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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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一向温和,骤然发火,小进子吓得心间一紧,不敢再拦。
咏舒倒要看看,弘昼究竟在忙些什么,为何小进子这般紧张?
当咏舒推门时,却发现门被拴住,她根本推不动!
这就怪了,大白天的,他怎会拴门?咏舒进不去,但又担心他出什么事,想起弘昼曾经翻她的窗户,咏舒便又转向行至窗前,尝试着推窗户,还真就推开了!
窗扇打开的一瞬间,映入她眼帘的,是只着中衣的弘昼,而他身后的帐中则坐着一个身着绯色肚兜儿的女子,正是云柔无疑。
云柔花容失色,羞得直拉锦被,窘嗤道:“福晋?这可是五爷的屋子,您怎能随意推窗呢?”
乍见咏舒的身影,弘昼乱了心神,回首怒斥云柔,“闭嘴!”
咏舒还以为弘昼出了什么事,此刻亲眼所见,方知弘昼并无意外,只是身在温柔乡罢了!
两人皆衣衫不整,先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显而易见。
那一瞬间,怒火与难堪碰撞,咏舒只觉双目刺痛,忿然转身!
“咏舒!你听我解释!”
弘昼尚未捋清来龙去脉,就被咏舒看到这一幕,他生怕咏舒误会,再顾不得审问云柔,径直起身更衣,疾步去追人。
临走之前,弘昼特地叮嘱小进子,让云柔穿上衣衫,严加看管,不许她回凝芳阁,就候在此地,等着他回来再审。
云柔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倘若福晋不来,她和五爷还能继续待在屋里,五爷可能会因为此事而对她心怀愧疚,继而念起旧情,与她再续前缘。福晋一搅合,五爷转身就走,大概还会为此而迁怒于她。
云柔担忧的同时又有一丝快慰之感,只因福晋瞧见了这一幕,认定五爷和她发生了什么,心高气傲的福晋必会因此而质问五爷,与五爷闹别扭,福晋越闹,五爷便越头疼,等到五爷忍无可忍之时,福晋不就失宠了吗?
如此算来,她岂不是因祸得福?
五爷不让她走,那她就在这儿等着,反正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应该不会出岔子。
且说弘昼离开书房后,直奔宁昭院的方向,咏舒走得极快,并不愿等着他。
回屋后的咏舒转身欲关房门,弘昼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门框,挡在门前。
他走得太快,气息不稳,眼神难掩急切,“咏舒,你听我把话说完!”
他的力道太大,她抵不过,愤而怒斥,“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反正都是你的女人,你有权利与她们亲近,我身为福晋,不该嫉妒,无从干涉,但为何偏偏是云柔?我讨厌她,你却亲近她,你是存心膈应我吗?”
她果然是误会了!弘昼迫不及待的向她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今日云柔去书房找我,说是让我帮她姐姐远离婆家人,说完此事我便让她走了,我也不晓得那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醒来她就在我帐中,可我对于先前的事毫无印象。”
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终于想到了某个细节,“她临走之前让我喝她炖的汤,我只喝了一口,便催她走,没多会子我就开始感觉头晕,随后她又拐了回来。
当时我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我让她去请大夫,她却说先扶我入帐,刚躺下我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是你所看到的那一幕。”
听着他的解释,咏舒悲愤难当,红着眼回首怒视于他,“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是她给你下了药,所以你才会跟她躺在一起?”
“肯定是她动了手脚,否则我怎么可能发生那样的状况?”
她一言不发,双目赤红的盯着他,仿佛对他所说的话有质疑,弘昼当即竖指立誓,“我所言皆是真,没有半句虚言!”
他一再表态,咏舒却移开视线,垂下了眸子,面上噙带着难以置信的冷笑,仿佛他的话很荒谬,弘昼见状,顿感失望,
“咏舒,你不信我?”
私心里,咏舒也希望他所说的这些都是事实,然而弘昼本就是花言巧语的多情人,他的话实在没什么可信度,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并不在场,又怎会晓得你是否撒谎。”
咏舒不肯信他,弘昼无可奈何,只能用事实来证明,“我没有撒谎!我现在就去审问云柔,找出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为防咏舒说他作假,他拉起她的手,让咏舒随他一起去审问云柔。
一想到方才他们衣衫不整的画面,咏舒便觉不适,一把甩开他的手,“别碰我!你们的事我没兴趣探究!”
结果尚未出来,咏舒已经开始对他生了防备,弘昼无可辩驳,只觉自己十分委屈,“倘若是我好色,主动要了她,你怎么嫌我我都认了,但若不是我的意愿,而是她下药所致,那我便没错,你不该怨恨我!”
她不肯随他去,那他就将大夫和云柔皆叫至宁昭院。
咏舒不想见到云柔,她一直待在里屋不出来,弘昼也不在乎,只要她听得到审问的过程即可。
“云柔,你老实交代,可是你在汤中下了迷心之药?迷惑爷的心智,爷才会与你共枕?”
云柔仓惶摇首,“妾身并未下药,是您说想念妾身,紧拉着不许妾身离开,才会发生后来之事的。”
他怎么可能对云柔说这种甜腻之词?“我是喝了你送来的汤才会出现异样,那碗汤一定有问题!”
“五爷明鉴,妾身哪有胆子给五爷下药啊!”
她不承认,弘昼便让人将食盒带来,命大夫查验那老鸭汤。
大夫仔细查验,只道那双耳煲和小碗里的鸭汤皆正常,都没有被下药的痕迹。
这样的结果出乎弘昼的意料,“怎么可能?若无人下药,爷怎会突然头晕无力?”
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很清楚,种种异样表明,他肯定是中了阴招,可这汤居然没问题,那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就在弘昼焦急之际,门帘被掀开,里屋的咏舒走了出来,正色吩咐大夫,“给五爷把脉,一探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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