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杜康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一十四章:爱,不识边界,炮灰女配的仙侠路,半盏杜康酒,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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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这次的敲门声显得有些急躁了。荀翊还没有逼出文素的心里话,这一串的敲门直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对峙。
想到曲清染还在门外等,而且还等了这么久,指不定又要脑补些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来。文素立刻推开了荀翊,这回她毫不犹豫的奔向门口,打定了主意不受他任何的蛊惑。
“吱呀”一声轻响,她打开门正好看见曲清染举着手做敲门状,对方似乎没有料到这回门这么快就打开了,还好奇的一挑眉,垫着脚企图越过文素的肩头看看里屋的情形。
一想到荀翊那拈花一笑万山横的妖孽模样,文素心头微缩,头脑还没接收到信号,身体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她伸手揽住曲清染的肩头,仗着自己略长的身高优势挡住了曲清染窥伺的视线,半搂半抱的就把人给拖走了。
门内,荀翊还能听见二人顺风传来的说话声。
“老实交代下,你刚刚对人家荀师弟做了什么?”
“你怎么不说他对我做了什么?”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呢?来来来,咱们找个安静的地儿好好说道说道,我敲了那么久的门才来开,那么长时间你们都干了些啥?成功上垒了吗?”
“你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开车?!”
…………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随风散去,荀翊撑着自己的下巴坐在床沿,若有所思的曲着手指轻轻扣着身下坚硬的床板。
被闷了好几个章节的圆圆终于有机会从灵兽囊里出来透口气了,可惜一出来就看见自家铲屎官一副欲求不满的糟糕神色,它大大的眼睛微眯,有种拔腿而逃的冲动。
——处于发情期还被打断的雄性真难搞!
“圆圆,你说我的表白,她到底听进去没有?”
“唧唧啾啾。”(再去说一遍咯。)
“再表白一次吗?如果她还装傻充愣呢?”
“啾啾唧唧。”(那就再继续嘛。)
“再继续?一直说到她答应为止吗?也是,据说好女怕缠郎,那就姑且一试吧。”
心情又恢复了的荀翊终于展颜一笑,圆圆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颇有种仰天长啸的冲。
老子现在换主人还来得及吗?
另一边,被曲清染拖走的文素当然不是去交代她和荀翊的“奸情”的。此刻两个姑娘坐在矮楼上的空地正在谈心,曲清染憋得心事太多,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而她唯一可以倾诉的人,就只有文素了。
两人头挨头紧靠在一起,曲清染紧紧握着文素的手,冰凉的指尖毫无温度,文素本以为她还在为许青让的死耿耿于怀,还准备了一大堆安慰的话,谁知道一句都派不上用场。
无他,曲清染并没有跟她说起许青让,而是说起了另一个人——寂殊寒。
她好似自我反省一般的说了很多很多事情,似乎都是她在一个人呆着的时候醒悟出来的结果,文素听到最后都有些呆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大概就是知道了一堆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事情吧。
曲清染果真对寂殊寒有了别的心思,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人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
文素有些不太理解,是不是有些事情是注定发生怎么都无法改变?她明明已经很努力不让着两个人单独相处了,结果曲清染还是在心里给他留了一个位置。
或许冤家属性的爱侣都是这种模式,感情就是这么吵出来的,如果用打是亲骂是爱来衡量的话,那么曲清染和寂殊寒一定是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文素就这么静静地听着曲清染的自我醒悟和忏悔,她对许青让的感情是真的,可是她也同样发现她对寂殊寒的感情不似作假,那些吵吵嚷嚷的日子,互相帮助的过往在曲清染的心中眼中依旧历历在目。
文素从她嘴里得知了不少她和寂殊寒同甘共苦的回忆,包括在桑海城两个人协力救助婴孩的过往,还有在楼兰易容混入地底宫殿的事情,以及……两个人之间的那个吻。
文素发现这些回忆无一例外的发生在她不知道或者她不在场的情况底下,就像是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病毒,任凭她怎么倒腾,这两个人最终还是牵挂起了对方。
“你爱他吗?”
文素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口。
曲清染僵硬了一瞬,半晌之后,终是摇了摇头,回答:“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但我不能否认,当我彻底冷静下来的时候,回想起自己对他的冷言冷语,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让我心里难受的紧。”
她的声音细如蚊哼,似乎很不想承认这一点,可是她快受不了内心的谴责了,不说出来她怕自己要疯。
“我感觉自己真的很贱啊~明明心里有人,却还是对别的男人……”
说到这里,曲清染哽咽了,她的眼泪水决堤般倾泻而出,整个人埋进了文素的怀里。
文素轻抚着她的后背,长叹了一口气,压根儿不知从何安慰起。
撇开一切私人观念不提,客观的说,寂殊寒这个人其实真不算差,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头脑也不赖,为人处世也有一套原则,除了矜贵了些,傲娇了些,嘴巴坏了些,确实没什么毛病了。
被这样一个钻石王老五级别的男人追求,想要拒绝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两人本就是真正的官配,互相吸引就更是容易些。
或许对曲清染而言,寂殊寒才是最适合她的那个人,而许青让则更像是她心目中的男神,是她渴望而仰慕的存在,所以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她一门心思全在他的身上,便很难注意到心底深处滋生的其他情感,可他这一去,曲清染和寂殊寒平时堆砌起来的感情基础就爆发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不要胡思乱想,你一直都很好,只是世事难料罢了。”
文素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声音轻柔的仿佛在哄孩子。
“可是我……”
曲清染抬起头,满心满眼的都是对许青让的愧疚和罪恶,文素不等她说完便捏了捏她的脸,问道:“或者我这样问好了,如果青让……他没有死,他还好好的活着,你会和寂殊寒在一起吗?”
曲清染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说道:“将来或许不敢说,但我很清楚我现在对寂殊寒的感觉,他根本不能和青让相提并论。”
“那就不对了么?虽然这个假设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可是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倘若青让还活着,寂殊寒和你之间根本不会有未来可言,如今是因为有了坎坷,有了波澜,有了变故,你们之间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我知道你心里念着青让,对他有负罪感,可你也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倘若你真的没有办法把那个人从心里驱逐,那就干脆不要驱逐了,凭白的折磨自己,你只要不怕孤独终老,那就一辈子念着青让,替他守节算了。至于那位,你什么时候想通了,这事儿不也就完了么?想不通,那就跟他怼一辈子好了,人总是会累的,谁先累了谁先放弃,那也没有什么以后,什么纠缠可言了不是么?只要你不会后悔。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变得更糟糕吗?多大点事儿,还值当你在这里要死要活的?”
如今曲清染的感情线就是一团乱麻,一场死局,别说她自己想不明白,就是旁人也说不出个是非对错来,说到底还得看当事人怎么想的了。
文素一边破罐子破摔的出馊主意,一边抚摸着曲清染的发丝,这个时候的她确实没有想到,这个世上从来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大抵是因为文素那随遇而安的口气影响到了她,曲清染虽然没有哭得那么厉害了,可眼泪水却更加的汹涌起来,连握着她手的手,都愈发的用力。
两个人就这么静坐了许久,风沙吹刮着二人的衣衫,猎猎作响,文素不知怎得突然想起这么一段话来,也不知在前世读过的哪本书上看到的——
“头脑能接受劝告,心却不能;而爱,因为没学地理,所以不识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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