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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三世看着老板,低声回复:“今夜刚来的,直接去了曲风小院。带来不少东西,花销也不小。”
李竹庭听了,倒也不惊讶,只是淡淡说;“记下账目,没超过定数也不用去管她。”
任三世点点头。
接着他继续吩咐:“好久没去看看他们了,明天准备一下,三日后我要去一趟曲风小院。近日青城镇不太平,客栈诸事务必多加小心。”
客栈终于回归平静,漫长的一夜好像终于要结束了。
凉风穿入房中,只剩下树叶摇晃的声音。赵绮睁开眼,从床上翻身坐起。在黑暗中整理好衣容之后,赵绮拿起翎刀,从窗台轻巧跃出,转而进了右边的房间。
她的脚步很轻,像猫一样,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窗外仍是浓浓的夜,深沉的黑却令人安心。
她轻轻倚着桌子坐下,右手撑着头,左手柔柔绕着一缕发丝,样子妩媚极了。
窗外吹过一阵风,树叶停下时,晋元习醒了。
“今夜你居然还有兴致过来,难得呀。”他从床上翻身起来,披散着长发,站在赵绮的对面。
“师兄今日放松警惕了,竟这么晚才发觉。”赵绮笑的好看,可惜在黑暗中看不见。
“今日和你的明懿哥哥意犹未尽,所以又过来拿我寻开心?”晋元习哼了一声,没好气道。
赵绮翻了个白眼,端身坐正,轻轻地说:“照夜楼的杀手,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一个人,用了一柄钢伞,年纪约莫十六岁。”
晋元习先是一愣,接着手中的拳渐渐握紧,眼神也变得狠厉,冷笑一声道:“原来是无月,你运气也是真好,这也碰上了。那另一个呢?”
“她倒没见到,不过你现在杀不了无月。照夜楼不许杀手内斗。”赵绮轻声回复道。
黑暗中她伸手拿过茶壶,为自己满满倒了一杯水。已经完全凉透了,但她丝毫不在意,一口气全喝尽了。
“我明天得去看看她,我担心无月会去找她麻烦,这几天我可能就住在那院子里。”平息下怒气,晋元习松开手,闭上眼睛说,“多谢你今天过来,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听见这话,赵绮挑挑眉,只是回答道:“有事说一声,我立刻便赶过去。只是人言可畏,你要注意分寸,这样对你对她都好。”
“我知道了,多谢。”晋元习低声说。
夜好像掺进了水,变淡了一些。
赵绮昂头看了看,起身走到窗边,轻盈一跃就消失了。窗外的枝桠几乎没有声响,如以往无风的夜一样。
云来客栈并没有暗卫,这里常年生意冷清,四周都是商铺和民居,邻里之间也十分熟悉。
月隐没在天边,黑夜被洗濯干净,化成一片白。
晨光熹微,天边晕开玫瑰色的朝霞。她换上疾服,佩上翎刀,用胭脂提了提气色,又做回那个千里独行的赵绮。
青城镇又恢复成往日平静的样子。
林若云清早起来,正准备一些吃食。和往常一样,她会留下一些,分给贫苦的乡亲。
晋元习留下来照顾她的顾婆子,正在一边打下手。相处一年,她明白林姑娘是良善之人,所以从不多说。姑娘看着能独当一面,能维持至今,也因为背后有人替她负担。
不过能这世上活下来,已经是一种了不起的本事。
可今天有一个常来的人没有出现,她们等了许久也不见踪迹,最后只好作罢。
那人长得高大,力气也大,常给顾婆子帮手。可惜他记不得过往来历,一道长疤从额角划过右脸到嘴角,两年前独身来到这里,平日也种些庄稼,镇上的人都叫他阿旺。
自与她们熟识之后,他日日都到从未缺席。
因为昨夜,晋元习今日醒的晚。收拾妥当之后,正要去林若云那里。突然一个小伙计急急忙忙跑到客栈中,是特意来寻他的。生意出了问题。
两日前,他们和城中最大的蚕丝商任氏说好,今日上午去取货。可今日他们的人去了,却发现那铺子大门紧闭,还有其他的商人也聚集在门口。店里的掌柜不好决断,让小伙计赶来请老板,一起去府上看看,讨个说法。
晋元习听完,略微考虑一会儿,决定先了结商铺的事情再去找她。毕竟这关乎他的生计,他日后也是要继续生活的。
拿起枪戈,他们是江湖上各有本事的江湖人;放下刀兵,他们是为穿衣吃饭奔忙各自的普通百姓。
江湖既是纷争生死,江湖也是买卖生活。
商人们一起赶到那蚕丝商府上,只见纸钱漫天,白幡飞舞,府里人哭声震天。办案的官差正在府里,与任老爷交待案子的前情原委。
一见这幅景象,晋元习心中就明白,这一趟估计是要费一些功夫了。好巧不巧,昨日身亡茶楼的,正是任老爷溺爱的幼子。
街上议论纷纷,坐在客栈里都能听见。快到正午的时候,芳瑛带回来许多消息。李竹庭和赵绮也总算将整件事听了完全。
任老爷买卖做的大,江南各处都有商号。年过不惑,又得了一个儿子,于是将长子留在航州打理生意,自己带了幼子来青城镇。
家中富贵,父母宠爱,没有规矩的约束,很难不成为一个纨绔。不同兄长的端方,他恶劣异常,游够花楼又喜欢上良家滋味。
开始只是村边小户,多给一些钱货就能完全打发。
后来是城中平民,有几个虽过了府录,但最后还是破财消灾了。
可他越来越放肆,三月前强行从街上带走一个姑娘。等田亩生带人赶到,已经晚了。
任家公子不想负责,田家不依,两家闹到官府。可角力财富,田家难以匹敌,最后终于还是不了了之。
那姑娘一时想不开,一根白绫就结果了一生。她母亲受不住,不过两个月也跟着走了。好生生一个家,就这样没了。可任公子依旧逍遥快活,每日膏粱美姬相伴。
所以田亩生变卖家产,一定要用任公子的命来还一个公道。今日官差去搜查,却发现他家徒四壁,空空如也,连地契也在半月前抵押,这地产后日也将被收走。
赵绮听着,心理不是滋味,微微皱眉,这不应该是求取公道的办法。李竹庭听完,倒是神情淡漠,并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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