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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文四宝将车开到了南山脚下。
位于戈壁中央的漠北市常年风沙覆盖,却唯独有一片沙漠之中的山林绿洲,人们称其为“南山”。
曾有人说南山是受到了菩萨的保佑,因此在雾霾与烟尘笼罩的漠北市中,这片区域始终都是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
正因如此,南山这里四处都被建设了高档的度假村,但占据最好位置的,还是一座位于半山腰中,明堂宽敞、玉带环腰的“渡缘寺”。
“喂!喂?你好,还是我,刑侦支队的。”文四宝将车停在山脚下,打个电话言语急促地道:“请问你们董事长钱老大回来了吗?我这有急事找他。”
电话那头的女秘书还是用温柔且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回答道:“不好意思啊文警官,我这边也确实联系不到董事长,不过若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就通知您。”
挂掉了电话,文四宝啐骂道:“钱老大这个狗东西!自己弟弟都被杀了,还故意和我们警察玩失踪!”
坐在车内的徐天南道:“他们帮派之间有着自己的一套规则,兴许他们这次是想用自己的办法去解决。”
文四宝道:“都啥时候了还想自己解决呢?现在行刑者团队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他,这人真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对了,天南,我们真的不去调查与钱庄公司有关的那些人员名单吗?”
徐天南摇摇头,“告诉你个秘密吧,就在刚才开会途中,我出去打电话那会,看见了缉毒支队放在他们小会议室里的一沓材料,那上面记录全部都是近两年期间因钱庄公司暴力催收有关的报案记录,足足一百多起,牵连人数近三百人,这种大海捞针的侦查工作,我认为还是交给那帮人做比较好。”
说完后,徐天南又补充道:“他那个人,可以把简单重复的事情做得很好。”
慕容水听得瞪大了眼睛道:“不是吧老大!你胆子也太大了,缉毒支队的资料都敢偷看,你就不怕被他们发现吗?”
徐天南笑道:“郑江虎那个人又好面子掌控欲又强,你没看他今天开会时把所有组员都叫来了吗?这不就是为了在刑侦支队面前展示一下自己队伍的强大吗?所以我认为,只要郑江虎还坐在里面不走,他们支队没人敢先走一步。”
文四宝点点头,补充道:“嗯……郑江虎那个人吧,平时就是作风比较硬派一点,容不得别人质疑自己,所以这种简单重复的工作还是交给他们组员去做最好,若真的查出来什么线索了,我相信你也有办法探听过来。”
徐天南笑了笑,“还是你懂我。”
几人下车后,慕容水在停车场路边的树林中找到了一条山间小路,问道:“四爷,这可是寺庙啊?你确定钱庄的赌场能在这种地方?”
文四宝解释道:“根据我们警方的线人得知,自从金局长这段时间带队的赌场大清查以后,钱庄在市区内的赌场一直都保持销声匿迹的状态,他也是最近才听说那个地下赌场搬来了这里,但消息是否可信,还得自己判断。”
这间寺庙坐落在半山腰上,周围雾气笼罩仿佛人间仙境,远远就能看见“渡缘寺”三个闪金的大字在夕阳中反射着阳光,隐约似乎还能听见久久不息的暮鼓钟声。
“那就按照原计划,我和慕容水装作赌徒进去问问。”徐天南说完后带着慕容水就准备离开,却对文四宝道:“你留下,别跟我们过来。”
“啊?”文四宝不解地道:“我又没穿警服,为什么不能一起去!”
徐天南笑道:“你这人杀孽太重,都表现在脸上了,哪能像个赌徒的样子”
“嘁!”文四宝不服气地撇撇嘴,“那为啥阿水能去?”
徐天南再次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但凡是那种豪掷千金的赌王,身边总要跟着一个女人的,这叫幸运女神,懂吗?”
徐天南说完后伸出了胳膊,慕容水也很应景地挽在了对方手上,二人就这么勾勾搭搭地沿着山间小路走了上去。
……
二人穿过了碑坊来到大殿,发现这里除了寥寥无几的香客以外也并没有什么异常,一名僧侣缓缓走来,低声道:“依贫僧所见,二位施主似乎并无意上香,请问今日到来所为何事?”
徐天南双手合十,回应道:“我有事求见本院方丈,烦请法师行个方便。”
僧侣打量了徐天南一眼,低声道:“请跟我来。”
几人穿过众多偏殿后,来到了客堂中,稍加等待,便看见一名穿着袈裟的老者走了进来。
方丈的目光锐利深邃,进门后便直接问道:“请问二位施主有何贵干?”
徐天南等僧侣出去后,房间内也只剩下了自己三人,小声道:“不瞒您说,弟子近日债务缠身。”
方丈问道:“施主债务缠身?敢问是因何事由啊?”
徐天南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弟子无非就是……打牌欠下了一些钱,但那些凡夫债主却视财如命,几乎都快将弟子逼上了绝路,所以今日才来此处,烦请大师指条明路。”
“何谓明路?”方丈问道。
徐天南低声道:“就是那种……投资不大,但运气一旦来了,钱财挡也挡不住的那种路。”
方丈盯着徐天南看了很久,沉声问道:“听此话的意思,莫非施主是好赌之人?”
徐天南显得很犹豫,但还是点点头,等待着对方指给自己的那条“明路”。
片刻的沉默后,方丈缓缓站起身,从一旁的餐柜中拿出了碗筷,一一摆放在了面前。
看着面前从左至右依次摆放的两根筷子与碗,徐天南暂时还没看出对方想表达的意思,但慕容水却很快反应了过来,揪了揪徐天南的袖子,小声道:“有筷子有碗,这意思还不明显吗?大师这是想收留咱们呀!”
“哦,是这个意思啊!”徐天南也似乎明白了,对着大师道:“那弟子明白了,虽然大师愿以衣钵相受,弟子也愿意追随大师,但……”
徐天南话没说完,便被大师打断道:“非也,非也,老衲何时曾说过想收留施主。”
慕容水诧异道:“啊?大师你难道不是这意思吗?又是筷子又是碗的,都是吃饭的家伙事啊!”
片刻后,大师重新将筷子与碗再次排列整齐,解释道:“贫僧是想告诉二位,若遇电信诈骗、暴力催收等违法行为,建议施主直接拨打110报警电话,本院爱莫能助,二位还是请回吧。”
“瞎指挥!”徐天南低声对慕容水使了眼色,示意对方别吭气,于是又对方丈道:“大师请留步!既然话都说这份上了,我也不妨直说吧,李强是我的拜把兄弟,我这次来,是为了实现他未完成的愿望。”
“李强?哪个李强?”
徐天南直视着对方眼睛道:“欠了你们赌场的钱,被逼死的那个李强。”
过了好一会,只听方丈放下了合十的双手,沉声道:“施主今日,是来报仇的?”
徐天南笑道:“若是为了打打杀杀,今日我就不会两个人来了,况且我这人爱文斗不爱武斗,没必要为了兄弟情义闹出人命。”
“那施主到底想怎样?”
徐天南道:“赌徒自有赌徒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今日来,就是要代替李强做到他未完成的愿望,赢光你们赌场的钱。”
方丈仔细打量了面前二人一番,突然放声大笑,随后站起身走到了一处供台旁,稍加用力推了一下,只听“轰”的一声,整个供台便被平行地推到了旁边,露出了一扇内部黑漆漆的暗门。
方丈双手合十,沉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此门之内,愿赌服输。”
……
二人走了进去,立刻就有一名凶神恶煞的安保人员走了过来,对着二人道:“请!”
与其说是为二人带路,不如说是在监视二人,这名安保人员一路的目光都盯在徐天南的身上警戒着。
很快,二人穿过了暗道,来到了一条昏暗且没有窗户的走廊,走廊内仿佛与世隔绝般安静,地面铺着厚实的地毯,地毯表面的花纹呈漩涡状,一个接一个的看着就令人感到眩晕。
徐天南低声道:“这是赌场常用的套路,在深色的地毯上编制这种旋涡状的花纹,会给予进入其中人们一种安心且恍惚的状态,一般在这种状态下人的判断力会下降,或者给人一种莫名的自信心。”
穿过走廊,二人的眼前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座巨大且宽敞的大厅,但偏偏正中线位置摆放了一条龙口朝向天空的汉白玉巨龙,动作奇怪而另类,也正是这条巨龙阻挡了二人进入赌场的路线,只能从两边的小门进入。
二人从旁边小门进入大厅,四周尽是烟酒气味,暖色调的灯光照射得在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贪婪的神色。
慕容水小声道:“老大,看来四爷说对了,这里真的是钱庄的地下赌场,但我可不会玩这些东西,下一步怎么办?”
徐天南招了招手,从一旁兔子女郎的托盘中取出了一杯香槟,轻轻抿了一口道:“在我们五点钟位置有一个入口,门口有两名保镖把守,想必赌场的负责人就在那里。”
慕容水装作挠头的样子看了看,咬着牙嘴唇不动地小声道:“看到了,从那俩人的站姿能就看出身上带着武器,你可别硬来啊!”
“放心吧,我先兑点筹码,等一会找机会的。”徐天南说完走向了吧台,兑换了大概2000元左右的筹码,200一张,一共10张,拿在手里小小的一落。
片刻后,徐天南站在一张四人的台前,快速看了一番水牌上的游戏规则,便坐了下去。
这张赌桌名为“赌三公”,规则非常简单,赌客与庄家分别坐在桌子两头,4名赌客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分别拥有4个独立的下注区域。当所有人下注完成后,机器便自动洗牌后向所有人发牌,全程没有任何人触碰到扑克牌。
发牌结束后,只要牌面总数相加后的个位数大于庄家的(10jqk算0,jqk算三公天牌),便可获得双倍赔付,简单来说就是一种最简单粗暴的模式“赢有输滚”。
徐天南坐定后,很潇洒地一两张200元的筹码丢在了下注区,圆形的筹码牌在桌面上弹了几下,压住了自己下注区域的边缘白线。
女荷官看着徐天南,客气地道:“先生请将筹码放在白线内。”
荷官看对方没动,于是又再次提醒了一遍,徐天南才“哦”了一声后,将两个筹码牌放在了押注区的中间位置。
果不其然,当开牌后,包括徐天南在内的四名赌客全部输给了庄家荷官,然后又是新一轮的发牌。
慕容水显得很肉疼地道:“老大,200块……就这么没了!”
徐天南笑了笑,没有回应,只是又拿出了一张200元的筹码,对慕容水道:“吹口气。”
慕容水疑惑道:“啊?啥?”
徐天南道:“你忘了吗?咱们下注前需要幸运女神吹口气的。”
“哦……”
此时的慕容水已完全搞不清状态,于是嘟起嘴吹了口气。
不出意外的,这局又输了。
慕容水眼珠子都几乎要瞪了出来,推了推对方低声道:“老大……老大!别玩了!400块钱就这么没了啊!”
徐天南这次似乎看明白了什么,于是又拿出一张200元的筹码道:“这次用力点,再吹一口气。”
慕容水苦着脸道:“你别玩啦……”
徐天南笑了笑,也并不勉强,于是伸出手,故意将筹码压在了自己前方下注区域的白线上。
女荷官看了徐天南一眼,又一次解释道:“先生请将筹码放在白线内。”
徐天南这次却没有照做,反而笑着反问道:“筹码都落地了,你还担心我不认账吗?开牌吧。”
片刻后,女荷官始终没有动静,反而是其他三名赌客不愿意了,一名输红了眼的男人厉声道:“喂!筹码不碰线,这是规矩!你懂不懂啊?你赶紧的,不玩就滚!”
“好好好。”徐天南摆摆手,再一次将筹码牌公公正正地摆放在了自己面前的白线区域内。
果不其然,又输了。
5分钟后,慕容水的面色惨白,看着发牌机即将发牌,而此时徐天南的手上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枚筹码,哆哆嗦嗦地道:“老,老大……差不多行了吧,你曾经还教过我赌徒心理,结果……结果现在你咋也变成这样了。”
徐天南笑着问道:“现在是我下注的第9轮,请问我赢过吗?”
慕容水摇摇头,“所以让你别玩了啊!”
徐天南又道:“庄家赢了几次?”
听到这话,慕容水想了想道:“好像是……8次吧?”
正说着,旁边一名拿到牌的赌客突然大呼道:“哈哈!赢了!赢了!”
徐天南看着面前三张牌,这是机器刚才随机发给自己的牌,还没有翻开,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点数,但他却道:“我不用看,这牌我赢不了。”
“啊?”慕容水惊讶地翻开牌看了一眼,果然比庄家的牌小,疑惑道:“不会吧,老大……你,你知道自己会输?”
“再来!再来啊!”那名赢了的赌客挥舞着双手,大声叫着再来,徐天南看了看对方的样子,轻叹一口气,却很镇定地拿起了最后一张筹码,却迟迟不下注。
女荷官看了眼,怎么又是这个人,于是催促道:“先生,若不下注的话,请离开。”
“先生?若不下注的话,请离开。”
女荷官再三催促下,徐天南突然举起手,对着不远处一名凶神恶煞的安保人员道:“兄弟,过来一下!”
安保走了过来,冷眼盯着徐天南道:“怎么了?”
徐天南道:“我要举报。”
“举报什么?”
“有人出千。”
“什么!”听到此话,这名安保立刻将周围一众兄弟叫了过来,沉声问道:“你确定看见有人出千了?”
徐天南点点头,“确定。”
“好!”几名安保抽出了手中的直型拐,一左一右地站在徐天南的身边,问道:“既然这样,那你也应该清楚我们赌场的规矩。”
徐天南不知举报人出千还有规矩,于是问道:“什么规矩?我不知道。”
那名安保举起手中直型拐,在桌面上敲了一下,凶恶地道:“谁举报,谁举证!你拿出证据,我打断他的手,拿不出证据,我打断你的手,怎么样?还要不要举报?”
慕容水小心翼翼地拉扯着对方衣服,示意赶紧离开,但徐天南却坐直了身子,回应道:“好的,若拿不出证据,我把手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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