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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潼身形瘦高,怀孕近四个月腹部还看不出迹象,但当她在医院醒来时,她清晰的知道孩子没有了。
正值夜晚,病房里只开了一盏晕黄的床头灯,江昀安静坐在旁边椅子,双臂环在胸前,因困意微微垂着头。
乌潼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明,心口揪在一起的感觉愈发强烈。随后是急促的呼吸声,她有些喘息困难。
声音不大,但江昀睡眠浅,倏地睁开眼。
乌潼不想和他吵:“孩子没了,离婚吧。”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和他谈,心凉了是如何都不能再暖回来的。她只想尽快和江昀离婚,过自己的安稳生活,她再也不会卯足了劲儿追不喜欢自己的男人。
刚刚失去孩子,江昀理解她的心情,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说过了,我不会离婚。”
这是他摆在明面上的底线。
乌潼嗯了一声,没有夫妻吵架时的歇斯底里,冷静得可怕:“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会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
“乌潼。”江昀打断她的话,湛黑眸子盯着她,一字一顿:“岳父年纪大了,别让他知道这么伤心的事情为好。不然,伤身体。”
窗外寒冬凛冽,室内暖意渐融,可乌潼却感觉自己浑身凉得发颤。
他在威胁她?
谈话谈不通,乌潼侧过脸去,阖眼休息。
这个婚必须会离,她现在不想和他废话,没意义。
女人明显不想理会,江昀心中罕见出现无力感,坐在乌潼床边,却不知从哪里和她开始解释。
“我的腿在美国时候好的,故意没告诉你。”
江昀摘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捏了捏眉心,口吻有种娓娓道来的惆怅。
侧脸躺着的乌潼眼眶迅速润湿,一滴眼泪从眼角滑入发髻,让人来不及捕捉。
江昀继续坦白:“我承认,当初向你提出结婚时不怀好意。甚至,在我康复后,我也想继续折磨你,让你愧疚,让你尝尝抢来感情的难熬滋味。”
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乌潼的眼泪再也掩藏不住,从脸上淌下,啜泣声愈演愈烈。
江昀喉间像是塞了一块浸水棉花,声音艰涩,关心的情感因语言内敛而显得匮乏,不知如何抚慰她受伤的心。
江昀感情经验不足,在今天之前,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解释时机。这件事拖了又拖,他似乎已经习惯坐在轮椅上,不想打破他们之间安稳的感情。
事到如今,都是他的错。
“可我们结婚之后,我没有伤害你。因为我发现,无论我嘴上说着多狠的话,心里都做不到。”
江昀把手担在额头,整个人的氛围陷入一种颓丧低落,无力感席卷全身,想挽回却不得要领。
女人低迷的哭声渐渐缓下来,声音很虚,但很坚定:“我要离婚。”
这是她唯一的诉求。
“江昀,如果你不答应离婚,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如果被他逼急,她连自己都可以放弃。
江昀仰头叹了一口气,沉默许久,摇摇头:“我不可能离婚。”
他是一个付得起代价的人,走到如今这一步,他不会放任乌潼离开。
……
乌潼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虽然没人将这件事的实情告诉乌政启,但他看得明白,乌潼和江昀的关系出现了无法调解的裂痕。
他的确看重江昀这个学生,但他也不会罔顾女儿的幸福。
“潼潼,你们到底怎么了?要是他背叛你,爸爸替你去教训他。”
今天乌潼出院,江昀的车在下面等,乌政启在病房帮女儿收拾东西。
乌潼拉上自己的棉袄拉链,戴上帽子口罩,只露出一双不如往日明亮的眼睛,整个人都没有生气。
“爸,我们就是自然而然的感情破裂,没有谁出轨。我当时嫁给他就是照顾他为主,现在他的腿好了,我功成身退,这就是事情的全部。”
乌政启轻声叹息:“这是真要离婚了?”
“我要离婚,他现在不同意。”乌潼整理好自己的着装,推着自己的行李箱,声音没有起伏:“我过段时间要出国,他不同意我也会走。到时候,爸你不用理会他,就说不知道我去了哪。”
乌潼原本也没有告诉乌政启自己去向的打算,她不想留下蛛丝马迹。
乌政启是个思想开明的父亲,凡事会把乌潼的利益放在前面考虑。沉默片刻,他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那你定期给我发安好,别让我担心。等什么时候放下了,就回家来。”
乌潼鼻子酸酸的,重重点头应声。
被江昀接回家后,乌潼就像变了个人,无论是面对江昀还是江家父母,就连平日非常亲近的江厉,她都提不起任何兴致,像个傀儡,已经不见任何笑模样。
她变成这样的原因,江家人都明白,源于江昀长久的欺骗。
“叔叔,阿姨,我要和江昀离婚。”
江家人凑得最齐的一次晚餐席间,乌潼正襟危坐,语态真挚坦诚。
楚女士被吓了一跳,平时没见过这么严肃的阵仗。侧脸看向一向严厉稳重的江父,她眼神变得求助。
江父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对面全程冷脸的江昀:“你什么态度?”
掀起黑眸,江昀鸦羽般的眼睫遮不住眼下的乌青,看来他最近并不好过。
“我说过很多次了, 不离,永远不离。”
他从最开始的坚决,到此时眼底疯狂滋生偏执,唯一不变的是拒绝离婚。
原本就没食欲的乌潼,顿觉这场晚餐如同嚼蜡,放下了手中碗筷。
“叔叔,阿姨,我上去休息了。”
不等对方应答,乌潼转身上楼,瘦削单薄的身形早已撑不起之前合身的睡衣,显得空落落的娇小。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江厉难得对别人感情大发感慨,甚至是声情并茂地唱出来。
事情不就是如此,迟来深情不如草,轻贱得很。
……
在江家住了一个月,冬天残存的最后一缕雪也融化殆尽。
春天终于来了。
江昀派人在她二楼房间下种了一块玫瑰田,品种是她最爱的绿色玫瑰。大概还要一个多月,她就可以看到开花。
换以前她会开心疯掉,但现在她一眼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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