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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花老夫人,花晟,余姨才出现在卧室,看见花清祀平安醒来本来是件高兴事,可这眼泪就是止不住。

“奶奶,余奶奶,小叔,我已经没事了。”的确没什么事,就一些外伤,尤渊渟没有侵犯她半个手指头。

魂魄在时空逆流中浑噩多日,才会让她身体感到疲惫。

老夫人不住的摇头,“怎么会没事,怎么会没事……”她心疼地拉着花清祀的手。

手指掰断了两根,高烧不退怎么叫没事。

花晟一个大男人,还是小叔叔,总归身份不同哭的很隐晦,等老夫人停下缓缓时才说,“对不起清祀,是小叔没把你照顾好。”

“是小叔麻痹大意,以为事情已经到此为止,没想到尤渊渟那个畜生居然联手封家来绑架你。”

“小叔看着你长大,你两次受罪小叔都没在你身边。”

“真的对不起,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幺弟。”

花清祀没受伤那只手扯着被子一角靠上去,“小叔……鼻涕泡出来了。尤渊渟跟封家有意设计,防不胜防跟你没关系。”

“注定有此一劫,躲不了的。”

“胡说八道,什么有此一劫。”花晟听不得这些话,“这就是无妄之灾,你这么乖巧懂事听话,老天爷应该更加眷顾你,不让你遭这么劫难!”

花清祀勾了下嘴角,瞥了眼自己的手。

她手上染的血不少,上天怎么会眷顾,不过……她看向盛白衣,事非自有定论,老天爷是照顾她了的。

不然,怎么会在遇见盛白衣。

随着她目光看去,花晟扭捏的擦了眼泪跟鼻涕,虽然盛白衣在院子里不吃不喝守了侄女两天,清醒的第一时间冲进房里,看得出来盛白衣对侄女的爱意是真心实意,即便如此,盛九爷这个身份也让他内心不安。

南洋杀神,盛九爷。

让花清祀跟他在一起,等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要了性命。

“小叔,没来得及跟您说,白衣是我男朋友。”

奶奶已经知道没有阻止,余下的阻碍就在花晟这儿,她完全能够理解花晟的担忧。

男朋友三个字让花晟脸色霎时不太友好,倒也没立刻反驳。

“小叔,您不怪我隐瞒你吧。”

“怎么不能不怪。”花晟无奈的瞥了花清祀眼,“就算怪你又怎么样?你还病着,我还能跟你说重话不成?”

“我是没想到,你们俩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这么久!”

“亏我当初……”

花晟还真有考虑过‘沈寒衣’做侄女婿这件事,一个酒水商人,教养气度,谈吐学历,样貌长相哪样不是上乘。

做侄女婿再合适不过,倘若不知‘沈寒衣’另一个身份,花晟是很赞成的。

“你这丫头,知道我舍不得骂你,故意在这时候说。行了,你们都恋爱了,我还真能棒打鸳鸯不成。”

这么说,算是花晟妥协了。

没办法,谁让宝贝侄女才刚醒来,一身皮外伤哪里还舍得在责备半点。

花清祀乖乖一笑,“谢谢小叔。”

花晟冲着盛白衣没好气的一眼。

叩叩叩——

“母亲,我送粥来了。”门外是刘丽媛,花清祀被绑架,送花家的时候昏死过去,都是一家子就算在不喜花清祀表面功夫也是要做足的。

花清祀刚醒的时候,东厢那边就知道了,刘丽媛引着花江晴,花映月想要来探望,那时被老夫人给挡回去。

刘丽媛这才殷勤的去厨房亲自熬了粥。

老夫人捏着手帕,又擦了擦发红的眼睛,才说,“饿了吧,我让你大伯母煮了点素粥,你先吃一些垫垫肚子,等精神头转好在做你喜欢吃的。”

“好。”

花晟在屋内,喊了声‘进来’,刘丽媛带着花江晴,憋着好奇进了卧室,而东厢那边听说了花清祀男朋友来了,却一直没机会看到。

这冷不丁的见面。

两母女都让盛白衣那清风朗月的仪表跟气度吸引住。

“这位是?”

花晟先开口,“盛白衣,清祀男朋友。”然后他转身,随意指了下刘丽媛,“这是清祀大伯母,那是花家长孙女。”

盛白衣没什么心思应付人,很敷衍的一眼,“花夫人,花小姐。”

余姨过来端的粥,先尝了尝软糯,觉得不错才端给花清祀,一碗白粥配了两个小菜,半点荤腥没有。

“余奶奶,我来吧。”盛白衣在旁边站了许久,没有得到媳妇的关注,好不容易才主动争取到机会。

余姨冲他和蔼的一笑,“好,麻烦盛先生。”

照顾自己媳妇,哪里称得上麻烦。

花清祀也没挑嘴,一碗白粥吃了个干净。

刘丽媛还没离开,在旁边假意关心,“粥不够锅里还温着,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不用了大伯母,差不多了。”

盛白衣拿着纸巾在帮花清祀擦嘴角,嘴唇上皲裂的口子挺深,擦嘴角的时候还带了点血丝出来。

这脸色总算有了一点血气。

“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这边没什么事了。”老夫人下逐客令,刘丽媛也不好多呆,扯着愣愣的花江晴离开。

刚出了门花江晴就嘀咕,“那个真是花清祀男朋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难怪她瞧不上冯毅,那么多相亲对象也没成功,要是我我也看不上。”

“就你?”刘丽媛直接翻了个白眼,“那位盛先生能看上你肯定是眼瞎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哪点能跟花清祀比。”

“样貌,教养,气度还是脑子?花家就你们三个孙女,二房出事花映月只怕是废了,你倒是还有父母撑腰,可你看看自己的能力?”

“敢跟你奶奶打赌管理花满楼,要不是花清祀出了事,你奶奶追究起来你就该被赶出花家了。”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你大哥没本事,你也没本事!”

以前,刘丽媛跟张婉不对付,互看不爽,自然地对花映月也没什么好脸色好印象。

现在二房基本是个分崩离析的状态,老夫人让她照看花映月,这么一接触才知道这姑娘懂事贴心有眼力见,以前啊都是被张婉给害的。

这种贬低话,花江晴听多了,自然免疫。

“是,除了我跟大哥,别人家的孩子最好。花映月现在归你管,你要喜欢把她当女儿养啊,我也不在乎。”

“我不能让你名利双收是我的责任吗?你跟爸小时候的放纵和溺爱难道不是原因……”

回怼自己母亲,花江晴也是再厉害不过。

“还有,这一次我可什么都没做,全是因为大哥,爸才把公司的股权给交出去,并且声明不争夺财产的!”

不提还好,提起这个事刘丽媛来气儿。

花辕一下像被驴踢了脑袋,竟然干得出这么蠢的事!最近大家都因为花清祀被绑架忙的焦头烂额,她还没细细询问过花辕这么做是什么用意。

送完粥回东厢,花映月准了一壶热茶等两人。

他们俩母女回来,房间里的人都出来,“那边怎么样,花清祀醒了,身体没事了?”

刘丽媛往沙发一坐,朝丈夫翻了个白眼。

“不然还怎么,一个感冒还能把命给丢了?不过确实受了些委屈,身上还有皮外伤。”

花江晴说了个事,“啊,我们见到她男朋友了。”

花玄也好奇上了,问,“谁,花清祀的?”

“对啊,花清祀的男朋友,你们是没看到,啧啧啧,盛世美颜,英俊潇洒,器宇轩昂,我就没见过比他好看的男人!”

“花清祀真是走了狗屎运,能找到这么帅的男人。”

花玄对此不服气,“有多好看?能有我好看?”

“嗤,凭你?人家一小拇指都抵不过!”花江晴也是个耿直姑娘,尽说大实话,还不留情那种。

“你……”花玄伸了下手,看样子是准备打人,花江晴早有预料先一步躲开还对他做了个嫌弃的表情。

花辕端起茶杯,若有所思,“没听说花清祀交男朋友,叫什么?”

“盛白衣。”

乍一听名字很熟悉,南洋那边花辕压根不熟悉,加上每日在外应酬那么多还以为是哪个酒会上不请自来的人。

“家世如何,你打听没。”花辕最关心的还是这个,本来就在争夺继承权,有老夫人的偏爱已经是很好的筹码,万一找的男朋友很厉害,强强联手。

刘丽媛随州抓了一把坚果,“我有时间去问这个?母亲眼里只有花清祀,刚刚醒来疼都来不及哪有闲工夫讲这个。”

“等过两天我再去问,这时候花清祀身体最重要。”

很有道理,花辕点了点头,“那个尤渊渟,母亲说什么了吗。”

“没,半个字没提。”

花辕又问,“住在母亲院子里的那两位?”

什么来头也是一概不知。

刘丽媛有去送东西,瞥到眼凤胤,那风姿气度自是不必多说什么,跟那个盛白衣不相上下。

都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的。

一屋子人各怀心思,暂时打听到的消息也不多,也不好多说什么。

——

西厢这边。

老夫人,花晟,余姨待了会儿就离开了,想留时间给花清祀休息,原本花晟是准备叫盛白衣一起走的,让老夫人一个冷眼打消了。

花晟不爽的抿嘴,这么快,母亲就维护上了?

吃了东西,休息会儿,花清祀精神好多了。

盛白衣也不见外,洗了个澡出来,换了干净的衣服,心心念念的终于抱到花清祀。

“明睿说,是你允许放尤渊渟离开的?”

花清祀身体太疲倦,刚吃了东西这会儿就觉得困了,窝在盛白衣怀里感觉眼皮都要撑不开。

“是我,绑架的这几天,他没有碰我一下,算是我还他人情。”

“尤渊渟有说什么吗?”

想了会儿,清祀点头,“说了,他觉得我跟他可以日久生情。”没魂游时,这话于花清祀而言像个笑话,现在看来,是那段孽缘导致。

“你没有跟小词说我被绑架吧。”

“没有,都压着消息。”

花清祀嗯了声,想聊点别的,“你时常跟阿姨去寺庙里精心修行嘛?听说南洋多年供奉着一位神女……”

她往盛白衣怀里拱了拱,“你有没有,见过?”

“见过。”

花清祀睁眼,有些期许的看着他,“那位神女如何?”

“很慈祥和善。”

慈祥和善?

花清祀低声一笑,“好特别的形容词啊。”

盛白衣低头看她,“怎么忽然问这个。”

“就挺好奇随便一问。”

“九哥,我困了。”

“那就不聊了好好休息,不要怕我会一直在这儿。”

她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

只要有盛白衣。

受伤昏迷两天的花清祀睡了一觉精神头就好了,反而是眉妩不吃不喝睡了两天才堪堪醒来。

更奇怪的是,眉妩醒来后吃了东西就被花清祀请了过来,就两个姑娘在房间里聊了好一会儿。

其实,花清祀也没问太多,巫山好不好,六界如何,这些她都不关心,她在乎只有两件事。

帝释天如何。

他跟盛白衣会继续轮回转世,还是过完这一世就回到上仙界。

按理说,都是来凡世历劫的人,眉妩不应该泄露天机,应该三缄其口,万事自有秩序。

眉妩耍了个心眼:

“我会在九幽恭候神女同堕神,报当年帝释天算计之仇。”

这个回答,花清祀很满意。

不知身世前,她是江南第一名媛,温婉端雅,林下风致,在上仙界时是巫山神女庇佑百姓跟众生灵。

不管哪一种身份,她都不是娇滴滴姑娘。

帝释天耍的手段,害她跟盛白衣这仇不管轮回多少次都是要讨回来的,历劫完可回归上仙界,她在乎的不是那地位,而是能跟盛白衣在一起多久。

第三日,凤胤夫妻回京。

当晚,盛白衣秘密前往西川。

尤渊渟在当晚就回了西川,这些日子盛白衣一直在花家守候,知道他前往江南也就如今住在加护病房的封家。

封家的大火,凤胤背了黑锅,都以为是凤胤替盛白衣出头惩治恶人,除了花家,凤胤,没人晓得盛白衣已经苏醒。

借着年后的热闹,尤晔在西川提前筹备寿宴,正是盛白衣秘密前往西川的第二天。

尤家本就是西川的权贵之家,又因为尤晔入了仕途,得到凤先生赏识,给了尤家足够大的权利,颇有让尤晔在西川做王,镇压西川的纷扰琐事的意思。

尤晔的仕途之路很顺利,一路水涨船高,在京城都混到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此,尤家在西川更是了不得,许多人都把尤渊渟当做求仁得仁的‘祖宗’,想要什么只要哄的‘祖宗’高兴自然能够得到。

一开始,尤晔还非常谨小慎微的忌惮,生怕尤渊渟的举动惹来凤先生不满,可人家问都不问一句压根不放在眼里。

至此,尤渊渟就被娇惯得愈发无法无天,赚钱的公司必有他的股权,漂亮的姑娘不是陪睡就是睡过,从演员,模特,主持人,大学生,甚至人妻美少妇。

但凡尤渊渟瞧得上眼,便能带到床上翻云覆雨。

尤晔的五十五岁大寿,西川更是权贵豪门云集,政界同僚分分不远万里前往西川道贺。

尤晔在近郊一栋温泉会馆举办寿宴,是一栋仿古代温泉行宫的格局建造,西川六个建筑商合资建造,送给尤渊渟玩儿的。

在西川的时候,尤渊渟有大半年的时间在这边,美女成群,纸醉金迷,放纵享乐。

田氏是尤渊渟母亲,对其也是十分溺爱,加上尤渊渟是尤家唯一的男丁,地位可想而知。

主卧里,声色犬马,放纵享乐。

尤渊渟冷着一张脸,纯粹在纾解生理需求,眼中一点**没有,从江南狼狈逃回他就知道——

此生在没机会得到花清祀。

那是唯一的机会,仅有的一次,让聪明伶俐的花清祀给截断,后又被凤三爷的人堵截险些命丧江南。

若非盛九爷突然昏迷,尤家该被全诛。

他已经做好打算,等寿宴结束,就改名换姓逃出国外,今生都不想再回来。

叩叩叩——

田氏在门外敲门,主卧里的暧昧的叫声戛然而止。

“渊渟,你爸爸让你出去迎客。”

“什么时候玩儿不行,偏偏这时候胡来。你快点出来,别让你爸爸亲自来找你。”

完全没有欲念,只有生理上仙需求的尤渊渟,不仅是眼神,嗓音,连骨血都是冰冷的。

他闷闷不乐的应了声,拍了拍美女的背。

“下去。”

想要讨好尤渊渟的漂亮模特回头,长得很漂亮,娇滴滴的惹人怜爱,软着嗓子,“祖宗,人家还没……”

尤渊渟挑眉,“滚下去。”

漂亮模特不敢再说话,扯过一边的礼服慌忙的套上,尤渊渟进浴室前,写了张支票扔地上。

“滚吧。”

陪尤渊渟睡一觉,最少能得200万,这是用身体置换最低的资源了,倘若他心情好,这时候女伴要什么他都会给什么。

算得上是,有求必应。

女模特捡起支票,怯怯的道谢,“谢谢祖宗。”

半小时后,尤渊渟收拾妥当出现在大厅,脸上堆着不耐烦敷衍的笑容,站在尤晔身旁被迫营业。

同时,大厅里好多凭各种手段找到机会进来参加寿宴的姑娘,一个个毫不避讳,各种暗送秋波,撩拨勾引**的暴露出目的。

十二点整,午餐正式开席,尤晔先客套官方的高谈阔论一番,再带着家人上台表示谢意。

就在气氛正嗨,几层的大蛋糕推上舞台,在各种恭维道贺声中准备切蛋糕的时候,负责管理温泉会馆的朴经理脚步急匆匆的跑进来。

没敢惊动尤家人,找到在旁统筹流程的葛秘书,他原来是尤晔身边的大秘,后来被指派给尤渊渟,其用意不言而喻。

经理的神色慌乱焦急,扯着葛秘书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外套,在说什么。

听完后,葛秘书冷静的推了推眼镜。

“带保镖出去,连人带物丢出去。”

经理盯着葛秘书直摇头,隐晦的比了个手势。

不行的,来人手中。

有枪!

这时,葛秘书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选今天来温泉会馆的人肯定是来闹事。

且不说尤晔有许多政敌,就是尤渊渟也招惹了不少人,想要弄死他的比比皆是。

“你先报警,我去看看。”

葛秘书喊来二助,交接了一下流程,领着经理疾步离开大厅,只是没等他们俩走到院子,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便传来。

清脆响亮,像一梭子弹。

大厅里,愉快的气氛被打断,尤晔侧头看尤渊渟,“你安排的?”

“不是。”

鞭炮这个东西有两层意思。

一层可表示喜庆。

而另一层。

“葛秘书。”尤渊渟歪头,没瞧见,问二助,“葛秘书呢?”

“葛秘书带着经理出去了。”

第一轮鞭炮响了四分钟,消停不到十秒,议论都来不及扩散开,第二轮鞭炮声又响起来。

没有意外的还是四分钟。

接着又是几秒的间隔,第三轮鞭炮声仍旧没有消停。

一而再再而三。

大家总算意识到不对劲,尤晔保持着表情说了句‘失陪’迈步往外面走,出于好奇,参加寿宴的宾客们也一道跟了出来。

不出来还好,真是一看吓一跳。

温泉会馆穿过大门,有一片很敞亮的院子,奇花异草,甚至左右两旁养了些动物。

譬如狮子,孔雀,狼群,猎豹,猎鹰。

都是些弑杀血腥的猛兽。

说一句不夸张的,西川尤家一手遮天,而就是在尤晔大寿当日有人来闹事,这就罢了。最让宾客大受震撼的,是青石板地面上摆着许多棺材,应该是赶工做出来那股油漆味都没消散。

层层叠叠的花圈,上面还配着挽联。

【衣冠禽兽,挫骨扬灰。】

【黄泉不渡,死不瞑目。】

横批:【断子绝孙。】

花圈是清一色,挽联是清一色,那挽联上的字,笔走龙蛇,如锥画沙的瘦金体写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颇有几分名家风范。

闻韶穿着一袭规整的黑衣,气质儒雅斯文,见尤渊渟一家露面,往前一步。

“尤先生,这是我家先生送的贺礼可还满意。”

“今日尤先生大寿,小小薄礼,聊表心意。”

“敬!”

那站在院子外的黑衣人,动作整齐划一,端着酒杯,手腕下翻朝地上倒酒,这动作……

不用怀疑,就是祭奠死人用的。

这种大场面的闹事,狠狠打尤家人的脸,这要是不找回场子尤家在西川将再无立足之地。

尤晔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见到此种情景没有勃然大怒的跳脚,只是扭头看儿子,“你在外得罪人了?”

尤渊渟不作声。

要说,还真得罪了一位。

南洋盛九爷。

不过,盛九爷不是还在医院躺着吗?

看他默认,尤晔才急了,狠狠剜他眼追问,“你得罪了谁?”

“南洋……盛九爷。”

尤晔前一秒怒其不争的脸色,在下一秒变成了菜色,不敢相信,“得罪了谁?”

“南洋,盛九爷。”

尤渊渟的预感也不太好,扯了把领结,“我绑了他女朋友,准备带回西川,没有成功。”

“……”

尤晔的母语是无语,气的忘记都是同一个祖宗,在心里问候起自家祖宗来。

然,尤渊渟接着道,“是凤三爷的人救的,在江南。”

“……”

“你……”

消息一个比一个震撼,还大喘气,你直接说捅破了天就行。

站在台阶下的闻韶,风姿并没有被压下去,直勾勾的盯着尤晔,“尤先生,我家先生送的这份礼物还喜欢吗?”

“令郎之前也送了份‘礼物’给我家先生,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厚礼,我家先生很感激,这才让我今日务必要来还礼。”

“不若,会显得我们南洋盛家,没有教养礼数。”

听到闻韶自报家门,吃瓜群众才窃窃私语的议论,“刚刚他说的是谁,南洋盛家,难不成是我想的那个盛家吗?”

“这场面,这张狂,很难还有另外的盛家。”

“尤家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想不开得罪了南洋那位九爷,舍得一身剐的狠人,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嗳,我找早前说过一个传言,东都的解家……就是盛九爷给暗地里弄死的,要说是东都解家厉害,还是尤家更强?”

有心若明镜的吃瓜群众嗤了声,“尤家哪里敢和解家比?十个尤家也比不过一个解家!”

东都的土皇帝解诚丰,那可是自己打拼下来的江山,占了东都为王,就是京城里几位爷也没能撼动解诚丰半点。

要不是盛九爷技高一筹,更加心狠手辣——

当然,有传言是这么说的。

此时的尤晔已经听不进那些议论,疾步下了台阶,脸上堆着笑,“敢问一句,盛九爷现在在哪儿?”

“贵客莅临,不曾远迎实在抱歉。”

“我也是才知道犬子冒犯了盛九爷,不敢无礼,只求九爷能给尤家一个机会……”

卑躬屈膝四个字,好多年不在尤晔身上了。

“爸。”尤渊渟跟下来,攥了尤晔把,“事情是我闯的跟你没关系,绑架花清祀的是我,盛九爷有什么气冲我来就行。”

今日的西川,暖阳入世。

初十三的时候已经入春,已经到了早春,春暖花开的时节。

闻韶扶了把眼镜,眼中未见波澜,“尤少爷想一肩扛下所有责任,敢问一句,这责任凭你——”

“扛得下嘛?”

“你动了花小姐,就是触了九爷逆鳞,尤少爷想用贱命一条换安稳……那这些棺材,我家九爷岂不是白准备了!”

棺材有十七副,八副黑棺,九副漆都懒得刷的木棺,棺材正前方贴着个大大的奠字。

除了尤晔,尤渊渟自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骂过。

贱命,不配,没资格。

尤渊渟没说什么,瞥过那些棺材,咬了咬后槽牙,又扯了一把衣襟,冷哼声。

“比人多是不是,盛九爷怕不是忘了!”

“这可是西川,我尤家的地界。”

“强龙不压地头蛇!”

“渊渟。”尤晔面露震惊,死死捏着尤渊渟手臂,眼神在警告他,不要再生事端,不要在惹事了。

可尤渊渟憋不下这口气,甩开尤晔的手。

“都他妈给老子出来!”

在西川,尤渊渟树敌不少,这温泉会馆在近郊,要是有人来堵截他那可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久居温泉会馆,岂能没有一点自保手段!

那些一直被尤渊渟花大价钱喂养的保镖,在这时候终于派上用场,与其说是保镖,不如说是西川里一群刀上舔血激进分子。

“渊渟,你还闹到什么时候!”尤晔是真的拿他没辙了。

尤渊渟聪耳不闻,就跟闻韶直勾勾对视。

大门口,半掩的大门让人推开。

盛白衣跟花清祀打了个电话刚结束,这会儿才姗姗来迟。

明睿就在他旁边随行。

二十几米的距离,盛白衣信步闲庭,白色毛衣,休闲宽松的裤子,深蓝色毛呢外套。挺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唯有露出的唇,鲜艳夺目。

“抱歉,打了个电话,来晚了。”

声音低沉透过颗粒冰冷的质感,十分悦耳。

“尤先生,终于见面了。”

“我太太前几日承蒙您照顾,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不是女朋友。

是太太!

盛白衣腿长走得很快,眼看就到了跟前。

站立的尤渊渟忽然双腿下跪,直直的跪在快要走近的盛白衣面前,他跪下的地方青石板上渗出好大两滩血迹。

“啊——”

下跪的动作快过后知后觉的痛感,尤渊渟没跪住直接倒地,捂着被射穿的膝盖鬼哭狼嚎。

前面,盛白衣停了脚步,摘下墨镜捏在指尖,眸色下瞥,杀意浓烈。

“我习惯旁人跪着跟我说话,尤少爷……可是要犯我忌讳?”

“儿子。”“渊渟。”

这世上,最厉害的要属父母了,尤晔跟田氏第一时间冲下来,半跪在尤渊渟身边,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止血。

太他妈疼了,尤渊渟疼的面目狰狞,冲保镖嘶吼。

“对他妈傻了,动手啊!”

确实有几个离得近的想对盛白衣动手来着,主角就这么站着,眼皮都没撩一下……

连续数声枪响,出头鸟就轰然倒地。

“有,有狙击手!”

保镖中有人大喊一声,再欲动手的那些人就蔫了。

大胆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拿菜刀的,而拿菜刀的……也怕拿枪的!

温泉会馆,厚重大门传来声响。

那扇可以逃离的门。

被关上了。

盛九爷这是要……

关门,杀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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