有天空任意驰骋、有同类知我心意。”
他复又反问:“日差大人想做什么,野狗吗?”
房间里死寂一片,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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