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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听见王妃如此,匆忙对视一眼,便马上依着次序重新一一跟王妃见礼。
王府铺子涉及各行各业,遍布京城各个城区,毫不意外的,也都是些规模较大、投入银两多,专门定位于面向富人顾的一些铺子。
这三人便是特意自酒楼、当铺、玉器行中各自挑出一个排在了同批次。
恋竹只微笑看着几人,待一一听到自报家门见礼完毕,瞧着他们表面上看着也都还很是平静。
想毕竟能当得起一家铺子的掌柜,该是有些见识的,这样的场面也不至于漏了怯才是。
但其实各人心里都是有些惴惴不安。
原昨日得了王府小厮通传的时候,已是暗自留心,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新的东家,虽传言将静王妃得让人难以心生畏惧,可也都不想留下不好的印象
等到今日过来王府,却见同在厅内等着传唤的并不只自己一人,心下便就有些不解了。
虽平日里并无过多来往,但毕竟同是为王府做事,彼此还是都有所耳闻的,只府中小厮在一旁虎视眈眈,让他们除开初见面寒暄几句,就只能各自暗暗思量。
待三人一同被传了进来,更是大惑不解,须知几人并不是同行业,没道理一同得了通传才是,心思转了数次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耳闻几位掌柜许久了,今日才得以一见,知道本王妃手下有这几个能力出众的掌柜,也叫我放心了许多。”恋竹到这里顿了一顿,接着道:“这才一直没有过问铺子的经营情况。”
“王妃过奖了,这都是我等分内之事,能为王妃分忧。是我等的荣幸才是。”
几人听得王妃这样,纷纷谦虚对答,可不敢就真的居功了,只是面上比之更进来却是轻松了一些。
恋竹一笑,不急着破,暗想或许几人正在心里觉得她好糊弄也不定,人心最是难测。
“昨儿个是盘点的日子。我见几位掌柜都带着账簿,可就是最新的账目了?”恋竹瞥了一眼几人身侧的账簿,接着道,得有人挖坑才能给他们跳的机会不是?
“正是,小的得了王妃通传,这几日便将账簿都理了出来,昨日盘点之时。更是细细查了所有账目,已将铺子里账目理清,只待王妃一一过目。”
几个掌柜忙答了恋竹的话,言语中不乏讨好邀功之意。
恋竹并不接他们的话,只示意玉儿亲自过去将账簿都取了过来放在桌上。
伸手取过账簿细细翻看,不过几眼便翻到记着最近往来账目的地方,与方才看过的洛枫几人舀过来的簿子一一对比着。
几个铺子的慢慢都看过,恋竹嘴角弯起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果真如洛枫几人所料,这样利润空间大的生意。正是他们下手的首选。
一本账簿舀在手中。垂了眼睛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赵掌柜,我瞧过醉月居近年来的账簿。原也都还好,虽有不景气的时候,可不如今年这样,似乎今年的生意照比往年差了许多呢,尤其是这几个月。”
“王妃恕罪,是小的无能,今年以来。酒楼附近突然接连开了几家不输于醉月居规模的大酒楼,且这几个月渐渐站稳了脚跟,许是这个原因分走了人,盈利便少了许多。”语气有些诚惶诚恐,但不知究竟怕了几分。
这样的理由倒也得过去,毕竟源就那些,若僧多粥少,自然怪不得他。
“喔?新开了酒楼吗?几家呢?”恋竹语气并无波澜,细细问道。
“这,至这个月,小的瞧着也大约开了有三、四家之多。”赵掌柜语气并不确定,用了不肯定回答,虽这样有失职之嫌,但比言之确焀却并无实际要好得多。
“小的观察过,确实是有些往日来酒楼的人,便去了别家。还望王妃恕罪,小的日后一定更加尽心经营,争取早日将盈利提上去。”
“这个且先不,我方才看账簿,似是本月盈利与上月相比,又有了下滑,尤其近几日,似乎人来用饭并不多,真当是惨淡到了这种地步?”
赵掌柜闻言苦笑道:“王妃观察细致,小的这几日也是很心忧,酒楼已是几日没有大的生意,来用饭的也不过点的都是普通席面,利润很小。小的怕这样下去,难以维持酒楼正常用度,是以正准备跟王妃请示,想着可否在酒楼招牌菜方面做些改变,现今的厨子已是雇了多年,怕是人也吃够了这些口味。可否重金寻些大师傅,人们都好个新奇与名气,不得人也可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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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胡诌吗?是不是再下去她还要再掏些银子出来给他带回去重新聘个厨子,好为酒楼带来更多的生意以便中饱私囊。
恋竹是真听不下去了,这人的心理素质当真是不错,到现在还是一副为着酒楼生意忧心忡忡的样子,却不知看了有多可笑。
不打算再陪着他演下去了。
“这样吗?”恋竹伸手挑出查得信息中记着醉月居周围情况的一本,翻开念道:“赵掌柜的新开的几家酒楼,可是一向在京城中颇有名气的悦来酒楼,还是已经开了十多年的同福楼,或者是这东来居,还是三年前新开的广聚楼?”
特意往后翻了翻,这才抬头道:“除了这几家之外,我真不知距离咱们醉月居附近的大酒楼,有哪个规模可以相提并论?并且达到赵掌柜的可以分了人的程度。”
规模自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酒楼开张的时间,最近的一个也是三年前开的,总不至于到今年到近几个月才来影响醉月居的生意不是?
恋竹话慢条斯理,吐字清晰,似在询问赵掌柜极其普通的问题一般。
却让赵掌柜心里一惊。强自镇定下来,“扑通”跪了下去,想要上前爬几步,却是有些膝盖酸软,急着叩首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是小的记错了。小的记错了,并不是这几家酒楼。”想着要做一番解释。
“记错了吗?”恋竹并不听他下去,随手舀过放在一旁的两本账簿,一抬手扔了出去,正落到赵掌柜的面前:“赵掌柜不妨看看,我方才可是特意与赵掌柜确认过,盘点之时已将所有账目登记在册。可怎么我瞧着赵掌柜不只是遗漏了一点呢?是不是这个赵掌柜也记错了呢?”
这账簿之上。能对得出来的漏洞还只是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又有多少呢?恋竹不愿去想。
赵掌柜瞬间便是汗如雨下,若方才还有侥幸心理,那王妃将话到这个地步,事情便只会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去了。
往前跪爬了两步,哆嗦着手舀过两本账簿,他自己交上去的一本自是不必看,如何做账心里已经不止计算了一次。
颤抖着打开另一本账簿,只看了几眼便不由闭了闭眼。
这上面所记他再熟悉不过,几日前有人过来订的宴请来京贵的席面。每桌没有百两银子都下不来。这其中利润做酒楼的都知道有多大,便被他做账时抹去了。
如今都一一详细记在这簿子上。哪时几人过来用饭,吃了多少银两,甚至还有两次注明是他亲自过去敬酒并赠了菜,事无巨细,一一在列。
颓然地看着账簿,张了张口却是不出话来。
恋竹瞧见他的神色,知证据俱在。他无法辩驳。
便转头看向旁边此刻已经坐不稳,汗水并不比赵掌柜少,已经汗湿了衣服的两人。
王、李二掌柜此刻坐如针毡。
若到了此时还看不透今日王妃此举目的何在,他们便是白混了这么久,瞧见赵掌柜手捧着账簿面如死灰的样子,甚至是连侥幸心理都没有了。
账目上做手脚,是一步险棋,这谁都知道。
但白花花的银子在那摆着,怎么会不让人心动?
况且并不是事前没有考虑过,从前在王爷手下的时候,他们自是兢兢业业,从不敢有一丝一毫妄念,直至换了到王妃名下。
最初也并无这样的念头,毕竟是做了几年的掌柜,知道这其中关系重大。
只是自从新的东家换了王爷新过门的王妃后,几个月来王府竟无人过问账目,亏损或者盈利,无惩罚也无褒奖。
加之又听得许多关于王妃的传闻,都无空穴来风,整个京城将王妃的性情传得绘声绘色,让他们不信也信了。
时间一久,便有了些不该有的念头。
而这念头一旦起来,便如燎原之火,以迅猛的态势掠夺式烧过,直将那些顾虑、担忧、或者还有已经所剩不多的愧疚吞噬得无影无踪。
后面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当日有了因,这才有了今日的果。
事实上他们的账目可做得天衣无缝,毕竟都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是以分外小心,任是如何精通账目的人,除了看出最后是亏损外,并不能找出任何漏洞。
通常疑心便也只会想到他们经营不善,质疑他们能力有所下降,白白浪费了好的地段和铺子。
却不想王妃不声不响间,竟采用这样他们绝没有预料到的暗访的方式。
如今在事实面前,又哪里容得他们开脱。
恋竹的视线一扫过,两人俱是一颤,还不待他们开口,恋竹便伸手扔了旁边两本账簿:“两位掌柜的不想看看自己的铺子有何遗漏吗?还是,两位可以做出合理的解释呢?”
换得两人同时“扑通”跪在了赵掌柜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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