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宝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44章 麻绳香,我在殡仪馆做化妆师,百宝嵌,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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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也没啥大事,就是孙秃子要离开殡仪馆一段时间,让我们顶替一下……”
“什么时候?他怎么没告诉我。”我转身看着火化室,想要去里面问个明白。
冯金牙一把拉住我:“你不用去问了,他这几天就离开。”
我十分诧异:“这也太突然了吧,我还有事想请他帮忙呢!”
冯金牙叮嘱道:“那你尽快安排,别等他离开了再后悔。”
我点点头,把目光转移到冯金牙手中的骨灰盒。
“这位是?”
“饼干!”
“卧槽,你用骨灰盒装饼干?真他妈狠。”
我对冯金牙竖起大拇指,脸上布满了震惊。
“嗐,又不是我吃,馆长让是给阎婆婆的。”
我微微琢磨,低声道:“确定里面是饼干吗?”
“不信?你自己看。”
冯金牙说着就把骨灰盒打开了。
果不其然,里面真的摆放着半盒子夹心饼干。
我有些看不懂馆长的操作,怎么冷不防的给阎婆婆送饼干呢?
该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不行,我得留个心眼。
于是,我从骨灰盒里面拿出一小包饼干,转头对冯金牙解释道:“没事儿,我就是饿了,尝尝馆长饼干的味道。”
冯金牙郑重地问:“哥们,听说阎婆婆怀孕了?”
我望着太平间方向,回应道:“不知道,听说是,你觉得会是谁的孩子?”
“嘿嘿,这事不好说,如果这事是真的,算得上是未解之谜。”
“未解之谜?”
我肯定道:“不是吗?婆婆几乎没出过太平间,怀的谁的孩子?活人的?还是……”
“打住,我还得给她送饼干呢,你可别吓我。”
“不说了,你去吧,我也有事要处理。”
我冲冯金牙摆摆手,快步走向化妆室。
推开门看到沈意欢已经将往生者的遗体清理完毕,赤条条躺在运尸车上。
“等妆定型后,再给往生者穿衣服。”沈意欢双手揉搓着后腰,缓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好的,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我走到尸体前,看着他扭曲面容,默默猜想他的死因。
沈意欢脱掉防护服走向门口:“我出去透透气,你一个人可以吧?”
“当然。”我干脆利索地回应道。
确认沈意欢走远后,我掏出三支香点燃,插在尸体头顶的香炉里。
三炷香的烟雾徐徐上升,最后在半空中拧成一道麻花。
我有点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努力回忆一遍孙秃子传授的观香知识,不记得里面有关于麻花香号的记载。
到底是代表什么意思呢?
琢磨了一会儿,也没个结果,索性先给他穿衣服吧,待会去请教一下孙秃子。
可当我把尸体翻过身后,发现他后背居然有一个黑色的掌印。
“他妈的,果然暗藏玄机。”
我弯下身,仔细查看掌印。
它的面积并不大,比我的手小一号,可能是未成年的手。
所以也就排除了鬼胎的可能性。
最让人疑惑的地方是黑色手印的中指少了一截,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我不禁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眼前这人是不是被恶鬼缠身,然后才跳的桥?
“杨魁,怎么样了?”刘法医把脑袋伸进门缝喊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哆嗦。
“好嘛,你这嗓子太突然,还以为诈尸了呢!”
“刚才那位女化妆师出去了,我能进来吗?”刘悦然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让我不忍拒绝。
我抬手对刘悦然摆手,示意她进屋。
同时在心中猜测沈意欢会去哪里,她一直位善始善终的人,怎么会把往生者留下离馆呢?
“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了吗?”刘悦然凑到我的跟前问道。
我指了指尸体后背上的黑色手印:“看这里。”
“什么?”刘悦然茫然地问道。
“手印啊,你没看到吗?这么明显的印子。”我吃惊地看着刘悦然。
刘悦然歪着脑袋,向我投来诧异的眼神:“抱歉,真的没看到,是不是你眼花了?”
我一怔,看着刘悦然满脸的认真。
她应该没有说谎,那就证明了一个问题:刘悦然看不到尸体上的黑色手印。
严谨来说,不仅仅是刘悦然看不到,估计就连沈意欢也没看到。
那为什么我可以看到,是因为我学会了法术吗?
“你发什么愣?说话!”刘悦然拍了拍我。
“没事了,我们准备一下东西去清波大桥。”我伸手把盖尸布扯上,瞥一眼仍在冒烟的线香,刚才的麻花烟雾已经消失不见。
我和刘悦然匆匆出了化妆室,转头再次来到火化室。
“秃爷,问你个事,香雾烧成麻花是什么意思?”
孙秃子正整理木柜,听到我的话,猛地停下手。
“在哪看到的?”
“这个你先别管了,告诉我答案就行了。”
“麻花香号主意外,不出三日人不在,懂了吗?”孙秃子把木柜扣好,喃喃自语道。
“你要出门了吗?”我盯着木柜问道。
“嗯,该走了,以后大事小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
我赶忙又问道:“还有一件事,刚才在一位往生者身上看到一个乌黑的掌印……”
“好啦,你看到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我管不了那么多闲事啦,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自己看着办吧。”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徐半瞎已经收你为徒,又给了你七节鞭,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孙秃子注视着我。
我见孙秃子态度坚决,便放弃了询问。
“孙师傅,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回答完,我们转头就走。”刘悦然憋住了,向前迈一步问道。
“哼,我知道你要问啥。”孙秃子冷哼一声。
“你……确定?”刘悦然杏眼圆睁。
“是不是关于清波大桥的事?”
“没错,你告诉我那座桥是不是也存在不好的气场?”
孙秃子无奈地摇了摇脑袋:“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些事我就不操心了,你们看着来吧。”
说罢,孙秃子点燃一支烟,优哉游哉抽起来。
我有些不悦,转过身走向门口。
“阎婆婆的事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这一天终于来了,我劝她离开太平间,她就是不听……”
我有点听不懂孙秃子的话,什么叫这一天终于来了?
难道他早就料定阎婆婆会怀孕?再或者说那孩子是孙秃子的?
不可能啊,孙秃子这身板还能有多大的能量?
阎婆婆不是称呼孙秃子为秃子哥吗?
按照称呼,俩人的关系应该是兄妹,又怎么会做出苟且之事。
“小子,别在我这里瞎琢磨了,赶紧忙正事去吧。记得抽空把红砖房里面的那位搞定。”
我和刘悦然很是无奈,抬腿出了火化室。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要带的物品,跨上摩托出了殡仪馆。
清波大桥岸边。
我将带来的线香点燃三根,恭恭敬敬插在香炉里。
“这是干嘛?”
“观香!”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线香发出的烟雾,会告诉我们大桥哪里不对劲。”
刘悦然十分惊讶,嘴巴大张。
此刻,桥面上没有风,线香的烟雾缓缓升空,而后转弯飘向桥下面。
我快步跟了上去,只见烟雾在空中徘徊几圈,然后飘向了一个桥墩子。
“怪了,这事不对呀!桥墩子招谁惹谁了,怎么能把线香给吸引过去呢?”
刘悦然的颜色有些难看,嘀咕道:“难道是打生桩?”
听到这三个字,我周身一颤。
打生桩是一种迷信且残忍的手段,主要用于建筑领域,难道真有人在建桥的时候,采用这种残忍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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