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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安不是没想过此行艰难,白家家主白屏自打最初不想救治白月儿,个中隐情殷子安不好追问,但眼看着白月儿气色转好,就算是这白家要把自己的头颅给割去,殷子安自认也可双手奉上,只不过届时就得看白家可有这个胆识接下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剑破万法,这也是殷子安出了那泰安城以后仅有的那点自负了。

启程这日白月儿走出白家前来送行,这丫头本想此行随殷子安同去,被后者几句话搪塞了回去。

“这白家居心叵测,要是你白月儿在路上再给人捅一刀子,世子殿下可没那个本事再救你一次。”

于是此事作罢。

殷子安当然也想过若是白月儿身在白家有多少凶险,不过后来得知白家家主白屏也会随行,便自有三分算计。此举虽说冒险,但也总好过让伤势未愈的白月儿受这舟车劳顿之苦,照白屏的话来说就是万一闹得毒性复发,那就是神仙来也都救不了。

殷子安无奈也只能听由白屏安排,但也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你随我们去平遥城,这吴黎的伤势谁来照看?”

白屏对此早有打算:“我已经把解毒的药材给了我院里的丫头,早中晚都有人将解药送到吴姑娘的房中,再过几日毒性根除,吴姑娘便可以自己决定去留。”

殷子安故意激道:“白家主如此好心?”

“殷公子若是不信,我白屏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殷子安哈哈一笑:“家主大气,殷某人收受不起啊。”

此行白家高手尽出,殷子安粗略估计了一番,算上那日与自己交手的那位一阳境圆满的白原,还有两位修为不一的一阳境高手,三人气息绵长,在殷子安看来与那些个未入气的门人有显而易见的区别。

白家的三位一阳境高手中白原走在队伍最前方,另外二人则于队尾缓行。殷子安身处正中,与白屏和白起二人并肩前行。殷子安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性子,一路上有了空闲便忍不住与身边的二人交谈,在这过程中殷子安也得知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你们两人是姐弟?”

白起也有些不解:“师父你不知道吗?”

自打殷子安那日教了白起那融汇贯通的两招剑术精髓后,白起不知何时就改了口,喊起了殷子安师父。最初得知此事的白屏免不了惊讶,毕竟这殷子安和白家之间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双方都是老谋深算到不知何时便会到那撕破脸皮的地步,白起一口一个师父喊的这般亲切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随着这几日过去白屏也就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事实,既然双方都还维持着明面上的客套,更何况这殷子安的修为这般深不可测,就算让白起喊上一声师父也无伤大雅。

至于殷子安,他本就是那种脸皮堪比城墙倒拐厚度的人,那时传授这叫白起的小子那两剑也是兴致使然。他这十年在魁星楼中遍揽天下武技,老头子更是疯魔一般到处寻找世外高人入楼传授自己武道法门,从这汪洋般的库藏中随意挑得一两招还算拿得出手的秘籍传授给这小子,就收得一个挂名弟子,殷子安自是接受的心安理得。

只不过这两招虽是殷子安平生所学不足挂齿的两式剑招,但这两招的来历却是大有讲究。剑招名为“清平剑法”,是为前朝儒将温付云年轻时悟剑所得,等于说将这剑法大家的平生所感都融入这两剑招之中,可谓是尽得前朝剑法之精妙。殷子安当初习剑不过三日便将这两招学了个七七八八,无奈这白家小子的悟性太差,从学得这两剑到现在足有一旬时间,也才形似个三四,更别说神似如何。

“这‘清平剑法’讲究一剑辅一剑,虽是两剑,但两剑往来间剑意不绝,最是绵长,对上你们玉岚山那些个后继无力的招数尤为管用。你到平遥城之前能摆出个六七分的架势,就能把那些个不入气的后生杀个落花流水。”

白起虽是不懂,但照着学了几日后也渐得这剑中精妙,顿时如获至宝,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整日在后山拿着把木剑在那比划这两式剑招,那受苦的木桩此时已是被削成白杆。门中弟子见了没能看出其中玄机,只道是这小子心急于璞玉试崭露头角,开始剑走偏锋,练些旁门左道的招法了。

言归正传,白起与白屏是姐弟一事也是殷子安在路上跟二人交谈时第一次听闻。先前听得白起讲起,当初那位十八岁入微境的白家天才,好像是叫什么白钰来着,是白起这小子的亲哥。

“那白钰也是你哥咯?”

白屏被殷子安问到这茬顿时愣神,看了一眼一旁假装漫不经心实则手脚慌乱的白起,心中了然,倒也没有故作姿态,坦然说道:“是的。”

殷子安看了一眼白起,有看了眼白屏,发现二人确实有些许相像之处,于是凑近白屏低声问道:“你哥当时怎么死的?”

白屏古井无波道:“叛逃出宗门,被前任宗主带一众弟子围杀。”

“我哥不是叛徒!”白起听罢突然喊了一句,周围的白家弟子皆闻声看向三人,白起自知失态,当即乖乖底下头,一夹马腹,微微提速,来到队伍前方,与白原并排前行。

“白起一直不相信他哥会叛出宗门。”

“你也觉得?”

白屏摇了摇头道:“事实就是如此。”

殷子安笑道:“你又知道了。”

不想白屏突然打了个哑谜:“有些事是不清楚但也要清楚的。”

殷子安没有深究这句话其中含义,只是自顾自说道:“不清楚就想办法搞清楚,既然不信就去找证据。我要是你,就去把那宗主喊出山门,面对面问他。一家家主,连个知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么?”

白屏黯然道:“上任宗主一年前就死了,玉岚山现任宗主是上任宗主的胞弟孙茂然。”

殷子安抚掌笑道:“你看,你哥白钰这事定有隐情,不然这幕后主使怎就在一年前暴毙了呢?真是天道好轮回,你说他这算不算罪有应得?”

白屏闭口不言。

殷子安继续说道:“这孙家在宗门里地位不低啊,几任家主都是姓孙。”

说着殷子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白屏的神情,失望发现后者脸上并没有任何神伤。

“白家式微也不是这一年来的事,不然也不至于沦为宗门旁支。孙家人才辈出,在宗门里一家独大也是情理之中。”

殷子安依旧口无遮拦道:“是啊,这白家后人怎么就不晓得争口气呢?”

白屏依旧面不改色,殷子安只觉得这女人跟白月儿比起来简直无趣到了极点,油盐不进,难不成是尊铜佛转世?

此去平遥城路上白家一行人在几个重镇均有停留,大都是补充些路上的物资。距离宗门内比还有些时日,一行人走得也就随心许多。

“过了前面的走马坡,离平遥城也不远了。”

一行人走得极慢,白起索性牵马步行,右手提着木剑,不断挥舞着那两招剑法。殷子安看了一会儿,估摸着也有六七分火候,更有一两分神似,倒是颇为难得。

“你要是悟到个五六分神似,估计也就入得一阳境了。”

白起回头惊喜地看向马上的殷子安:“当真?”

殷子安神色得意:“我何时骗你?”

一行人来到走马坡,遂原地休息,殷子安四下观望了一番,走马坡居高临下,正对着白家众人休息的这片密林,倒是个设伏的好地方。

殷子安这一路上都在琢磨,此番护送白起多半是那白屏设下的计策,只是这一路上这白家众人倒是乖巧得很,就连那从始至终都不曾给过自己好脸色的白原都客气了许多,这算什么,玩的是欲擒故纵吗?

还是说这帮人打算先对那中毒在床的白月儿下手?殷子安临行前万般确认过白月儿的情况,一开始还不信她有那杀人于无形的说辞,直到那丫头从那蚕丝帐抽出一根白丝,一手十八拈的功夫将自己的鼻尖划了道红线,殷子安提着剑就往门外跑,从此连那白月儿所在的屋子都不敢踏足。

这疯丫头谁能制得住?白家那帮不入气的玩意儿?还不够这丫头活络筋骨的。

再说,就算这白家耍了什么下作手段,自己也没那君子作风,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打最初这白月儿的生死就已不是个定数。

殷子安抱剑说了句在白起听来云里雾里的话:“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咯。”

说着,密林之中一片躁动,那走马坡上缓缓走出一道人影。

殷子安展眉一笑道:“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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